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睁开眼睛,看见熟睡的你,我都告诉自己,你只是睡着了,总有一天你会醒过来。可是,五年了,五年了,这五年,我每次都用这个借口骗自己。” “你知道吗?我要……我要撑不下去了……” 林灿抱着他,吻了吻的脸,温声道:“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邬胤泽泣不成声,看他的眼神,仿佛想要将他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般,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将外面的一切都忘记,眼中只有彼此。 再优美的话语,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它该有的光彩,寂静的房间,唯有流水声和彼此的呼吸,以及那句久违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 —— 次日清晨,林灿转了个身,摸到身旁的人下意识抱紧,本想再多睡一会儿,却不料放在自己的脸上的手很不安分,摸了摸眼睛,又摸了摸鼻子,过了一会儿又放在他的嘴唇上。 隔了一会儿,又从眉毛开始摸起,林灿忍无可忍,拍开那只讨厌的手,没睡醒的人气性大,可惜人却是小小的一只,说出来的话不像是责备,倒像是撒娇。 “别摸了,睡觉。” 邬胤泽轻笑一声,“我想再摸摸,可以吗?” “不可以。” 转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人真是讨厌,问可不可以摸,被拒绝了还要动手动脚。林灿气不过,待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了一口。 耳边传来嘶的一声,以为把人咬疼了,连忙爬起身来查看,被被人一把揉进了怀里。 林灿挣扎着要起来,“我咬疼你了吗?让我看看。” 邬胤泽笑着摇摇头,却不松手,宠溺道:“是啊,咬得我可疼了。” 林灿抬起头来:“快让我看看。” 邬胤泽指着自己的锁骨,“诺,你看,好大一块牙印你,快来验收一下是不是你的。” 林灿拍了他一下,“说什么呢!还有心说这样,看来是不疼。” “疼~”邬胤泽将人搂得更紧了,“可疼可疼了,都把我的眼泪疼出来,你说疼不疼?” 林灿哼了一声,转身要下去,躺着继续睡,却被人捞了回来,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再让我抱回儿。” 林灿抬起头来,亲了亲他的下巴,上面还有一些胡渣,有点渣唇,“昨天晚上还没抱够啊?” “没有,抱不够,永远抱不够。”邬胤泽垂眸看着他,鼻尖碰了碰他的脸颊,“怎么样都不够。” 经过这么一闹,林灿也睡不着了,就这么趴着,摸了摸他的耳垂,上面有一块很小的疤痕,应该是子弹飞过他的脑袋,躲开了,耳垂却碰到了,所以才留下这么一个疤。 当时应该有多疼啊。 林灿:“给我讲讲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吧。”
第74章 邬叔叔~ 半晌,都没有听见邬胤泽的声音,抬头,看到他正看着自己,昨天夜里的神情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林灿立马低下头,“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邬胤泽捧着他的脸,“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他还有精神开玩笑,林灿真的问了一句:“觞尹……死了吗?” “死了。”邬胤泽平静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心中的酸涩再一次涌上心头。 汪卓说过,他失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困在自己的记忆当中。 他的记忆深处,有一块不能触碰的地方,一旦触及到它,它就会形成一个旋涡,将整个人的感知都收入进去,让他无法与外界共情,独留自己一个人在那段痛苦的记忆中盘旋。 无尽的轮回,无尽的痛苦,一直困着他五年,整整五年,让他都没有办法感受到外界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 邬胤泽看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很想问问他,究竟是什么事情困住了他,如果自己能知道那段记忆,就有办法消除它,让它永远消失在林灿的记忆中,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不消灭它,它就会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永远埋在二人之间,不知道它的位置,不知道它的威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让他们重新回到五年前,再一次体验这五年来的痛苦。 他不想让林灿再一次消失,也不想再次体验独守空房的时光…… 但是,他也不敢开口,他害怕,害怕问出口,林灿又会想起那段痛苦的记忆,再一次打开记忆的旋涡。 邬胤泽轻轻地将人放下,“你还想知道什么?” 林灿想了想,随后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 邬胤泽没有说话,房间再一次陷入安静地状态,本以为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正准备起床带着他去吃早饭,却不料那个脑袋抬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邬胤泽:“?” 林灿:“你是怎么知道我叫林灿的?” 邬胤泽正准备跟他解释,却不料那人说了一句欠揍的话,“合同上签着的都是林阳熙,但是我现在叫林灿,是不是不起作用了?” 邬胤泽假装冷脸,“你的意思是?南亚的婚姻合同不作数?” 林灿假装想了想,“其实……也能算上去,对吧?” 邬胤泽没有说话,直接上手挠他的痒痒肉,“不作数?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 林灿:“我错了,我开玩笑的,我真的错了,邬叔叔放过我吧,我错了,救命。” 或许是他的记忆还留在五年前,少年的身上依旧留着活跃的气息。 邬胤泽就是喜欢他,喜欢他身上这种年轻有活力的,又或者说,邬总是年纪大了,就喜欢林灿这种什么烦恼都没有的少年。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少年星光璀璨,爱意无穷无尽。 —— 林灿醒来的事情,只有别墅里的人知道,邬胤泽没有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任何人,管家对下人们说过,这个事情不能传播,大家心照不宣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毕竟在南亚,即使邬家没有五年前那么风光,也依旧是他们不能惹怒的存在。 邬胤泽在昨天已经让程希联系老宅那边的人,陪着林灿吃完早饭后,他将去邬家老宅,面见他那位十多年没有见过的父亲。 餐厅,邬胤泽给他盛了一碗汤,“来,多吃点。” 林灿结果汤喝了一口,又将一个车厘子塞进嘴里,邬胤泽就这么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着,有时候会很配合的张嘴接住他递来的水果。 吃完饭后,林灿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邬胤泽拿着药箱走过来,他很自觉地把手伸过去。 邬胤泽帮他手上的伤口换药。他手心里的伤,是前几天被银色蝴蝶胸针划破的,也不是什么大伤,就是几个小伤口,消下毒差不多就好了。 可邬胤泽不答应,每天给他换药。林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笑道:“你这么专心致志,我还以为你是怕把上面的痂蹭掉了呢。” 邬胤泽:“我这不是怕弄疼你么?” 林灿:“叔叔,这都结痂了,而且它这么小一块,怎么都不会疼的。” 邬胤泽:“留疤就不好看了。” 林灿随口一说,“怕什么,我小腿上那么大一块疤呢。” 刚说话,就后悔了。转头看向邬胤泽,他依旧小心的帮他把纱布弄好,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般。 林灿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五年邬胤泽过的不好,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肯定跟他没关系,可他总是将这一切的责任归于自己身上,难免让人有些心疼。 这几天和邬胤泽说话总是提着心眼,生怕那句话说出口,提起他的伤心事了。 见他没在意,林灿也越发的大胆,把脸凑过去,“叔叔,你看看我的嘴角的伤口,是不是也要消毒啊。” 说着,还把嘴巴撅起来。 邬胤泽推开他的脑袋,“你再挑拨我,我让你明天下不来床。” 林灿敦的一下靠回去,眼睛看着沙发,余光看着他的表情,生怕他会把这个警告提前到白天。 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实施这个想法的动静,反骨又吱楞起来了。 “叔叔,我觉得吧,这几年,你退不了不少。” 邬胤泽没有理他,他就更加猖狂了,“你不会是守了五年的活寡吧?” 话音刚落,管家就踢了一下自己的脚,一个踉跄后差点摔在地上,林灿转过头去,刚好看到这一幕。 林灿:“……”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人呢?好尴尬啊。 邬胤泽给他包好纱布,把他的手扔回肚皮上,收起药箱,起身离去。 林灿蔫蔫地靠在沙发上,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邬胤泽,开口喊了一句,“叔叔~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刚喊完,邬胤泽就出来了,还穿着正装,林灿一愣,“叔叔你今天要出门啊?” 邬胤泽点点头,“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等我。” 给了一个离别吻,邬胤泽就出门了,两分钟后林灿起身也跟着离开了。
第75章 你还活着? 邬胤泽上了车,丝毫没有注意身后跟来的小尾巴。 车内一个眼睛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坐在车里,关上门后,程希直接踩下油门。 车子在路上行驶,男子才缓缓开口,“林无言基本相信,我就是倪羽了。” 邬胤泽静静地听着他这几天的汇报,车子在弯曲的山路上行驶,一点一点的向山上的邬家老宅行驶。 邬家在南亚有几百年的历史,早已树大根深,每一任家主接手产业时,上一任家主就会退位,回老宅居住,不再插手任何公司里的事情。 邬家老宅坐于山林之间,没有特定的路段,就连邬胤泽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毕竟每一任邬家的家主在任时,的罪过不少的人,为了安全着想,没有特殊情况,现任家主是不能面见上一任家主的。 刀疤男也察觉到不对劲,话说到一半,看到车子开进森林里,立马紧张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邬胤泽平静道:“邬家老宅。” 刀疤男脸上难得露出惊恐:“你说什么?!我不去,我要下车!” 车子的门完全被锁住了,刀疤男打不开,一怒之下抓住邬胤泽的衣领,“邬胤泽你听好了,我现在不是邬家人,我要是回邬家老宅我就死定了!” 邬胤泽抓着他的手腕,暗暗发力,“不回老宅,我现在就让你死。” 刀疤男眼神争鸣,透过浓密的胡子能看到他咬着牙,“邬胤泽我警告你,我效忠的是邬家,不是你……” 咔吧,子弹上膛,一把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在他们起冲突时,车子已经停下了,程希拿着枪转过身,枪口对着他,一言不发。 邬胤泽:“现在,我才是邬家的掌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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