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皙的皮肤包裹着全是精瘦的肌肉,简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颠覆了任以恣以为的的那种细狗竹竿身材。 温寺儒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进来,他的动作卡到一半,就把衣服放了下来,一回头:“恣哥?你怎么这个点回宿舍了?”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这个点回宿舍呢?”任以恣走过去,拍了拍他,“身材很棒啊,你也健身啊?看不出来。” “谢谢恣哥的夸奖,我有空就健身,本来就想今天问你借你那些器材练呢。我开学的时候忘记带过来了,每次看到你练就馋得很。” “你要练就随便拿,我们两个讲究啥。”任以恣指了指他床旁边放的家伙。 “好,那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 任以恣把他的那些练习册都一股脑放到了位置上,听着温寺儒的洗澡声,哼着小调写起了作业。 但没过过久,温寺儒突然在洗浴间喊他:“恣哥?” 任以恣思考到一半,被打断了思路,起身走到洗浴室应着他:“哎,怎么了?” “这个浴头洗一半不出水了。” “那要跟阿姨说一声叫维修工来吗?” “好啊,”温寺儒回答着,又突然说,“不行,现在这个点去叫阿姨,不就是自爆我们早退了吗?” 任以恣之前给奶奶修过家里的水电,想着温大学神居然还有不懂的地方,他刚好又懂一些,现在要回报温寺儒多次帮他的人情:“那我进来看看能不能修?” “好。”温寺儒没有犹豫,他开了门,那里面烟雾缭绕的。 任以恣一进去就跟裹了一层水衣似的,目不斜视的去找热水器,但温寺儒这么大个人就站在那里,他的余光不得不无意间瞥到他的身体。 雾气环绕着温寺儒,让他半遮半掩的,但任以恣还是看到了他手臂上深浅不一的陈年伤痕。 任以恣边摸着热水器边想,任少爷这种娇生惯养的人,怎么手上会有这么多伤痕?
第14章 幽闭恐惧症 难怪温寺儒平时只穿长袖和外套,在宿舍也很少露出自己的手臂。 他摸索着热水器,关掉电源开始弄。 任以恣越来越觉得温寺儒身上有许多秘密,他或许不像大众所看到的那样完美无瑕,不能宣之于口的家事,陈年的旧疤痕,就像挡在温寺儒身上的雾一样。 他有一种使命责任感,宫中号梦白推文台他看到了外人所看不到温寺儒的另一面,即使后者现在可能不愿意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但他也得帮他保住这些秘密。 他这人就这样,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你对我坏,我就对你更坏。 温寺儒走过来,碰了一下他。 任以恣敏-感的回神,他问:“怎么了,快修好了。” 温寺儒抬起他的手指头:“你身上沾泡沫了。” 任以恣根本就没能听他讲完话,因为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要往下看。 这个举动就像是在男厕小便的时候,拼命忍着不要往旁边偷看,但还是会偷瞄别人的开始比较。 那若隐若现的牛子,跟温寺儒的脸实在是有反差,任以恣脑海里飘过几个字——茎为天人。 自己跟他比可要弱些。 任以恣嘴角一抽搐,有种落于下风的微妙失衡感,他连忙宽慰自己,温寺儒身高就比自己矮几厘米,携带大家伙也很正常。 他修好了热水器就回去继续写作业,温寺儒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去阳台拿吹风筒,定眼一看:“恣哥,我好像看到黑旋风了。” 任以恣听到这三个字,脑袋里就一凸一凸的痛,他连忙放下笔,也到阳台上,用他那5.0的视力一看:“还真是黑旋风,他现在来宿舍楼四楼干嘛?” 温寺儒眉头略紧:“看起来是来突袭检查宿舍的。” “我靠,那我们怎么办?现在就跑去天台上躲躲?” “不行,他已经快走到我们五楼了。” 任以恣开始担心:“我被发现没关系,反正我老油条一个,那你咋办?” 温寺儒环顾了一下四周,拉起任以恣的手赶快走到衣柜旁边:“我们躲进这里。” 任以恣凝视着温寺儒那修长的手拉着自己,有点紧张,手心都出了汗,心不在焉的说:“里面全是衣服,哪里装得下两个男的?” 温寺儒赶快把衣服掏出来,丢上他的床,任以恣跟着他一起掏。 两人把宿舍灯一关,很快躲进那衣柜里。 里面空间狭小,漆黑一片,刚刚好只能容下两个人。 他们四腿交叠,胸膛紧挨着胸膛,呼吸都交错在了一起。 任以恣有点不自然:“其实我被抓到没什么的,让我出去吧。” 外面微弱的光照进衣柜的缝隙里,长条的光线印在温寺儒的琉璃般的眼珠上,他鸦黑色的头发搭在额前,小鹿般的眼里闪过点点泪光:“别啊恣哥,我……害怕,我有幽闭……恐惧症。 你就陪我呆一下......拜托了。” 他在黑暗中用小拇指轻轻勾着着任以恣精瘦的肱二头肌,头发上的水滴到了后者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 空气中漂浮着洗发水的香味,混合着温寺儒身上的雨后寺庙檀香味。 任以恣此刻头有点发晕,任何一个男人做这种表情,他都会觉得这是什么娘炮行为?怕黑?还什么幽闭恐惧症,顺带会嘲笑他一波。 但唯独温寺儒这样,让他想要保护这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男生,跟中了魔咒一样,保护欲爆棚的抚摸着他的背说:“别怕,有我在呢。” 温寺儒跟个乖巧小绵羊一样的怯生生点头,而后他却偏过头,在任以恣看不见的一瞬间,他的表情就跟被橡皮擦拭了一般,方才那害怕担忧软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神情漠然,眼睛黑沉的像深潭冰水,薄唇轻轻机械的一勾,任何人看了都要感到渗人。 与此同时,他们宿舍的门吱呀一声被黑旋风打开,皮鞋的声音啪嗒嗒的踩在了他们的地板上。 任以恣警觉的在门的缝隙里面去看他的动向。 黑旋风拿着电子检测仪上下左右扫他们的宿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甚至连厕所和阳台都要去哔一下。 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位提着满是电子设备的老师。 看得出来他们收获颇丰。 黑旋风检测到他们附近,看到柜子就过来要拉开。 任以恣呼吸一滞,他自己没有关系,可不愿意让黑旋风发现他们的五好学生也跟他躲在这里啊,不然责任肯定在他身上,要说是他带坏了温寺儒。 黑旋风的手已经拉起了门把。 就当任以恣准备破罐子破摔冲出去,转移黑旋风注意力的时候,黑旋风旁边的老师忽然说:“主任,我的仪器故障了,扫不出声来了。” 黑旋风拉起一点的柜门又放了下去:“我看看。” 他修好了电子扫描仪后就忘记查看柜子了。 任以恣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他舒了一口气。 听到黑旋风正关门的声音,准备出去,他现在却感觉有东西爬到了自己的手上,酥酥痒痒的,用手机灯一照。 任以恣一身冷汗唰的下来。 妈的,是他最讨厌的蟑螂! 温寺儒还没有看见,看到任以恣那一副惊恐的样子,就问:“怎么了?” 任以恣根本没有心情去回答,恶心得想呕吐,他立即猛地推开柜子门。 “砰——”的一声巨响,他跳了出来,把那黑黢黢的蟑螂一甩!才控制不住自己音量的狂喊:“我操!蟑螂!快拿扫把来!” 他们这边的动静那么大,很快就把还没有离开他们宿舍几步的黑旋风给惊了回来。 风主任快步走进来,拍开大灯大骂:“任以恣?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点不在教室上晚自习,在宿舍干什么?还有你旁边的秦扬!” 他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骂,看清任以恣旁边的人是谁时,却呆在的原地,仿佛被死死钉住了一样,舌头打结成 麻花,语气立刻放软,不确定道:“温......温寺儒?你怎么也回宿舍了?你是回来拿......练习册的吗?” 这边任以恣还在用温寺儒拿过来的扫帚打蟑螂,根本没有时间理黑旋风。 他是扫帚扔了出去也没有打到。 那蟑螂却使出了必杀技,震动翅膀开启可怕的飞行模式。 风主任见他们两人一个在打蟑螂,一个在去捡扫帚,都没有人鸟他,这位近视很深的主任很生气的说:“你们在干什么?” 任以恣只见一个黑色的小玩意向自己飞过来,他手边没有任何工具,慌得连忙把嘴闭紧,扒下脚下的拖鞋。 拿去一打,没有打中,那蟑螂躲着飞向了门口。 任以恣也不管门口是谁,拼命瞄准一拍! 整个宿舍楼只有黑旋风的怒吼声在回荡:“任以恣——!” - 第二天。 黑旋风是顶着一脑门的拖鞋印来上班的,昨天他在任以恣宿舍的经历,以蝗虫过境的传播速度在校园里传开了,甚至连隔壁学校的师生们都听说了。 学生们一看到他那脑门上的红印子,不敢笑出声,全都低着头跟他说话,不敢看他。 老师们也都捂着嘴巴笑他,校长就嚣张多了,他发了一大串整整六十秒的语音给黑旋风,一打开听都是“哈哈哈”的爽朗笑声。 风正申执教生涯三十年,从来就没有这么丢脸过。 他气不过,随即抓住一个学生让他叫任以恣过来办公室。 那学生是笑着跑上二十六班的。 任以恣过来主任办公室时,是没有看到黑旋风的,以他被多次叫来喝茶的经验,黑旋风现在多半是被叫去开会了。 他一个窃喜,就冲进黑旋风的办公室,准备去动他的电脑玩游戏。 可他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大叠资料! 纸张通通哗啦啦的掉在地上,任以恣赶紧去捡,捡起来一张随即瞄了两眼就被那上面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这是一张学生资料,而且竟然好巧不巧还是他舍友的,贴在右手边的的大头图片很正点帅气,但还是比现实略丑一些,没有拍出温寺儒独有的神韵。 琅琅读书声从不远处的教室隐约响起。 任以恣忍不住往下仔细看。 出生日那一栏写着:2005年11月7日 爸妈信息那里,他的妈妈只有名字,职位是空缺的,而他爸爸的名字任以恣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职位那里很复杂,写了一大串,任以恣有点看不懂。 他看完又继续捡起那些学生资料,把它们归到了原位。 他就开始在黑旋风的座位上熟练的玩起了4399小游戏,却不像以前一样专注的玩,他打着打着,就拿起了手机,打开微信,给温寺儒的微信号备注——儒仔(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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