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流:“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他,也不知道阿澈怎么样了,不会被梁希牧给......” 乔郁年:“放心,顶多在床上躺几天而已,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沈之流就像没骨头一般,软趴趴地窝在乔郁年的怀里,把玩着乔郁年衣服上的纽扣。 沈奶奶一进屋,看见自己孙子那副样子,火气“噌”就上来了: “沈之流,给我去厨房洗菜。” “来了。”沈奶奶一发话,沈之流不敢不从,麻溜地从乔郁年怀里起身,跑去厨房帮沈爷爷洗菜了。 “郁年呐,还要吃西瓜吗?我让爷孙俩给你切。”沈奶奶笑着问。 乔郁年放下手里的手机,摆摆手,“奶奶不用了,已经够多了。” 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小零食,还有新切的水果,刚榨的橙汁。 沈奶奶看着乔郁年拘谨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哎哟喂,我家阿闫找的对象,我越看越喜欢。 长得又高又帅,比以前我读书时候学校的校草还好看。帅哥,就是养眼。” “奶奶,您过奖了。”乔郁年拿起一个去核的荔枝,递给了沈奶奶,“这个很甜,您尝尝。” “嗯,味道真不错。我家老头子干什么不行,挑水果这块儿最在行了。”沈奶奶满脸的幸福。 厨房里,沈爷爷和沈之流忙得热火朝天。 沈爷爷挽着袖子,起锅,烧油,翻炒,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沈之流目瞪口呆的。 “傻了吧唧的,赶紧切肉,发什么愣啊?”沈爷爷朝着沈之流吼道。 沈之流捂着耳朵,连连点头,“知道了爷爷,我听得见。” “你小子,带对象回来,不好好表现,以后媳妇跑了我看你上哪找去?” “他不会跑的。”沈之流胸有成竹地说。 沈爷爷打开油烟机,冷哼一声,“还好意思说,这次要是再晚点,我看你媳妇儿跑不跑。” 沈爷爷这么一说,沈之流又回想起自己对乔郁年说的那些狠话,做的那些蠢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爷爷,族谱您带来了吗?到底能不能把学长名字给写上?”沈之流把最担心的事给问了出来。 要是爷爷也不同意,那就抗争到底。 沈之流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拿上存款,带着学长私奔。 “带来了。”沈爷爷炒着锅里的青椒,“既然你认定了他这么个人,那我也不能棒打鸳鸯是不是?” “凡入我沈氏,生死皆为沈家人。你跟孙媳妇儿说明白没有,他真愿意?” “其实吧,我还没跟他说。”沈之流小心翼翼地回道,身上的围裙早已被溢出来的水浸湿了。 “有事沟通好了再做决定,别凭一时兴趣,做后悔终生的事。” “知道了,爷爷。” 厨房又恢复了乒乒乓乓的热闹氛围,沈爷爷的笑声不时从厨房里传出来。 沈奶奶对两人怎么在一起的,特别感兴趣,硬要乔郁年讲个清楚。 乔郁年没有办法,只好答应给沈奶奶从头到尾复述一遍。 “哈哈哈,那臭小子像个臭流氓吧!” “哎哟,他还送你去医院呐,还挺会照顾人的。” “咦,都同居了呀,挺好,挺好。” “嗯,就应该让他多洗碗拖地。不使唤,他就懒,家庭地位非常重要。” …… 听完乔郁年的讲述,沈奶奶的嘴就没有合拢过。 沈奶奶磕着瓜子,随口问道:“郁年,你家里人怎么说的?” “还在争取中,我会努力让他们接受的。”乔郁年垂下眼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他们肯定会接受。” “不论接受与否,自己选择的路,再难也得坚持住。守得云开见月明嘛,会有好结果的。” “嗯。” 不一会儿,饭菜就上桌了。 “可以吃饭了。”沈之流解下围裙,小跑到客厅,大声嚷嚷着。 “来了,来了。”沈奶奶拄着拐杖,慢慢站起身。 乔郁年也关掉电视,扶着沈奶奶去了餐桌。 四个人围着方桌,美美地吃上了一顿。 晚饭过后,沈爷爷从书房把族谱拿了下来。翻开族谱,指着沈之流名字后一栏道:“郁年,你当真决定好了? 这写上,可更改不了了。” 当沈之流告诉乔郁年,要把他的名字写入族谱的时候,乔郁年难掩内心的激动与狂喜。 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就像在做梦一样。 沈爷爷找出笔,将族谱压实,一笔一画地写上了乔郁年的名字。 待墨迹一干,沈之路便捧着族谱,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乔郁年的名字真的出现在了自己家族的族谱,心里就不停地冒着粉色的泡泡。 “学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沈家的儿媳妇了。”沈之流激动地抱着乔郁年的侧脸,就猛亲了好几口。 乔郁年抹了抹脸上的口水,笑笑没有说话。 沈之流拿着族谱不愿意撒手,跑进跑出的,立即发了个朋友圈庆祝。 评论区清一色的“9999……” 沈之流嘴角都快飞到外太空了。 和爷爷奶奶互道完晚安,沈之流也不管老人看没看见,扛着乔郁年就跑上了楼。 沈爷爷和沈奶奶眼神相对,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乔郁年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沈之流扔在了席梦思床垫上。 “我老子他不同意没用,只要他老子同意,那就行得通。 也让他尝尝血脉压制的滋味。”
第107章 红山茶 沈之流随即欺身而上,双手分别撑在乔郁年的身侧,眼里的笑意渐深。 “我腰疼,不能再跟我闹了。”乔郁年那处本就没好,又被沈之流扔上/床,这会儿又酸又疼的。 要是再来,就真的动不了了。明天还得收拾行李去参加比赛,不能贪欢而误了正事。 “还难受呢?”沈之流侧身,同乔郁年一起躺在床上,“我帮你按摩按摩。” “去你的,用不着,”沈之流拍开了沈之流伸入腰间的爪子,“管好自己那东西就行。” 沈之流换了个姿势,双手撑着下巴,傻乐道:“嘿嘿,它只对你兴奋。” “......” 乔郁年弹了弹沈之流的脑门,“等我比完赛,我就带你回去见我爸妈,怎么样?” “好啊,我还寻思着找个机会去见见他们呢。这次,我们一起面对。” “嗯。” 恍过神的乔郁年,从床上坐起身,观察着沈之流的房间。 整个房间的色调以黑白灰为主,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床对面的书架上没有放书,中间两层摆着一排排的空瓶子,最上面放着很多的手办。 乔郁年觉得好奇,仔细看了两眼。觉察到乔郁年的目光,沈之流起身,挑了一个瓶子,拿到了乔郁年的面前。 “以前我妈闲来无事喜欢做干花,我也跟着学了点儿,做的不是很好看。” 乔郁年捏起瓶口,里面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因为氧化原因,花瓣微微发黄。 “挺漂亮的。”乔郁年由衷赞叹道,转动瓶身,还在瓶底发现了制作的时间。 视线重新回到架子上,正中央,摆放着一束红山茶。风干的花瓣,微微卷起。深绿的叶子,依旧挺拔,守护着那娇美人,衬托着她的美和娇。 沈之流也望向了那束红山茶,开口道:“那束花,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念想。它陪了我快十年了,依旧很美。” 乔郁年从没有过问沈之流的家事,关于他妈妈的事,也只了解些只言片语。 乔郁年看着沈之流微红的眼眶,心想他的妈妈,一定是个温柔到极致的人吧。 许是想起了伤心事,沈之流眼角的泪还是跑了出来。沈之流别过头,不想让乔郁年看到自己哭的模样。 胡乱抹了把眼泪,沈之流换上笑脸,“剩余的空瓶子,我打算有时间在做。” 乔郁年拿起瓶子,放回原处。转身盯着沈之流,“难过的话,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 沈之流吸了吸鼻子,上前抱住了乔郁年,“妈妈看到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乔郁年轻拍着沈之流的背,轻声道:“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一起去看她。” “嗯......”一提起妈妈,沈之流还是会忍不住落泪。 妈妈变成蝴蝶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沈之流制作干花的时候,喜欢颜色鲜艳的,味道浓郁的。这样,就可以吸引来蝴蝶...... 犹豫再三,乔郁年还是询问道:“可以跟我讲讲咱妈吗?” “咱妈?”沈之流激动得握住乔郁年的肩膀,“你说的是咱妈?” “别晃,头晕。”乔郁年稳住身形,出声提醒道。 沈之流再次抱紧乔郁年,“小心肝儿。” 松开乔郁年后,沈之流就去衣柜里翻找了一番,抱着密码箱就回到了乔郁年的身旁。 两人坐在床边,沈之流把锁头一摘,箱子就打开了。 “锁头坏了,就是个光杆司令。”沈之流解释道。 接着,沈之流拿出了一沓照片。 “这是咱妈在世的时候,拍的照片。” 乔郁年接过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端庄优雅,一看就是位大家闺秀。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藏青色的丝制古法旗袍,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挽着头发,头上戴着一枝木簪子。 站在盛开的红山茶的面前,眉目如画,婉如清扬。手里拿着一朵红山茶,放在鼻尖。一时间,竟有种画中仙的感觉。 乔郁年感叹基因的强大,沈之流的眉眼和他妈妈特别像,微抿嘴唇的时候,就如同一人。 “这张照片,是我妈怀我的时候拍的。” “那天前夜,刚下了雨。一早起来,我妈便梳妆打扮,硬要拽着我奶奶出来拍照。” “后面几张,都是同一地点,不同面年份拍的。” “只可惜,往后的照片里,她很少笑。面对我时,笑容里包含着我那个年纪看不懂的东西。” “我妈特别喜欢穿旗袍,画得一手好画,毛笔字也非常漂亮。闲暇时,喜欢坐在院子里,喝茶作画。” “我有次不小心摔碎了妈妈送给爷爷的茶壶,爷爷就差把我屁股打开花。还是妈妈求情,爷爷才放过了我。” “再后来,妈妈生了病。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整个人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也不肯在照相了。” “沈之源来的那天,我妈特别高兴,跟我说我有弟弟了。以后,就有人陪着了。” “算那小子有良心,对我妈很好。我妈也很开心,拉着我们拍了好多照片。” “她走的那天,下了一整天的大雨。院子里的那棵红山茶,落了一地。隔年,就枯死了。” “我妈去世前,她跟我说,她想变成一只蝴蝶。跟着风,去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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