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筷子都还没拿起来,隔着两条桌子的两个觉醒者已经互相把饭盘子扣到了彼此的脑门上,西红柿炒鸡蛋和辣椒炒肉的味道瞬间飘了过来,让萧时辰不由地低头看了眼自己餐盘里的白得不带一点杂质的米饭,真可谓是清汤寡水。 一个巴掌拍不响,一群巴掌一起响。 一旦有了人开头,其余的早就按捺不住自己体内的“反社会”因子,纷纷撂下手中的餐食,手里正抓着什么就往最近的人身上呼,也不管那个人是熟人还是生人,反正先打爽了再说。 萧时辰人生中第一次深刻体会到“鸡飞狗跳”这个成语在现实生活中上演是个什么样的场景,趁机瞄准了同桌另一人的餐盘,在对方薅盘子前抢先进行调换,然后窝着身子到一个更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结果也就打了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就都被狱警拿着电棒给制服了,然后统一被送去某个房间里去抄书,抄得还是《三字经》,抄到后面萧时辰都快不认识自己写得到底是个什么字了,但又不能把笔放下,否则原本还在随便绕圈晃悠的狱警就会来到你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你。 那真是抱歉,他真的社恐。 这个监狱生活真的是待不了一点。 萧时辰正准备劝自己能耐一时,不情不愿地跟着大部队抱着盆去洗漱,就见自己的好室友还窝在被子里似是在睡觉,整个人团成了一团跟个小包一样。 这哥们是三日前才被狱警推进来的,把他的单人牢房生生改为了双人间。 “诶,兄弟。” 他随手拦过一个早早洗漱完回来,胳膊处纹着一个大老虎的哥们,把对方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当着面指了指那个小包,十分自来熟地问道:“那个还在睡的哥们是谁啊。” 大老虎哥们被他拽得莫名其妙,顺着萧时辰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说哦,那是个神经病。 “脑子有问题的那种,三天两头地会自己开始发疯说胡话,然后就被狱警推出去治病,反正从我进来的时候就这种样子了,治了快有两年多了也没见好。” “哦,这样啊,听上去也怪可怜的。” 大老虎哥们听他这么说还翻了个白眼,撒手准备推门走人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萧时辰这张脸长得挺对他胃口的,于是转念一想,凑得更近了些,接着搭上话。 “你是这两天刚犯事进来的。” 萧时辰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讪笑:“对啊,本来只是想搞个小动静,没想到一个不留神闹大了,这不就进来了嘛。” 大老虎哥们不经意地上下打量一下他,眼前这个觉醒者看上去貌似也就是一般体格,心里已经擅自给萧时辰安了一个抢劫没抢成结果不慎杀了人的剧本。 毕竟能进到这个监狱里头的人,谁身上没背几条人命出来。 这种只杀了一两个人的觉醒者劳只要表现得好,劳改一段时间后就会被关押着送回去,再度恢复了自由身子。大老虎哥们想,他可不能白白浪费这个送上门的“艳遇”。 况且,在这里,卖身子求保护的现象又不在少数。只要别闹出人命来,狱警们向来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大哥先教一下你在这里的规矩吧。” 说罢,一只手就往萧时辰辟谷伸过来,却被反手擒住。 萧时辰依旧保持着刚才的那个笑,好心提醒道:“大哥,我是哨兵。” 大老虎哥们闷哼一笑:“哨兵又怎么样,辟谷后面不都是有个dong。” 见萧时辰脸色变得不太好,嘴角的弧度都收了回去,顿时猜测道: “怎么,还没被开过吗。” “放心,大哥保证让你shuang……” 一个快要冲出喉咙口的惨叫声被人用毛巾堵回了嘴里,大老虎哥们被萧时辰以一种寻常人无法做到的扭曲姿势按压在地上摩擦。 刚刚还看上去不经打的高个哨兵直接把他的双手都一个一个扭断,然后反锁在腰后,痛得他当场生理泪水夺眶而出。 但因为被塞着干毛巾连喊声都出不来,只能独自憋着。 “唰—”地一下,他自己的双腿一凉,裤腰带子被抽了出来,紧接着又被踹了一脚翻过了身子。 他想挣扎,逃离这个被羞辱的地方,但是胸膛处被人狠狠踩着。 萧时辰随手扔掉两把牙刷,嫌脏似的用手背拍了拍躺在地上人的脸,毫无保留地讥讽道:“就这尺寸,还没我的二分之一呢,还想着入别人的身体,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就在wei了的大老虎哥们以为萧时辰要放过自己,扭着身子打算快速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小腿又被对方踹了一脚,再度倒在了地上。 “别走啊大哥。” “春宵一刻值千金。”萧时辰用鞋底踩在他的背部,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脚底的灰:“虽然现在是白日,但白日也可以宣yin,对吧。” 学着不久前大老虎哥们的口吻,返回赠道:“放心,老子一定会让你shuang的。” “120号。” 狱警早餐点名的时候,这个号码下的罪犯迟迟都没有响应,心生困惑但暂且没有去管,只打算等一会儿去对方的关押房间看看是不是赖床睡过了头。 结果,刚点完名,就有狱警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报告说找到120号了。 接近一米八的大高个被双手用毛巾捆住吊在了洗漱池上方的塑料水管上,脑袋耷拉着昏迷过去,全身上下都被人ba guang,衣服也不知道被丢到了那里去,pi gu后面被cha了两根牙刷,埋入了将近半截,胸膛那里还被人用牙膏写了“我很xiao”这三个字。 总狱警把那根警棍敲得彭彭响,问是谁干的,主动站出来,可以免罚。 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相互对视一眼,都在纷纷猜测是谁干的。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早早吃完饭,溜回了房间里。 “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强女干犯的。” 萧时辰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木板凳上,凳脚一高一低,被他当作摇摇马玩。 先前还把自己裹成一团的人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一样,说得话半搭边又不搭边:“他不是第一次对新来的囚犯下手了。” “他还有同伙,你要当心。” “我有什么好需要去担心的。” 萧时辰乐了,不是说当年和齐穹一起造反的觉醒者都被关在这里吗,怎么一个看上去厉害的没有。 就刚刚被他收拾的大花臂也就跟他纹得纹身一样,是个纸老虎,他连百分之十的劲都还没有使出来,人就已经疼晕过去了。 就在他想怎么“毁尸灭迹”的时候,身后的被子堆就动了动,就瞥见对方一张嘴上下动了动,还是萧时辰自己又凑近了些才听到一个“洗漱池”。 现在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肯定都已经洗漱结束前往餐厅用早餐了,洗漱池那边肯定没有也没什么人在了。 刚好他也顺便把自己收拾一下,时间绝对充足的情况下能准时赶上点名。 餐厅里的兵荒马乱和关押房内的相敬如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萧时辰轻咳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开口:“冒犯地问一句。” “你的脑袋真的有病吗。”作者有话说:同步更新新文CP1487398 纯情直球小狗✕钓系腹黑女王,前期小狗追爱,后期破镜重圆 感兴趣的小伙伴请多多收藏海星支持吧~啵啵
第六十一章 我性子急 听到萧时辰这么问,本来还能把脸露出来的人又立刻瑟缩回去,抱着被子激烈颤抖着,就好像说了什么违规禁用指令,让好端端的机器人突然开始爆发警告,在原地抽搐。 “大哥,兄弟,你先别抖啊。” 萧时辰上前也不是,后退也是办法,举在半空中的手示意对方先冷静下来。 “别怕啊,你在怕什么吗。” “是谁惹你了吗,我来帮你摆平行不行。” 萧时辰就没哄过除了严绥安之外的人,对着别人的脸他也实在撒不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的“病”大概不一般,并不只是普普通通的神经病。 况且,精神有疾病的人杀人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又很厉害吗。” 对方照旧抖着身子,但口齿意外清楚了很多,厉声反驳他,似是对萧时辰的关心感到虚伪。 “很厉害啊。” 萧时辰潇洒地摊摊手,手上的手铐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是A级哨兵呢。” 他刚一说完,对方就停止了颤抖。 咦?他这话这么管用的? “你是A级…哨兵?” “嗯哼。”萧时辰得瑟地晃了一下腿。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本以为对方会立马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哭喊:大哥,我被人欺负了,你一定要帮我。 但却没有,对方甚至整个人都从被子里爬了出来,跪坐在他面前,洗得早就褪色的统一囚服下是一具骨瘦如柴的身子。 萧时辰不由地微眯了一下眼,然后看向对方。 那双没有丝毫血色的唇轻启,淡淡地说道: “那你死定了。” 房间里两个人,一人坐在随时会倒的木凳子上,一人跪坐勉强可以被称作是床的木板上,彼此沉默着相顾无言。 良久,坐在板凳上的哨兵才开口:“你在见谁第一面都说死吗。” “是不是有点太没礼貌了。” 对方也似乎是卸下了某种防备,伶俐地回击:“那你见谁第一句话都是你脑子有病吗。” 萧时辰不满地反驳:“我说了冒昧。” “但我有被冒昧到。” 神经病。 萧时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句。 “那你跟我说说,我怎么就死定了。”萧时辰嬉笑着打趣他,视线扫过对方脚踝处的针孔:“就凭你在这里多待了两年,还能看出人的寿宁长短了?” “那你在这再多待上个一年三载的,岂不是要飞升上天当天帝去了。” “直接小手一点,今天高兴了,这个人死,今天不高兴了,这个人活。” 萧时辰说得生龙活虎,还免费附带上了动作,翘起了右手小拇指左右在半空中各点了一下,一套下来给对面的“神经病”给整无语了。 到底他是神经病,还是这个新来的罪犯是神经病。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口上声称自己是A级哨兵的觉醒者还没被拉去做二次基因分化实验就已经疯了。 疯了也好,疯了也就不会痛了。 “那个大花臂是强女干进来的,你又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又打算钻进被子里的人身形一顿,心生恶趣味,咧开嘴,露出同大反叛似的阴险笑:“你猜我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给你个提示,我并不是两年前就进来的,我是三年前,这个监狱还是为我们而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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