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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送出‘你敢多说一句试试’的眼神。 程屿风委屈巴巴的不敢说话。 刘本达：“……驭夫有术，可以啊。” 许屹不太喜欢这个说法，皱眉道：“晕车了。” “哦好吧，坐。” 茶是算准时间沏好的，服务生为每一人倒了一杯，介绍这是特级白毫银针，五年的老白茶，随后离开房间，茶香四溢。 “看看吃什么？按你们口味吧，我不挑。” “我也都行。”许屹把菜单推给程屿风，有个细节让他很在意，他问刘本达：“你刚说……兜兜转转什么意思？” “嗨，你之前不是推他给我，让我有好项目提他一把吗？做好事还不让我告诉他你是谁，哪想到你俩缘分又续上了呢！” 不止许屹听不懂，程屿风也听不懂，菜单不翻了，俩人异口同声：“什么意思？” “啊？你俩不记得了？”刘本达表情表现得比刚看见俩人在一起还要震惊，“许屹，你认不出来吗？小程不就是你给十二夜挑的单元男主吗？为了推他上去你还跟我吵了一架，好家伙我这几年都不敢跟你说话……” 许屹：“……”记忆中的确有这个人。 可那个人是程屿风吗？为什么一点印象没有？那个很会抓细节、脏兮兮、干瘦干瘦的小演员是程屿风？？ “不是，许屹不记得就算了……”刘本达叹口气，转头看向程屿风，“你也不记得？那不是你试的第一部小男主戏吗？十二夜挺火的啊，你不会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十二夜编剧之一吧？那可是热度最高的单元啊！” 程屿风：“……”完了被别人先捅出来了，心虚。 可为什么刘哥说许屹为了推自己出演男主和他吵架？许屹不是说徐洛洛长得漂亮选了他吗？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说】 你俩！！！ 感谢在2023-10-16 21:00:00~2023-10-17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癸戊瞌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91 内容提要：WinterStory. 三个人的包厢,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有许多话想说、一筐一筐的疑惑想问，另外一个人融不进去那个氛围, 默默抿了一口茶水。 谁也没想到几年间有那么多阴差阳错，程屿风更没料到他再见许屹前执念的那四年全是自己会错意导致的。 许屹努力把现在的程屿风和过去记忆里、被带资空降挤走的新人演员划等号, 可差别真的太大了。人收拾得干净了不说, 肌肉、比例、身量、气质、眼神、谈吐……全都变了…… 不过值得庆幸吧，当初那个认真入戏的傻小子不止有路混了, 还混得不错。 尽管当初他对刘本达说，以后不用告诉他有没有遵约定提携新人一把, 真知道了后续还是挺开心的, 没因为一次不公平的试镜影响未来整体发展。 松了一口气，当然, 他差不多也明白为什么和程屿风小屋见第一面时对方摆笑脸阴阳怪气了, 合着是真的在怪他。 “怪我不记得你。”许屹说, “所以你会问我徐洛洛, 也是在怪我没有选择你。” 不是疑问句, 从头至尾用的陈述语气。 程屿风脑子发懵, 有些消息出现得太突然了，他消化不了, 事实真相貌似距离他以为的事实有十万八千里远。 刘本达不着急, 一边喝茶, 一边看戏，真人剧本可比影视剧有意思多见眼前二人一时半刻讨不出结局顺手在电子菜单下了几道招牌, 真人剧本可比影视剧有意思多了。 眼神你来我往, 语言一进一退, 程屿风心虚更多、败下阵来, 他不敢看许屹便问在座另一人：“刘哥，你刚刚说我是他选定的男主吗？” “你怎么自己不问啊？” “……”程屿风：想，不敢。 刘本达无意为难他，逗一句过过嘴瘾完了，不等他再问第二句，主动说明前几年试镜结束后发生的事情，想必许屹也很好奇过去几年程屿风是怎么过的。 没有误会版本那么多弯弯绕，许屹看完全部试镜后程屿风是他作为二三单元编剧的唯一推选男主，是事实，徐洛洛带资空降挤走程屿风，是事实。 但徐洛洛的加入和许屹没半毛钱关系，并非见色起意认为可以换男主，只因为当时的刘本达真的很缺钱。徐洛洛当年刚从选秀节目走出来，是他们公司趁热度未降力捧的对象，公司肯砸的那笔钱对刘本达来说相当于救命钱。 “不怕你笑话，我这人底线确实不硬，怕《十二夜》砸在手里拍不成，是我去求许屹再考虑考虑徐洛洛的，有那笔钱就顺当多了。” “嗨……谁能想到我钱回来了，中途自己被踢出局了，架空透明人。对了，你后来没在片头片尾看见我的名字吧？我认识许屹你这么惊讶也不奇怪。” “把徐洛洛求进来了，跟他落了合同之后感觉挺对不起许屹的，想请他吃个饭消消气，但人不乐意跟我一块吃饭了。他说……诶，当时你怎么说的来着？”刘本达回忆卡壳，忘记原句怎么说的了。 许屹补充道：“你没对不起我。如果真觉得不好意思，希望你以后有好工作好项目替那个新人提一句，他挺不错的，别埋没了。” 刘本达猛拍大腿：“对对对！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或许当初找副导要一份演员资料好了，不止托给刘本达别人新人埋没、自己也记住他好了，许屹心里不断生出一些已经无法挽回和改变的遗憾，总觉得他和程屿风之间多绕了一大圈。 细想又觉得当时的状态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没有恋综外力支持，即便程屿风试镜通过，未来也不一定会走到一起，只是现在在一起了才觉得那段时间被浪费了吧。 现在究竟是不是最好的模样最好的安排……谁知道呢？ 可程屿风是真的后悔，如果他当初大着胆子多问一句，明知不可为也莽上去主动问被拒绝的理由，以许屹的性格和原则他一定会告诉自己。 虽然很晚才意识到执念因‘喜欢’的感情而生，但那时候既然已经把人装心里了，中间没有误会，他大概会赖在许屹身边慢慢磨，磨到他接受自己。 流去的时间已然无法找回，未来还有几十年给他机会弥补。 刘本达还在絮絮叨叨那些年，服务生上了今日第一道例汤，上汤菊花豆腐，清口暖胃。 程屿风用开水烫了一遍小汤勺，放到许屹汤碗碟子上。 “……唉，以前没发现你还能对人这么温柔啊。” “嗯？”程屿风：有必要对人人都温柔？ “？”许屹：看来有故事。 没有人搭腔，刘本达自顾自说下去，他称程屿风为片场第一卷王，每天雷打不动第一个到片场，有没有自己的戏都要在边上看、梳理自己的情绪，从观察中寻求搭档默契。 当时有位在影圈已经有一定地位的演员，本就不满意给新人做配，转为友情出演，拿多了片酬、减少拍摄、多一场高光。剧组已经为他妥协多次他已然不满意，开始在程屿风身上找茬。 人家要的不过一份面子，说几句软话，合餐吃饭给人倒杯水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程屿风不遵潜规则那一套，刚得很。 从此有程屿风在的地方就是‘鸡飞狗跳’。 ‘腕儿’不让他在片场旁听观摩、说他影响自己情绪，他就站监视器后，‘腕儿’说他白天黑夜背稿吵全楼没法睡觉，他就在片场见缝插针，别人用餐、化妆、休息玩游戏的时间听他一遍遍过词，弄得其他人都不好意思休息，一个人成功‘孤立’全组。 “导演找他谈话，你猜他说什么？”刘本达学着程屿风的语气，“我旁观从不出声，影响情绪说明他对我个人有情绪，主演统一五星级酒店，我用正常对话音量顺词隔壁房间都听不到，也只能说明他对我有情绪。” 程屿风接道：“为什么他不能努力对得起自己片酬，就要要求其他人和他一样不努力？” 刘本达：“记得真清楚。” “是啊，因为他重拍太多次了，可算逮住我给他理由NG了。” “我那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你在组里待不下去，怕以后没机会给你上戏，我跟许屹没法解释。” “咳咳……”许屹说：“没有的事……” “对啊，你们两个奇葩。你不让我透露，我就担心程屿风问，万一他被搞出组，我还怕你问……”刘本达夹了一筷子小菜，“结果他不好奇，你也不好奇，省得解释了。” 菜陆陆续续上齐了，他们边吃边聊。许屹过去的几年除了全网可查的实绩外，无人知晓，程屿风的经历刘本达却可以说出很多，有些本人不好意思分享的糗事，许屹听得很仔细。 不过刘本达对俩人恋爱的事实消化不太好，临走时看见他俩左手的戒指还在：“你俩！！” 许屹已经麻了，不明白他和程屿风在一起有那么震惊吗？程屿风比较配合，并且不忘记炫耀自己的戒指，我有你没有。 “行，我服气了，连订婚都跳过了直接结婚。” “结、结婚？”许屹懵了，什么跟什么？ “左手无名指不是戴婚戒的位置吗？中指订婚、小指不婚，其他不记得了。” 第一次戴首饰的许屹哪懂得这些？挑选戒指只考虑了样式合不合适、程屿风能不能戴上…… 等坐上了回去的出租车，他好好查了有关于戴戒指在不同手指的不同含义。 按照自己和程屿风当前的状态，或许戴右手更合适。 刚要摘…… 程屿风轻轻牵起许屹的手，戒指从第二个指节被推回原位：“说好了不摘的……” “不是摘，是换。”许屹查询网页没关，递给程屿风，“网上说左手是婚姻，右手是恋情，胖达没说错。右手中指恋爱中、无名指表示热恋期感情很好……我们换只手？” 司机师傅不知是不想听小情侣腻歪，还是为了给他们助兴，默默打开广播调到一个专推纯音乐的频道，刚巧播放着钢琴小提琴合奏版《梦中的婚礼》…… 世界经典名曲，许屹和程屿风听出来了。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即使许屹不主动往下一个阶段考虑，脑子也会不自觉地浮现一些还没发生过的场景，结婚这种事…… 程屿风换用左手托着许屹的左手，两枚戒指碰在一起，他说：“可是我不想摘……我可以不换吗？” 许屹沉默了很久，程屿风不知道他在考虑什么，略感焦虑，幸亏车内有‘BGM’，不至于暴露心跳声。 天已经黑了，今晚没有明亮的星星和轮廓清晰的月亮，乌漆嘛黑一片，云层似乎压得很低，说不定夜里会下雨。 一曲《梦中的婚礼》响毕，近了一段乐器行三秒广告，接下来播放的是学员作品，旋律不熟悉，听不出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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