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都皱巴成一团,坐在他一边的于和激动地站起来欢呼。 还拉着洛孜寻让他一起加入这个由激烈搏斗而带来的狂欢。 洛孜寻扯了扯嘴角,赛事已经走到了尾声。 黎以贤的对手甚至没有挣扎几下就认输。 全场的嘘声里,黎以贤不负众望地赢得了比赛。 只是,别人看到的都是黎以贤获得的荣耀,洛孜寻眼里却只能看到黎以贤受的伤。 眉骨上的血迹还没干,顺着他的脸颊蜿蜒出的那道细细痕迹落在洛孜寻眼里格外刺眼。 洛孜寻指尖轻抚着酒杯,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刺激的液体进入胃里火烧火燎着他的神志。 悄无声息地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举着奖牌往洛孜寻这里走的时候没看到人让黎以贤有一瞬间的懵然。 “人呢?”黎以贤边问向锡眼神还四处寻找着。 被他问到的向锡也愣住了,他根本没察觉洛孜寻什么时候不见的。 黎以贤看到桌子上的空酒杯时心下一沉。 他家宝贝儿哪都好,就是喝多了太容易被拐了。 蔚蓝酒吧虽然是正经酒吧,但是难免有不正经的人。 黎以贤摘下拳击手套,大步往外跑着,他手机没在身上,只能祈祷洛孜寻没跑远。 “哎,贤哥你去哪?你的婚……”向锡话没说完,就被黎以贤打断了。 “不办了。” 于和挠了挠他的小卷毛,“老向你说啥?昏什么?” 向锡白了他一眼,刚想说他们的计划,转念一想,冷漠地吐出三个字,“昏了头。” “啊?贤哥被打昏头了?那他还这么跑?能行吗?我们不跟过去看看吗?” 向锡最烦于和老妈子一样的碎碎念,一把捂住他的嘴,勒着他脖子往拳击手的休息室走去,“先把贤哥的东西取了再说。” 黎以贤没来得及换比赛服,就匆匆忙忙地往酒吧外面跑。 在吧台忙碌的林深看到他鞋没穿外套也没穿就往外跑的样子急忙喊住他。 把一旁椅子上的衣服给他披上,“你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不想活了?” “我老婆丢了!”黎以贤穿好外套就往外跑。 林深扯住他衣领,把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给黎以贤让他穿上。 然后指了指门口,“他说要去药房给你买创可贴,我告诉他液体的最好。” 黎以贤脚步一顿,然后跟他点了点头就疾步跑远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只跟林深说过想在这里办个小型的仪式,并没有告诉过他,另一半是谁。 街角,黎以贤抓住准备过横道的洛孜寻,一把扯进了自己怀里。 洛孜寻的头抵上他肩膀的时候,黎以贤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刚刚那个对手戏下手也挺狠的。 明明没有多久,他抱着人却好像有一种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错觉。 松了一口气,摁着人后脑就止不住想嘚瑟,“哥刚刚帅不帅?” 半晌没听到回答,黎以贤捧起洛孜寻的脸,刹那愣住了。 吻了吻他被冷风吹的凉凉却发红的脸颊,“怎么哭了?” “疼。”洛孜寻把脸埋进黎以贤的怀里。 黎以贤单手摁着他的腰,声音挡住冷风掺杂进无限的温柔,“哪里疼?” “心疼,呜,你能不能不要再动手打架了。好疼。” 洛孜寻带着酒气的呼吸和充满醉意的话语让黎以贤瞬间就软了骨头。 他轻叹了一声,目光遥遥望向暗沉下去的日暮,“好,我以后再也不动手打架了。” 洛孜寻听到他的回答,在他怀里满意地蹭了蹭,头一偏,就放任意识下沉。 他刚刚就很醉了,路上还遇见一个人一直缠着他非要拉着他回家,他不愿意,他还记得出来是要去药店给黎以贤买药的,被缠的烦了,踢了那人一脚才脱身。 黎以贤揽着怀里迷迷糊糊的小醉猫,唇角微勾,背起洛孜寻就往家的位置走。 洛孜寻的脑袋在他耳侧一点一点的,嘟起的唇瓣时不时划过他耳尖,带起一阵软软的触感。 路过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们,黎以贤也不在意。 黎以贤下半身只穿了一件到膝盖位置的短裤,冷风一吹整个人都麻木了。 好在今天不是那么冷,傍晚也才零下两度,要是像前几日降温时候的温度,那黎以贤说什么也不能这样耍单。 “贤贤喜欢。” “嗯?你说什么?”黎以贤背着洛孜寻走进小胡同准备抄近路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小醉猫含含糊糊的声音。 “贤贤喜欢。”听到他问起,洛孜寻又重复了一遍。 “贤贤喜欢什么?”黎以贤把人往上提了提。 洛孜寻的声音糯糯的在他耳边响起,“贤贤喜欢我喝醉,的样子,他说可爱。” 黎以贤脚步顿了一下,侧头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在心底无声地叹息。 好吧,原本精心策划的小惊喜好像变成了小惊吓? 洛孜寻让他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暴力美学。 给自己上好药,黎以贤坐在床边看着小醉猫不老实的翻滚。 顺着洛孜寻蹭的有点乱的发丝,黎以贤趴在他手上,小声地跟没有一点清醒的人小声念叨:“我呢,没什么大志向,只想余生的每一天你都在我怀里醒来。一起变成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然后我每天都带你去公园打太极。” “这是我原本想在刚刚的仪式上跟你说的话。” 吻了吻他肉肉的手心,黎以贤突地笑了起来,“现在变成我一个人的秘密也挺好。” “小醉鬼,我真的好爱你啊。” 黎以贤脱掉拖鞋,爬进被窝,四肢缠上睡得暖呼呼的洛孜寻身上。 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就挨着人沉沉睡去了。 打架是一件很费体力的事情。 意识尽失前,黎以贤还在迷迷糊糊地想,“身上的淤青要藏好,不能让甜崽看到。” 洛孜寻做了个梦,梦里有一只温顺的爬行动物缠住了他的四肢,把他困在自己的巢穴,一动不动。 醒来之后,洛孜寻扭头看看自己身上搭着的胳膊,偷偷笑了笑。 “贤哥。” 他小小声叫着难得比他起的晚的黎以贤,然后缩进人怀里准备睡个回笼觉。 刚合上眼又睁开,手指轻轻抚上黎以贤贴着纱布的眉头,小心吹吹。 好像这样,能减轻点他的疼痛一般。 “宝贝儿,再睡会儿。” 眼睛还没睁开的黎以贤,揽着人就塞进被窝裹好。 洛孜寻手腕放在黎以贤心口处,突然,他整个人都定住了。 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痕迹,像是有人使劲攥着他手腕才能出现的痕迹。 洛孜寻脑袋空白一片,没有一点头绪。 黎以贤从来没这么用力的对他,就连做最亲密举动的时候都温柔的好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所以…… 他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气在身体里流窜。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黎以贤握着他的手腕小心地亲了一下,把他的头摁到自己颈窝,只是说,“睡觉。” 很显然,黎以贤早就发现了这个痕迹。 作者有话说: 好的,初婚失败,让我们期待“再婚”
第72章 我很乖的 洛孜寻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个痕迹的来源。 他没想错,黎以贤昨晚抱着他一起泡澡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他手腕的红痕。 洛孜寻的行动路线刚好在酒吧监控范围内,他昨晚已经让林深把那段视频发送给向锡了。 跟于和和向锡约好了,今天晚一会儿蔚蓝酒吧见。 所以,在洛孜寻又睡过去的时候,给他准备好早餐,黎以贤就一个人往酒吧走去。 还了林深的衣服和鞋子,黎以贤接过自己的手机和随身物品,坐下后就点开了视频。 凑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看到他越发冷峻的脸,大气都不敢喘。 已经先看过监控视频的于和斟酌着开口,“贤哥,那个,你先别气……” “这他妈谁?” 黎以贤捂着有一瞬间气血上涌的额角,他真的好久都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向锡拍了拍他肩头,递给他一杯水,“隔壁雕刻艺术设计学院的,大我们一届。” “雕刻艺术?跟我老婆认识?” 正在喝水的于和闻言呛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听见黎以贤对洛孜寻的称呼这么直白。 向锡点了点头,“看起来是这样。”推了推眼镜,那句,就是你老婆喝醉了六亲不认只认你,被他隐下了。 今天周日,黎以贤却歇了想出去玩的心思,拒绝了向锡和于和的出海邀请,就往家走去。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挑了挑眉,冲对面挤满小胡同的那群人吹了个口哨,“呦,聚齐了?” 真是不巧。 黎以贤把手背到身后,点了点手腕上的智能手表,趁对面那些人不注意拨通了一个号码。 摄像头一并被他点开。 “来寻仇?” 黎以贤斜斜靠着墙壁,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还把玩着木兔子,“给你们个机会,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你开什么玩笑。”那人看了看自己身后围着的一圈人,又把弯下去的胸膛挺起来了。 黎以贤略带懊恼的啧了一声,“你们出现的可真不是时候。” 活动了一下手腕,把小兔子揣进里怀兜,黎以贤站起身,攥着拳头怼到距离他最近的人脸上,差几毫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我不想做言而无信的人。” 话落,一记扫堂腿,那人瞬间脸着地,“说了不动手,没说不动脚。”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受过黎以贤的单方面“虐待”。 被吊打的恐惧一瞬间占据了脑海。 人在害怕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不那么理智的事情。 比如现在,他们仗着人多纷纷一起向黎以贤冲了上来。 黎以贤避开他们不得章法的攻击,有些无语。 友军被他们自己误伤的不再少数,要不是自己深陷其中,他都想当个观众围观了。 这样的还好意思说是来报仇的? 正想着,小胡同口传来了一声口哨声。 “你们谁报的警?” 黎以贤一脚踹开挡着他的人,举起了胳膊,“是我,JC叔叔,他们欺负我。” 那位JC愣了一愣眼里有明显的质疑,黎以贤一身混混头子的气质,还能被欺负? 转身指着缩成一团的那群人,“他们仗着人多群殴我,”说着把衣服撩开,昨天打拳的时候受的伤经过一晚上的发酵痕迹触目惊心,“您看,我快疼死了。” “哎呦呵,”家里有个跟黎以贤差不多大儿子的JC一看,立马皱着眉头,指着缩着头待在一起的“鹌鹑”们,“你们,跟我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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