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没听明白底层的意思,也不知道傅靖琛现在跟宋云谏的情感深度,说道:“他确实是啊,我妈的人给我介绍的啊,你知道的,还是我托你应付他的,没想到他真那么……哥你捡到宝了,听说一开始你还瞧不起我这相亲对象呢,没亏本吧?” “我是捡到宝了,”傅靖琛走到秦良的面前,抬手拍了拍秦良的下巴,“后悔吗?没自己亲自过去?” 秦良被这一拍拍醒了,再不敢放言了,恍然明白傅靖琛这是在吃醋,才知道两人现在是认真的,不是在闹着玩,立马改口道:“没有,宋老师现在是你的人了,哥我知道的。” “你最好真的知道,”傅靖琛火大道:“大晚上过来打扰我好事我不说什么,你要再给我乱狗叫,回头就不是你妈踹你过来了。” 一想到那个严肃死板的老爸,秦良就脊背发冷,抬手说:“对不起哥,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马上走马上走。” 秦良确定了傅靖琛不再记恨自己,这就明里脱身,从傅靖琛眼底下跑了。 秦良一走,室内安静了很多,傅靖琛抬步往房间里走,一开门看见宋云谏叠着腿坐在床沿,傅靖琛过去就要抱人。 却被宋云谏一手推开。 宋云谏的手隔在两人之间,偏开头,一副审问模样:“之前还瞧不起我呢?姓傅的。” 傅靖琛没想到这都被他听去了,扭过宋云谏的下巴说:“我家的房门隔音效果有多好我自己知道,宋老师刚刚开了门缝偷听了?” 宋云谏不让他转移话题:“你就说是不是吧。” 傅靖琛拿开他的手,锁在后面,将人抱了满怀道:“是,我大言不惭说过宋老师的几句难听话,我承认。” 宋云谏捏着傅靖琛的下巴:“说什么?” 傅靖琛如实招来:“说宋老师不靠谱,说不靠谱的东西能带回来什么更不靠谱的东西。” “你挺敢啊,”宋云谏眯起眼睛,“傅靖琛,你敢这么说我?” 傅靖琛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当时冲的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他的相亲对象是谁,只是因为我之前相过几次亲,体感不好,所以说了几句胡话。” “那现在呢?” “现在还用说吗?我被狠狠打了一耳光,以后再也不会说相亲得来的不好了。”傅靖琛就要亲热,宋云谏却没被糊弄过去,推开了人。 “我是不靠谱,你去找个靠谱的人玩。”宋云谏难得犯起了小性子,他就是想作弄傅靖琛,一次两次的还不够。 傅靖琛也看得出。 “宋老师大度,跟我计较那些混蛋言语吗?这样多好,叫你狠狠治我一回,下次再也不敢胡说了,”傅靖琛握住宋云谏的指尖,“这回不跟我计较,好吗?” “我都不跟你计较多少回了,”宋云谏松口道:“他找你什么事?” 傅靖琛问:“没听全?” 宋云谏拍了他的胸膛:“你说不说?” 傅靖琛是把宋云谏这性子给养起来了,越发的没耐心,可不得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宋云谏就是发脾气在傅靖琛看起来都是一种情调,他上瘾,也纵容,“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我,没别的意思。” “真的?” “还能有什么?” 宋云谏怀疑道:“深夜来访,人家这么费神,找你就没说什么?” 傅靖琛不放开宋云谏的手,在手里揉搓他的指尖,语气温热地问:“你知道他为什么频繁来找我吗?” 宋云谏丢出三个字:“猜不出。” 傅靖琛前因后果都交代了道:“他怕我生气,怕秦家受牵连,虽然他是我的表弟,跟我沾亲带故的,但我们家很少有人不怕我,秦良惹过我三回,一回是明路的事,二回是他那小男友的事,三回是今天。” 宋云谏歪着脑袋:“今天?他又让你哪里不爽了?” 傅靖琛盯着宋云谏的睫毛,忍不住上手轻轻抚过:“我这个表弟的心思我最了解,就像那多情的贾宝玉,向来喜欢美好的事物,见到漂亮脸蛋就走不动路,宋老师对他笑干什么呢?不怕把他的魂夺了去?” 没想到会是这种事让傅靖琛不爽,宋云谏忍不住笑道:“傅靖琛啊傅靖琛,你的心眼真是小得厉害,这如果就能让你不爽,以后我别跟人接触了,你把我藏在这里,只给你自己看。” “我真会考虑这个提议。”傅靖琛说完将人双腿一掀,宋云谏躺在了床上去。 “还来?”宋云谏的手抵住傅靖琛的胸膛,“每天都做,你那腰也不怕断了?” 他们最近实在频繁。 傅靖琛剥开浴袍的丝带,满脸危险地俯视床上平躺的人:“我没想来,这一次单纯是为了教训教训宋老师,以后你再干这么危险的事,我就把你弄到失禁为止。” 说完他压下去,扣着宋云谏的脑袋热吻。 宋云谏想着他形容秦良的话,他也顺势学起了那林黛玉的语气,偷了点空闲时间偏开头怼傅靖琛:“你明儿再想要我可不能了。” 他们这些日子没完没了的折腾,宋云谏是遭不住了,虽然跟心动的人做那档子事是非常愉悦的,但也没人经得住这种频率。 哪知傅靖琛厚颜无耻地说:“那得明儿再说。”
第76章 名分。 距离假期不剩下几天了。 宋云谏的事情慢慢地被学校里的同学们给知道了,这几日他的生活就没平静过,流言的事彻底结束,如今好像从未发生过,大家又恢复了当初对他的热情。 经过大风大浪的宋云谏内心更加平静,现在许多事情都激不起他的什么波澜了,人果然还是需要成长,成长永远没有“够了”一说,阅历越丰富,内心越坚定,越明白这个世界很美好,或者这个世界其实也就那样,心态放平了对待就好。 宋云谏今天跟别人有了约,他当初的大学同窗最近回国了,二人时有联系,但并不频繁,跟这位同学也不是绝大多数的朋友那样,宋云谏的朋友们都是很有自己规划和主见的人,毕业后大家鲜少碰面,但遇到一些事儿彼此也会听听对方的想法。 只是宋云谏很少向别人去吐露自己生活上的挫折。 宋云谏的这个大学同学叫孟津,是跟他一样以优异成绩被牛津大学录取的华人,但别人不是公派过去的,人家背景好,学习能力强,做事认真,又风度翩翩,宋云谏大学时跟他走得近些,两人有着彼此的联系方式,但毕业后一直没见过面。 因为孟津不在国内工作。 孟津来的时候,宋云谏刚好下课,他下去接人,却正好被一个女同学缠住问问题,孟津的眼睛多毒辣,都很明白这个年纪女学生的心思,在宋云谏脱身之后问:“早就听说宋老师在学校大受欢迎,一年多了,还是这样?” 宋云谏最风光的时候不过是初来乍到时,那时候学校的人比现在疯狂,大肆宣扬他的长相多么惊人,网络上他红透半边天,只要带着“老师”“学校”等话题,他势必被拉出来比较一番,当时还真有经纪公司找上他来,只是宋云谏按着这条从没声张过。 “已经大不如前了,”宋云谏上前抱了下人,而后说:“怎么突然回来了?” 孟津说:“家里妹妹要结婚,不回来不像样子了。” 他自毕业就一直留在英国,孟津的家庭背景在国内不缺少他的工作机会,但他一直把目光放在了国外,主要是多年在英国生活,已经熟悉了那里的环境,加上孟津就想在国外多历练,多实践,回国后履历也漂亮点,不单做个手高眼低的理论派,才弄到今天回来。 “我记得你也有一个妹妹?”孟津问:“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上学时两人都交过底,华人留学生有自己的小圈子,基本上大家都认识,但宋云谏只跟孟津这一个华人较为熟悉些。 “在北航念书呢。”宋云谏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吃饭,想吃点什么?” 孟津笑笑说:“吃饭大可不必了,我晚上有个小宴会,其他朋友请客,今天过来是见见你,顺带请宋老师赏个脸,跟我一起过去。” 宋云谏侃了他一句:“都有朋友请客吃饭了,看来孟大公子看不上我的饭局了。” 孟津说笑道:“谁现在敢看不上宋老师?兰宁我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几个朋友在这做生意,我真怕怠慢了宋老师。” 宋云谏陪笑,两句之后,跟着孟津走了。 孟津一直是个很有规划的人,他混迹在各种社交圈里,可谓是真正的见多识广,当初牛津的华人圈里没人不认识孟津,国内国外的朋友他哪个都处得不错。 有些人就是适合交际的,交际场完全是孟津的地盘,大学那会宋云谏就见识过孟津的口才,身份多么不同的人也能对他有好感,他是让人感到舒心的存在,聊了两句就让你有种对方可做知己的感受。 这一次也是一样,孟津的朋友也是一群大有来头的人,光是打招呼寒暄,宋云谏从谈吐中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一般,孟津是个眼睛非常毒辣的人,他所结识的朋友都是带着他自身价值的,说的难听点就是有利可图,他从来不将那些花花大少纳入自己的社交圈,这就是宋云谏佩服他的所在。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跟有价值的人做朋友才会长久,情感这个东西会随着时间被冲淡,曾经无话不谈的密友也会在长时间的失联后变得可有可无,但利益是永远可图的,有利可图,就不会轻易结束关系,偏激一点,这在任何一种关系中都能适用。 孟津的朋友们对宋云谏十分欣赏,几句寒暄之后,纷纷对宋云谏露出满意的目光,还要求留个联系方式,都被孟津给挡住了,“想什么,人家背后是傅家的少爷,有什么资源是需要你们提供的?” 有人啧道:“瞧这话说的,没资源可提供就不能跟宋老师交个朋友吗?我欣赏宋老师的为人。” 孟津拆穿道:“刚见面就欣赏我宋老师的为人,了解吗?觊觎人家的皮囊还找借口?” 一伙人哄堂大笑,都按耐住了那个心思,宋云谏也陪了两句笑,他们来敬酒,宋云谏也很给面子地喝了。 “他们没别的意思,别介意。”孟津在宋云谏身边低语,“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说,我让他们收敛点。” 宋云谏放回酒杯道:“没有,只是你这样大肆宣扬我的私人关系,我准了吗?” “难道不是吗?”孟津早得了消息,知道宋云谏背后的人,已经让宋云谏变成了这个圈子里的资源。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他决定跟傅靖琛公开的决定,已经很有成效,无人不识宋云谏,他们在谈起宋云谏的时候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傅靖琛,那并不会让宋云谏不满。 中途,宋云谏去了趟卫生间。 孟津的几个朋友给他好心地指路,而后目送人过去,几个人围在一起唏嘘:“你这个大学朋友,生得当真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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