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无果,周承烈只能失落的停下手上的小动作,专注于本职工作。 “洗好了,我抱你出来。” “嗯。”苏裕伸手搂住周承烈的脖子,周承烈顺势将他抱了起来。 苏裕再次躺在床上后,说:“你也洗洗。” 周承烈往自己身上瞧了瞧,突然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事,他一脸邪笑,说:“我身上都是你的东西,这么嫌弃?” 回答他的是苏裕扔过来的枕头。 周承烈接住枕头,放回床上,“好了,不闹你了,你睡吧。”然后他弯身吻了一下苏裕的额头。 苏裕说:“洗快点,我等你。” 周承烈乐了,“好嘞~么么~” 第二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正适合在海边玩。 苏裕拉开窗帘,一大片海景映入眼中。 由于昨天晚上太黑,他都没发现这里能看到海边。沙滩上已经有不少人了,各式各样的美女帅哥穿着泳衣泳裤玩着游戏。 “鱼鱼,你在看什么?” 周承烈从后面搂住苏裕的腰,然后顺着苏裕的视线看过去,微微惊艳,他也是第一次看这种景象。 “我们下去玩吧。” “嗯。” 等两人到了沙滩上,才看清这海景的全貌。在阳光的照射下,海面波光粼粼,远处的天空与大海连成一片,让人看不到尽头。 “真美啊。”苏裕眼前一亮,可惜没早几年过来。 不过转念一想,不管早晚,他还是看到了这片风景,依旧投入其中,享受了它。 “哎鱼鱼,我怎么感觉那边那人有点眼熟呢?” 周承烈眯着眼看向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两男的。 这么巧?出来玩都能碰到熟人? 苏裕疑惑的看过去,还真是熟人。 其中一个是陈银落,旁边的男人苏裕也见过,正是第一次和陈银落喝酒后,来接陈银落的那个青梅竹马。 “是陈银落。” “他们怎么在这?”周承烈不开心的问,陈银落那段时间给他找茬,他还记着呢。 苏裕觉得好笑,“看他们的样子,当然是来玩啊。” “哼,那我们走远点。”周承烈牵着苏裕就要往反方向走。 可惜晚了一步,陈银落已经看见他们了。 “裕哥!”陈银落热情的朝这边招了招手,自从他们两熟了之后,陈银落一直私下里喊苏裕裕哥,他本来就比苏裕小,喊这称呼也没什么毛病。 这下不过去就不礼貌了,而且苏裕对陈银落又没意见,有意见的是周承烈。 看周承烈百般不愿意,苏裕刺激道:“为什么要和小你十岁的孩子计较?你没有肚量和格局。”后半句的语气中到了点遗憾。 周承烈认真道:“首先,他只比我小了八岁,称孩子就有点过分了,其次,是这具身体比他大九岁,不是我,最后,我的格局才不要体现在他身上。” “……” 在这种方面,周承烈还真是牙尖嘴利。但是…… “那你自己去玩吧,我去那边。”苏裕狠心的说。 “什么?!”周承烈震惊到忘记控制音量,所以这声异常响亮,“你明明是来陪我的,现在却要留下我去找别的男人?” 周围一圈人都听到了这句,一瞬间,数道目光落在了苏裕身上,眼里充满谴责,仿佛在看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陈银落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就看苏裕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似羞恼,又似难堪。 难道周承烈在欺负苏裕?! 边想着,陈银落就要冲过去。 安季左肩挂着一个游泳圈,右手一把将人拉住,“你去哪儿?” 安季刚刚才从海里游上来,所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次出行是他哄着陈银落来的,看着陈银落躁动的样子,他以为陈银落在这里待的不耐烦了,想走。 好消息是并不是这样。 陈银落答:“我看见裕哥了,我去找他。” “裕哥?”安季和苏裕不熟,陈银落也鲜少在他面前提起苏裕,所以安季并没有反应过来裕哥是谁。 “就是苏裕,在那边。”陈银落给安季指了指。 安季一看,松了口气。 见过,已婚。那就不是陈银落在外面乱认的哥哥了。 “你想什么呢?”陈银落看着安季千变万化的神情,怀疑的问。 “没想什么。”安季转移话题,“不是要过去吗?我和你一起。” “你在转移话题?”陈银落没有动,一眼看穿安季。 安季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陈银落总是在某些时刻十分敏锐,他只好实话实说,“我以为是你在酒吧嗯……” “找的乱七八糟的人?”陈银落语气平淡地补充完安季没说出的话。 “嗯。” 陈银落一下气笑了,“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我什么时候在外面找过人?” “高二,放学,酒吧。”安季盯着他,没有丝毫退缩。 陈银落想起来了,那是他正叛逆的时候,当时因为陈书仪,他做了很多荒唐事。 陈书仪就是陈家那个出事的女儿,是陈银落的姐姐。除了陈家内部,鲜少有人知道陈银落是被领养的。 陈书仪是个口蜜腹剑、恶毒娇纵的女人,在陈银落刚到陈家时,她表面上看起来极为高兴,将自己所有的玩具、零食都送给了陈银落。 陈银落那时候才四岁,自然不是现在这样能够轻易辨别别人的虚伪狡诈,他当时还以为自己有了个温柔的姐姐。 等到陈银落足够喜欢她、依赖她的时候,陈书仪才露出了真面目。她将五岁的陈银落从台阶上推下去,不会让他危及生命,但会让他受不少伤。 陈书仪似乎就以此为乐。 五岁的陈银落爬在台阶下,泪汪汪的看着陈书仪:“姐姐……” 陈书仪假模假样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然而并没有要扶陈银落起来的意思。 小银落只好自己爬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重新站到陈书仪身边。 然后陈书仪又推了一次。 这次连道歉也没有。看着姐姐眼里的厌恶,小银落的心受到了重击,立时,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只会哭的废物。”陈书仪居高临下的留下这句话,然后离去。 从这一刻开始,陈书仪撕下了面罩,再也没有维持表面功夫。 陈银落小时候就这样一直被欺压着,他默默的忍受着一切,没有捅到陈父陈母那里。他知道自己只是个领养的小孩,再加上陈父陈母对他是真的好,他不想让他们为难。 到了初中,陈银落渐渐长高,有了反抗能力。陈书仪也没办法再对陈银落随便动手动脚了,但她换了其它法子。 比如诬蔑,比如陷害。 陈书仪将自己做错的事全部嫁祸到了陈银落头上,甚至还会联合她的朋友,为陈银落设下一个局,诱导陈银落犯错。 几年下来,陈父陈母逐渐对陈银落感到失望,在他们眼中,陈银落犯错的次数太多了,屡教不改。 陈银落意识到这一点后,开始自暴自弃。凡是学生时代那种坏学生干过的事,陈银落就有样学样,跟着他们一起干。 然后就发生了安季口中的那件事。 但是,陈银落心里始终拉着一根线,那是他留给自己的余地。 事实说明,这根线的存在是对的,不然就没有如今的他了。 安季在那段时间和他的关系比较僵硬,是他单方面闹掰的,他那时候看谁都不顺眼,认为身边的人都带着一副以假乱真的面具,他懒得分辨,于是和所有人都拉开了距离。
第50章 女疯子 安季说的那件事发生在高二的时候。 陈银落那时候自暴自弃,就想让父母赶紧对自己失望。 陈书仪当时在他的耳边如恶魔低语般说:“弟弟,你最近怎么不装好学生了?不过你这样还是不够坏,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玩。” 陈银落浑浑噩噩地被带到了一个地下酒吧。 那是某天放学后,陈书仪派人强行将他带去的。 在此之前,安季跑到了他的班级,问:“阿落,你还在生气吗?” 陈银落爬在课桌上睡着觉,头也没抬的说:“没有。” “那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不想理。”陈银落不耐的答。 “阿落,你到底怎么了?” “不用你管。”陈银落站起身,将安季推到一旁,“让开。” 安季拦住他的路,温和的说:“我不问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会一直在这儿,你想找我的时候就回回头,好吗?” 陈银落身形一顿,复杂的看着安季,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安季想了想,他的心中有一个理由,但是现在不能告诉陈银落,所以最终还是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对你好。” 陈银落的心被轻轻触碰了一下,语气不由自主的放软:“那你现在找我干什么?” 安季笑着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家吗?” 陈银落二话没说,往外面走,走到门口时,见安季还没动,便喊道:“愣着干什么,走啊。” “哦好。”安季高兴的跟上。 但是到校门时,陈银落第一时间看到了在墙角等待着的陈书仪,还有一伙她带来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陈银落的脚步骤停,安季一时没注意,撞到了他背上,问:“怎么了?” 陈银落装作没事似的对安季说:“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别的事,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是……很重要的事吗?”安季问。 陈银落没说重不重要,只说:“推脱不了。”“好吧,那你欠我一次,明天还我。” “可以。”陈银落目送着安季离开,随后脸沉了下来。 他必须支走安季,不然凭陈书仪那股疯劲,不然也会对安季出手。况且安氏当时的地位大不如陈氏,陈书仪更加的有恃无恐。 “弟弟,看见我怎么这副表情,不高兴吗?” 陈银落展露笑颜,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感情,“怎么会呢。” 那伙人逐渐围了过来,陈书仪说:“弟弟你的礼貌呢?这么多哥哥姐姐不问候一下吗?” 陈银落依旧乖乖的笑着,薄唇轻启,说:“他们配吗?” “你!” “敢这么说老子,等下有你好受的!” “书仪姐,你弟弟身上的刺还真硬。” 陈书仪看着陈银落,咯咯笑了两声,“我弟弟脾气确实不好,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没错。” “陈书仪,你什么意思!”一个暴脾气的寸头男一听这话就急了。 一个男的跟在陈书仪后面本来就没面子,如今还被这样说,谁能受得了! 陈书仪一巴掌扇了过去,慢慢悠悠的说:“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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