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逸:“你认识他?” 宋卿书摇摇头,“只是在新闻上看到过这人,听说权利挺大。” 谢景逸没想太多,又问:“那你知道李奚辞吗?” “李奚辞?”宋卿书想了想,“李老那个孙子?” “嗯。”谢景逸眸色沉沉。 宋卿书疑惑了,“这俩人关系很差吗?” 谢景逸笑了笑:“以前很好,现在说不定了。” 想当年秦褚卫和李奚辞还在读大学时,便已成了各父辈中常常聊到的别人家的孩子,谢景逸十几岁时,还曾见过他俩一起打过篮球,关系看上去还不错。 但自从上面那位身体越来越差,秦家和李家的党派不同,也逐渐听不见两人的传闻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在顾南笙的接风宴上看见秦褚卫。 他好像变化挺大的,整个人的气质也很阴郁,浑身带着不怒自威的强势气压。 当年c11事件,也是他一手按下的。 “那像秦先生这种身份的人,其实没必要来参加顾家一场接风宴吧?”宋卿书暗自斟酌道。 谢景逸听见他这么说,眉目间倒是渐渐带上了一抹微笑。 他看向宋卿书,眼里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探究,“那你猜猜他是来干什么的?” 宋卿书皱了皱眉,“他在等那位李公子?同时也在要你们的态度。” 谢景逸抿掉一口红酒,伸手捏了捏宋卿书纤细脆弱的后脖颈,“那你觉得我该选谁?” 他的指尖带着丝丝冰凉,冷的宋卿书禁不住地一颤,但他却不想松开,恶劣般地继续往耳垂探去。 这般动作,带着点点情色的暗示意味,弄的宋卿书不自在极了。 但他就乖乖坐着,也没抗拒。 他知道,若是他敢露出一丝抗拒,这人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捉弄他。 谢景逸就是这么幼稚。 “为什么非要选择……”宋卿书忍着酥痒道。 这是一场秦家和李家的纷争,干嘛要给人当垫脚石。 “咱们可以和两家一起合作吗?”他看向谢景逸。 谢景逸笑了笑:“那这单业务,宋总去谈?” 宋卿书:‘“……”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景逸的语气听上去并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倒更像是商量。 “报酬多少?”宋卿书问。 既然是正事,那就公事公办好了。 谢景逸伸出食指,晃了晃:“一千万够不够?” 宋卿书“切”了声,“起码一亿。” 这刀剑舔血的活计,他可不得多要点。 谢景逸轻笑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挺贪心的。” “其实……”宋卿书俯身靠近,两人近的鼻尖都可碰到鼻尖,“我一直都挺贪心的。” 不等谢景逸反应,他便快速地往后退开了。 四周吵得厉害,每个人都穿着华服在人前扮演者不同的角色。 真是无聊至极。 谢景逸突然觉得累了,他想把身边这只小狐狸绑回去好好折磨折磨,以示惩罚。 他拿起手机,正准备给陈默发个消息,却看见顾南笙端着酒杯,直直地朝他俩走来。 “景逸,好久不见。”顾南笙脸上挂着浅笑,“这位是卿书吧?长得真漂亮。” 谢景逸冷着一张脸,没搭理人。 宋卿书闻言笑了笑,“您好。” 顾南笙似乎根本不在乎谢景逸对他的态度,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两人面前的沙发上,一身浅白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衬得整个人好似不染尘世的谪仙。 宋卿书没什么小替身的感觉,他只觉得,顾南笙的脸都快笑僵了。 宴会上的人,都知道谢景逸和顾南笙曾有一段,此时一看谢景逸身边跟着的人不管是眉目神色,还是穿衣风格,都与顾南笙极其相似。 不禁开始悄悄地打量起宋卿书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更碰巧的是,俩人今天带的领带都是一个款式,似乎出自同一设计师之手。 “景逸,你不介意我和卿书多聊几句吧?” 谢景逸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顾南笙过来,心底就止不住地烦躁,“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顾南笙放下酒杯,语气平缓,“听说卿书现在算是家程的老师,我下周也会去南城大学执教,现在认识一下以后方便联系,也可以随时了解家程的工作情况。” 谢景逸语气还是一样地不好,带着刺地扎向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你弟了?” 当初顾家闹家产的时候,顾家程可根本没人管。 见顾南笙面露尴尬,宋卿书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紧张起来了, 他想着缓和一下气氛,淡笑着拿起了酒杯,问道:“顾先生是任职那个学院呢?” 顾南笙柔声回应,似乎并没有计较谢景逸刻意的针对,“高分子化学。” “那离实验楼还挺近的,顾先生可以经常来逛逛。” 宋卿书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看上去就像只毫无存在感的小白兔,可以让人轻易放下戒备。 他话音刚落,谢景逸脸色更差了,拉着他就站了起来, “有什么好逛的?走,这里吵死了。” 宋卿书被人拖着往外走去,还不忘回头给顾南笙微笑致歉,似乎真把自己当成了谢景逸的什么人。 顾南笙唇角上扬,一个卑劣的替身罢了,真是可笑。
第34章 离不开他 花园外,谢景逸气的一直闷头抽烟。 宋卿书就守在他身边,刷着手机里的短视频。 谢景逸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又是那些无脑搞笑内容,真不知道宋卿书喜欢什么。 他自觉刚才没控制住脾气,但也绝不可能向宋卿书解释什么。 这人脑袋瓜如此聪明,也许在看见顾南笙的第一眼,就猜出点什么了, ……莫非是因为太难过了,所以才刷这些搞笑视频,来治愈心情? 谢景逸想。 早知道就不带这人来了!他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一包烟抽完,谢景逸还是没等到宋卿书的质问,心底的火却压抑不住地越烧越旺。 他伸手将人手机一把夺拉过来,语气强势:“你想问什么,你就问!一直闷着干什么!” “……啊?” 宋卿书正沉迷地刷着网友的评论呢,突然被谢景逸这一吓,差点没站稳身体。 “我……我没什么想问的啊。” 他早就在接近谢景逸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顾南笙这个人了。 今日选的这一身素白色西装,也会故意迎合。 没想到,还是刺激到了谢景逸。 宋卿书内心叹气,白月光的杀伤力还真是强,连一向冷酷霸道的谢景逸都着了魔。 唉…… 待会儿还有晚宴表演呢,李奚辞应该会在那时候到场,他还有一个亿的生意要做,可不能让谢景逸一直拉着他守在花园外吹冷风。 “你没什么想问的!还是你根本就不想问!啊?你什么意思啊?宋卿书!”谢景逸气得眼眶涨红,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压迫力,“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 ……的确很吵, 宋卿书揉了揉可怜的耳朵,妥协了:“是,我是早就看出来了。” 他抬起头,直视着男人赤红的眼睛,“我是顾南笙的替身。” 谢景逸呼吸一滞,喉咙好似被卡住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还以为宋卿书会和他发火,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他再抱着人好好安慰,或者勉为其难地解释两句。 没想到在,这人,就这么平淡地、客观地将事实说了出来。 “那……那你……”谢景逸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心慌的感觉,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和宋卿书原本就是一场交易,但现在他却羞于唇齿曼难以开口, 仿佛只要他将“替身”两字,说了出来,那层搁在两人之间朦胧的白纸就会瞬间破碎,将他那段时间的卑劣、阴沉、堕落全部撕碎开来,摊在阳光下暴晒。 但宋卿书中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从不会让任何人难堪,当然也包括他, 所以在谢景逸吞吞吐吐,心力焦灼时,他温柔地、带有安抚意味地,抱住了他。 温热的体温好似一杯热乎乎地奶茶,融化掉了谢景逸僵硬的四肢。 他比宋卿书高一个头,两人拥抱的模样,更像是他用力地护住了宋卿书。 等到心绪渐稳,谢景逸才又开口试探道:“你要离开吗?” 若是这次宋卿书真的想要离开,他愿意放手。 “没有啊,你在想些什么呢?”宋卿书的脑袋闷在男人胸口上,呼出的气息仿佛化作了一阵风,吹进了谢景逸的胸腔内。 他俩合约还没到期呢?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听见他这般说,谢景逸手臂收的更紧了,“没什么……只是刚刚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看来宋卿书是真的很喜欢他,离不开他。 那他以后还是尽量让这俩人碰面吧,省的这人胡思乱想不开心。 大厅内,顾南笙径直上了二楼。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秦褚卫的助理过来开了门,“顾少爷。” 顾南笙微微颔首,朝沙发上的男人走去,“秦先生,晚会就要开始了,你要下去看看吗?” “他来了吗?” 顾南笙扫了一眼窗外,沉声道:“在路上了。” “是吗?”男人站起身来,凌厉的五官透着股逼人的气势,“走,去看看吧。” 顾南笙自觉后退了一步,他身高183,在南方来说也不算上矮了,可站在男人身旁,还是矮了半个头。 秦褚卫这人,年轻的时候狂的要死,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整天和李奚辞混在一起,现在却好似突然变了个人,和秦家上一任家主的脾性越来越相似,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 漫长的岁月到底到底还是改变了太多人。 晚会上,顾南笙作为这场宴会的主人,先是去台上简答介绍了一下自己以及顾家未来的商业计划,接着便开始坐在一旁的钢琴边弹起节奏优美的曲子。 他的身姿挺拔,面容精致,柔和的灯光从高空中落下,好似金光闪闪的碎片,将他整个人衬得俊美无比。 林北靠在陈默肩上,眼里露出艳羡的目光,他嘀嘀咕咕道:“陈默,我要是想从头开始学一种乐器,你推荐哪种啊?” 陈默:“我觉得‘退堂鼓’比较适合你。” “……”林北,“(ˉ▽ ̄~)切~~你闭嘴吧。” 陈默笑笑不说话,静静地看向窗外。 巨大的落地窗将室内室外的光景一览无余,在一曲优美的钢琴曲结束的时候,花园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李家是书香世家,即使家族里的人个个不凡,却依旧秉持着低调内敛的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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