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好像闻到了玫瑰花的味道。难道是心理作用? 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梁希牧就和乔郁年打车回了学校。 乔郁年身体不舒服,早早就洗漱休息了。梁希牧为了不打扰乔郁年休息,跑去隔壁宿舍串门去了。 一夜无梦。 乔郁年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关闭闹钟,麻利地起了床。 一到教室门口,就碰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沈之流。 “学长,”沈之流热情地打着招呼,“这束红玫瑰送你。” 乔郁年皱紧眉头,不悦道:“让开,我要进去上课。” “急什么嘛,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学长你在急,收下花的时间还是有的吧!”沈之流倚在门框上,堵住了乔郁年的去路。 僵持了几分钟,乔郁年不想惹麻烦,只想快点送走这尊大佛,伸手接过了沈之流的玫瑰。 “希望学长上课顺利,待会儿见。”沈之流见乔郁年接过了花,笑着离开了。 乔郁年抱着花走进了教室,刚还在吃瓜的班级同学,都纷纷坐回座位,假装没事发生一样。 “哦哟,沈之流真给你送花了。”梁希牧一进教室,就开始调侃乔郁年,“贴吧都传疯了,两个Alpha的旷世虐恋。” “你很闲?”乔郁年打断梁希牧的话,低头拿出素描纸,准备画画。 梁希牧乖乖闭嘴,“不闲,一点都不闲,我想起来我还有画稿没弄完,不打扰你了。” 梁希牧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沈之流的出现,打破了乔郁年生活的平静。 刚开始,沈之流出现在教室门口送花,围观的人没那么多。时间一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一下课,沈之流就在教学楼前,等着乔郁年下课。 逛画展,沈之流跟着。 出去写生,沈之流跟着。 一回宿舍,门口总是堆着很多的水果。 ......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无论乔郁年说什么,沈之流就是不听,除非乔郁年答应和他交往。 乔郁年在奶茶店兼职,沈之流就在店里坐一天,或者帮忙端奶茶和饮料。不用花工资请的免费劳动力,老板喜欢的不得了。 私底下,老板也会明里暗里地撮合两人。知道双方都是Alpha后,更加激动了,说什么爱情不分性别,让乔郁年不要把性别卡太死。 就这样,半个月很快过去了。 乔郁年正在指导小组成员画画,沈之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上来就质问乔郁年:“你跟他什么关系,指导画画,挨那么近干嘛?” “沈之流,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和他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吗?”乔郁年平静道。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请你离我远点。” 沈之流的笑出了声,“学长,你这样赶不走我的,说了要把你追到手,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对吧?” 沈之流故意释放出信息素,还在画画的Alpha,手一抖,在画纸上斜拉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直线。 画,就这么毁了。 Alpha向乔郁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乔郁年同学,真的对不起。” 浓郁的玫瑰味信息素压的Alpha忍不住颤抖,一旁的乔郁年丝毫没有影响,看出Alpha不对劲后,问道:“不舒服吗?” Alpha点了点头,说了句“抱歉,”便消失在了画室。 “沈之流,你要是有病,就去医院治,别来画室发疯。”乔郁年咬牙切齿道。 沈之流从没见过生这么大气的乔郁年,自知有点过火了,稍微收敛了点,“我走,我走,别动怒,伤肝。” 乔郁年将画板上的画取了下来,戴上耳机,做了个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第6章 偷窥狂 沈之流走出画室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绕到了窗户旁,透过玻璃观察着乔郁年的一举一动。 沈之流内心唾弃自己是个偷窥狂,是个神经病,可腿却灌了铅似的,动不了。 自从招惹上乔郁年,自己就变得很奇怪。一定是乔郁年的关系,跟自己无关,沈之流自我安慰道。 乔郁年又重新拿出一张崭新的画纸,固定在画板上,拿起画笔,重新作画。 阳光穿透树冠,透过墙壁上的纱窗,落在了乔郁年的肩上。光晕从乔郁年周围散开,从沈之流的角度看过去,如同神明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沈之流看呆了,脑子里不可控地想要去触碰他。 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以往闷热烦躁的午后,在此刻,多了一分清凉。 沈之流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只记得,他看完了乔郁年作画的全过程。只记得,最后一缕阳光,从山头隐匿。 裤兜里传来手机的振动声,沈之流捂着手机的听筒,离开了画室。 “干嘛?”沈之流的好事被打扰,语气里多少带有点不耐烦。 周言澈吸了一口红茶,“怎么的,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有事说事,我忙着呢!”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一直站在画室窗户边当偷窥狂的感觉怎么样?” 闻言,沈之流向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周言澈的身影。 “向上看。” 沈之流仰头朝着二楼看去,周言澈正趴在阳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周言澈继续道:“沈哥,站了那么长时间,累了吧?需不需要一杯凉茶解解渴啊?” 沈之流冷哼一声,“不累,不渴。” “兄弟,你放心,我挺你。”周言澈举起手中的红茶,“谁还没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呢!” “......” “去你的春心萌动,我是怕他气急攻心。”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周言澈敷衍道,“恕我眼拙。” 我信你个鬼! “滚蛋!”沈之流撂下一句,扬长而去。 周言澈小声嘀咕道:“死鸭子嘴硬。” 从画室离开,乔郁年就去了导员办公室。 “叩叩”,敲门声响起,云霁抬头道:“进。” “老师,您找我?” “郁年,关于参赛作品的事,进展怎么样了?”云霁问道。 乔郁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还需要些时间。” “嗯……不急,你慢慢想。灵感这东西来之不易,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好的,麻烦老师了。” “你先去忙吧,别整天绷着脸,多笑笑。” 乔郁年朝云霁点了点头,转身,带上门走了。 云霁拿出手机,发了条语音:“你怎么胡闹我不管,要是让我的学生受到伤害,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方很快回了消息:「您老,大可放心。」 乔郁年刚接到通知,学生会纳新快开始了,需要自己去把把关。 心情莫名的烦躁,最近事可真多。 事多了,总觉得力不从心,学生会也是时候退出了。 学生会纳新的消息一出,系学生会和院学生会的相关工作也顺利展开。 周言澈为了帮沈之流打探情况,无意间和梁希牧套上了近乎,两人的关系也如水涨船高一般。 “沈哥,你真要去院学生会?”周言澈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问道。 沈之流拿着复印好的报名表,找出笔,填写信息:“当然了。” “哎哟,累死我了。颠了一天的大勺,手要废了。”周言澈哀嚎着。 “要你体验,不是要你比赛。”沈之流填好报名表,淡淡道。 周言澈“蹭”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不服我,我就和他们比到底。” 沈之流嫌弃地拿起床边的衣服,直接丢到周言澈脸上:“拿去洗了,臭。” “哪里臭了,油烟味不是很正常的嘛。”周言澈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走向卫生间。 学校的住宿环境挺不错的,为学生提供了两人,三人,四人间,Alpha和Beta住南边,Omega身份特殊,住在北边。 舍友可以自由选择,也可以接受学校的安排。 “打扰一下,学生会查寝。”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沈之流赶紧把床帘一拉,稳住心神:“请进。” 乔郁年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查看。梁希牧在宿舍转了一圈,皱着眉道:“人到齐了吗?” 沈之流指了指卫生间,“在洗衣服。” “好好整理一下宿舍内务,床上用品要摆放整齐,书桌太乱,垃圾记得倒。” 周言澈拿着过了水的衣服,冲出卫生间,“沈哥,刚没注意,把你裤衩给弄进马桶了,记得捞一下。” 沈之流:“……” 梁希牧:“……” “学长,也……在啊!”周言澈眼神示意沈之流怎么不告诉自己一声,有损自己的形象。 沈之流毫不避讳,“要捞也是你捞。” “我们例行查寝,多有打扰,还望见谅!”梁希牧笑着道。 周言澈手里的衣服还在滴水,没一会儿便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滩。 听到梁希牧的话,周言澈立马摆手道:“不打扰,不打扰。” 随着周言澈手上的动作,弄得水滴四溅。 梁希牧看着周言澈道:“你的床,挺别致的,记得好好整理下。下次,就得扣分了。” 周言澈看着自己的猪窝,脸颊微微发烫,“知道了,谢谢学长。” 查完寝,梁希牧已经腿软了,骂骂咧咧道:“这帮兔崽子,一个个的跑去约会,把查寝这事丢给我一个人,太气人了。” “单身狗,就要有单身狗的自觉。” 乔郁年一开口,每次都能把梁希牧气个半死。 “阿年,你变了,你变得不爱我了......” 乔郁年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梁希牧,“嗯”了一声。 沈之流站在阳台上,目送着乔郁年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上扬:“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知道笑起来好不好看?” “沈哥,别神神叨叨了,洗洗睡吧,要熄灯了。” “来了。” 乔郁年一回到宿舍,就奔向卫生间。 后脖颈处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拨开衣领一看,腺体又红又肿。 这久的信息素又开始紊乱了,抽个时间,得去医院一趟。 乔郁年注射完信息素稳定剂,灼烧感逐渐消退。 “信息素又不稳定了吗?”梁希牧担心极了,“不是一年没发作了吗?” 乔郁年喝了口水,“死不了。” “阿年,你别灰心。我那边托人查了,只要能找到信息素契合度百分之百的伴侣,你的病一定能治好。” “但愿如此。”乔郁年苦涩一笑,重新接满了一杯温水,往杯子里丢进几颗冰糖。 冰糖撞击玻璃的声音,在安静的气氛显得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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