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错了……” 霍舒禾吓得不轻,脸色苍白,浑身直冒冷汗。 beta的腺体原本只是摆设,可在霍则商的引导下,仿佛全身的血液凝聚到了这里,酸涩臌胀,有那么一瞬间霍舒禾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霍则商充耳不闻,面色不变,还在继续施压,直到霍舒禾的脸开始变紫了叫都叫不出声了他才缓缓站起身来,阴鸷的双眼如暗夜的漩涡,牢牢钉在她身上。 霍则商如同睥睨蝼蚁般俯视着她,语气冷漠而绝情:“谁允许你侮辱我的妻子?” “我错了,我错了哥!” 霍舒禾已经瘫倒在地上,痛到发抖。 霍母见疼爱的小女儿痛苦至此,吓得人都颤抖起来,大声道:“则商!他可是你的妹妹,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外人……” 霍则商冷冷看向她,眼里的情绪淡到让人心寒发慌。 霍母还从来没有见霍则商对谁露出过这种淡漠的神情,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也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够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盼着你回来,你就要这样气我吗?!”霍母实在没想到霍则商会为了夏清棠发这么大的火,还用那样疏离的姿态对自己,顿时泪如泉涌。 十几秒后,大厅内的信息素威压才缓缓撤去,受信息素影响到的几个alphaomega还心有余悸的发着抖。而霍舒禾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满目的恐惧,彻底不敢再开口说话。 霍则商镇定的立在原地,像是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上位者的气场在此刻尽显的淋漓尽致,绝情得令人畏惧。 “母亲,生日快乐。心意已送到,既然不欢迎,我们也不再打搅了。” 留下这样冰冷的一句,霍则商转身就离开了大厅,连丝毫的停顿都没有,像是早就想怎样做,徒留满厅的冷寂和残留的烈酒信息素。 夏清棠离开大厅后并没有冒然离去,他知道再怎么样这样离开也不太礼貌,今天还是霍太太的生日,他要是就这么走了,不但不尊重霍太太,反而又要给别人留下更多的话柄。 他很乱,要是继续待在那里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忍不住和霍舒禾吵起来,忍不住没出息的流眼泪,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驳了霍太太的面子。 不管怎么说,霍太太虽然心里瞧不上自己,但是在表面上也没有亏待过自己,夏清棠为了霍则商,面子上的功夫,他还是会愿意去做。 他去厕所整理了一下情绪,等到原路返回的时候拐过一个长廊就看到霍则商站在侧门那里,像是早就在等着他。 夏清棠愣了下,深吸口气走近他,疑惑道:“怎么出来了?” 霍则商转头看他一眼,淡淡说:“回家。” “回家?”夏清棠讷讷道:“那母亲那里怎么交代?” “不是你想走的吗?”霍则商说。 这语气好像是他无理取闹一定要走一样,听着有点像责怪。 夏清棠本来就一肚子气,想着自己和霍则商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所以才忍了很久了,从结婚纪念日那天开始一直忍到现在,脾气再好的人也总是忍不住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了?”他开门见山的问霍则商。 霍则商皱了下眉,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不解。 夏清棠一鼓作气,继续问:“你是不是其实早就知道那些流言?” “不知道。” 这次霍则商回答的很快。 “真的吗?” “嗯。” 夏清棠心里的担子减轻了一点,又抓住机会问他:“结婚纪念日那天,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 霍则商看向他,说:“很重要吗?” 夏清棠道:“是。” 霍则商沉默几秒,才回答说:“君司令的夫人联系了奶奶,说她的孙子有事找我想见我一面。” 夏清棠心里一紧。 他就这么坦然的说出来了。 霍则商继续解释说:“君老夫人礼佛,鲜少关注外界的事,不知道我结婚,见面了我和奶奶才知道见面的缘由。” 夏清棠一愣,心情稍稍上扬了一些,他就知道霍则商根本不是那种人。 他又问:“那你为什么送我这块表?” 霍则商看向他手上的表,那块表盘精美繁复却并不俗气,他觉得戴在夏清棠手腕上很好看。 “不喜欢?” 如果是以前,夏清棠也许会违心的说喜欢,可他突然发觉如果总是这样下去好像也不太行,总会误会横生,还不如开诚布公。 “我从来不喜欢首饰,你见我手上戴过什么吗?”夏清棠说着还把自己的手展示出来给霍则商看。 霍则商看过去,沉默片刻才说:“知道了。” 夏清棠也不知道霍则商有没有听进去,但起码霍则商态度很好。而且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那再揪着不放真显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 他不再过问君琼安的事情,又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挽过他的手臂,低声道:“我们就这么走了,爸妈和奶奶不会不高兴吗?” 霍则商没有回答,只是说:“先回家。” “好。” 在回去的路上,霍父霍母似乎打了电话过来,但霍则商接听之后只回了一个“嗯”字就挂断了。 夏清棠去问他也不回答,看霍则商的脸色,肯定是提了他,所以他就不再问了,毕竟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因他而起。 到家后家里的阿姨已经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他们回来,夏清棠在霍家从来吃不下多少,他比较挑嘴,而霍家的桌子那么大,他也不敢站起来夹,这样会被人说没有礼貌。 一回家看到桌上全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时心情才终于有所好转。 夏清棠过去拿碗筷,转头的时候见霍则商坐在客厅里打电话,轻声走过去,小声对他说:“你也吃点吧。” 霍则商头都没有转,淡淡应了声,夏清棠就没再问,怕打扰到他连回来的时候都轻手轻脚。 霍则商这通电话接的有点久,也不知道是和谁打的,脸色看起来比刚才还差,一直绷着一张脸,只是时不时的应一个或者两个字。 应该是公事。 直到夏清棠给霍则商装的饭快凉了霍则商才起身走过来,却没有坐下,而是对夏清棠说:“有事,要走了。” “啊?”夏清棠霍然起身,惊讶道:“怎么这么突然?” 才回来呢。 霍则商只是说:“先走了。” 眼见霍则商转身就要走,夏清棠忙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然后再没有多一步的停留,也没有多一句的解释,转身离开。 直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夏清棠才站在原地回过神来。 他永远都是走的这样决绝,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不肯给夏清棠,仿佛料到夏清棠永远都会等着他。 他也从来不在乎夏清棠是不是会一直在这里,好像于他而言,谁站在这里都一样。 作者有话说: 离婚快了。
第6章 失控的易感期。 从霍家回来的第二天夏清棠就接到了霍夫人打过来的电话,无非是说霍舒禾不懂事,有些话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又明里暗里的斥责他不懂事,当时没有劝住霍则商,让她丢了面子。 夏清棠道过歉,挂断电话后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累。 且霍则商那次离开以后又是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他给他发的信息打的电话从来没有回复,直到现在都没有。 这段时间夏清棠几乎每天都在忙着画稿制衣。因为他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霍家那堆事,所以几乎拿出了全部的精力去对待工作。 但单若宁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夏清棠知道单若宁一直对霍则商不满,所以那天去霍家的事情也没有和她说,谁知道单若宁自己通过一些圈内的朋友打听了一下,还真让她百转千回的从霍舒禾身边一个朋友那给打听了出来。 于是这一整天单若宁都待在夏清棠的办公室里,环着手黑着脸盯着他工作,连自己的工作也不做了。 夏清棠实在没法,又担心自己耽误了她的工作,只好暂时放下手里的活,把当时的情况简略的和她复述了一遍。 “这件事情和则商没有关系,霍家人向来看不起我,这些话估计早在私底下传了好多遍了。” 单若宁冷笑道:“夏清棠啊夏清棠,你是不是真的傻逼啊?” “什么?”夏清棠懵然的看着她。 单若宁咬了咬牙,怒道:“就算是霍则商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当即维护你?霍舒禾的话说的那么难听他就无动于衷?” 夏清棠讷讷道:“他帮我说话了的,后来还带我走了……” “这样就把你感动的不知天南地北了?”单若宁恨铁不成钢:“夏清棠,你自己想想,他真有把你放在心上吗?” 夏清棠无言。 “那些流言在私底下满天飞,飞到霍舒禾那个小丫头片子那里了霍则商能不知道?表面上维护一下你不过是为了保全霍家的颜面!而且如果霍则商真的有所作为,为什么五年过去了,霍舒禾和那些霍家的亲戚还敢当着他的面说你的不是?他真的有为你做什么吗?不过是做做面子功夫,实际上根本没把你的尊严放在心上,因为你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可以挂名的妻子而已。” 夏清棠被戳到心事,顿时面色苍白,僵硬的站在原地。 单若宁深吸口气,平缓下呼吸:“他和君家那位的事情我也打听过了,你真以为君琼安不认识你啊,他估计都把你给摸透了!他喜欢霍则商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身边的朋友、家人都知道他喜欢霍则商,非霍则商不可!你以为他为什么学设计?你以为他奶奶真的不知道霍则商结婚了吗?你又真的相信霍家老太太不知道君老太太心里想的什么?你个傻子,人家在撮合,你还和傻逼一样安慰自己,等到他们真的暗渡陈仓,我看你找谁哭!” 夏清棠想到君琼安,又想到霍则商和自己解释时漫不经心的表情和敷衍的语气,失神的自我安慰道:“……可是则商不是那样的人。” “呵,他霍则商真的是什么正人君子?” 单若宁面露嘲讽,嗤笑道:“你们订婚前发生关系真的是他易感期失控吗?说句难听的,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那么低,那会儿甚至都没有过临时标记,你的信息素根本就安抚不了他!一个s级的alpha,怎么可能连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你就是被人卖了还傻乎乎替人数钱的那个!” 夏清棠的眼眶红了,心脏像是被空心的钢管刺穿,血从管道汩汩漫出,而他还和个傻子一样只知道痛。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去深想。 五年过去了,每一次回霍家总有人找他的麻烦说他的不是。尤其是霍舒禾,她是霍则商的妹妹,明明是怕霍则商的,可是还敢次次都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这一次过去后还是会有下一次,这五年来每一次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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