几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转瞬即逝,消失在黑夜中。 沈之流动作轻柔,拨开乔郁年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轻咬着他的耳垂: “亲爱的,怎么办,你太诱人了,我停不下来。” “我有让你停?别小瞧Alpha的体力。” “体力这一块儿我还没输过,比比?” “来啊,我怕你?” 信息素再度交/缠,就像两股逐渐靠拢的飓风,合为一体,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 那股力量,来的猛烈而巨大,卷走了所有的理智,带走了仅存的意识。 当风平浪静后,残屑坠入大海,掉进漩涡,最终回归自然。 天空泛起鱼肚白,长短不一的烟囱便冒出了缕缕浓烟。 沈奶奶觉浅,翻来覆去睡不着。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看春晚重播。 沈奶奶没看几分钟,就瞧见沈之流裹着羽绒服着急忙慌下楼。 “阿闫,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呀?” 沈之流小跑到玄关处,拿出自己的鞋,蹲着换上,“有事出去一趟,我尽快回来。” “哎呀,这孩子。” 沈奶奶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去了。 太阳刚探出头,沈之流就赶到了寺庙。 开门的僧人看到气喘吁吁地沈之流,很是惊讶:“沈施主!” “师父,打扰了。我来取东西,方便吗?” 沈之流擦了擦额头跑出来的汗,恭敬地问道。 师父点了点头,领着沈之流去后院取东西。 拿到东西后,沈之流便告别师父,匆忙往回赶。 回到家,沈之流轻手轻脚摸进卧室,乔郁年正在卫生间洗漱。 这边过年有个习俗,大年初一的早上不能睡懒觉,寓意未来一年以早为先,早人一步。 回来的路上,沈之流碰到一个在路边卖花的老爷爷,就从他手里买了一束红玫瑰。 窗边搁置的玫瑰快枯萎了,刚好可以换一束新的。 乔郁年问他那么早出去干嘛?沈之流拿出藏在身后的花,借口说是出去买花了。 吃完早点,又去墓园祭拜先祖。沈之源和谢鑫源便留下来陪着爷爷他们,说白了,就是跟着老两口走街串巷串门。 乔郁年和沈之流则提着买好的东西,去了乔郁珩他们那儿。 门铃一响,纪念珩放下手里的乐高,飞快跑去开门。 门把手有点高,纪念珩踮着脚尖也无济于事。 “爹地,开门,小舅舅他们来了。” 在厨房“忙碌”的纪谨一,洗完手,赶紧跑出来开门。 “进屋坐,”纪谨一面带笑容,把两人领进了屋,“纪念珩,去泡茶。” “知道了。” 纪念珩欢天喜地地跑去泡茶。 乔郁年急忙推脱,担心热水烫到纪念珩:“哥,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纪谨一摆摆手:“他有分寸。” “阿年,你们到了。”乔郁珩从楼上走下来,“照顾不周,见谅。” “没事。”沈之流笑着回道。 纪谨一又跑进了厨房,乔郁珩则陪着两人两天。 纪念珩呆在乔郁年怀里就挪不动步子了,非要乔郁年抱。 几人正聊得起劲,突然厨房传出纪谨一的惊呼声。 乔郁珩扶额,简直没脸见人,红着脸解释:“家里阿姨放年假回去了,他非要做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出来的东西能吃才怪。” “要不,我去帮忙?”沈之流指了指厨房,“我厨艺不错。” 乔郁年拦住乔郁珩,“哥,让他去,反正他闲不住。” “请你们来吃晚饭,还让你们下厨,丢人。”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沈之流一进厨房,就看到纪谨一全副武装,貌似在杀鱼? “不用帮忙,我自己能行。”纪谨一尴尬极了,心里吐槽做饭比应酬还难。 沈之流走到锅前,看到在水里游的鱼。 “这是?” “想着做一个清蒸鲈鱼,不对吗?” “呃……嗯……啊……”沈之流害怕打击到纪谨一的自信心,委婉地说:“还差点步骤。” “献丑了,还是你来吧。” 纪谨一放弃了挣扎,把厨房交给了沈之流。
第155章 岁岁年年(完结章) 纪念珩坐在乔郁年怀里一动不动,乔郁年很奇怪,低头问道:“你平时不是挺能闹腾的吗?怎么今天就跟入定了一样。” 纪念珩有板有眼地回道:“因为,要是我太闹腾的话,爹地就把把我提去房间里写作业。” “以前没见你这么怕你爹。”乔郁年捏了捏纪念珩的脸颊,打趣道。 “我才不怕他。”纪念珩吐了吐舌头,一副天不欺地不怕的模样。 逗的乔家两兄弟,哈哈大笑。 乔郁年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亏得纪念珩不闹腾,不然,腰和腿可有罪受。 纪念珩在乔郁年怀里待了一会儿,便跑上楼去找房间里画画的纪念禾玩去了。 “阿年,到了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事记得给我们打个电话。” 乔郁珩对着乔郁年语重心长地说道。 乔郁年笑着回:“知道了,哥。” 乔郁珩:“大姐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很多了,你不用担心。彻底稳定后,就把她从国外接回来。 你呀,就安安心心出国,我们等学成归来。” 乔郁年:“嗯,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乔郁珩:“看你眼圈有点重,需不需要去休息会儿?” 乔郁年:“不用,熬夜而已。” —————— 沈之流和纪谨一在厨房忙活好几个小时,做了十个菜。 纪念珩看着一桌子的菜,口水直流:“哇塞!爹地和小舅妈好厉害,我们可以开动了吗?” “可以。”纪谨一把碗筷放在纪念珩的面前,“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我要猪蹄,最大的那个。还要鸡翅,红枣糯米也要吃,还想吃虾。” “先把猪蹄啃干净,我在给你夹其他的,不准浪费。” “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纪念禾则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金钱蛋,一脸的满足。嘴角的油渍也来不及擦,就急着吃下一道菜。 面对乔郁珩的赞美,沈之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收拾完残羹剩饭,纪谨一带着大家去了海滨广场看烟花秀。 路过小吃街时,大家不约而同在许愿树前停了下来。 “几位想看看吗?我们可以提供大头照哦。 我们的许愿牌还可以存入店里,作永久保存。” 一位穿着汉服的小姐姐微笑着问道。 “这是我们的价表,你们可以看看。” 沈之流随意瞟了一眼,就拉着乔郁年去拍照,领取许愿牌。 沈之流拿着手里的许愿牌,提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想转身偷看乔郁年写的什么,还没回头,就听到乔郁年的警告: “别想偷看,自己写自己的。” “哦。” 沈之流看看周围来往的路人,又抬头看看一树的许愿牌。 犹豫许久,终是下了笔。 写好许愿牌,各自找了自己钟意的地方,把牌子挂了上去。 晚风吹过,满树的许愿牌随风发出了“唰唰”地声音。 愿望,随着风,去往远方。 乔郁珩心里惦记着纪谨一许愿牌写的东西,明里暗里地套话,问了半天,一个字没问出来。 纪谨一半开玩笑道:“就这么想知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周围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片,乔郁珩也被这种氛围感染,头脑一热,踮起脚尖,亲了纪谨一的酒窝。 看到的人,都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还有人在吹口哨。 脸上温凉的触感转瞬即逝,纪谨一当场僵在了原地。 这是这么久以来,乔郁珩第一次主动亲自己。 “喂,你到底走不走?阿年他们都去前面了,不走,我走。” 回过神的纪谨一,望着站在人群中抿嘴偷笑的乔郁珩。 心里某个地方,蹦出无数糖果,把空荡荡的心塞得满满当当。溢出的果浆,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阿珩,”纪谨一莞尔一笑,“等等我!” 明明两人的距离不是很远,可在纪谨一看来,这么点距离,差点让他彻底失去眼前人。 这一次,我只想好好爱你,弥补以前的遗憾。 乔郁珩把手从衣兜里抽出来,慢慢伸进纪谨一无处安放的手心里,眉眼一弯: “这次,抓紧我的手,就别再松开了。” 两人十指紧扣,纪谨一笑得像个孩子:“打死我都不放。” “许愿牌到底写了什么,赶紧告诉我。” “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敢骗我?” “不敢。” 江边的烟花久久未停,盛开,消失……循环往复。 初三,乔郁年和沈之流又带着东西,去了周言澈他们那儿。 剩余几天,乔郁年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沈之流。 他们在日出之时,在山顶拥吻。 他们在一望无际的花海里,深情跟对方告白。一遍又一遍的我爱你,永远说不够。 他们赶去海边,看了一场专属的落日与海。 离别,来得总是这么快。 乔郁年穿着黑色的风衣,内搭是沈之流亲手织的那件毛衣,下半身穿的是一条前打褶,后收腰的喇叭西裤。 手边放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站在安检口,和大家告别。 沈之流站在人群的末端,仿佛只要自己晚点去告别,人就不会那么快离开。 祝子松看沈之流还杵在后边,故意放大声音道:“郁年哥,就说这么多吧,也快到登机时间。 我们先去候机厅,买点吃的。” 闻言,沈之流赶紧蹿上前,“等一下。” 沈之流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淡紫色的水晶平安扣。 “这是我订做的,找寺庙的师父开过光了,戴上,可以保平安。” 乔郁年听着沈之流急促的呼吸声,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轻声说: “你要再这样,我就舍不得离开了。” 沈之流系扣子的手一顿,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声音里多了一丝颤音:“我等你回来。” 沈之流死死抱着乔郁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不能跑去喝酒,你胃不好。平时注意保暖,别着凉。 还有,记得常给我打电话,及时回我消息。别把我晾在一边,那样,我会难过的。” “好,我都记着呢,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等我回来。” “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照看你男朋友的。”祝子松道。 梁希牧也出声说:“阿年,你放心,我和言言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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