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最初也有人觉得萧哥可能就是个长得好看的绣花枕头,极为蛮横不讲理地拦住正在一边拖地的萧哥,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上pk台打一把,要是萧哥赢了,随便他提什么要求。 萧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笑着点头说好。 于是刚上pk后不到五分钟,对方就缩在台子边,双手合十,不住地朝萧哥求饶,求他大人有大量放过自己,于是萧哥这一场便打出了名声。 越来越多的人来地下拳击场都只为了看一眼萧哥,不仅因为对方的长相实在过于引人注目,更在于对方进行拳击比赛时的招式也具有观赏性,不像有些拳击手总是会见血,惹得场面一度很倒胃口。 萧哥跟任何人对待都保持着一种上位的王者姿态,动作快准狠,不墨迹,也从不耍阴的,所以对于大多数败在他手底下的人都表示心服口服的,而至于那些不服的,且还不守规矩的也被贺老板在背地里永久地请出了拳击场地。 随着萧哥名气越来越高,自然也有人愿意投掷千金邀请他共度春宵一刻,也有人私底下问贺程愿不愿意把萧哥让出来,价格什么的都好商量,但都被贺程轻描淡写地甩手说:你们自己找他说去,别跟我说。 于是迄今为止,还没有谁能够把萧哥给请出来的,无一例外都出了闭门羹。 久而久之,萧哥也少有再出面打场子,对外宣称说是自己打倦了没意思,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哥们是从台前人坐到台后面去了。 从而,也有人去贺程耳边吹风,说要他提防着点这个姓萧的小子,别回头养了一只白眼狼在这里,无声无息把他底下的所有产业都给霸占了。 贺程却摇头回复说:“我可没养他。” “我也只是受人所托,拿钱办事。”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萧时辰的到来的确带动了他底下的产业收益额,但贺程也清楚明了,这个收益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萧时辰早晚有一天会走。 对于自己失忆这件事情,萧时辰倒是没有多大的感受,醒来后见自己竟也有地可待,不至于是流浪的处境便也特别心大地该吃吃该喝喝。 然后也欣然接受贺程给自己安排的工作,最初就是做些力气活,在拳击场打杂扫扫地拖拖地之类的,再之后有人找他pk,他赢了,如愿让对方请自己吃了一顿饭。 再后来,他觉得在台上和人对决的感觉也挺不错的,问贺程他之后干完活有空能不能上台打几场。 对方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后,只是叮嘱他千万别受伤后就随他去了。 也是奇怪,萧时辰发现,在台上和人对打时的自己状态意外地好到不行,精神劲不仅十足,而且整个人也会持续一段时间处于亢奋之中,难以平复下来。 接着他又跑去问贺程,他是怎么捡到自己的,从哪捡到自己的。 对方头也不抬地看着桌面上的相框和他说是在垃圾桶旁边捡到他的,当时看到他昏倒在旁边,善心大发,于是就带回来了。 萧时辰没信,贺程也没管他信不信,只是又嘱咐他千万不要把自己弄伤了。 年轻男人转身关门的时候翻了个白眼,觉得一个腿瘸的男人同自己说出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更何况,他总觉得他和贺程应该在自己失忆前就认识了,因为他的身体反应告诉他,这个人他曾认识,这也是为什么他醒来后会选择先留在贺程这里的原因。 这种又开赌场又开地下拳击场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人美心善的大好人呢呢。 怎么也得,换…… 透过二楼的单面镜,萧时辰遥遥看到一男人缓步走进了拳击场,因为过于板正休闲的穿衣风格,几乎让他一眼就瞧中了对方。 待在他身边的小跟班见他注意到这个人,便也主动开口介绍道:“萧哥,这就是前面几天一直说想要见你的那位。” “因为你不见客,所以我们每次都以你在忙为理由打回去了。” 萧时辰慢慢从椅背上坐起了身子,一只手托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一点一点,极其富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边缘的扶手。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对方,见对方在正中央的拳击场边缘待了一会儿后,忽然抬头朝着他这个方向望过来,直勾勾的,像是要径直透过玻璃把他看穿了似的。 如若这是普通的玻璃镜倒也就算了,可眼前的玻璃是单面,按照道理,对方应当是看不清玻璃背后的自己的。 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觉得自己被看得坐不住了,一来是对方的这种实在不带有任何窥探意味的直视让他莫名发怵,而是他也借此机会看清了对方的脸。 这张脸,实在和他自醒来后所做梦里的脸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萧时辰莫名就此认定眼前人就是自己梦里的人。 他随手朝着身后的跟班挥了挥,心跳跳得有点不太合拍,脱口而出的第一个音都带着点颤:“他找我的时候有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跟班摇头说没有,只留了个姓,说是姓严。 “那他有说来找我做什么吗。” 跟班还是摇头,说对方每次来都只说是来见一面他,见不着就走了。 萧时辰立马皱起了眉,难得板着张脸,语气也不是很好听:“每次?那前几次来怎么都不跟我说?” “那位严先生之前来都来得匆忙,大概也就来了两三回的样子,也就最近一周来得开始频繁了些。” 跟班对自己莫名被训这件事情感到有些委屈,接着小声补充道:“而且,不是您之前说,这种不表明目的不表明态度的约见都是耍流氓,一律驳回不见的嘛。” 萧时辰被他的一番话整得失语,想张嘴再说些什么,但却最终还是强压了下来,不耐地摆手说:“这次见面的话,就直接给我带上来吧。” 跟班生怕惹着他不高兴,耷拉着嘴应了句“好”后就退了房间,独留萧时辰一个人在房间里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萧时辰都没等到有人约见的通报声,他赶忙推开门,招来下属,问他今天有没有一位严先生要来见他。 下属仔细回想了一番后说是有一位严先生来访。 “不过他好像不是来找萧哥你的,是去找贺哥的,他一来,就被贺哥的人带走了。” “嘿?” 萧时辰忽然来了脾气,贺程这个杀千刀的,天天放了个女人相框在桌面上,现在却来挖他墙角了?真是三心二意的花心大萝卜,呸。 也不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了,还想着去钓人家这么一个清爽干净,看着就是正人君子的男人,也真是不害臊。 他也没管贺程在不在自己的办公室,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推开了门,正好就瞧见贺程坐在他的老位置上,冲过去就是一阵对峙:“那位严先生呢。” 贺程眉头一挑,眼眸一转,反问他什么严先生。 “少跟我装蒜,就是你今天约见的那个严先生。”萧时辰双手撑在贺程的桌面上,一副恶霸模样:“他叫什么,电话号码是什么,他来找你干什么,你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贺程乐了,他也是难得见一次萧时辰这样不讲理的模样:“我跟严先生之间的事情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你就是在撬我墙角。” 萧时辰不服气地反瞪他,却也懒得和他掰扯:“别废话了,赶紧给我联系方式。” “你和严先生什么关系啊,我就把联系方式给你。”贺程双手抱怀,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萧时辰极为不满地“啧”了一声,豁出去了似的,大声说道:“他长得像我老婆。” 说罢,又觉得说法有点奇怪,换了个更肯定一点的词:“他就是我老婆。” “我要我老婆的联系方式,怎么了。”作者有话说:浅浅进行一个世界线收束倒计时
第七十五章 没关系,在场的都是疯子 贺程耸耸肩,说没什么,反而侧过头,越过萧时辰,把目光投向对面鳄鱼皮沙发上正坐着的人:“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失陪了严先生。” 随后迎着萧时辰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神情,以及石化僵硬的身子,哂笑:“祝你们聊天愉快。” 说罢,贺程便拄着拐杖走了,平日里晃晃悠悠的步子现下如有神助,一眨眼地功夫就知趣地消失在了屋内二人的面前。 萧时辰不敢回头,因为他还在为他刚刚那口无遮拦的厥词而尴尬;严绥安也没有出声让他回头,因为他还在稍稍震惊于萧时辰对自己的称呼。 其实“老婆”这一词,严绥安还是挺欣然接受的,当然,就算萧时辰抱着他喊老公他也照旧能全盘收下,毕竟这些也都算作是情趣中的一环罢了。 但他从没有听以前还未失忆的萧时辰这般叫过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亲昵地唤他“阿严”,偶尔卧床之时,对方哄他放轻松的时候会喊类似于亲爱的,宝贝之类的,而如今听到失去记忆,已然忘记自己的萧时辰当面如此露骨地喊他,他倒是真有些不太适应。 彼时他与萧时辰刚做完换心手术,因为想着萧时辰如今还算是囚犯死刑的身份,再加上不知道萧时辰术后还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他便顺藤摸瓜找上了贺程,拜托对方照料一下萧时辰。 对方手里拿着块丝绒小布擦拭着相框,问他为什么要答应。 下一秒,一把枪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眉心处,眼前的漂亮男人冷冰冰地开口:“那你可以开始说遗言了。” 于是,最后贺程选择收了严绥安一大笔钱,帮他临时照看萧时辰,等萧时辰醒来后也第一时间汇报给了他。 “原来你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个地步了吗。” 贺程也为失忆醒来后萧时辰的言辞给震惊道:“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刚跨越盖同一条棉被的好兄弟关系。” “我们没做过几天兄弟。” “嗯?” “我一直没把他当做过兄弟。”大概是觉得刚刚那个说辞太容易令人想歪,严绥安纠正了一下:“他也没有。” 所以,严绥安也有些意外,萧时辰在忘记所有人的情况下依然对自己还留有片刻的印象,真是一种单单用感动二字来形容都轻了的感觉。 其实关于换心手术,余子晖是极其反对且坚决不同意的,一来是迄今为止这类手术都风险性极高,二是他并不相信谢应那个生物学家宛如纸上谈兵似的一套理论说辞。 而谢应,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自己职业的缘故,锲而不舍地认为眼下救萧时辰的唯一办法就是如此:因为导致萧时辰目前的情况只是提前透支,而不是完全超负荷。同理便是某个机器的齿轮因为忽然长时间进行告诉运转从而磨损卡顿,但并不就意味着这个齿轮无法再被进行使用。 但虽然萧时辰现在也就还能维持着基本的生命体征,但随着时间拖长,他这个被磨损的心脏也将无法承受住他体内作为S级哨兵的能量,不仅会一步步压迫他的脑内神经,各项器官也会衰竭无法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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