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瑄河再次回去的时候,楚孟秋正在给燕沐辞喂水。 叶瑄河见燕沐辞痛苦面具,塞了颗糖给燕沐辞。 忽的被塞了个东西到嘴里,燕沐辞吓一跳,后来酸甜的口感才让他放松下来,看了一眼叶瑄河,这个人到底有几面呢。 燕沐辞没有搭理他,又闭上了眼睛。 “输了这么液,嘴苦了吧。”说着将东西放在柜子上。 叶瑄河不顾楚孟秋,走了过来,握着他的手,一如往常,燕沐辞的手四季冰凉。 但是叶瑄河的却是热热的,他帮燕沐辞捂着手。 燕沐辞不自觉往那的掌心轻轻的钻了钻,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 真的很暖,让花开在最绚烂的时候,埋葬在那片荒地。他将永远都是那朵不凋零的存在。 定格在得到,就不会再害怕失去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小辞这样了,让他休息吧。” “你凭什么让我走。” “别吵了。”燕沐辞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看上去很虚弱,“听说你,要订婚了..恭喜啊。” 叶瑄河被这句话捅的好疼。 “我跟你说过的那份合同,你见过吗?” 叶瑄河看着这样的燕沐辞,心都要碎了,“我...没有。” 燕沐辞笑了一声,“叶瑄河,我可以相信你吗?我想跟你签终身协议,你既然有了订婚对象,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呢?” 叶瑄河向前走了两步,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燕沐辞,给我些时间好吗?” “不要相信他!” 屋里三个人都纷纷朝着门口望去。 震惊的是。 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徐彻。 “他都是为了骗你的信任!学校里的谣言是他放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在风口浪尖,他好去维护你,让你有一种只有他可以依赖的假象!他跟季明银谋划的一场戏,为了让你信任他!为了得到你那份合同!” 徐彻气冲冲走向了叶瑄河,“他为了不让你知道,还把我抓走了。” “我亲眼看到,他跟季明银在后山的树林,谋划怎么骗你!”
第二十八章 叶瑄河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望向了燕沐辞。 徐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燕沐辞微微侧头,看着叶瑄河。 叶瑄河僵在了原地。 “燕沐辞,不要相信他。”徐彻走到燕沐辞的床边,怒气冲冲的说道。 燕沐辞拉住徐彻,“你去哪了?有没有事。” “没事儿,就是被他们关起来了,多亏了楚学长。” 楚孟秋感受到了燕沐辞的目光,微微颔首:“你在乎的,我都会去留意的。” 叶瑄河一把揪住了楚孟秋:“你他妈在这装什么好人!” “别闹了,叶瑄河。”燕沐辞在徐彻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走到了叶瑄河的面前,“叶瑄河,我再问你一遍,那份合同在你那里吗?” 徐彻那火爆脾气上来:“你敢说没有吗?” “你敢说,你没有跟季明银去后山?” “你敢说,那个煽动是非的帖子不是你发的吗?你敢说你没有跟季明银说,要把事情闹大,好让你站在燕沐辞身边,骗他的信任吗?” 燕沐辞站稳了脚,“叶瑄河,你订婚了,这个拥抱算是告别,如果你真的想要那份合同,我之前问过你,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那天晚上,你去哪了。”燕沐辞说道,字里行间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在。 “被我爸抬走了。”叶瑄河简短的说道。 楚孟秋:“你不会想说,你爸逼你订婚,还没有到两家正式订婚时间,你出现在这里,你爸不怕你跑了吗?” 叶瑄河压制住心口的怒火,“楚孟秋,你,最好隐藏好。” 徐彻刚想开始又一轮的进攻,楚孟秋将人拉了过来,“让他们俩解决吧。” “去看看奶奶吧。” 楚孟秋拍了拍徐彻的肩膀,“别担心,我会看好小辞,你快去看奶奶吧。” 楚孟秋将徐彻送出了屋子。 “燕沐辞,相信我,好吗?” 燕沐辞笑了,低下了头,“叶瑄河,如果你订了婚,我们之间就在也不可能了。也无所谓相信不相信的。” 叶瑄河颤抖着胳膊,将燕沐辞紧紧抱住,他感觉怀抱里的燕沐辞,变成了沙漏,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少。 “你应该看过合同了吧,是因为看到上面的附加条件,才决定答应跟我签订协议吗?” 叶瑄河将头埋进燕沐辞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的茉莉香:“燕沐辞,不是的。” 燕沐辞深呼吸,让楚孟秋出去了。 此时只剩下了两个人,燕沐辞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一种叫做落空的东西裹挟,让他无法做到没有情绪,他好久都没有这种情绪出现了。 即使是死亡。 对于他来说,人生不过是一场体验,死亡是终点而已。 但是那种似乎血液狠狠泵涌的感觉,好像要把他五脏六腑都冲烂掉了。 叶瑄河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内在最不想面对的东西。 叶瑄河收紧了胳膊,燕沐辞好像要不是自己的了,“给我些时间,让我带你走,好吗?” 燕沐辞却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徐彻的。” “至于带我走...”燕沐辞将叶瑄河推开,“我们就到这儿吧,这场闹剧在还没有彻底不可收拾之前。” “其实如果你真的很想要这份合同,真的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你的转学申请早就递上去了。” “婚约是之前就有的是吗,但是看到了合同的附加条件,需要跟我建立信息素连接的且跟我有终身约定的伴侣才能让那份遗嘱生效,那笔钱以及那家研究所的使用权才能真真实实的落地。” 燕沐辞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猜下一步就是让我写转让协议。” 燕沐辞说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支支锋利的箭,字字扎向叶瑄河。 让他连呼吸都是痛的,可他好无奈,“燕沐辞,我说我为你讨公道,愿意给你承诺,是真的。” 叶瑄河抓着燕沐辞的胳膊,几近哀求:“你相信我好不好...你不要这么冷漠。” 不要这么冷漠,这份冷漠足以杀死他,他觉得..燕沐辞不要他了。 “那个婚约也是真的吗?” 叶瑄河摇头:“不是,我没有同意,我逃出来了。” 燕沐辞:“叶瑄河,我们之间完了。” “那份合同,本来是当做与你爸爸抗衡的筹码的,现在当我送给你们的贺礼諵凮,希望这份贺礼能够帮助你早日摆脱你爸的掌控。” 燕沐辞状态不是很好,病态感特别强烈。 他将手搭在叶瑄河环着他的胳膊上,将目光迎了上去,扯了一个苍白的笑,得到又失去,近在眼前又感觉不属于自己的落差感,沿着影子,铺满了目光所及的整个空间,铅色的黑肆意生长,将无望之人的一丝渴望,描摹的不剩一丝光泽。 叶瑄河看着他,一言不发,眼底汹涌的情愫蓄势待发,猛烈的撞击着心脏的酸痛感让他无所适从,他的目光渐渐地有些偏执。 所有的情绪,蔓延奔腾,像是迅速升腾起来的二氧化碳,疯狂的掠夺着氧气,那瞬间呼吸要被溺死,身体在被不停的冲撞压缩,万千窒息与无法言说的恐慌,腐蚀着眼眶。 叶瑄河嘴里不停的叫他的名字,声音里的哭腔,在这一刻无处躲藏,“燕沐辞...” 燕沐辞依旧毫无反应,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叶瑄河呢? 他跟楚孟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终究是不愿意告诉叶瑄河的,他宁愿死在叶瑄河最爱自己的那一刻。 叶瑄河抱着他,好像哭了。 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呼唤似箭,穿透他的身体,他的体温在杀人,让他无法动弹,猩红的液体混着咸淡,滴落在那片隐匿之地。 “燕沐辞,不要放弃我。” 叶瑄河深深的望着他。 “叶瑄河,我确实喜欢上你了。”燕沐辞抿了抿嘴。 他喜欢他,可喜欢任何事物,都是需要清醒的意识到,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他总是在防微杜渐,他总是以为只要不开始,就不会有那么大的落差与悲痛。 但当他对着叶瑄河说出那句话时,他才明白,真正痛苦的根源是懦弱和胆怯。 他说出了爱,他是自由的,很奇怪,又...好自在。 燕沐辞看着愣在原地的叶瑄河,伸手掐住他的后颈,猛的将人按向自己,眸光深沉凝视着他,字字铿锵:“叶瑄河,我喜欢你,我自私的想将你全部的身心、每一寸器官都刻上我的名字,以最极端的方式,成为你不可遗忘的存在,但是你愿意为了我这种人而放弃你的婚约吗?” 叶瑄河苦笑道:“我,,,不能。”他答应了他父亲。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无力感,像是续了好大力终于吹起来的气球,被人捅了洞,只能不停的吹呀吹呀,才能不让他缩回去,但是洞太多了,他没有力气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它变小,变小,他改变的了什么呢。 燕沐辞本就不怎么明亮的眸中,只剩下了暗淡,像是一潭死水。 “燕沐辞,最后给我些时间,不要爱上别人,尤其是楚孟秋。” 叶瑄河大颗泪珠掉了下来,“我真的会疯,燕沐辞。” 他呼吸深深,顺着燕沐辞附在后颈的力道,肆意张狂,炙热粗暴,唇齿间都是彼此的气息。 他们呼吸交错,叶瑄河咬着燕沐辞的下唇,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舌头似有若无的舔一下,他满眼锋利,含着燕沐辞的唇说着:“你是我的...” 叶瑄河,你给了我这份勇气去膨胀自己的欲望,却无法让那份欲和念浸透了世俗禁忌的宣纸。 楚孟秋在门外听到屋里的声响,赶紧进来,却没有想到是这么一番景象。 “叶瑄河,放开他!” 叶瑄河阴翳道:“你算什么东西!” 楚孟秋扬起下巴,眸光瞬间就暗了下来,看着叶瑄河,语气低沉缓慢:“离他远点。”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第一次见面帮我过了易感期,他现在跟我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有了联系,最亲密的那种!而且...”叶瑄河迈着修长有劲的双腿,目视前方,在楚孟秋的耳边,掷地有声:“他是自愿的...还是你想看看他身上的...我,留下的咬痕?!” 楚孟秋揪住了叶瑄河的衣领,胸口像是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每呼吸一次,就在柔软的内壁划伤一寸,又痛又闷。 那是他的艺术品,是他的!现在却染上了别人的味道!他气疯了,但是他却改变不了什么,他简直想把叶瑄河撕烂!! “你刚才如果标记他,是会要人命的,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楚孟秋咬牙切齿道,目光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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