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不重,石子不大,但是有点疼。 他这些天远没有表面上那么不以为意。 因为周末要去申城,一去就是一周,他几乎是拼了命的压缩工作,终于空出两天完整的时间陪某人。 但他做得不够好。 他忘了家里小公主毫无安全感,估计是怕自己嫌弃对方不懂事,才没哭到面前来。 夏澈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走到驾驶位,敲敲车窗。 车窗过了几秒才降下,刚睡醒的裴燎含糊道:“醉了吗?保温杯里有蜂蜜水,你先喝点暖胃。” 夏澈垂下眸子:“开门。” 裴燎:“嗯?” 夏澈很有耐心:“打开车门。” 裴燎不明所以地打开副驾驶门,见他不动,又把副驾驶门关上,打开自己这边驾驶座的门。 夏澈月要背一弯,钻进去跨坐到他腿上,关了门,直接咬住那张红润的薄唇。 酒气混合着薄荷糖的凉爽刺激到味蕾,裴燎眼睛一眯,身体比大脑反应快,用力回抱住他。 衣料的摩擦声在夜色里十分明显,裴燎很庆幸车窗装的单向,但前视玻璃不太隐私…… 他商量道:“我们……先回家?” “嗯。”夏澈鼻尖蹭蹭他眼尾,“这两天我没事了,你要是居家办公,我可以陪你。” 裴燎手微顿。 “你要是去公司上班,我也可以陪你。”夏澈勾起唇角,“只要你别怕我听到你们公司机密。” 裴燎惊得张开嘴:“怎么、怎么这么突然?” 奖励来得这么突然? 夏澈失笑:“没有,专门空出来的时间。这几天没考虑你的感受,不好意思。” 他向来喜欢有问题直接解决,之前就说裴燎太小心翼翼了不好,看来是他答应得太匆忙,现在都没能改过来。 “不开心为什么不说?等急了为什么不发消息?想亲为什么不要?”夏澈靠在方向盘上,两指卡主他下巴跟自己对视,“我有没有说过,要主动点?” 裴燎这才意识到,不是奖励,是摊上事儿了。 他讨好地咬住唇边的虎口:“错了。” “错了。”夏澈点点头,“但下次不改。” 裴燎狡辩:“不会。” “你这方面的保证在我这儿没有说服力了。”夏澈指腹挑弄起裴燎的喉结,揉得发红,低着嗓音道,“你得长点记性。” “……” 车开到无人的荒郊,裴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满脑子都在想改怎么让自己的保证更有说服力。 所以在夏澈猛地放倒他椅背时,他显得格外无措,茫然地半躺着,看向欺身而上的人:“夏澈?” “这个时候知道喊我了?”郊外很黑,只有乡野路边几盏微弱的路灯,车里距离那么近的两人都看不清对方面容,只能听到低哑的声音。 裴燎感到月要带被人解开了。 他慌忙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夏、夏澈!” “在呢。”夏澈俯身咬开这人衬衫扣子,只剩下领带松松垮垮挂着,要掉不掉,慢慢道,“要我帮你吗?” 裴燎嗓音隐忍:“空间太小,你不舒服。” “不要答非所问。”车内空间是不大,副驾驶容纳两人也有些勉强,但这不是夏澈想听到的答案,“要还是不要?” 他食指点在裴燎起伏的胸口中央,用力戳了戳。 酥麻感以心脏为圆心向四周传递,引起心脏主人止不住的战栗。 裴燎沉声喘了两口气,缓缓点头:“想要。” 夏澈手就伸了进去。 他掌心没有裴燎粗糙,这些年把自己养得细皮嫩肉,年少留下来的薄茧早就没了,尤其指腹滑滑嫩嫩的,游走过青筋脉络,撩拨出一路星火。 裴燎单手抓着他膝盖,扬起脖子,小臂搭在眼上,将不宜外传的呼吸压抑在喉咙里:“快点……嘶,别抠,疼。” “疼?还是漺?”夏澈趴在他肩头,留下一连串齿印,最后咬住衬衫面料掀开,将下巴搁置在肩窝上,温热的吐息极不规律。 裴燎把压着眼睛的手挪开,压在夏澈后脑勺上,侧过头和他接吻,另一只手已经从膝盖弯爬上去,溜进衬衫下摆,按在那两个深凹的月要窝上。 一个衣着得体,一个衣不蔽體,滚烫的危险地带挨在一起,倒是有种别样的刺激。 不远处的小路偶尔会路过几辆车。 车灯耀眼刺目,光影不停变幻闪烁,斑驳成曲,夹杂喧嚣鸣笛,好似下一秒就会有人来敲他们车门发黄牌警告。 夏澈手指足够长,很软很灵活,颇有技巧地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像冷血的裁决者,像善良圣洁的天使,让罪犯鬼迷心窍得想和他一起跳下深渊。 结果出口被堵住了。 临门一脚踹过去,裴燎忍不住闷哼一声,眼眶比擦了胭脂还要红。 “夏澈……让我出来。” “不可以。”夏澈吻过他唇角,直起身,松开了手。 裴燎单手撑在椅子上跟着坐起,弓曲背部,情不自禁用另一只手去碰自己。 夏澈眼疾手快制止住他:“不能碰。” 裴燎:“……” 裴燎崩溃了:“夏澈。” “在的。”夏澈又亲了他一口,“别碰,听话。” 裴燎躺回椅背上,纵然再难受也不碰了。 “我们聊聊吧。”夏澈歪头靠在玻璃车窗上,蛊惑人心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聊一聊,以后该怎么跟我谈恋爱。” 天使折断翅膀,露出了恶劣的真面目。 裴燎嗓音比砂纸磨过还粗粝:“你故意的。” “是啊,我故意的。”清脆一声响起,夏澈解开了自己月要扣,“你要谴责我吗?” 因为离得近,裴燎可以清晰看到那只手的动作,夏澈刚刚是怎么摆弄他的,现在就怎么对待自己,非常一视同仁、公平对待。 他更难受了,生理上的难受。 夏澈却好像没事人似的,警告对方不许碰自己,也不许碰他。 “这几天有没有生气?”他问。 裴燎被勒令不能移开视线,只能攥紧五指说:“有。你对我好冷淡,好几次都没跟我一起吃早餐,也不跟我说晚安。” “抱歉,是我的问题,还没养成习惯。”夏澈认错态度很好,“以后会保证每天早上一个早安吻,晚上一个晚安吻,可以吗?” 裴燎点点头:“可以。” “那第二个问题。”夏澈忽然蹙了下眉,应该是走神的时候把自己抓疼了,喉结明显动了好几下,“嗯……第二个问题……工作太忙忽视你,会不开心吗?不止这次,还有以后可能发生的情况。” “会。”裴燎偷偷握住他小腿把玩,“如果超过一天不理我,我会疯掉。” 夏澈主动把脚踝送他手里:“我知道了,这点我不能跟你保证太多,不确定性太高,我会尽量平衡好,如果有地方做得不好,你要及时跟我说,嗯?” “嗯。”裴燎很乖。 夏澈很满意:“第三个问题,你想怎么跟我谈恋爱?” 这是个开放问答。 题目超纲了,裴燎迟疑追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夏澈额头贴在冰冷的车窗上,倒影隐约显出漫染水雾的眼,“你是要跟我相敬如宾,还是要我只能跟你?” “你不会不知道吧裴燎?我在教你什么,你应该一清二楚。”他语调拖沓,“你不想教我什么吗?” 他在把裴燎教成只跟他最配的样子,同理,裴燎也有这个权利,这是夏澈愿意给的,他大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发挥。 裴燎眼睫一忽闪,没能掩饰住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才意识到夏澈愿意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可以多没底线。 裴燎不是贪心的人,但也不是柳下惠,既然夏澈自己都准许了,那么…… “我现在也可以提要求吗?” 夏澈挑了下眉:“可以。” “能出声吗?”裴燎按压他的喉结,“你好像忍得很难受……好吧,是我想听。” 夏澈蓦地笑了,再次感慨小裴公主真可爱。 “好。”他说。 迈巴赫不再沉寂,车窗降低些许,一只指节泛红的手夹着点燃的烟探出来,晃晃悠悠几经波澜,没有任何人去吸它,任由其燃烧殆尽,像是在刻意用尼古丁掩盖什么味道。 真相被过路的鸣笛声遮住,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这辆车里面在发生什么。 勤学爱学的优等生很讨喜,夏澈不吝啬地给了丰厚的奖励。 单手握不住两个,便容许裴燎帮忙,从另一边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从主动到被动,推推搡搡撞开深渊大门。 平稳落地后,他有点懊悔:“洗个车是不是挺贵的?” 裴燎很淡定地给他擦手:“其实这是我爸的车。” “?”夏澈一巴掌拍不知道谁的大腿上,悚然道,“你再说一遍?!” “他没开过。”裴燎龇牙咧嘴揉着被扇出指印的皮肤,安慰道,“别慌,从今天开始,它只能是我们的了。” 夏澈:“………………” 裴燎摸着下巴道:“这么说的话……以后是不是车里可以备套——唔?” 夏澈耳朵飞快闪过一抹绯红,忍无可忍捂住他嘴:“闭嘴!别说了。” 幸好天黑,没人发现他神情不自然。 真邪门了。 有时候真看不懂裴燎这狗东西,到底是纯情还是不要脸? 狗东西眨着漂亮的眼睛,忽然道:“我想要你的话也可以吗?” 夏澈:“。” 好极了,这绝对是不要脸。 夏澈漫不经心道:“要看表现。” “你先争取试试吧。”
第68章 成年人的世界可以有涩涩,但不能全是涩涩。 回到家后,夏澈陪男朋友在家认认真真工作了两天,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被正在开语音会议的小裴总按在床上亲。 解开封印后的裴燎简直就是亲亲狂魔。 夏澈心想:早点发现就好了,有裴燎还要什么润唇膏? 去申城那天,裴燎送的机,祝亿鹏正巧要去西北那边,差不多点的航班,顺道搭了顺风车。 裴燎夏澈两人一个驾驶座一个副驾驶,接受着后座祝亿鹏目光无声凌迟。 到达机场后,祝亿鹏一把拽住夏澈胳膊:“坦白从宽!” 夏澈跟目送裴燎车离开后,无奈道:“你真是,每次吃瓜都得在一线是吧?” “别人的瓜不一定,你的瓜我必须准时吃到。”祝亿鹏恐吓道,“澈,我还是不是你最亲爱的兄弟了?” 夏澈:“嗯,在一起了。” 祝亿鹏:“。” 祝亿鹏无措地跌坐进椅子里。 夏澈好笑地踢他鞋尖:“什么反应?你不是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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