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家里什么都没有,他和丁宇去了超市又去了商场,把吃的用的住的全都买齐后,才指挥着丁宇开往县城的附属小镇。 爷爷曾经以卖菜为生,他家小院前还有一大片菜地,和他家的小院一起圈在篱笆里,再远些,是满山的红黄绿交错的山景,远远看去就是一副宁静的乡村画卷。 丁宇把车停进小院门前,小院无人打扫一片杂乱,叶沐白撸起袖子就要开始打扫,吓得丁宇连忙拉住他,“叶先生,我来吧,你先去车里坐会儿。” “没事,我干些轻松的,坐久了车也要活动活动。” 叶沐白却是不肯去乖乖坐着,拿起墙角靠着的扫帚就开始扫院子,丁宇劝不动,只能一边除着草一边频频注意着他。 经过两人一下午的打扫,可算勉强能住人了,叶沐白亲自做了几道家常菜,和丁宇两人凑合吃了一顿。 他拍了好几张小院的照片分享给包筱筱跟她报了平安, 包筱筱几乎是秒回,见他发的照片看不出是哪里,还特地问了几句具体位置。 叶沐白不疑有他,乖乖的有问必答,最后叮嘱他早点回来后才结束了对话。 今天已经晚了,叶沐白便打算明天再去看爷爷,他把爷爷生前的东西拿出来抖了抖灰,翻到一副磨损严重的象棋时将其搬到了外面葡萄架下。 “丁宇,你会下棋吗?” 刚把火炉生好熏屋子的丁宇闻声应了声:“会点,以前跟着我爷下过。” “巧了,我也是师承爷爷,你别忙了,过来坐会陪我下下棋。” “好嘞,我搬个火盆过来。”丁宇出生农村,做起这些活儿很顺手,很快搬来一个火盆放到了叶沐白的脚边,然后坐到他对面。 下棋是个磨性子的游戏,丁宇的性子偏冒进,在棋场上也是如此,结果就是被冷静思考的叶沐白杀得丢盔弃甲,丁宇连输几盘已经没了耐性,连连摆手说不玩了。 叶沐白看他避之不及的样子捧着肚子直乐,可算体会到了当初爷爷频频削自己的乐趣了。 小院的笑声被微风吹出了篱笆之外,被刚刚赶来的陆池桉听了个清楚,他透过篱笆望来,就见叶沐白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那人还贴心的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叶沐白身上。 一路的风尘仆仆与狼狈焦急,在这一刻化为满腔醋意,他长腿一迈跨进院落,沉着声音打断了眼前的刺眼:“小白。” 作者有话说: 感谢起什么名都重复的推荐票呀~ 感谢阅读!
第五十九章 你干嘛打他 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叶沐白身子僵硬,不敢转身确认身后的人,还是丁宇上前出声打破了沉寂: “你是谁?” 丁宇对上陆池桉阴沉的脸色时心里不由一紧,想退后一步却又想到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身后的人,于是硬着头皮直视着陆池桉。 他因为职责所在的守护,在陆池桉看来却是雄性之间占有欲的对峙,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联想着,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个男人是怎么围着叶沐白转的。 最后越想越气,陆池桉靠脑补差点把自己气炸了,当即顾不得什么绅士品格,上前一步揪住丁宇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道:“你问我是谁?我倒要问问你,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他身边?” “放手!” 丁宇身为保镖的本能让他不会允许陌生人这般近他的身,话音未落已经提膝撞了过去,陆池桉愤怒上头也不忘平时的机警,一个错身避开揪着丁宇的衣领就要把他来个过肩摔。 叶沐白没来的及说话,就见他们打到了一起,他忙站起身制止道:“别打了!陆池桉,你住手!” 刚挨了丁宇一拳的陆池桉一听老婆心疼别人,心里又酸又涩,他化悲愤为力量,手上刁钻的击向丁宇的侧腰。 丁宇本来听到叶沐白的话要收手了,但是肋骨传来的疼痛激发了他的斗志,伸手攥住陆池桉的手腕下意识就往后掰去。 陆池桉只断断续续学过一些防身术,后来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荒废了几年,跟职业保镖丁宇相比差了一大截,眨眼间身上各处都被揍得生疼,叶沐白的喊声在拳拳到肉的声音里显得弱不可闻。 丁宇把他的双手扣在身后,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将他压在地上,冷哼一声说道:“还打吗?” 陆池桉喉咙压抑着疼痛,紧咬着下颌不喊出声,只使劲抬头看着被吓呆的叶沐白,一双漂亮的凤眸充.血般通红,声音嘶哑微微带着颤抖:“小白,他是谁?” “啊!丁宇,住手!不许你打他!” 他们的战斗很快,叶沐白想拉架又不敢进入他们的战斗圈,这会见陆池桉狼狈的被人压在地上,忙不顾自己的特殊身子撒腿跑来,丁宇和陆池桉见状双双喊道:“你慢点!” 丁宇是个听话的保镖,叶沐白不让他打,那他就不打,松了手站起身子,下意识伸手要去扶迎面跑来的叶沐白,但叶沐白却径直到了陆池桉身边,有些费力的蹲下身子一脸紧张的问道: “你怎么样?哪里疼?” 陆池桉本想起来的腰身一塌,俊美的一张脸皱成了一团,轻“嘶”一声却还陪着笑脸安慰他:“小白,我没事,我不疼,你别慌。” “还笑什么笑,嘴巴都流血了。”叶沐白皱着眉头凶了一句,抬手轻抚上陆池桉破了的嘴角,他想将人扶起来,但是陆池桉好像变重了,他愣是没把人从地上扒拉起来。 叶沐白转头看向丁宇,有些责怪地说道:“你下手怎么那么重,快帮忙把他扶起来啊!” “…哦,哦。” 丁宇不情不愿伸来手,还没碰上陆池桉时,就见那个刚刚还起不了身的人已经顺着叶沐白微弱的力道站了起来,大半个身子虚虚靠在他的身上。 丁宇心想,他还是下手轻了。 “丁宇,去拿药。” 叶沐白见陆池桉能站起来了,便让丁宇去拿跌打损伤的药,他中午买东西的时候,丁宇把一些常用药也备齐了。 买的时候他还觉得用不上,没成想现在就用上了。 陆池桉比叶沐白高大,被他搀扶着往屋子里走时,破了的嘴角无声勾起了弧度,眼睫微垂眨也不眨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人。 原来他心里还是有他的,他还是关心他的。 想到这一点,陆池桉心里美滋滋的,后悔刚刚还手了,他就应该让那个男人按着他一顿死揍,好让叶沐白多心疼心疼。 叶沐白把他扶着坐到了床边,头顶的视线实在不容忽视,再加上这会房间里很安静,叶沐白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是还在生气吗? 怎么就把人领进来了? 想到这一点,叶沐白松了手,丁宇刚好把药和碘酒拿来,他下巴微抬吩咐他:“你去给他上药,上完了把人轰出去。” 丁宇纳闷,他刚刚还觉得这个陌生人和叶先生的关系匪浅,或许就是那个未曾露过面的孩子他爹呢,咋的这会又不是了? 不容他多想,陆池桉一听叶沐白要让别的男人给他上药立马拒绝:“我不要他!小白…你给我上药,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语气和他刚刚打人的狠劲简直就不是一个人,丁宇拿着药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毕竟他没有硬凑上去惹人嫌的毛病。 “那看来你挺好的,既然不用上药,就请马上离开我的家。” 叶沐白侧着身,伸手一指门口,态度冰冷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傲娇。 陆池桉一听老婆要赶他走立马慌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就要捉住叶沐白的手腕,只是他从昨夜开始就没有睡觉,开车从淮海市走到晋城,又一路追赶从晋城追到申城。 连轴转的疲惫和滴水未进的身体在这一通挨揍后终于撑不住了,他身体晃了晃,捂着发晕的脑袋在失去意识前低低喊了声:“别赶我走。” “咚”的一声,陆池桉高大的身子倒在了叶沐白的床上。 叶沐白听到动静往这边瞥了一眼,含着委屈的眸子立马瞪大,他脚下一绊还未稳住身形就往床边奔来,丁宇也吓到了,可别真打死了! “陆池桉!陆池桉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叶先生别慌,他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丁宇第一时间探了陆池桉的脉搏,感受到人没死后立马舒了口气,顺道安抚一下已经要哭出来的叶沐白。 叶沐白闻言抬起袖子抹掉阻碍视线的眼泪,以为陆池桉被丁宇打晕了,忙急声对丁宇说道:“那快把他送医院啊!” 丁宇觉得叶先生这会不能惹,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要刀了他一样,自知自己揍错了人,摸了下鼻子后走到另一侧把陆池桉扛了起来。 叶沐白虽然觉得这个姿势陆池桉可能会不舒服,但没等他说话丁宇就三步并作两步把人放进了车里,他只好拿上手机赶紧跟上。 … 申城县医院里,大夫看完后对病人家属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疲劳加上没进食导致的身体素质变差,他身上的伤都是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大夫。” 叶沐白跟医生道了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百感交集,他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他不要自己的孩子,又巴巴地跑来找自己,难道还想和他继续之前的问题拉扯吗? 肚子里的宝宝现在胎动的次数在慢慢增多,这会似乎察觉到爸爸有心事,在肚子里动了动。 叶沐白唇角勾起笑垂眸看着肚子,轻声跟宝宝说着话:“宝宝,你睡醒了呀,知道今天谁来找我们了吗?是你那个坏坏的爹啊!” 宝宝又动了动,算是回应他的话,这是叶沐白第一次感受到宝宝和自己的互动,平时都是他想动了动一下,根本不会在自己问过话后做出回应。 这点意外的惊喜让他瞬间忘了陆池桉给他带来的纠结,低着头和宝宝专心说起了悄悄话。 在他专心和宝宝互动时,眼前忽然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伴随着那道熟悉到骨子里的温和声音:“宝宝会动了吗?” 叶沐白在陆池桉的手轻覆到他的肚子上时身体一怔,条件反射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往后退了一些,他警惕地看着陆池桉,“会不会动都不关你的事,你想干嘛?” “小白,我错了,我不会再说不要宝宝的话了,你原谅我好吗?” 陆池桉手心落了空,心也像是一下从高台跌入谷底一样失重窒息,他不想让他们之间再这样下去,一分一秒也不想,当即恳求着表了态。 叶沐白眉头微蹙,显然不相信,“陆池桉,我说过,我会和宝宝一起面对未知的未来,就算因为他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不会放弃他。” 他顿了顿,继续道:“同样的,如果你是哄骗我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着我睡着时将我推上手术台,那么我的去路将只有一条,那就是陪我的宝宝,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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