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涌出,浸透了胸膛那一块黑色布料。 林泽连忙将刀拔出,用手捂在逸言的伤口上避免造成失血过多。 “泽泽是在关心我吗?”逸言勾了勾嘴角。 唇色有些发白,但眼底那纯澈黑亮的眼睛和宝石一样闪烁着光芒,明亮有神又带着些期许。 “还笑得出来?你自已捂住伤口先,我开车带你去医院!” 林泽沉着个脸看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眼底闪过的一丝担忧被逸言敏锐的双目捕捉住! 他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他就知道他的泽泽不会这么无情的。 医生用药简单地包扎下伤口后,嘱咐着逸言这几天的伤口尽量别碰水,也不要有过大的运动量,否则会再次撕裂伤口。 “这一两天就医院住下吧。”医生别好笔后,走出了病房。 此时的房里就逸言和林泽两个人。 躺在床上的逸言心情很不赖地弯了弯唇。 “医生说的你都记住了吧?” “嗯!”逸言眸中的笑意宛如一汪春水,波光流转。 “那我就先走了。” “啊?哦……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来呀?”一听到林泽要走他都慌了,但又立马冷静下来,期待地望着椅子上的林泽。 “不来。” “为什么呀!?我都这样了你忍心这么冷漠对我?” 逸言一激动就顾不得还在隐隐发痛的伤口,狼狈地跑下了床抓着林泽的手腕着急地问着。 “我为什么要来?能送你来医院已经很不错。”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你不要我了,干嘛还要救我?让我死了不是很好吗?”逸言自暴自弃道。 “你想想你家人,别老做一些冲动的事到最后让家人难过。 如果实在劝不动你,那好……你死可以,但麻烦不要在我眼前。你知道的,我热心肠,见不到别人在我面前死。” “泽泽你那热心肠跟我说事?你救我不是因为对我还存有些感情吗?哪怕一丝丝、一点点?” 林泽冷漠地看着他,并没有任何举动…… “泽泽。” “泽泽!” 他一遍遍地摇晃着林泽的手,一声声地哀求着。 “为什么不能再给我次机会啊?” “求你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委屈地看着林泽那冷漠的面孔。 “我之前是没爱过人才不懂得怎么去爱人的啊! 我承认一开始我对你的方式有错!可是现在我已经向你倾尽我的全部了! 我……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你继续留在我身边了…… 泽泽,你到底要什么啊? 要我怎样你才肯留在我身边啊? 是不是我伤的不够重还不够让你满意? 那我,那我再……” 逸言的情绪激动得已经朝崩溃的边缘逼近,林泽看不下去了使劲挣开他的手。 “够了,我不要你给我的什么,明白吗?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男人!” 逸言那双褐色的眼眸中早已经蓄满了泪水,肩膀微微颤抖着,他嘴角瘪了瘪,扒着林泽的腿朝林泽跪了下来,“泽泽……” “逸言!你不要这副样子了行吗!?你老是装出一副很委屈很可怜的样子!明明我才是一直受你威胁、受你玩弄的,凭什么是你比我先露出这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咱们彼此放过行吗?” “……不。”逸言唇角轻轻蠕动,吐出的这个字轻得林泽几乎听不见! “我累了,我真的不想在跟你纠缠下去。” 林泽重重地叹了声,眼底的疲惫显而易见。 就在此时逸言也慢慢地松开了揪着林泽裤脚的手。 林泽有所察觉,目光警惕地看着他。 他缓缓站起身来,坐到了椅子上。 朝旁边的椅子拍了拍,“泽泽可以坐下来陪我聊会天吗?……就一小会。” “要是不行的话,我也不强迫了。” 他低垂着头,侧脸映着光,轮廓清晰而俊朗,垂下去的碎发遮盖住了双眼,看不出丝毫情绪,但也是肉眼可见的颓废。 林泽皱了皱眉,看着病房内的墙顶上方的监控心里才有丝丝抚慰。 镜头下的逸言对他应该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 这样想着,便坐了过去,他倒要看看现在的逸言还能耍什么花招。× 逸言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 这一声轻笑使得林泽骨子里头都泛着蚀骨的寒意。 “泽泽,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去跟你爸妈解释。 我知道解释完后他们肯定痛恨我,更不会将你托付给我。 但是我才不在意他们的什么想法,即使他们骂我打我又怎样?都伤不了我分毫。” “泽泽……你才是那世上不动声色就能伤得我遍体鳞伤的人啊……” 林泽不耐烦地将脸瞥向一边,“说来说去都是这么几句,要实在没什么想说的,我就先走了。” “泽泽好冷血啊,心脏被你说的话冻得跳动的速度都缓慢了呢……你觉得有一天我会不会被你逼疯呀?” 他扭头盯着林泽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了最后一句话。 林泽避开他那探究性的目光捏了捏眉心,许久才回了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就已经被你逼疯了。”
第86章 情蛊 璀璨的灯光下,一瓶接着一瓶的空酒瓶摆在桌面。周围的声音吵闹又嘈杂,但让逸言感到格外舒心。 吵,吵得越大声才能盖过他脑子里凌乱而复杂的思绪。 他双眼迷离地看着簇拥在舞台上跳舞的人群垂下了眼眸。 他步伐有些踉跄地走到沙发跟前跌坐下。 不是说喝醉了就可以不记事了? 怎么脑子里还是出现有那个人冷漠的身影。 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走到他跟前。 逸言身子一顿,羽翼有些颤微,他心中有些欣喜地抬起头。 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掉。 他双肩耷拉下来收回目光,自顾自的说着,“在想什么呢……” 紧接着又继续拿起桌上的酒杯喝着。 “言哥!你别喝了……”瑾泽焦急地夺过逸言手中的酒杯,“再喝下去都伤胃了!” “关你什么事?”逸言没好气地再拿了个新的杯子倒着酒。 “言哥……你的事我也听了不少,那种人他根本配不上言哥的好。他不懂——” “闭嘴!!!” 杯子被重重地砸在地面,一下子便四分五裂。 逸言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的激动,满脑子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 “他配!他比任何人都配!!!” 瑾泽唇色有些微颤,看着眼前眉梢上挑,眼尾的红意红得有些许骇人! 瑾泽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逸言。 以往的他哪次不是意气风发、眉眼含笑地,眼底从没有过一丝世俗的忧愁? 瑾泽听说了逸言这阵子的事后,一连几天都偷偷跟随着他。 要不是停车在契厦门口一待就是一整天,就是开往酒吧的路上。 他真的不想逸言再为了那样的男人颓废下去了。 “言哥……经常把自已困在原地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这样折磨自已,会让真正爱你的人心疼的……” “心疼?”逸言撇过头看向他,眼底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那双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谭。 一时间,瑾泽只感觉心头一颤,“对。” 不知为何,逸言又笑了,笑声凄凉又苦涩。 “言——呃——” 瑾泽刚想继续安慰逸言,下一秒手腕却被另一人狠狠掐住! 瑾泽皱紧眉头,眼底全是愤恨,再转回头看到来人的面目后,被吓得双唇没了颜色!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起来!”斌付尔脸色阴沉地扯着瑾泽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言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我这就把人带回去好好管教!” “不,不要!”瑾泽神色痛苦。 他想上前抓住逸言的手,却被斌付尔掐着后颈往后甩,压根不给他一丝能碰到逸言的机会。 逸言耷拉着眼皮,眼底没有过多的情绪,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甚至没有丝毫心情想理会的意思。 车内的狭窄空间里,面对斌付尔的一步步逼近,瑾泽害怕得泪水争先恐后地往下流淌!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回荡开来。 “唔……呜呜……” 瑾泽捂着自已受伤的半张脸,身子彻底得不堪。 “婊子。”斌付尔拍开他的手,捏住了瑾泽的下颚,将他的目光与自已相对上,“还敢勾搭言哥!?” “我,我没有……”瑾泽害怕地摇摇头,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你这几天跟踪言哥很开心吧?给你自由的机会你就拿来这么干?嗯?!” 手上的力气加重后,瑾泽的眉头也皱得更紧了,车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你怎么知道……” “阿言是我兄弟,他最近发生那些事我能不担心他吗?你会跟踪我就不会!?放纵你这么多晚,结果今晚就被探子通知你蠢蠢欲动了啊!?” “啊——”瑾泽红着眼睛盯着他。 可斌付尔手上的动作就没停过,边do边放狠话,“贱货!” “你要什么我没给!?心里还敢想着别人!?真把你惯的!” ——几天后 断魂岭下,一间密闭的屋子里。 一位衣着古怪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逸言扬了扬眉,打开了盒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这就是你们培育出来的?” “是的,” 情蛊,需用另一方的血液去滋养幼虫成型长大。炖入汤里只要给自已钟意之人喝下,就算平日里做着唾液交换的事身子也会情不自禁地软下来。 被下蛊之人每个星期里会有那么一天被情欲缠身。 这时便要下蛊的另一方去交合才能缓解…… 情蛊深入骨髓,直至半年后,那人便再也抽不离身。 逸言兴奋地勾着嘴角,嗓音撩人入骨地隐匿着笑意…… 有了这种东西,泽泽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这东西用了能立马生效吧?” “要有个过渡期。逸总,此蛊还是慎重考虑再下为好。您的爱人知道这件事吗?” 逸言啪的一声盖上盒子,眼神突然变得阴鸷,语气有些不悦,“你管他知不知道呢?只要没人告密他还能发现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体的变化就算再细微,当事人也是会有所察觉的。要是您的爱人不接受将蛊从身体里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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