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被传的很会玩儿吗?只要你敢再找燕沐辞的麻烦,我就让你体会一下,我的玩儿法!” “知...知道了。” “别让我在网上再看见你发关于燕沐辞的评论。” 很快记者就来了,对着韩飞就是一顿拍,叶瑄河添油加醋,加上他偷偷拍的照片,各种证据直接将韩飞送走了。 云天泽:“这家伙,回去估计也舒服不了。” 叶瑄河:“谁管他。” 云天泽:是,你有那功夫肯定去管燕沐辞了,这个燕沐辞有点意思啊。 叶瑄河刚刚那个混账劲儿还没有过去,“我的。” 云天泽:“你还不承认你入戏了?” 叶瑄河:“没有,信息素影响有些大,信息素让我们俩悲喜相连了,圈着他我会舒服一些。” 云天泽:“你...行吧,我只对徐彻感兴趣,放心,我不抢,去找尤叔消消影响吧,别信你爹了行不行,他不把你搞死就是他恩赐了。你消失的那段记忆,也可以跟尤叔说一说,没准他能帮你呢!” 叶瑄河:“他帮不了我,我也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他,我还有事儿。徐彻好好看着,别让他破坏我的计划。” 云天泽:“放心,我看的好着呢。” 叶瑄河抬起头,远处的垂柳摇摇晃晃,林里的虫鸟,叽叽喳喳。 燕沐辞,其实这世界上又何止是你一人孤独无依。
第十四章 医院的化验室。 冷清清的颜色让人起了一阵阵的寒意。 “小燕,你的缓释剂已经调配好了,如果出现突发-情况,就注射一支。”李博士将一盒试管针剂从旁边的药品架上拿过来交给了燕沐辞。 燕沐辞接过,正反打量一番,“直接戳进腺体吗?” “嗯,会有所缓和的。刚才给你看了看,你的腺体已经在恢复了,如果像你所说,眩晕发热频次增加了,应该是到末尾阶段了,腺体机能恢复了,修复能力变强了,中和体内异类信息素的速率变快了,这段时间顶过去,就没事儿了。”李博士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兜里,耐心讲解着燕沐辞的病情。 突然问道:“这期间,你出现应急情况,他帮过你吗?没有乱来吧。” 燕沐辞:“没有,顺着毛捋,还挺讲理的。” 李博士斜睨到站在门口等燕沐辞的叶瑄河,无奈道:“以后出现特殊情况,可以直接注射缓释剂了,你也可以跟他保持距离了,毕竟是alpha,还是有风险的。” 燕沐辞坐了起来,“也许,我对他信息素上瘾了。这风险还能规避吗?” 他能闻到叶瑄河的信息素,这是只有omega再被标记之后才具备的属性,但他犹豫了,没有跟李博士说。 李博士闻言,手里的动作不自然的一顿。 “缓释剂有用,还是他有用。”燕沐辞边走边说,走出了化验室。 “李叔,我现在的身体机能好像越来越差了。” 李博士安抚道:“李叔在呢,别害怕。没事儿的。” 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叶瑄河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儿?”叶瑄河听见开门声,立刻转过了身,询问道。 燕沐辞道:“没事,腺体脆弱,没有那么强的防御性,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博士整理好里面的药物器材,正色道:“他的腺体现在不能经受高浓度的信息素入侵...” 李博士没有继续往下说。 叶瑄河道:“合着,你现在的意思就是我没用了呗!他这信息素外溢看,你闻不到?我看还得我来!” “我可以帮助你消除信息素的影响。” 叶瑄河和李博士交谈之际,燕沐辞出声道口:“我去个厕所。” “我陪你。” “我上厕所,你陪我-干什么。” 叶瑄河没有跟去,李博士似乎并不想跟叶瑄河周旋什么,只是给了他一管试剂,说是可以缓解影响,然后径直去了自己的实验室。 燕沐辞心知肚明,这种可以互相感知信息素的情况不是不存在,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要么就是李博士在骗自己,他的腺体机能已经拟态化到一定地步了。 但是AO之间的信息素感知,是在标记过后才会渐渐显露的,他跟叶瑄河的那点信息素摄入量,根本不够的。 到底是谁说了谎。 那种信任即将崩塌的巨大旋涡裹挟着燕沐辞无法再保持冷静。 他一直所相信的人、他一直视为有意义的事,其实都是伪命题?! 那种不受控制的思绪像是藤蔓一样,将他最后一丝冷静都吞噬了。 他算不上清醒的抓了一个人,“不好意思,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啊?不能啊,你这个alpha好奇怪啊。” “不好意思,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我对alpha没有兴趣的,弟弟。” 燕沐辞并不在意,他抓了几个人都没有像叶瑄河一样,能跟他产生感知。 很快就有人说厕所处有个神经病,抓人就问能不能闻到他的信息素,李博士先到了一步,把燕沐辞拉到间没有人的病房。 “怎么了,小燕,你冷静一点儿!” 燕沐辞喘着粗气:“没事,我只是太害怕了。” 李博士见燕沐辞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李叔会让你好起来的,我已经给了那个小伙子消除影响的针剂,你这边也有了缓释剂,你们之间可以不再进行任何联系,你是完全自由的,小燕!” 李博士继续说着:“你现在只需要注意避免接触到易感期的alpha,因为你现在的腺体受不住大面积的信息素入侵,会直接发热,而且如果被注入信息素的话,大量的异类信息素进入身体,会有生命危险的!” 燕沐辞没有回答,只是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如果这是最好的结果,我接受。” 李博士想继续说,燕沐辞打断了他:“李叔,我想自己待会儿,我没事儿。” 李博士叹了口气,出去了。 病房走廊暗处楼梯口传来一阵窃窃私语:“老大,你怎么了,咱们不是去包扎吗?躲在这儿干什么啊。” 被叫做“老大”的韩飞没有吱声,而是转头下了二楼,带着伤痛绕了路,看了医生。 病房里的燕沐辞,思绪渐渐地飘到了一年前的那个早晨。 那是他母亲去世的第一个星期,他的身体因为刚刚分化就被其他的alpha攻击标记而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强大的alpha信息素在自己身体内产生的排斥反应,险些要了他的命,但是他却被出差的李博士捡回去了。 当时是他的母亲给他签的协议,他成功的成为了李博士的受试者。 他每天待在暗无天日的隔离室中,每天被人拿着冰冷的器具在腺体上面弄来弄去,各种注射剂扎在皮肤上的时候,已经是麻木的感觉了。 然而他的母亲却没有来看过自己一眼,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说她知道她父亲在哪了,要他去劝劝父亲,重新回到他们身边。 他记得特别清楚,当时他的信息素还在外溢,而只要注射了一种抑制剂就能短暂的压制,但是可能会导致腺体永久坏死,但是他的母亲好像疯了一样,朝着他走了过来,他知道母亲是不喜欢他的,他证明了她的婚姻有多么的荒诞。 母亲也因为没能带着自己去见父亲,而丧失了最后的希望。她吞要自杀了。 燕沐辞笑了,声音很轻,却觉得空气都快苦碎了,他时不时的就在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他亲手掐断了他母亲的希望,是他成为了压死自己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许现在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赎罪。 “你怎么坐在这儿啊,怎么了?”叶瑄河似乎是找了很久,明显有些气喘吁吁的,应该是着急了,他茫然地问道,想扶起坐在地上的人。 “这儿很凉,赶紧起来。” 燕沐辞猛然站了起来,撕开了叶瑄河腺体上的抑制贴,想要确定什么似的,但是心知肚明根本不能证明什么,他只是太想抓住些什么。 可撕开的那一刻,叶瑄河愣了,燕沐辞也愣了。 叶瑄河的腺体上,是密密麻麻被针扎过的痕迹。 “这...怎么会?”燕沐辞心脏被灌了铅一般,沉沉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叶瑄河将燕沐辞揽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这么心疼我啊。” “我是真的进过精神病院,我爸给我关进去的。这下相信了吧。” “为什么?” “不知道,我没有那段记忆了。” “没有记忆了?” “对啊,你都这样了,就别问我了,我带你去找你李叔。” 燕沐辞似乎也从刚才旋涡渐渐地挣扎出来了,他无神的回了一句:“我没事,不用找他。” 而后喃喃道:“叶瑄河,这么多针眼,疼吗?他们都对你做什么了?” 叶瑄河有些错愕,燕沐辞的眼神很淡,但是定定地看着自己,他在心疼自己吗? 叶瑄河错过燕沐辞的目光,笑的有些牵强,“我很想告诉你,让你继续心疼心疼我,但是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最后是在我一个叔叔的医院里醒过来的。” 而他母亲也是在那段时间被转移了。 叶瑄河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给你请个假,去我宿舍待着吧。” “回家。” “回家也行,我跟你一起回,你选吧。宿舍自己待着,我不打扰你,回家我跟你一起。”叶瑄河有补充道:“我不放心你。” 燕沐辞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纠结回哪去这件事儿,任由着叶瑄河带着自己走。 于是一整个下午,燕沐辞都在叶瑄河的宿舍,他对着那盒缓释剂发了半天的呆。 晚上本来是想去找徐彻来着,后来徐彻发消息说他奶奶不让他出去了,燕沐辞也就没去打扰,自顾自的在校园里溜达。 天气炎热,手心黏黏的,就去了教学楼清洗。 好巧不巧碰到了季明银,拿着个水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似乎不是很开心。 打热水的地方是个单独的隔间,燕沐辞进去,季明银出来。 但是燕沐辞却没有给他让门,反而不管不顾,冷冷地盯着他,直到走到了热水机旁边,燕沐辞淡淡地关了水龙头。 季明银一直后退,不悦道:“你什么意思啊,燕沐辞。” 燕沐辞瞥了一眼正在打探自己的季明银,“你害怕啊。” “我告诉你,殴打Omega是犯法的。” “我无缘无故打你干什么,你做了什么吗?”燕沐辞直起腰,看向季明银,“要怕也是我怕吧,毕竟今天身上没有带抑制剂。” 季明银听到这儿,脸色一变,恼羞成怒,这件事一直是他的耻辱,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是只要燕沐辞在一天,他就一天觉得不舒坦,“你少拿这件事来羞辱我,燕沐辞,怎么样,现在的生活还喜欢吗,你知不知道,大家私底下都在说你什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在猜,你这个s级alpha是压人的还是被压的,你说说,这不是变态吗?燕沐辞,你当初那么羞辱我,现在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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