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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

时间:2024-02-13 02:00:08  状态:完结  作者:辛丑年立秋

  “李执呢?”辛秋看后视镜。

  “角落呢,喝太多醉过去了。”江谨诚此时正扶着他。

  回到辛秋的家里,大家帮忙把醉倒的李执搬到客房,一顿伺候,收拾好后才由辛秋分配房间。

  冼智柏死活不回去,辛秋觉得他吵,就让他一个人睡,李执醉了要人看着,江谨诚比较成熟稳重,说不放心,主动担了任务和醉了的李执一起睡。

  祝扶将那支带回来的花拿在手上把玩。

  当时祝扶抱了很大一簇的百合匆匆忙忙地赶到,花簇大到简直能把她自己给淹了,李甘居一行人站在门口迎宾,远远看着都给吓了一跳。

  “怎么买了这么多过来?”大家帮忙接过。

  当时她是这么说来着?

  对了,她说:“准备得急,不知道送什么,花什么的装点着好看,今天得是个消耗品,对了,希望你们能百年好合。”

  “我们几个人里,谁能想到他是最早结婚的,对吧?当年他可是个跟女生多说几句话脑袋就能当蒸热水壶的人,像个纯情的姑娘一样。”她手肘支在大腿上,手掌撑着下巴,只占了沙发的一小片位置,眼神有点放空,语气很缓。

  “结婚这么突然,我可是在牙缝中挤出来的钱给他包的红包呢,这份子钱、如果、如果到时候不在我结婚的时候双倍还给我,我、我就给他儿子买女装,给他女儿买奥特曼!”

  “这么狠的啊?”江谨诚从房间出来后,坐在了辛秋旁边。

  “那可不!”

  冼智柏龟毛,跑进去洗澡去了,剩下几个都坐在客厅里,辛秋给他们泡着蜂蜜水,将杯子推到她的面前。

  她摆手表示自己不要。

  “为什么,给你们醒醒酒用的,多少喝点,会舒服得多。”

  他们一行人之中,李甘居和祝扶两个人都算得上是滴酒不沾的人,因为他们的酒量都很低,当然,两个菜鸟相遇,若是非要争个高低的话,相比之下,祝扶其实还能憋多个几杯。

  “我今天就没碰过一滴酒……”说完还是端起蜂蜜水闷了一大口,整得跟好汉喝酒一样。

  “我怕啊!怕我喝酒一上头,就跟猴子大闹天宫一样,我可是做人家娘家人的,可不能出丑的!”

  “竹子……”江谨诚喊了她一声,但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什话头。

  “其实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其实也还好。也不知道是不甘多一点还是遗憾多一点,但不管怎么说,你们以后结婚可不能像李甘居这样,搞得跟闪婚一样,害得我准备贺礼的时间都没有。”

  辛秋随意翻看着祝扶在车上吹嘘过的那些自己拍得很好看的照片。

  婚礼前,李甘居甚至还叮嘱过祝扶,说她喜欢摄影,到时候带了相机去别跟着摄影师挤在一起,不然一堆人估计能把她挤得够呛。

  但她没有带着相机过去,拿着手机拍照的时候拍了很多辛秋他们的合照甚至是单人照,但就是没有几张李甘居的,甚至合照都少。

  他想起了他们之间的一些往事。

  那时祝扶高考失利,回来估分后发现自己跟心仪学校的喜欢专业注定失之交臂,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低沉了很久,但那年复读形式严峻,她拼了力气经历了一个高三,她没有精力再去博一年。

  他们都回了老家或去了父母工作的地方准备填报志愿,而李甘居那时刚好留在了蛋城,陪了她好几天,他那时同她说:“竹子,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但最终,她不知怎么的,后来她选了与李甘居同一个学校,但专业是一个冷门专业,她几乎是擦着最低分数线进去的。

  这件事辛秋也知道。

  “我知道他是为了喜欢的女孩子考进去的,他不知道我很大意愿想考那所学校也是为了他。”她原本很喜欢室内设计,她即使落榜了,但也能去到一些其他没那么好的学校读自己喜欢的专业,但她没有,她选了与他同一个学校读了一个自己并不算喜欢的市场营销专业,她喜欢他,她想与他在同一所学校上大学,她有时候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过,但没怪过李甘居,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竹子,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然后他将她的手机递回给她。

  在中秋假期里,他们一行人赶着最后一天假期的晚上还一起约着爬上了元今的金榜山。

  下山要分别的路上 ,李甘居突然扔了个平地惊雷,说他要结婚了,大家的心情从惆怅变为了惊愕。

  有人开始锤着他,说他不够意思,竟然这么迟才说,闷声干大事,大家回来这么久都不说。

  前几年他们还在第二中学读高一的时候,还都是一群年少无知、无忧无虑,并且对未来有无限遐想的少年。

  在国庆前一晚,他们这群因为参加文学社而结识的年轻人,凑上了刚熟悉不久的成员和同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元今城南的金榜山上去。

  披星戴月,肩头被星光泼洒了一担的温柔。

  背着零食喝和饮料,仿佛被上行囊的小侠客,在黄昏夕阳将落时走近巷道,在当时还很陌生的巷道中寻找通向熟悉方向的入口,然后沿着路爬上了山顶。

  他们在空旷的山顶亭子里,用带来的低音炮放着当时时兴的歌,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声朝着山谷呐喊高呼自己的梦想和烦恼。

  在皓月当空,碎星点点的时候一起挥舞着仙女棒,聊着少男少女的心事,稚嫩而又纯真。

  他们沿途下山的时候开着微弱的灯,叶露将他们的衣角裤腿打湿,那时他们每个人都握着个一次性杯子,罩着祝扶买的蜡烛,那蜡烛明明灭灭地闪着光,走在前面的人放着引路的歌。

  Lord l'm one Lord,l'm two,

  (天啊,我离家一百里,两百里,)

  Lord l'm three,

  (天啊,三百里,)

  Lord l'm four,

  (天啊,四百里,)

  Lord l'm five hundred miles,

  (天啊,我已经离家五百里,)

  Away from home

  (背井离乡)

  500miles单曲循环了一路,他们走得不远,与歌词里的内容不一样,他们离家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歌声仿佛能与小镇融为一体,直到我们走过下山的芦苇路,踩着一块一块嵌泥砖,走往灯火通明。

  我们感慨小镇灯火如天灯倒映,糊成一团在手心不大的屏幕里,可惜用相机记录不来,但时隔多年,我们依旧记得那样清晰,其实我他们当时兜兜转转在、陌生的街道里,不论是往哪走,其实都能绕回自己所熟悉的地方,仿佛能隔着灯盏找出我们一起上学的学校,走过的路、去过的街道、可以回家的乡道……因为蛋城很小,只容下了他们所熟悉的灯火,但似乎也很大,因为她把她们所有人都容纳在其中。

  如今时隔多年,他们像也像歌词里写的那样,离家越来越远,与伙伴聚少离多,大家都背井离乡,有了属于自己的儿女情长。

  多年前登山的一批人里最后还在联系的就他们几个,维持一份感情是很耗费精力和时间的,所以大家都很珍惜,因为大家都想维持这份友情。

  所以李甘居会在他们读高中时面对祝扶的告白就选择了直面地拒绝。

  他似乎是个很周到的人,当时祝扶拉着他们给李甘居举办了一场生日会,并且有向对方表白的念头,李甘居似乎知道了她要做什么,只是特意的与她保持距离,并且在聚会结束后让大家给了他们单独说话的时间。

  一群少年人,走在昏黄街灯映照下的空旷街道,他们刻意地与身后的一对人拉开距离,当时天真地认为能撮合一对青涩的爱情。


第50章

  “我们附近有对中年夫妻,儿女双全,子孙满堂的,闹离婚闹得轰轰烈烈的,已经吵了好几年了,跟仇人似的,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其实想直接问他,对方是不是找上你了?而且还说过很难听的话对吗?有没有让你觉得不舒服?有没有因此受伤?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那样问了对他不好。

  辛秋看他,浅浅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尽管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哪怕就连消息闭塞的何忍冬也知道,但他也不能跟别人随便讨论,因为这事关他职业上的伦理问题,而且他需要捋一捋这件事。

  “我是在想,不合适的爱情,终究还是不合人意的,不契合的两个人,最后依旧让人痛苦,那为什么当初要在一起呢?”尽管不算是相濡以沫地扶持了大半辈子,但刘家夫妇也是同甘共苦在一起过了半百,一朝一夕的相处,这样的夫妻关系加持下,不是亲人其实都胜似亲人了。

  他前阵子刚亲眼目睹并且参与过一场美好而真挚的爱情和婚姻,一边是年轻而热烈地奔向爱情;而另一边却是日渐厌恶下的支离破碎,这样巨大的落差让他有点无从下手。

  “不论是亲情、友情甚至还是爱情,这都太宏观了,一段爱情适不适合,为什么组建了家庭相互扶持大半辈子却能反目成仇……”何忍冬仔细打量了一轮辛秋的情况,语气停了停,就像一股俏皮的风,在他的身边盘旋打转,正当人们揣摩它究竟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它却轻轻地理了理你的发梢和衣角。

  “我想我们两个单身的先生并不擅长解决这类问题。”语气深沉故作严肃,看得出来他想让气氛活跃起来,在生疏地开着玩笑。

  “伤口处理过了吗?”

  “还没有。”辛秋摇头,本来他是想说有的,但何忍冬这会儿过来,而且现在还那样看着他,显然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就直接告诉了他,何况他作为医生,火眼金睛的,处理没处理他或许都已经看出来了,他只能选择坦白从宽。

  “出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处理。”

  “咨询室里有医药箱是吗?”他来过几次,记得这里的布置,职业使然,他会刻意记下医药箱的位置。

  辛秋点头,将被他装在衣服口袋里还留有余温的钥匙放在他伸在他面前的手上,再次还回来的时候重新回归了冰凉的触感,凉得他打了个激灵。

  “前段时间我朋友结婚了,我还去参加了婚礼,那种感觉很微妙,我目睹别人结为夫妻构建家庭的过程,这一次我作为伴郎,参与感很强,但似乎又觉得抽象,我觉得我无法体会那对新人的感受。”

  “事后我只会想到,组成家庭的一地鸡毛,吞金兽一样的孩子,逐渐扛起的责任,可能我不是个喜欢负责的人吧,我比较自私,我认为,我不会跟人组成一个家庭,甚至共同抚养一个孩子,你能明白吗忍冬?”

  何忍冬拿起手上的碘伏,拧开盖子后却没急着给他上药,而且抬头与他对视,语气平缓却坚定。

  “在我的眼里,你并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至于是否组建一个家庭,又是否选择一个人生活,那全是你个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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