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烈的语气有些怪异,和平时不一样,但苏裕的脑子里很乱,根本无暇注意。 他没有回答。 但周承烈接下来的话一度让苏裕以为他还在梦中。 “老婆,你去哪啊~”仔细一听,还带着点委屈。 苏裕眼睛睁大,说:“你酒还没醒?!” “醒了啊。”说着上前两步,熊抱住苏裕,“老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等一下,等一下,苏裕凌乱了,这人谁啊? 要知道,周承烈结婚后可从来不主动喊他,更别说“老婆”这种亲密称呼了! 苏裕推开周承烈,手心贴上他的额头,小声嘀咕:“温度正常,没发烧啊?” “老婆,你干嘛?”周承烈不解道。 苏裕不信这个邪,再次摸上周承烈的额头,温度确实没有异常,难道昨天周承烈喝酒磕到头了? 害怕周承烈把脑子磕坏了,苏裕小心翼翼的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周承烈歪歪脑袋,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苏裕,“我是烈烈啊。” 我擦!完了完了,脑子真坏了! 谁tm烈烈,让周承烈亲口这么自称的概率比苏裕不爱周承烈的概率还小。 虽然很担心周承烈现在的情况,但苏裕还没忘记自己要走的计划,所以他仅仅是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给周承烈检查一番。 周承烈在一旁完整的听完了苏裕和医生的对话,不服气道:“我没病!” “不,你有。”苏裕脱口而出。 “鱼鱼,你为什么要说我有病啊?你是不是嫌弃我?” 苏裕震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一下,我问你几个问题。” 只要苏裕一理他,周承烈就挺高兴的,回:“好呀好呀,你问。” “我是谁?”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没说完,就被苏裕捂住了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苏裕唾弃自己,年纪不小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那下一个问题,这是几?”苏裕竖起一根手指。 “……鱼鱼,你把我当傻子?” 苏裕尴尬地笑了笑,觉得自己脑子也不清醒。 “鱼鱼,不要再问了,我昨晚喝醉了,错过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现在补上吧,好不好?”周承烈抓住苏裕的胳膊摇了摇,撒着娇,“好不好嘛?” 周承烈刚刚嘴里吐出什么?!洞房花烛夜?! 结婚当晚,他就被周承烈无情地赶出主卧了,现在却说要和他做?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苏裕语气冷了下来,他想不通周承烈为什么在他决定要走的时候这样耍他。 “怎么了?”周承烈看起来也非常疑惑,“鱼鱼,你看起来不太对劲,我说错什么了吗?” 苏裕轻呼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我结婚只是被逼无奈,现在我想通了,我决定放过你了,我都要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惹我!用着莫名的态度给我希望……” 苏裕几乎是忍着剜心的痛说出这些话,都最后情绪有些崩溃,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豆大的泪珠顺着苏裕的脸颊滴落,浸湿了地毯。 周承烈手忙脚乱地替苏裕擦眼泪,神色慌忙,急声说:“鱼鱼,你怎么哭了,我有点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昨天才结婚吗?而且我哪里不喜欢你了!” 苏裕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周承烈根本不稀罕理他,怎么可能专门演戏来耍他? 在苏裕思绪如麻的时候,叶医生终于来了。 周承烈虽然不满,但他更不想惹苏裕不高兴,便很配合医生检查。 结果正常。 苏裕不能接受,他将周承烈的反常全部告诉了叶医生。叶医生是周家的家庭医生,已经在周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基本是从小看着这两人长大的,相对的,对周承烈的身体状况也很熟悉。 叶医生听完后,沉思良久,不敢妄下定论,对苏裕说:“身体状况是正常的,那问题可能出在……” 虽然没说出来,但苏裕能听明白,周承烈可能有心理问题。 “这样,苏少爷如果方便的话,最好亲自带周少爷去一趟医院,做一次完整的检查,等报告出来后,我再看看。” 苏裕点点头,只能出此下策了。 两人是单独在外面说话的,周承烈并不清楚两人的对话。 送走叶医生,苏裕复杂的看着周承烈,如果他真的生病了该怎么办?算了,和我有关系吗,以后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周承烈突如其来的抽风绊住了苏裕离开的脚步,为了避免沉沦,苏裕尽可能地避开周承烈的主动。 但仅仅一天,周承烈被惹毛了。 晚上,在苏裕即将睡着的时候,房门开了。
第3章 怎么这么敏感 苏裕迷迷糊糊地听到响声,翻了个身,一团黑乎乎影子站在自己床边,苏裕一下子就被吓清醒了。 “什么东西!” 影子开始爬床,伸手将苏裕按倒,不让他动弹,房间里很黑,苏裕什么都看不清。他开始用力反抗,挣扎出一只手后就要向影子袭去,在最后关头,影子终于出声了。 “鱼鱼……” 苏裕的拳头被迫停止,不确定的叫:“周承烈?” “嗯……”周承烈轻声应答,与此同时,手不安分地在苏裕身上动来动去。 “你怎么过来了?” 苏裕被摸得有点痒,便向后躲闪,但这个动作引起了周承的不悦。 “鱼鱼,你躲什么?不喜欢吗?”周承烈在黑暗中盯着苏裕,眼神晦暗,他加重了手上的劲,让苏裕不受控制地闷哼出声。 “嗯呃……你别乱动……” 周承烈笑了,他喜欢苏裕这样的反应,“鱼鱼求我。” 苏裕根本没有见识过这么无耻的周承烈,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应对,而且求他?不好意思,他做不到。 但是打脸定律一向会出现在立了flag之后。 周承烈专门练过,技巧和力气比苏裕大得多,没一会儿,苏裕就被完全压制,他只能咬紧牙关,避免自己失态。 可是周承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苏裕感觉到周承烈俯下了身,他的气息将自己紧紧包裹,无法逃离。 “啊~” 周承烈一顿,苏裕一惊,脸涨得绯红,天啊,他刚刚发出了什么声音! “呵~”周承烈恍然一悟,轻笑出声,“原来鱼鱼的腰这么敏感啊~” “不要说!” “哈哈哈哈……”周承烈说是不说了,手上的动作却密集的作用在腰上。 苏裕的嘴唇被碰了一下,还没等他仔细辨认是什么东西,他的嘴就又被堵住了。 周承烈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霸道地阻止他咬自己,碎碎呜咽声溢了出来,苏裕被压在下面喘不过气,窒息感让他全身发软。 思想飘浮,没有定处,过去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里闪过,苏裕想到了他曾经偷过来的那个吻。 他和周承烈只亲过一次,周承烈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刚结婚的时候,苏裕不过20岁,做事有冲劲,什么都磨灭不了他的热情,包括周承烈对他的冷暴力。 只要周承烈出现,苏裕就会黏在他身边,周承烈推开他,他就再黏上去,乐此不疲。 有一天晚上,苏裕很大胆地摸进了周承烈的房间,周承烈喝了酒,没有发现。 苏裕睡在周承烈的床上,看着他一下扑倒在床,睡了过去。周承烈当时的脸刚好朝向苏裕,苏裕的心脏怦怦直跳,就害怕周承烈突然睁开眼睛,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有时候苏裕忍不住问自己,他喜欢周承烈的大部分原因是不是因为那张脸? 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峻,浓密的眉毛叛逆的微微向上扬起,睫毛长而卷,鼻子英挺,看人的眼眸更是幽暗深邃,常常让苏裕溺在其中,整个人的气质克制又张扬。 也许是看多了周承烈强势的一面,偶尔露出来的脆弱让苏裕越发心疼喜欢。 所以当时一股无名的冲动,促使苏裕吻了周承烈。 一触即分。 苏裕心虚,亲完后就捂着嘴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房间,根本不敢查看周承烈的反应。 如今,周承烈吻得热切又缠绵,苏裕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卑微。 不管周承烈到底怎么了,今天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就容许自己再不理智一次。 苏裕开始顺从,周承烈在那个瞬间,变得极为兴奋。 衣物尽数剥落,两具躯体在床上此起彼伏…… 中途,苏裕坚持不住晕了过去,但能模糊地感到周承烈还在继续。 “喳喳……”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早起的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吵醒了苏裕。 苏裕闭着眼睛缓了两秒,才清醒。 他被周承烈从背后搂着,腰间还能感受到某物的突起。苏裕尴尬的红了脸,这人弄了一晚上竟然还这么精神?! 苏裕想要起身,结果微微一动,因为身上的酸痛又跌了回去。 操,怎么会这么疼! 周承烈从小到大名列前茅,各方面都挑不出错处,但是现在,苏裕就算再怎么喜欢周承烈,都没法开口说他床技好。 苏裕怀疑了,他是不是误会周承烈了,他其实没有和别人……可是那个吻痕该怎么解释…… 苏裕的动作太大,弄醒了周承烈。 周承烈闭着眼睛,往苏裕这边拱了拱,再次揽住他,用沙哑沉闷的声音撒娇:“鱼鱼~再睡一一会儿。” 苏裕推开周承烈,辞严令色,“不行,该上班了。” 说实话,苏裕很喜欢跟周承烈待在一起,如果有人不喜欢和心上人待在一起那才奇怪。 可是周承烈的状态不对,苏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恢复,如果他现在顺着周承烈的主动,百依百顺,那两个人就会过上属于夫妻间的甜蜜生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裕就是张不了口,他只要一想到恢复后的周承烈看他的眼神,他就没法容忍自己再犯贱下去。 “我刚结了婚,连个婚假都没有吗?” “……算了,我们先去医院。” 周承烈唰一下睁开眼睛,说:“鱼鱼,什么人结婚第二天就去医院?” 被周承烈再三说起,苏裕忍不了了,“我们结婚五年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周承烈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 “呃啊!”周承烈一把按住头,脸色在瞬间变得惨败,好似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怎么了?”苏裕也慌了。 “头,头疼。” 苏裕忍着身体的酸痛,快速站起身,“能走吗?” “我……” “算了,别说了。”不等周承烈反应,就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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