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翻了一下身把人压在身下,紧紧相拥缠吻。随着耳边此起彼伏炸裂声,他们大胆又恐惧。 勾连的舌谁都不肯服输地缠绕对方,亮光下透出无数的银丝,吻声越来越大,秦峥内心有处渴望已久的火源,似乎被窗外飞溅的火星点燃。 白一宁不停地抚摸对方脊背,光滑的双腿勾着秦峥的腰蹭来蹭去,手拉着对方内裤的边沿往下,秦峥直接在他的臀上打了一巴掌,压抑着说:“别玩火!” 分开一个缝隙,白一宁迷离的眼神看着秦峥问:“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和我做?”
第39章 顺理成章 这句话比刚刚的火星威力更大,几乎炸没了秦峥的理智,他怔了怔,随后失笑问:“我说后来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了,是因为这个?” “嗯。”夜色会放大人的胆色,白一宁大方地承认,“因为我想要,每次你抱着我的时候,我都想,可惜你没有那个意思,一到床上,我就觉得可能是我魅力不够,让你没什么感觉,所以不想再和你上床。” 秦峥在他身上控制不住地笑起来,白一宁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后背上挠了一下:“别笑,有什么好笑的?这事怪我吗?” 秦峥止住笑说:“怪我,怪我。”随后,他俯身附在他的肩头说,“一宁,我是怕你疼,我第一次根本掌握不好力道,所以迟迟不敢和你说。” 白一宁咬他的肩,不满道:“那你第一次打算和谁做,积累经验?” 秦峥吃痛地叫,随后扭头含过白一宁粉嫩的耳垂,怀里的人抖了一下,他压音说:“我这不是等你教我吗?” 白一宁有些羞赧地咬咬唇,秦峥忽然正经道:“一宁,做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我想我需要确认无数遍爱你的决心,才敢真的和你结合,所以我不是不想,也不是你没有魅力,你就算穿着羽绒服坐着喝水,我光是看一看,都能有感觉,欲望是本能,但尊重是我压抑本能的选择,我想我爱你,应该胜过本性。” 白一宁没有想过秦峥会这样回答,他的手臂紧紧地绕在秦峥的肩颈上,蹭来蹭他的耳朵:“我也爱你,爱你就是我的本性。” 秦峥听着这句悦耳的告白,在朵朵烟花里温柔地说:“我知道,抱紧我。” 情之所至罢了。 窗外亮如白昼的天空,把光打在这对儿有情人身上,黑暗中是秦峥轻柔地爱抚,用唇点着爱人的全身。 白一宁的呼吸燥热起来,身体一会儿紧一会儿松,跟着秦峥的节奏。 他分神去打开床头柜的台灯,希望在光亮里不会太痛苦。 秦峥当然舍不得他痛苦,只有有心惩罚他的时候,才会故意让他记住疼的感觉。 和昨天的粗暴不一样,感受过秦峥那样地压制和伤害。 白一宁在这种温柔里迷失了,把自己的脖子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仰起,送到秦峥的口中。 秦峥有心疼他,除了用舌尖就是软唇,没再用牙齿,把身下的人撩得心火骤起,脚趾反抠,心痒难耐地动了起来。 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温柔,白一宁在温润平和的交汇中,鼻酸委屈,他埋首抵在秦峥的胸膛里,不肯再抬头。 秦峥忙问:“怎么了?” “你昨天,你昨天太凶了!”白一宁对不舒服的事都有阴影,昨天在昏暗的环境里,也是身上这个人把他咬的浑身伤痕,到现在还在流血。 秦峥有些自责,他亲了亲他的头发保证:“对不起,你疼的时候,我也在疼,我比你更疼。” 白一宁再次抬眼时,眼里又有了泪光,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秦峥怀里,他就成了易碎品,哪里都不能被碰,他在意秦峥的情绪,只要对方流露出不满,他总会记在心里打一个结。 流转着泪眼,楚楚动人的眼神,因为害怕身子微抖,又带着期待时不时去偷看秦峥。 秦峥简直要疯了,浑身血脉蓬勃,身上肉眼可见的青筋暴起,就像飞矢的箭穿射之后,他们再也无法回头。 细碎地低喘,压抑地忍耐,榨出的水声被窗外的烟花爆竹炸裂开,成了这场交汇最好的保护源,白一宁也不想再压着自己的渴望,他想尽情地释放和发泄,真正地让这段关系开花。 零点时分,全国各地几乎同时点燃的烟火,像要点亮天空,震颤的大地都在抖,因为白一宁只能感觉到震动,像大地动一般摇摆不定。 他像涸泽里能呼吸到氧气的鱼上了岸,哪里都是烈日的炙烤,只剩下刺眼的白茫和声泪俱下的喘息。 这一夜,有处烟火飞溅出了火芒,引燃了一片永夜。 凌晨五点,人们又被鞭炮声吵醒,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子,蜷缩进身边人的怀里。 秦峥醒了过来,替白一宁捂着耳朵,把人抱紧:“再睡会儿。” 白一宁就算想起也起不来,他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呢喃地说:“疼!” 因为一场欢爱,白一宁开始依赖秦峥,这大概就是做/爱的魅力,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 了。 “哪里疼?”秦峥细心询问。 白一宁的嗓音还有些哑:“哪里都疼?” 新伤旧伤,哪里都疼。 “秦峥,”白一宁喊他,“我想哭,但我睁不开眼。”即使这样,声音也带了哽咽。 “太疼了。”白一宁的泪滴在秦峥的手臂上,对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半撑起身子去抱他,“到底哪里疼?” 白一宁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秦峥,我这里最疼。” 秦峥心疼地问:“为什么?” 白一宁摇摇头,只是蜷缩着躲在秦峥怀里哭,在炮仗声里失声痛哭,秦峥替他顺着后背,亲吻他的软发,不停地安慰他。 两人相识以来,秦峥还没有见过白一宁这么难受,他只能抱着他,一遍遍地说“我爱你”。 白一宁发泄之后,渐渐止住了啜泣,他身上不舒服,头都晕晕乎乎的,大悲之后,瞬间又变得很平静,连啜泣声都没了,只有红肿的眼睛,睁都睁不开。 不久,炮声停了,白一宁才躺平看天花板,慢慢地说:“我好像一直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你是第一个选择我的人,秦峥也是第一个肯要我的人,我身边的人都在远离我,我差点以为奶奶也要离开了,还好没有。” 秦峥眼角湿润也说:“不离开,一宁,我还有奶奶,芳姨,还有你身边的人都不会离开你。”他笑着去拨开白一宁泪水黏腻的碎发,“都新的一年了,再哭这些旧事,影响今年的运势。” 他用拇指和食指架在白一宁两侧嘴角,轻轻往上推:“笑一笑,宝宝,你笑起来好看。” 白一宁摇头说:“亲亲我。” 秦峥凑过去亲他,白一宁只是平躺着被亲,他连张嘴回应的力气都没有,秦峥亲了一会儿,顿时感觉不对,白一宁全身越来越热,区别于情动的热。 他急忙撑起身子,去探白一宁的额头,烫得让他立刻坐起来:“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秦峥掀开被子要穿衣服,却被白一宁拉回来,对方另一只胳膊遮着眼睛说:“药在茶几外侧第二个抽屉里,别惊动芳姨,她知道了会担心的。” 秦峥离开之后,白一宁把被子拉过头顶,蜷成一团,浑身都冷得发抖,本来昨晚做完到现在疼得难受,再加上发烧疲惫,白一宁全身上下哪里都得劲儿。 新年第一天这样开头,用秦峥的话说的确有些影响运势。 大年初一,白一宁想在床上躺一天,可又怕一直躺着,让韩芳和刘兰芝知道,纠结的时候,秦峥直接告诉韩芳昨晚白一宁没睡好,今天白天多睡会儿,有什么活儿他打下手就行。 韩芳中午要给他们做火锅,秦峥一边帮忙,一边开火熬白粥。 白一宁喝了退烧药,外面也没有噪声,他盖着被子捂汗,很快就睡着了。 汗液融进他后背的伤口里,白一宁被刺得生疼,但因为药劲儿,一直都是半晕半醒的状态。意识朦胧里,总感觉卧室有人进进出出,一会儿哄着他量体温,一会儿替他盖被子,一会儿又蹭过来亲他,又过一阵,感觉有人替他轻轻地处理后背的伤口。 白一宁知道这都是秦峥,像梦里一样,那么温馨甜蜜。 昨晚情浓的时候,白一宁问他:“为什么喜欢我?” 秦峥搂着他回答:“就好像春天开花,秋天结果,是规律,是常识,没有道理。” 缘分就是这样,一次次的相遇纠缠,都是彼此躲不开的命运。 白一宁这次的病有很多原因,秦峥想了想,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卧室没有空调,没有暖气,两人又那样“运动”出汗,白一宁体质弱当然就生病了。 到了初四,等家电市场恢复营业之后,秦峥急忙去买了台微型空调回来,把被子也换成了蚕丝被。回家站在楼下,秦峥又不满意这里的地理位置和破旧的环境,打算过了年让田文帮忙介绍几处可以拎包即住的房源。 白一宁基本恢复好了,准备第二天就去酒吧打工,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董力山的电话。 白一宁正和秦峥安空调,看到来电显示,他皱了皱眉拿给秦峥看,接起之后,董力山先道了句“过年好”,没等白一宁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小白,之前签约那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这不周煜进去了,我们和他的合约解除,戏杀青了,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来补拍几个镜头。” 白一宁开着免提,秦峥低声说:“问他下一个拍戏对象打算找谁?” 白一宁照着原话问,董力山马上说:“还是小秦,我们打算重新拟一份儿和小秦的合约,一切正规合法,你们第一天拍摄得也挺顺利,彼此熟悉,剧本我们也做了些修改,拍摄内容主要是特写为主,你要不考虑一下?” 秦峥满意地心想,董力山还算会说话,没把自己想回去拍戏这事抖出来。 白一宁说:“好,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都行!” “简单,就两天拍完,那就年后,我们还是西苑别墅见?”董力山商量着说。 白一宁看向秦峥,对方点头,他才说:“好!” 挂了电话,秦峥吹着音调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白一宁却问他:“是你找他的吧?” “哪有?我是那种人?” 白一宁指了指说:“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一起,这件事他不可能绕开你直接和我商量,说明提前你知道了,秦峥,你心眼怎么这么多?” 秦峥还没来得及狡辩,董力山的电话打了过来,刚接起就说:“小白那边我搞定了,也没和他说是你提议回来,放心吧,都只是工作关系。”董力山人精了一辈子,从那天不顾一切地闯入就知道秦峥喜欢白一宁,特意打电话来卖他这个顺水人情。 秦峥茫然地看向白一宁,对方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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