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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特助好。”刘组长朝秦墨问好。 秦墨抬头看向自己昨天新组建的项目组组长，疑惑：“找我有事？” 刘组长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询问：“是这样的，冒昧询问一下，秦特助，沈总近期有来公司的打算吗？” 不管高层们是为了什么目的，他只想与写程序的这位大佬认识。 如果能见到沈修，他想打听一下编写程序的大佬是谁，大家都在同一领域，他自己勾搭。 秦墨想到沈修的课程表，出声：“沈总在上课，没有时间到公司来。” 刘组长：“……”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自闭。 “……好的。” 听出刘组长话里的遗憾，看出刘组长想法的秦墨道：“如果有机会，我会代为询问。” 听到这话，刘组长眼睛瞬间亮了，感激的道谢：“麻烦您了！” “不客气。” 秦墨说完，想到沈修微信消息里的意思，看着刘组长道：“正好你来了，我顺便说一声，卖家已联系好，尽快完善，本周六发布后，本项目就此结束。” 按照沈修的意思，本来就是为了敲打高层们弄出的不是很重要的小项目，尽快结束投入新项目，是秦墨认为最合适的做法。 “……好。”刘组长应声。 他虽然早猜到了这个项目不过是敲打高层的棋子，但如此迅速的结束，仍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杀人诛心到当面冷酷驳斥还不够，还要弄出一个项目来，故意对公司高层杀人诛心。 有如此谋划的人，此刻还在大学教室里，乖乖上大四课程，这说出去，谁敢信？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比人和狗之间的还大！ 刘组长再次狠狠自闭。 —— 刘组长从秦墨办公室离开，乘坐电梯下楼，从电梯里出来，在走廊上听见几道声音。 听声音，是公司的两个高层，正朝他的位置走过来，估计是要去坐电梯。 为避免尴尬，刘组长脚步立刻顿住，躲进旁边的安全通道。 “接连两次杀人诛心，好狠！” “谁说不是呢，我有心理阴影了，以后出去应酬都不敢多喝，就怕嘴瓢说出不该说的话，沈总知道了不高兴，唉……” 刘组长：“……” 他什么都没听见！ —— 周五，科塔智能驾驶系统发布的同一时间发布了另一则消息，宣布科塔刚发布的新产品高价打包卖给了专门做智能驾驶这一块的公司。 速度之外，让网友们都忍不住多想。 ——速度太快就像龙卷风，这就是科塔的速度吗，怪不得是高新科技的龙头。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只是一种警告手段而已，毕竟科塔此前并不涉及智能驾驶这一块，再联想到沈总开除特效团队后直奔科塔突击检查的事，突然涉猎的这段时间，高层们人心惶惶，一个个安分得不得了……话到这里，大家懂都懂吧？ —主页博文定位……科塔双子大楼？！ —打卡，来自内部人员的评论，感觉这就是真相！ 随手发布评论的人看到自己大号上网暴露地址，忙删除评论。 但手快的网友们已截图。 一时间，沈修突然宣布智能驾驶的研发有了原因。 与此同时，秦墨送走对方公司的人，打电话向沈修汇报。 接到秦墨电话时，沈修在书房中，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 沈修一心二用，一边眼睛盯着墙壁上的无数显示屏，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一边听完秦墨的话后，回应：“嗯。” 应声完，沈修觉得一个字好像太单调，又补充一句话：“办的不错。” 本来就是为了给系统的显眼包骚操作扫尾，科塔核心与智能驾驶无关，也没兴趣挤占现有的自动驾驶市场，卖了，的确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秦墨听到沈修嗓音虽然淡淡的，但话却实实在在是夸赞自己的，心满意足。 在结束通话之前，秦墨想到刘组长想知道的事，代刘组长询问：“沈总，我可以问一下，编写出这个程序的人，是谁吗？”
第177章 高薪挖墙角 沈修敲击键盘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我。” 男人低沉冷感的嗓音传入耳朵，秦墨语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 在这一刻，秦墨终于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沉默震耳欲聋’这几个字。 并且，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了修学家们的经典话语——修大佬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他也想问，沈总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沈修回答完秦墨的问题，过了三秒，没听到秦墨的声音，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悬浮于眼前的虚拟屏幕移开，瞥了一眼处于免提状态的手机。 出声：“还有什么问题吗？” 再次听到沈修漠然的声音，秦墨吞咽了一下喉咙，出声：“没了。” “沈总，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再见。” 沈修语毕，视线再次落在虚拟屏幕上。 办公室里。 结束通话后，秦墨盯着早已黑屏的手机界面，抬手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额头。 现在有人告诉他，沈修是神，这种鬼话他都信！ 项目已结束，刘组长下午从外面进来，在大厅再次见到秦墨时，想起上次询问的问题，忍不住喊住秦墨：“秦特助，您……” 刘组长的话没说完，秦墨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幽幽出声：“沈总写的。” “？！” 刘组长瞳孔地震，整个人僵在大厅。 秦墨都能感受到刘组长的沉默震耳欲聋，只觉感同身受，抬手拍了拍刘组长的肩膀。 贴心询问：“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刘组长：“……没了。” 勾搭？呵，他当初可真敢想！他多冒昧！ 秦墨：“好好工作。” 刘组长：“……好。” 有沈修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卷王，科塔不成为业内领先龙头才奇怪！ 成功拿下科塔并不重视的智能驾驶项目的泰合，对于写出这套智能驾驶程序的程序员非常感兴趣。 想要高薪撬墙角。 但在洽谈合作的时候，他们发现秦墨嘴巴严得跟铜墙铁壁似的，根本敲不开。 因此，对方把主意打到了曾经作为智能驾驶项目组组长的刘组长身上。 当即在本周四，找了个由头，请刘组长参加饭局。 饭局上，泰合的工作人员接了领导的命令而来，拼命找借口灌醉刘组长。 刘组长没多想，很快被灌醉。 泰合工作人员抓住机会，一遍遍的在刘组长耳边询问。 “刘组长，你知道贵公司上次卖给咱们公司的那套程序，是贵公司哪位编写的吗？” 刘组长听到声音，被问了好几次，脑子不是很清醒，模模糊糊的出声：“还、还能是谁？” “当、当然是我们沈总了！” 提起这件事，刘组长虽然醉了，但曾经想勾搭沈总的他仍觉得羞耻。 “我们沈、沈总，无所不能！” 沈总？ 是……他们想的那个沈总吗？ 泰合工作人员震惊的看向刘组长，不敢确定的再次询问。 “沈总，是……沈修吗？” 听到沈修的名字，原本因为醉了闭着眼睛的刘组长突然睁开眼睛，幽幽出声：“不、不然呢？” 说完话，刘组长像是耗尽了力气，闭上了眼睛，倒在桌上起不来了，显然醉得不清。 泰合工作人员本来被刘组长突然睁开眼睛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他清醒了。 谁知道他说完话闭上眼睛就睡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刘组长的话，面面相觑。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们说……他刚才说的话，保真吗？” “真……吧？” “把科塔沈总挖到咱们公司来，这……真的很难评。” “沈修竟然还会编程！绝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是沈修！” “这么说也是，是沈修啊，那没事了，过往的经历告诉我，沈修会上天，我都不觉得奇怪。” “好了，别说了，咱打听出来，直接问老板吧。” 包厢里职位最大的部长给泰合总裁打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接到下属电话，泰合老板以为打听出来了，开门见山问：“是谁？” “覃总，刘江说，是沈修。” 听到下属回答的泰合总裁沉默了：“……” 他本想说‘开什么玩笑’，但一想到‘沈修’这两个字，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是沈修！ 几分钟后，仍在包厢里的泰合员工听到免提的电话那端，传来公司总裁的声音。 “之前的话当我没说，这件事，谁都不许传出去。”说完，泰合总裁自觉丢脸，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泰合要高薪挖墙角，挖到科塔boss，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业界笑掉大牙！ 是他冒昧了！ —— 周六。 沈修一如既往带上一捧殷红的玫瑰，把玫瑰放在副驾驶上，开车前往墓地。 这个墓地沈修来过无数次，非常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站在熟悉的双人墓前，沈修先是熟练的打扫了一遍墓地，才把带来的玫瑰放在墓碑前。 放好，沈修站直身体，目光落在双人墓碑上，语气郑重的缓缓出声：“妈妈，爸爸，我是沈修，我回来了。” 此刻，沈修非常确定，站在父母墓前的他，只是沈修。 不知是不是墓地四周都种着树的原因，墓地的冷风一吹，都比别的地方阴凉。 说完这句话，沈修脑子里划过许多场景。 复杂多变的雨林、冰冷的机甲舱、海上高悬的明月、战场厮杀的血腥气味，俯瞰高悬上空的未来城市……一切的一切，让沈修有种大梦一场的恍惚。 都不如此刻站在父母墓前来得真实。 不管在哪里，不管经历了什么，沈修非常确定，他之所以能回来，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支撑着他，便是回到这里，回到最初，永远只做他自己。 沈修恍惚的神色在顷刻间消失，神情坚定出声：“不管如何，我仍是我。” 四周空旷，除了数不清的坟墓外，唯有沈修一个活人。 因此，无人会给予沈修任何回应。 沈修站在父母的坟墓前，早已习惯了这种空寂，并不需要回应。 看着父母的墓碑，抛却过往，他的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上一次新年时，自己带上一大堆春联与烟花供品等东西，大半夜抵达墓地，在墓地与父母一起跨年的行为。 略微羞耻。 幸好，跨年夜那天没人会像他一样脑回路清奇，到墓地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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