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亦没回复陆寅消息,点来陆寅资料,开了新消息免打扰,然后手机放到一边,安静地看电影。 看电影之前,刘真亦没注意电影时长。 电影里情节环环紧扣,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 等刘真亦看完这部电影之后,才发现电影时长三个多小时,此时已过差不多凌晨一点了。 刘真亦合上笔记本电脑,拿起手边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手机。 习惯性地看了一眼陆寅的未读消息。 “晚上吃的什么啊?” “扎针好疼啊!” “我想你了!” “你想我了吗?” 刘真亦退出聊天页面,没有回复陆寅一个字。 瞅见桌子上放得四盒冬虫夏草,陆寅身强体壮年轻小伙子,还是别吃了。 明天的报告会八点半开始,预留出吃早餐时间,刘真亦定了一个七点闹铃。 上床,熄灯,睡觉。 打从马尔代夫回来,或许是身体没调整好时差,回来就进入高强度工作状态的原因。 刘真亦睡眠质量一直不怎么好,睡眠时断时续的,一晚上感觉做了好多的噩梦。 隔天刘真亦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刘真亦闭着眼睛,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揉了揉眼睛,关闭正在尽职尽责的闹铃音乐。 刘真亦他又重新砸回枕头里,大脑处于迷迷糊糊状态。 手指不受大脑控制,点开微信未读消息。 回复陆寅消息。 “昨天晚上和他们吃的炒菜。” 刘真亦眼皮睁不开,意识混沌,自我斗争了一会儿,他强迫大脑清醒,开启新一天工作状态。 刘真亦手上还握着手机。 他坐起身体,下意识瞅了一眼手机页面,正是他和陆寅的微信聊天页面。 上面有他刚发给陆寅的消息。 刘真亦惺忪睡眼,瞬间睁开。 想起陆寅对他使用苦肉计,把自己扎成刺猬,大腿根肿胀通红,专门为博取他同情的事情。 刘真亦原本是想晾两天陆寅,让陆寅知道不可以随便骗人。 怎么才过一晚上时间就忘记了? 刘真亦试着操作撤回,消息已经超过两分钟,无法做撤回处理。 刘真亦清冷眸子中划过一丝精光。 既然陆寅对他用苦肉计,那他就来个和将计就计。 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陆寅愿意把自己扎成刺猬,那便扎成刺猬好了。 反正扎得不是他,没疼在他身上。 刘真亦罕见地在床上多磨蹭了一会儿,让早晨本就不多于的时间,变得紧紧巴巴。 刘真亦快速洗漱收拾完毕,早饭只是在酒店一楼自助早餐简单喝了一碗粥,匆忙赶到报告会场。 今天没有他的演讲,只是负责坐在台下听就行,偶尔可以溜一会儿神。 刘真亦依旧会找时间回复陆寅发来的消息,只不过,和前两天略有不同的是。 不管陆寅如何扮可怜,卖惨,何种方式问刘真亦,“你想不想我。” 刘真亦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才不上陆寅的当。 刘真亦顾左右而言他,不正面回答陆寅的问题。 有的时候逼得紧了,刘真亦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学术报告会终于圆满结束。 刘真亦吸取上次去马尔代夫度假经验,晚上庆功会结束,哪里也没去,去医院找医生开了瓶安眠药。 刘真亦吃了一颗安眠药,躺在酒店柔软床上,睡了一个自马尔代夫回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一夜无梦,早晨起来神清气爽。 航班是昨日定好的。 刘真亦学长郑业成送他去机场。托刘真亦给姜院长带声好。 刘真亦点头答应,“放心,一定带到。” 飞机中午落地绍市。 昨天和陆寅聊天的时候,告诉过陆寅,昨天结束学术报告会,今天返回绍市。 陆寅说中午去机场接他。
第63章 我心疼了 刘真亦推着行李箱走出出口,搭眼瞧见了站在接机人群最前面,那个高大帅气,浑身透着一种野性的陆寅。 陆寅像是怕他看不到似的,眉眼含笑奋力向他挥手。 刘真亦招手回应。 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上次企业邺城出差,那会儿陆寅正在参加全国大学生网球联赛。 陆寅比赛结束,说是要去邺城找刘真亦。 当时刘真亦站在等待接机人群队伍里,陆寅刚下飞机走出来。 然后彼此拥抱。 像上次一样,见面之后,两人彼此拥抱一下。 早冬的天气,微微有些寒意,刘真亦穿着一件黑色长款呢子大衣,陆寅穿着一件皮夹克。 两人穿的有些厚,他们互相抱着对方,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热体温。 陆寅环抱着刘真亦,借机贴在他耳边说,低沉着声音,“我想你了。” 灼热的气息喷散在刘真亦耳廓,泛起一阵酥麻痒意,烫得他耳尖泛红。 原本一个普通的拥抱,因为陆寅的这句“我怕想你了”,多了那么点别的东西,这个看似普通的拥抱就显得有些不一样了。 刘真亦心猛地提了一下,这里可是绍市,他和陆寅的生活圈子都在这里,说不准在机场碰到一两个熟人。 刘真亦被陆寅禁锢在怀中,眸底慌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四下打量。 抬手欲推开陆寅。 陆寅没问刘真亦是否也想念他,心里知道,刘真亦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说任何情话。 没等刘真亦放在他胸膛的手用力推开他。 陆寅适时地松开了刘真亦,结束了这个短暂而炙热的拥抱,好像同等在这里接机,然后和久别重逢在一起的老友或家人简单地拥抱一下一样,没什么不同。 刘真亦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低头沉默片刻,再抬起头时,面上慌乱尽退。依然是平日里高高在上清冷教授模样。 陆寅接过刘真亦手里行李箱,笑着说道。 “我都等半天,怎么才到!” 航班没有晚点,准时降落,这话说得就有点没事找茬的意思了。 刘真亦并排走在陆寅身边,半开玩笑。 “嫌飞机飞得慢,你得去找机长理论,我一个花钱坐飞机可左右不了飞机落地时间。” “找机长怎么了?换我来开,早把你送回来了。” “换你开飞机,你不打网球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嘴,说笑着走到停车场。 陆寅开着他那辆霸气十足的牧马人,一面目视前方观察路况,一面和刘真亦闲聊。 刘真亦和陆寅搭话的同时,时不时瞄一眼陆寅大腿根。| 不像是有毛病的样子,油门踩得比谁都溜。实在无法和照片中,红肿一片扎着针的大腿联系到一起。 前方正好是红灯。 陆寅适才就注意到了刘真亦看在他裤裆的目光,心里有点小得意,从马尔代夫回来,别说碰了,一句露骨的情话都没听到。 当时在马尔代夫从刘真亦对他那热情劲儿,陆寅就知道,刘真亦定是对他这方面是非常满意的。 陆寅嘴角勾起暧昧弧度,忍不住偏头瞅了一眼刘真亦。 撞上刘真亦略带困惑的目光,脸色也不是很好。 脑海中黄色废料暂时搁置到一边,陆寅心里泛起琢磨,哪里惹到了人家。 陆寅把刘真亦送到楼上。 之前陆寅是知道刘真亦家门锁密码。 后来因为陆寅借着醉酒对他耍酒疯,刘真亦就把家里门密码换掉了,那差不多得两个月前的事了。 现在他也没有把新密码告诉陆寅的打算。 刘真亦身体挡在密码键盘前面,输入密码进屋。 行李箱放在地板上,开始整理行李箱中物品。 今天正好是周末,昨晚定机票的时候,刘真亦已经规划好,上午到家,然后下午把带回来的冬虫夏草给方明达和姜院长送过去。 陆寅半蹲在刘真亦身边,见刘真亦一样一样地往外倒腾东西。 陆寅黑亮的眸子闪着熠熠光彩。 “这都是给谁的啊?” 刘真亦把四盒冬虫夏草从行李箱中拎出来,放在手边矮几上。 站起身,扶了一下鼻梁滑落的眼镜,居高临下扫了一眼蹲在行李箱旁边的陆寅。 心里知道陆寅问他这话的意思,满怀期望全都写在陆寅脸上。就差直接问他,“有没有我的东西。” 刘真亦对陆寅扎自己大腿,博取他同情的事,心里耿耿于怀。 这四盒冬虫夏草,本应是有陆寅一份,但因为这件事,他不想给了。 “没有!” 刘真亦矮下身,整理行李箱底下衬衫西裤,拿出来,挂进衣柜里。 陆寅很明显没有在机场接到他时的兴奋劲儿。 也不蹲在刘真亦身边看他整理东西了,窝坐在沙发里,一双大长腿,伸得老长。 那张五官深邃的俊脸,下颌线紧紧地绷着,两片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看着进进出出整理东西的刘真亦,沉默了一段时间,指着茶几上的冬虫夏草。 “那些都是给谁的啊?” 刘真亦心里轻笑一声,陆寅这小子到底是心里憋不住事,能忍这么长时间才质问,有些超乎他的心里预期。 “两盒是给姜院长的,剩下两盒是给方老师的。” 陆寅一听就不乐意了。 “方明达都有,为什么我没有?” 刘真亦整理完行李箱最后一件衣服,从隔层里掏出一包水果味糖果。在陆寅期翼的目光下,撕开包装,塞进嘴里一颗。 “你没有!” 刘真亦一本正经的语气,听着有点气人。 陆寅脸色阴郁,看着他手中糖果,“连一块糖都没给我带?” “是的!” 刘真亦含着糖,腮帮子鼓起一小块,同平常刘真亦高高在上,清冷俊秀形象有些出入。 “我低血糖,中午没吃饭,这是用来临时补充糖分的。” 刘真亦把剩下的半包糖果收进茶几下面的抽屉里。 陆寅一听刘真亦低血糖还没吃饭。也不计较刘真亦给没给他带东西的事了,一扫眉宇间阴郁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二话不说,扯着刘真亦胳膊。 “走,吃饭去!” 因为下午打算把冬虫夏草送出去,出门直接把冬虫夏草拎下去,放进车里。 刘真亦带陆寅去了学校后面背街一家小餐馆,可能是装修风格比较复古,没有迎合当代年轻人的审美观,开在学校附近,却没有多少人。 这家店是刘真亦读本科的时候偶然发现的,经历过几次大装修,风格依旧没变,他还蛮喜欢这家店的装修格调,菜品味道也不错。 服务员把点的菜端上桌,三菜一汤,不是很素。是刘真亦综合自己和陆寅口味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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