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主持人说完,林阳熙快速离席冲进洗手间,将门锁死,打开水龙头,狠狠的将水抹在脸上。 这次拍卖会上,他想要两件东西,一件是银蝴蝶胸针,另一件是温玺酒。 世人都知温玺酒是著名调酒师温熙的拿手作品,却不知那枚胸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遗物。 温玺酒昂贵,林阳熙不奢求能得到,只求能得到那枚银蝴蝶胸针。 母亲唯一的遗物就在眼前,差一点! 差一点就能拿回来了! 为什么! “你怎么这么没用!最容易得到的东西都拿不回来!你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 林阳熙看着镜子中那双赤红的眼睛,对着镜子里的人一拳头捶了过去。 顿时,镜子四分五裂,提前寿终正寝了。 他还不满意,连续锤了好几拳,镜子的碎片都嵌入了皮肉里,他还不知道疼,一直锤到看不见那双赤眼才停下来。 面无表情地打开水龙头,对着血手一顿冲,感觉不到疼一样把上面的玻璃渣抠下来。 这个时间段银蝴蝶差不多已经送到了那位陆军上将手中。 他看着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手,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8章 帅哥~一个人啊 “那小孩儿要这东西做什么?” 第一轮拍卖结束,沈祁坐在休息室内把玩着那枚胸针。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喜,没想到,就是一枚普通的胸针。”沈祁将胸针放回去。 “夜莺拍卖会上,什么时候出现过普通的东西?”邬胤泽瞥了他一眼。 银蝴蝶胸针是调酒师的专属标志,只能申请不能购买,调酒师等级越高,申请得到的蝴蝶翅膀纹路越繁琐。 它能出现在拍卖会上,说明今年是它的主人去世的第十年。 邬胤泽:“世界上能有这么高等级调酒师没有超过十个,而十年前去世的调酒师,只有一位。” ——温熙 沈祁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你的意思是……夜莺的人在试探?” “用温玺酒打响拍卖会的名声,再放出这枚胸针,目的不就是引人过来么?”邬胤泽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 沈祁看向二楼林阳熙的位置,“看来这小孩身上,真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邬胤泽:“这里的人都是冲着温玺酒来的,除了温小姐失踪了十年的儿子,没有人认得这枚胸针。” “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沈祁冒出头灵魂拷问。 邬胤泽眉心跳动,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沈祁却不打算放过他。 试探性问:“温小姐儿子后腰上有一块心形的胎记,你该不会是在那啥的时候认出来的吧?” 邬胤泽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好啊!” 沈祁立马跳脚,指着邬胤泽大骂,“温小姐对你有救命之恩,你竟然喜欢上人家唯一的儿子!你这个老男人可真是禽|兽啊!” 邬胤泽被他气的咬牙切齿,指着门口,“滚出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沈祁很识相的摔门而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样,死命的跑,堪比逃亡似的跑到了另一个休息室。 刚开门,就抓到几个坐在地毯上摸鱼打牌的保镖。 邹尔:“诶哟,在邬总身边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趁早找个富婆吧。” 小飒:“不一定非要找富婆,富豪也行。” 皱尔嘴角抽动,“我只是单纯的不想上班,不是想被上。” 程希甩出一对红桃Q,“你这不行啊,潜意识把自己摆在了下面的位置,那万一富豪是零呢?这世界上无1无靠,遍地飘零的。” 沈祁一进来,就立马树立起沈总的威严。“好啊,你们在这摸鱼是吧!” “对二!”程希已经习惯沈祁游手好闲的样子,丝毫不惧怕他,“沈总你怎么跟做贼一样?” 沈祁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走过来一屁股挤开程希,“诶,我被你们老大赶出来了,凉了心,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些温暖。” 小飒:“当然能,这还不好说?” “啪嗒!” 沈祁脑袋上套了一床毯子。 “你有毒啊?干嘛?”沈祁瞪着小飒。 小飒不以为意,“够温暖不,不够我屁股下还有。” 沈祁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糖尿病啊,嘴怎么这么甜?”转头问邹尔。 “这么快就想退休?你不是才四十岁么?” 邹尔额头布满黑线,“我才二十七!” “二十七啊?”沈祁假装想了想,“没事,还有十三年呢。” 皱尔:“……”行,我闭嘴。 沈祁不以为意,甩了一下飘逸的绿毛刘海,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这有一个稳赚不赔的项目,你们做不做?贼靠谱。” 不加这句话还好,加了一听就知道,肯定不靠谱! 小飒习以为常,叼着一根吸管,冷着脸道:“我出钱。” 沈祁:“我缺你那点钱?” 霖肆甩出一张扑克牌,“那我出力。” 程希举手:“那我出……我出我!” “要不……你出去?”沈祁指着门口。 “诶哟~沈总~”程希开始耍赖,“先说说什么项目。” “你们头儿的终身大事,快过来,听我娓娓道来。” 沈祁说:“我哥最近看上了一小孩儿,那小孩儿是个性情刚烈的主,吃硬不吃软。” “我哥那死要面子的人,舔着脸上前去贴人家冷屁股,还被那小孩儿给拒绝了!” 程希瞪大眼睛:“那小破孩儿这么硬气?老大那么完美的男人他都能拒绝?!” “对啊!”沈祁为自己哥哥打包不平,“你们把他带过来,我教教他怎么做人。” 商量好国家大事的沈祁,屁颠屁颠的跑回三楼。 从门缝中偷看邬胤泽的后脑勺,悄咪咪地走进去。 说实话,他有赌的成分。 如果走过去没挨打,说明哥哥气消了。 如果走过去挨了打,说明哥哥气没消。 一屁股坐过去,片刻后,没动静。 没挨打。 很好,气消了。 沈祁开始做死,挑了一下他迷人的桃花眼,语气颇为轻佻。 “帅哥~一个人啊?” “滚。”邬总很是高冷。 “……” 沈祁强颜欢笑,起身,一屁股坐在在对面的沙发上,表示自己生气了,要哥哥哄。 —— 林阳熙走出休息室,凭着来时地记忆在拍卖会场所穿梭。 这里的房间安装的是指纹锁,只能用指纹或者工作牌打开。 他兜兜转转又回到大厅,恰好电梯门打开了。 刚向前踏出一步,一把枪抵在了他的额间。 刹那间,林阳熙觉得呼吸都停止了,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 小飒举着枪抵在他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放在耳边的蓝牙耳机上,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林阳熙咽了一下口水,还没来得及权衡逃跑和留下的利弊,人就已经跟着小飒走进了三楼休息室。 —— 此时,耳机里传来小飒的声音,“沈总,人找到了,就在门口。” 沈祁咳嗽了两声,意思是:知道了,带进来。 刚咳完没多久,沈祁托着腮看向门口突然出现的少年,以及少年身后的小飒。 “……” 你丫的效率挺高的啊。 邬胤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少年血淋淋的右手,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又瞥了一眼小飒。 小飒注意到自家老大的刀眼,立马推卸责任,“沈总您要找的酒公主我给你带来了,我先走了。” 酒公主? 沈祁还来不及反驳,小飒一溜烟跑没影了,仿佛后面会有狗追一样。 林阳熙刚才蹲在在门口观察,想怎么进来偷走银蝴蝶胸针,办法还没想出来,人就已经被送进虎口了。 只见沈祁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吸管,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垫,“小朋友,快过来坐。” 笑眯眯的看着林阳熙走进来。 笑眯眯的看着林阳熙坐在邬胤泽旁边。 笑眯眯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 很好,夫妻两就开始唱双簧了! “接下来,是今天最后一件拍卖品——温玺酒,起拍价一千万。” 外面传来主持人喊话地声音。 休息室内陷入了有些诡异地安静,林阳熙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淡定,盯着温玺酒,一言不发。 “挂灯。”邬胤泽冷潭水般地声音,令人眼皮跳了一下。 “挂灯”在夜莺拍卖会上,是包场的意思,无论在场的人出多高的价格,挂灯者都会以更高的价格买下。 林阳熙不明白他们要蝴蝶胸针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把自己“请”过来是为了什么,直到看见温玺酒,便明白了。 莫非他们就是十年前绑架自己的人?! 刹那间,林阳熙惶恐不安,两脚微曲,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紧张的像一张紧绷的弦,脸色惨白的像丢了魂一样。 拍卖会以邬胤泽挂灯收尾,林阳熙撑着膝盖站直,淡淡道:“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刚走到门口,身后一阵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邬胤泽拉着手腕走出门,来到二楼的另一个房间。 程希小飒几人看着自家老大带着一个美少年冲进来,纷纷愣在原地。 心道:这不是那个吃硬不吃软的小屁孩儿么?看这架势,老大是想在这里来次硬的? “出去。”邬胤泽冷声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为了不打搅老大的生理大事,程希拔腿就跑,衣领猛地被邬胤泽拽住。 “……”跑不了了。 “头儿,还有什么事儿?” 邬胤泽:“把汪卓叫来。”
第9章 隐忍的心,颤抖的手 汪医生把林阳熙手上的玻璃挑出来,交代好伤口不能碰水,按时吃药,按时消炎…… 交代好一切后,便离开了。 汪医生前脚刚走,沈祁后脚就出现了,时间刚好错开,他没看见汪医生来过。 “这么快?这才一个小时,哥你是不是不行?” 邬胤泽冷声道:“出去。” 沈祁开始为自己喊冤,“我又没有倒刺,他手上的伤不是我干的!” “滚!”邬胤泽的声音更冷了。 “我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林阳熙坐在沙发上没动,眼睁睁地看着沈祁拖着伤心欲绝的背影,把那枚胸针带走了。 “过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 林阳熙回神,“哦,好。” “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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