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小覃是我们白家的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你不用担心小覃会在白家受委屈,抛开其他因素不说,就单单是这次他保护了玄墨,我们白家就不会亏待于他,你大可放心”。 “白爷爷,您的话可是要作数的,到时候您孙子忘恩负义,您可要管教好了”。 孙无忧已经想好了,她带不走覃觉,但也得保证覃觉在白家不能吃亏,白老爷子还是有威望在的,得了他的准许,就算白玄墨再不是人,也不敢当着他爷爷的面找覃觉麻烦。 “你这老孙的小孙女倒是有几分侠肝义胆,跟老孙倒是蛮像的,你放心,白家要是能出忘恩负义之人,我老头子第一个折断他的腿”。 “您的话,我可记下了,还有我跟我爷爷那个老顽固才不像呢,趁现在你们白家人都在,我也表个态,你们白家容不下我觉哥,我们孙家可是要的,我两个哥哥都还没成婚呢”。 “无忧,谢谢你今天来看我,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见无忧的话头越来越偏,覃觉忍不住了,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孙白两家关系闹僵。他覃觉何德何能,孙无忧用孙家为自己做后盾,这份恩情已经够他还一辈子了。 “好,觉哥,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到时候喊上洛铭一起”,该说的话孙无忧也说出去了,孙无忧也不想覃觉有太大的负担。 “好,路上注意安全”。 孙无忧准备出门之际,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依靠在了病房门框上的孙兌,刚刚自己那一通慷慨激昂的发言,估计是被自己二哥全听走了。 孙无忧走近孙兌身旁委屈巴巴喊了一声“二哥”,孙兌温柔地看着孙无忧,笑了笑,低下头轻声跟她说了一声“我们无忧真棒,真勇敢”。 孙无忧一听这话,瞬间又傲娇起来了,对着孙兌哼了一声,昂首挺胸高傲地走了。 孙兌也没有走进病房,而是站在门口跟他们说一声,两位病人要多休息,不好长时间探视的。 孙兌是他们白家医院高薪聘请的人才,他的话语白家人还是很乐意听取的,更何况他是两人的主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两人的病况。 不多时,白家人便相继陆续离开了,走之前白家老奶奶拉着覃觉的手说了几句话。 “小覃,等你出院了,就来奶奶这,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白奶奶这话语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是要喊覃觉进他们白家门了。覃觉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礼貌性地跟老人家道了谢。 小鱼儿也被带走了,病房里就剩下了覃觉跟白玄墨,瞬间变得安静无比。白玄墨一直沉默不语,他太难受了,内心非常非常地无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留住覃觉。 “你怎么了?”覃觉疑惑地看着白玄墨,他的脸色很不好。 “覃觉,你会离开我吗?” “因为我们的过去?” “嗯”。 白玄墨整个人都很低落,覃觉也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装下去比较好,那些沉痛的过去,他也一点都不想要想起来。 没有人比覃觉自己更想要抹除那些不堪的过去,有时候甚至希望自己从未认识过白玄墨。从自己十八岁到现在,两人娃都有了,但他还是看不懂白玄墨。 两年前是他拿自己换取了柳习岩吧,怎么两年后就突然变得爱自己了呢。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意外活了下来,两人也就那么结束了,他利用完自己,然后舍弃掉自己,让自己葬送在大海中央,不留一点痕迹,多么完美的计划。 所以两年后面对着白玄墨一次又一次地跟自己说着爱,覃觉是真的不敢信了,白玄墨一定是有其他目的的,这个男人从来不让自己吃亏。 “我都不记得了”,覃觉扭头看向了窗外,他一点都不想要跟白玄墨讨论过去。 “或许某一天你会记起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很喜欢你了,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喜欢,是我没能把自己的心意表达给你,甚至还做错了很多事情”,白玄墨说得很慢很慢,似乎是在一边回忆一边说的,说着说着便又带上了哭腔。 “我现在有在学习了,学习怎么好好爱你,我学习能力很强的,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泪水汹涌而出,白玄墨双手环抱住覃觉的腰身,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想要找到一丁点的安全感。 覃觉长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白玄墨的背,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头发长长了”,他说的是白玄墨。 白玄墨抱着覃觉哭了好一会,哭够了,调整好了情绪,抬起头看向覃觉,说道:“你陪我去剪吧”,白玄墨眼里都是期待,任何事情他都想要跟覃觉一起做,剪头发也好,吃饭睡觉也好,任何大事小事他都想要有覃觉可以陪伴着他。 覃觉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下他了。白玄墨看着为自己妥协的爱人,抬起身子慢慢靠近他,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唇,一下又一下,见覃觉没有躲避自己,便又大着胆子与他来了一个缠绵的深吻。 病房门外,白奚双手抱胸靠在门旁边的墙上,微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奚弟弟”,过来查房的孙兌看到了白奚,眼里满是惊喜。 白奚看着一席白大褂的孙兌正朝着自己大步走来,眯起了眼睛,心中当即给孙兌的容貌做出了评价。卷发娃娃脸,这人的五官也太稚嫩,太会迷惑人了。 “白奚弟弟,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抱歉啊,孙二哥,最近事情有点多”。 “哦哦,理解,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的实验室”? “近期可能都不方便,马上年底了,事情比较多”。 “这样啊,那真的太遗憾了,如果你不方便去我的实验室,我去找你也是可以的”。 “你来找”? “对啊,只是看一看你的腺体而已,很快的”。 孙兌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倒有几分勾引人,白奚突然改变了自己的主意,“这样啊,我今晚倒是有空”。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去哪找你”? “八点,林希顿酒店1808房”。 与白奚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孙兌心情大好地离开了,他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白奚看着孙兌渐行渐远的身影,最近还是无奈地吐出了一口气,他跟那人真的太不像了。
第四十七章 酒店 孙兌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晚上整八点一到,他便敲响了林希顿1808的房门。一身白色浴袍装的白奚给他开了门,孙兌嗅到了他身上浓郁的烈焰味,觉得自己像是在烤火似的。 孙兌整个人都兴奋,白奚竟然没有隐藏自己的信息素,双S级的信息素实在是太有研究价值了。 白奚带着孙兌进了房间,径直走到了里间的卧室,坐到了床上。他没有贴阻隔贴,除了身上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也没有了任何其他衣物。 “白奚弟弟,你的信息素很好闻”,孙兌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工具箱,各式各样的小型刀具,大大小小的注射器等等应有尽有。 “是嘛,你闻了我的信息素,我还没有闻过你的呢”,白奚看着面前捣鼓工具箱的孙兌,那人脱掉了几乎常年不离身的白大褂,换上了白色衬衣,笔直的双腿裹在黑色的西裤里,衬衣最顶上的两颗扣子都没有扣上,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往上便是修长的脖子,以及稚嫩的脸庞。白皙一边欣赏着孙兌的侧颜,一边懒洋洋地跟他说着话。 “你想闻我的信息素?”孙兌有些意外,“我的信息素等级只有A,跟你的没法比的”。 “我不介意,可以让我也闻一闻吗?” 孙兌思考了一会,好像也并不是不可以,都是Alpha,白奚的等级比自己的高,更有研究价值,互相闻一闻好像也没什么。 “可以”,孙兌说着就想要掀掉自己后颈上贴着的阻隔贴,白奚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阻挡住了他的动作。 孙兌的皮肤有些许微凉,白奚手上一使劲,直接把孙兌拽倒在了床上。 “我帮你掀”。 孙兌是趴在床上的,但他并没有挣扎,一直在思考这个双S级Alpha的行为动机,他刚刚觉得自己要被白奚烤焦了,白奚的信息素变得又浓郁了几分,为什么? 白奚居高临下看着身下毫无防备之心的人,也疑惑了,他见多了被自己信息素震慑住的人,刚刚他释放了那么多信息素,孙兌竟然一点退缩都没有,为什么? 白奚掀开了孙兌后颈的阻隔贴,这个动作无论对于Omega还是Alpha,都是一个充满冒犯意义的动作,很少有人会让其他人掀开自己的阻隔贴,尤其是Alpha,甚至都不会让人靠近自己的后颈位置。 能让对方掀自己阻隔贴的一般都是自己至亲至爱之人。但此刻孙兌毫无抗拒的反应,甚至在白奚掀开后,还释放出了柔和的雨水味信息素。 白奚愣住了,烈焰遇上雨水,白奚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湿漉漉黏糊糊的潮湿感令他很不舒服,他没想到孙兌的信息素会是这个味道。刚刚因为面前这个人而泛起的涟漪,此刻被他的雨水浇淋得一点都不剩了。 白奚瞟了一眼孙兌的腺体,孙兌的腺体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看起来是陈年旧疤。 “你的腺体上怎么会有疤痕”? “哦,小时候划的,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就留疤了”,孙兌用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他并不不认为腺体有伤疤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修复这道伤疤 白奚倒是挺好奇,腺体受伤怎么看都是挺危险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及时处理”? “我得先处理好取出来的腺液,伤口就处理晚了?” 这个回答,白奚更加吃惊,于是又问道:“你自己划的?” “嗯”,孙兌答的理所当然。 白奚听得莫名其妙,正常人谁会无缘无故去划自己的腺体呢,白奚不禁怀疑起这个孙兌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你当时几岁啊?” 孙兌想了想,回答道:“嗯,差不多十来岁吧”。 十来岁就敢划自己的腺体完,这不是玩命吗?白奚又问道:“为什么划自己的腺体”? “就想划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别人不让我划,就只能划自己的了”。 白奚有些无语,孙兌也有些无语。他觉得今天的白奚弟弟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但他又不得耐心地回答他,毕竟一会还得需要他多配合配合自己。 “白奚弟弟好了吗?可以轮到我了吗?”孙兌有些等不及了。 为了研究双S级Alpha的腺体,孙兌做了很多努力,但一直没有机会可以深入实打实地与他们的腺体亲密接触,一来是双S级别的Alpha本来就稀少,二来是达到双S级别的Alpha没有几个人可以接受自己的腺体被拿去做研究的。白奚是孙兌好不容易讨来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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