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着腰间的弹性皮筋,短暂地停下了动作。 但也只有短暂。 随即,冰凉的手指从腰腹开始,转着圈往后移,停在了尾巴前侧,顺着皮肤的缝隙缓慢滑动。 危险的猎人逐渐靠近,呼吸停在他鼻尖,“念念,你知道合法夫夫该做什么吗?” 余念收紧腿,夹住了猎人的手指尖。 兔子斗不过猎人,最好的结局是在倔强中妥协。 之前的“惩罚”只是皮毛,所谓的“反思”毫无意义。 从一开始,猎人就带着目的,想把他抓回自己的领域,慢慢据为己有。 猎人迷恋兔子的一切,包括圆软软的尾巴,还有系成死扣的绑带。 精致妩媚的兔子护士拟人,昂贵的布料,精良的剪裁。有纽扣、有拉链、也有绑带。 但兔子感受到的,只有纤维撕扯的声响,还有整个夜晚,原始森林中的天气突变。 兔子不断求饶,猎人短暂停歇。 他抱着怀里的兔子,拨开汗湿的刘海,亲吻他鼻尖,“还想跳哪件?” 余念吓得发抖,身体要散架,里面还痛着。 余念往他怀里挤,又不敢太直接,只好怯生生地问:“梁、梁先生,剩下的,能不能明天再跳?” 梁颂晟的表情并没有舒缓,“怎么,不叫爸爸了?” 余念吸吸鼻子,收了收布满吻痕的脚踝,话都没敢说。 啊呜呜呜呜,他原来都知道了,怪不得今天这么生气! 梁颂晟托住他,“念念,舞可以不跳,但惩罚,还没完。” “别别……”余念真怕了,“不要不要啊唔!” 发怒的猎人毫无理智,求饶在他眼里,是表达欲望的催化剂。 在各种各样的办法里,兔子终于找到了最佳的讨好方式。只要他听话顺从,依附于猎人的安排,不停迎合他的要求,就能得到一位温柔的狩猎者,并换来片刻的呼吸。 人类的欲望很神奇,凶横的时候很怕很疼,温柔的时候,又怀念很怕很疼带来的神经触觉。 在害怕、喜欢、胆颤、迎合的欲望森林里,兔子坐在圆木桩上面,狂风吹得他上下飘摆,暴雨打湿了残破的衣衫,黏腻清浊的雨水沾染在手指、颈环、小腹还有腿间,或是任何他不敢想的地方。 褶皱的衬衫滑落地面,斜纹领带落在窗台,浴池里有网袜的碎片,地毯边是布料不全的衣摆。 余念仅剩一条肩带,好在兔子尾巴还在,但毛球湿淋淋的,沾着偷喝的牛奶。 热带雨林阴晴不定,各种极端天气轮番交替。他在十点感受到了强烈的风,在十一点经历了倾盆下落的雨,在零点击中了发麻的闪电。 除此之外,他也曾折着腰,看到过窗外的月光;贴着身子,见过浴室玻璃镜中的自己。 长大的过程必须经历初期的紧张,中期的疼痛,才能换来收获满满。 何况,在各种讨好中,他驯服了自己的猎人。 因他发疯,为他着迷。 即便如此,在有些事上,他还是被猎人牵着鼻子走,苦学的知识分毫用不到。 漫长疯狂的夜晚,兔子的身体弯折扭转拆解了无数次,在猎人的欣喜和惊讶中,一次次向他证明,这些动作他都能办得到,全部可以完成。 暴雨结束,兔子精疲力尽,湿淋淋地卷成一团。 猎人帮他擦掉四肢的黏腻,亲吻了嘴角和眉心,抱去清洗干净。 兔子再回来时,人已经睡熟,一片狼藉早已清理,空气中还弥留疯狂过的痕迹。 梁颂晟把人揽进床里,小心翼翼触碰了肩膀和眼皮。握着指尖,按在了心口。 并轻声对他说:“晚安,我的念念。” * 当晚,梁颂晟睡在余念卧室,彼此整夜不分,抱得很紧。 梁颂晟的火舍不得过夜,但余念却堵了气。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他强烈拒绝梁颂晟帮他检查身体。 后者揉揉他的耳垂,耐心哄,“听话,给我看看。” 余念钻进被子,往里裹,“不要。” 梁颂晟:“生气了?” 余念抱着熊,根本不理。 “昨晚是我不好,太凶了。” 余念噘嘴,知道凶还那么用力。一撞一撞的,根本不停,永动机! 梁颂晟的手往被子里塞,“让我看看,有没有肿。” 余念压住被子,把手推出去。 梁颂晟拽开,“听话,我要确认情况,才能判断是否该涂药。” 余念把被子卷回去,“不要,不涂!” 昨晚被那么大的象鼻子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欺负,现在还想看?达咩! 万一看不好了,象鼻子又要来怎么办?不要不要,就不要! 梁颂晟拗不过他,舍不得硬来,“真的没事?” “没事。” 除了有点酸酸胀胀麻麻疼疼,科普上说这是正常现象,休息两天就能自愈。 “我先去上班,下午早点回来陪你。”梁颂晟看表,“如果不舒服,随时打电话。” 梁颂晟又说:“还有,记得吃饭,昨晚消耗太多,需要补充体力。” 余念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嗯嗯。” 脚步声消失,余念趴在床上,闷在枕头里。呜呜呜好痛好痛,痛死惹! 余念整晚都在做各种下腰,劈叉,高抬腿等高难度的动作,但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装大象鼻子的地方好撑,现在还超级饱,它是怎么做到的,能吞下去那么多。 余念把手伸过去,想碰又不敢碰,感觉屁股都大了一圈。 不会真的像网上说的肿了吧。 要开学了,三天能恢复吗? 可怜的念念,惨惨的屁股。 “糟糕,坏事了!”余念猛地从床上坐起,“啊嗷嗷嗷,痛痛痛……!” 但痛也顾不上,余念在后腰垫了两个羽毛枕,摸出手机,登陆直播间。 被留言炸到胆战心惊。 「念念,你什么情况?」 「昨晚为什么没来?」 「你让我们担心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念酱你放我们鸽子!」 「我等了你一整晚。」 “米娜果咩,昨晚我爽约了。” 呜呜呜,我也不想的,但是被大古董截获,实在没办法。 「念念是生病了吗?」 「脸色好憔悴啊?」 「救命,还躺在床上。」 「好心疼,果然是生病了。」 「是因为生病才没来的吗?」 「快去休息,改个公告就好了,怎么还上线啊!」 余念本不想撒谎,但实话不能说,也找不到其他借口。 “昨天就是生病了,对不起。” 「没事啊,不是你的错。」 「不需要道歉的。」 「吃药没有,好好休息啊。」 「我的念宝,脸色太差了。」 「简直像欲纵过度一样。」 余念:“……” 可不就是欲纵过度。 “没事哒,我再稍微休息一下下就好了。” 「快去休息吧,乖宝。」 「念,你脖子怎么了?」 “嗯,什么?” 「侧面那的红色,好像……」 透过摄像头,余念吓出了冷汗。 他急忙遮住,“没事没事,就是有一点点皮肤过敏。” 「怪不得,记得吃药啊。」 「吓死,我还以为是吻痕。」 「怎么可能,那么一片,谁这么疯狂能亲成这样,嘴得亲秃噜皮了吧。」 余念心里哭得翻天覆地,可不就是被亲成这样的,嘴也没有秃噜皮,坏蛋早起精神抖擞,毫无影响,只有他可怜兮兮。 安抚好粉丝,又约了下次直播的时间,余念退出直播间,这才有时间检查身体。 屁股太痛,床下不去,他就用抽屉里的小镜子照身体。 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有大古董留下的痕迹,脚踝、肩膀、肩胛骨附近,还有大腿内侧是重灾区。 不是吻痕,就是牙印。 余念丢掉小镜子,埋进被子里。 大变态、臭流氓! 什么保守禁欲、什么正直古板,全都是骗人的。会的东西那么多,还不停让他换动作、换地点。来来回回好多次,每次姿势都不重样。 怎么以前看起来清心寡欲,难道都是装的吗?那么大只的象鼻子,超级卖力,好像从来不会累似的。 余念越想越委屈,念念太凄惨,念念好可怜,被那么大一只象鼻子欺负。 还好学舞蹈身体软一点,要不里面外面都要吃不消了。 手机在枕头下面震,是短信。 梁先生:「念念,娴姨说你没下楼吃饭。还不舒服?用不用我回去?」 「不用!这就下去吃。」 梁先生:「还生气?」 「/小熊气鼓鼓」 梁先生:「昨晚有点过激了。抱歉,我忍了太久,失去了理智,实在没能控制住。」 看着还怪诚恳的。 「为什么要忍呀?」 梁先生:「有了合法关系,才舍得碰你。」 余念抱着手机偷偷笑。 还是大古董,没变, 好封建。 「那怎么没忍住呀?」 梁先生:「你这么迷人,我怎么忍?」 余念抱着手机打了个滚,激动得心里噼里啪啦的。 「哦,那昨晚怎么懂得那么多呀?」 什么都会,显得自己像个傻子。 明明都没经验,他却做得很周全。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准备工作完善的余念都着急了,他还在不停地试探试探,确保没问题了才肯进去。 梁先生:「为了等待这一天,为了讨好你,专门学习。」 余念闷在被子里狂呼大喊。 呜呜呜呜…… 我家先生好会,实在太会了。 给他全部给他,什么都给他! 梁先生:「念念,收到了吗?」 「嗯嗯,在呢在呢。/小熊扭捏」 梁先生:「需要我回去吗?」 「不用不用,我马上下楼吃饭。」 梁先生:「乖,等我回去。」 聊天结束,余念也没下去。他放下手机,困得转身就睡了,娴姨上楼敲门都没醒。 余念这么一趟,就真没能起来。 连着发了三天烧,不肯给梁颂晟看身体,吃药也不太配合,最后被强行抱去了医院。 生.殖科的马主任年近九十,是省医院的门面招牌。 马主任叫了下个号,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怀里还抱着个红着脸的小人儿。 马主任摘下老花镜,“小梁啊,你怎么来了?” “马主任。”梁颂晟礼貌颔首,“来给爱人看病。” “哎呦,这都结婚喽,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跟我这老头子说?” “只是领证,爱人还年轻,等办婚礼时肯定邀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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