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温寺儒真的喜欢尹钟玖的话,他也会祝福他们的吧,毕竟异性恋才是主流。 他又酸又涩的腹诽道。 乐曲缓缓停了下来,余音袅袅。 “谢谢各位老师和同学聆听我写给他的原创曲目。”少年温和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老式的扩音器把他的话重复传了好几遍。 全场安静了几秒,忽地爆发出冲破天际的掌声喝彩声。 礼堂里充斥着燥热兴奋的因子。 女生们的讨论声越来越大,炸开了锅一般的: “啊啊啊,温学神这是暗示我们他有对象了吗?” “我好酸呜呜呜,好眼红,呜呜呜好好对那个女孩子,早生贵子啊!” “老娘宣布,20:50分,老娘失恋了!”尹钟玖在那里大大咧咧的叫喊。 任以恣也好受不到那里去,他安慰的拍了拍尹钟玖的肩膀,看着舞台上,好几个同学抱着几大束的鲜花,献给温寺儒,还要跟他拥抱一下,女生们脸上笑开了花,才依依不舍跑下舞台去跟自己的闺蜜捂着嘴说悄悄话。 任以恣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动作比大脑快的发微信给温寺儒 【RRR:表演辛苦了,去后花园看看白咪放松一下吗?】 温寺儒在跟同学老师们合影,许多人排着队等与他合影的机会。 他的手机一响,拿出来一看,表情满是愧疚的跟大家说:“各位不好意思,我要抓紧时间去更衣间换衣服了,你们请便吧。” 老师同学们表示理解,但脸上还是带着几分遗憾。 温寺儒回任以恣一个好,从后门无人察觉的地方溜去了学校后花园。 后花园是全校学生公认的情侣圣地,也是黑旋风经常来捉情侣的地方。 这个点也可以看到几对小情侣双双在后花园的角落嬉戏打闹。 任以恣垂首坐在葡萄架下面的木椅上,他怀里抱着白绒绒的一只猫,他的手温柔的抓挠着猫的脖颈。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眼角不可察觉的微弯起来,却没有抬头:“这么随叫随到?不趁晚会后有时间跟女朋友腻歪?” “我哪有什么女朋友?”温寺儒挨着任以恣坐下来,他说着伸手要去摸白咪。 未曾想,白咪本来在享受着任以恣的抚摸,却在温寺儒的手指要到它的鼻尖时,忽地睁开了眼睛,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不耐烦的声音。 那小表情让人感觉要是温寺儒再靠近它一点,便会立刻撕咬。 温寺儒的手顿在了空中,露出为难的面容:“它或许不喜欢我吧。” 任以恣赶紧把白咪抱紧,防止它冲过去伤害温寺儒,他很也奇怪,一向温顺的白咪,为什么今天反应这么大:“它没有见过你,有点应激也是常有的事情,你别放心上,跟它处熟了就好。” 可白咪却反应大的烦躁着挣脱了任以恣的怀抱,“喵”的一声窜入了绿灌里面。 任以恣也很无奈,他觉得白咪可能今晚被晚会声吵得有点应激了。 不过今晚他也不是专门来看白咪的,就是为了问温寺儒几个问题,开玩笑一般的问:“你刚才说你没有女朋友,那你今天表演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搞得我尹姐今晚要彻夜难眠了。” 旁边的假山水流声潺潺,草坪里虫鸣阵阵。 温寺儒眼里越发的柔和,闪烁着路灯的光,像星星一样:“那你呢,你会睡不着吗?” “我......我怎么会睡不着?”任以恣有点结巴,他又要说什么的时候,便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了,他思绪混乱的本来要挂电话,看清电话是谁打来之后,知道挂了她的电话,这人也会继续不断的来骚扰他。 他给温寺儒递了一个眼神,还是无奈的接通了:“喂?” 路灯下,温寺儒盯着任以恣滑动的喉结上那颗红痣,要说的话,也咽了下去。 余敏贞在电话里面卖惨,说这个电话是风主任给她,她才能打过来了,哪有儿子屏蔽母亲电话的? 任以恣听着无动于衷,因为他根本就听不到他妈在说什么。 满脑子都是温寺儒刚才的话是几个意思? 如果温寺儒对他没有意思,他本来是想把自己喜欢上同性这件事情压抑在心底里,永远不说出来的,他的人生或许跟正常男人一样,考完高考上大学,然后好好工作,努力攒钱娶漂亮媳妇,生几个孩子,晚年儿孙绕膝下...... 他偷偷看向温寺儒,直男思维还是占了上来:男人不能生孩子,终归还是不行的,便把自己的想法狠狠的暂时压抑住了。 - 几天后的傍晚,任以恣受到宁义的微信: 【宁义:恣哥,你女儿得看好了,它今天来我们学校,我看到它受伤了。】 宁义是隔壁六职的学生,几年前被任以恣在群殴中救下,本来是个小豆芽的身材,如今已经是个壮汉了,还经常带任以恣一起去打拳健身,励志要成为一名拳击手。 现在的他是六职的混混头头之一,手下有一众小弟。 在六职,是没有校霸一说的,因为要是有人胆敢出来叫唤自己是六职校霸,便会受到其他帮派的挑衅,严重的会造成聚众斗殴。 任以恣看到宁义发来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去了六职,他在草地上看到了白咪,见它被宁义照顾着。 他看了一下小家伙的身子,受了点皮外伤和惊吓,把白咪藏到草地深处后,他便跟宁义说:“谢了啊,兄弟,我请你出去吃饭,我们好久没有聚一起了。” 宁义应着好。 等到任以恣他们吃饭回来的时候,见一群混混围着白咪,还用烟头烫它,白咪的惨叫声传了好几百米! 任以恣一脚飞踹过去,跟宁义一起打这群人,宁义的小弟们很快收到消息,赶来支援他们。 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有任以恣和宁义在的一方总是会赢。 諵凨 那群烫猫的人落荒而逃,小弟们也勾肩搭背的回去了。 任以恣坐在草地上,身上受的伤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眼里满是心痛的抱着白咪,安抚般摸着它的头。 宁义随手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的。 任以恣看着他的烟,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再低头看地上的烟头,立刻满脸不可置信的说:“宁义!是你组织他们那些扑街烫的白咪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 第30章 背叛 宁义低头,他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本来以为他会死不承认,没想到他坦然的开口道:“是啊,就是我。” 任以恣抱紧白咪,倏的站了起来。 宁义的小弟们见情况不对,也都围了上来,手中蠢蠢欲动,有的还亮出了家伙,准备拦着任以恣。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猫?要不是我当年救了你,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扑街!” 宁义的小弟很快围了几个上来,架住了眼里似乎要喷火的任以恣。 任以恣在底层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打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架,哪是那么容易被人控制住的? 只见他抱着猫,两臂一振,动作迅猛的放倒了围着他的混混们。 不过,他也不会轻举妄动,现在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周围全是宁义的小弟们。 任以恣平时都是一副无所叼谓爱咋地咋地的样子,但他此刻面无表情的冷脸站在那里,背脊如立松,浑身散发着寒气,像极了那种十八层地狱里厮杀出来的活罗刹。 一个眼神睥睨过来,一般人都要吓得腿软,连带着他怀里的猫也是跟他如出一辙的凶狠样。 空气中似乎被抽光了氧气,宁义的小弟们也忍不住暗暗为自己捏一把汗,就怕下一秒任以恣会暴起。 宁义却没有看一眼任以恣,他大半张脸融入了深深的夜幕里,几乎要混为一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他才缓缓道:“没错,是我要烫伤你的猫,是我背叛了你。因为我嫉妒她心里的人一直是你,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从来都没有。” 宁义的目光终于看了过来,死死的钉向了任以恣的脸庞。 任以恣反应过来,他忍着脾气问:“她是指杭涟清吗?我早八百年就跟她分手了!你大可以去追她,我都跟她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猫?就因为它认识你不反抗吗?” 任以恣心在滴血,他都难以想象,白咪认识宁义,肯定时跑着过去的,而宁义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畜生,却用脚踢她,还教唆别人用烟头烫它,还装作一副不知道受害者的样子,要不是自己知道这个学校,只有宁义才会抽那种小众的烟,他都要被宁义高超的演技骗过去了。 宁义阴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的自顾自的讲话,不断朝任以恣走近:“你知道吗?上个月我跟她一起在酒吧,她喝醉了,我亲自带她回了酒店,我以为她早就忘记了你,已经接受了我.......可她自始至终喊的名字一直都是你!任以恣!你的名字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诅咒一样!”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任以恣就冲上来要给他一拳:“你个混账!你毁了人家女孩的清白,还在这里肆意宣扬!” “老大!”旁边的小弟们连忙喊道。 宁义朝过来阻止任以恣的小弟们喊:“都滚开!这是我们俩的事情!谁都不要插手!不然以后不要跟着老子混!” 小弟们愣在那里,他们见从未见过宁义这样的神情,只好一个个都走远了。 有的不放心,在拐角处偷看他们。 而后宁义一把握住了任以恣的拳头,低声在任以恣耳边像恶魔一样笑着说:“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毁的是她哪门子的清白。” 任以恣听这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确实,我跟她断的干干净净,她怎么样,跟谁在一起,的确也不关我的事。” 宁义点了点头,他把上衣脱下扔到地上,露出一身的腱子肉,看来是要来真的了。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拳风呼啸地不停擦过脸颊。 他们水平不相上下,过了几十个招数,但人总有精力消耗的时候。 任以恣趁宁义一个不注意,突然猛地又一出手:“我不管杭涟清怎么样,现在是在为我的白咪揍你!” 他们用快到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又过了好几招,互相也没有占到什么好处,双方都受了伤。 宁义的招数早期几乎都是跟着任以恣学的,他很了解任以恣下一步会做什么,很快他抓住漏洞耍了一个心眼,却被白咪猛地一抓,血线迸出。 他愤怒的要去踢那个贱猫,却无心猛地踢上了任以恣的肚子。 一瞬间,任以恣胃里排山倒海,他咬舌把惨叫声吞进了肚子里,眼里恨恨的剜向宁义。 宁义见状也很快停手,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踢得那么重,他本意只是想按江湖规矩,跟任以恣分裂,意思意思打伤几个不重要的部位就算闹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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