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是季诚的。 季琦玉不敢赌,他不敢拿季诚的性命去赌。 所以他来了。 他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他忍受了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有自由的机会了,应该当机立决跑得远远的才是。 他不该被困在这座房子里,不该被季佑拿捏在手里。 “别怕我。”季佑俯下身,在季琦玉耳边轻声呢喃道,“小玉,我是爱你的,别怕我。” 季琦玉瑟缩了一下肩。 季佑撑住两边扶手,紧紧贴在季琦玉身后,鼻尖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皮肤:“你希望我不要伤害他,不要针对他,你……想救他,其实很简单。” “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小玉,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季琦玉说,“你从来没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对,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你为什么伤害他?如果是因为我,我……请你不要再这样了,季佑,你不要……这样对他。” “他是你弟弟……” “我也是你弟弟。”季佑忽然道,“我跟阿诚一样,我也是你弟弟,为什么你爱他不爱我呢?小玉,做哥哥可不能这样偏心。” 季佑的指尖顺着季琦玉的领口一划,在他的喉结处施加了力道,扣得季琦玉疼得有点儿喘不上气。 他的后脑与季佑的脸紧密相接,季佑的一呼一吸放大在他耳边。 季佑的手指撬开季琦玉的嘴角,往里面放了一粒药,季琦玉绝望地抵住侵入的药品,眼圈慢慢红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是因为他对你好,你才爱上他的对不对?以后我对你好,我一辈子对你好,小玉……” 说着,季佑急切地扯开了季琦玉的衣服,长手一掼,把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上楼,直直去了自己的房间。 季琦玉心如死灰,也不挣扎了,咽下了季佑给他的药,双手抱在胸前,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季佑从柜子里拿出一捆绳子,季琦玉难得的配合让他前所未有地兴奋起来,他将季琦玉剥得一干二净,反手绑成一团。 他给季琦玉蒙上眼睛,怕他说出扫兴的话,还封住了嘴。 季佑舔舔嘴唇,用力将他拉成坐位,亲眼看着白皙的皮肤被紧紧勒住出渗人的红痕,变态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解开裤腰带,硬热昂首的阴茎狠狠地插进了季琦玉脆弱的后穴,季琦玉疼出的闷哼声让他不悦。 “为什么不爱我,你要爱我,你要爱我,这辈子只能爱我……” 季佑咬牙,抱着季琦玉的臀部一阵疯狂颠弄,肏穴的姿势甚至出现了重影,未经扩张的后穴渐渐被磨出血迹,季琦玉疼得快要窒息,眼泪洇湿了蒙住眼睛的领带,被绑在身后的手腕也因挣扎破了皮。 季琦玉不禁在心中问道,他的一生究竟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作弄他。 快要死了吧。
第50章 季琦玉醒来的时候季佑不在,他独自躺在季佑的床上,窗外天光大亮,房间里的陈设和几年前一样,没太大变化。 他不喜欢季佑的房间,总会令他想起最初被强迫的那段日子,那是罪恶的开始。 他身上布满星星点点的痕迹,看着很吓人,有的疼,有的不疼,强撑着爬起来洗了个澡,季琦玉下楼随便弄了吃的,气若游丝地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了。 季佑在床上向来是有多狠玩多狠,与他表面装出来的温情天差地别,越来越严重了,昨晚甚至见了血。季琦玉稍微想想昨天的性事,冷汗就不住地流。 怕归怕,正事还是要做的。 季琦玉休息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翻找出季与安的电话号码,他要彻底弄清季诚入狱的原因,不能再这么被动了,他要救季诚出来,只有季诚出来了,他才能相安无事。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被接听。 季与安嘶哑的嗓音透过电话进了季琦玉的耳朵:“喂?小玉。” “你在哪里?”季琦玉皱眉问。 “在港城。”季与安顿了顿,“你没事吧?小佑他应该……” “季诚到底怎么回事?”季琦玉问,“他被抓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季与安沉默了一下,说:“知道的不多,都是听你阿姨说的,他杀的那个是个流浪汉……” 季琦玉第一次询问季诚被抓的细节。季与安说是几年前某个晚上,季诚与睡桥洞的一个流浪汉起了冲突,划破了对方的脸,拧断了对方的手,最后把人给推进了河里,对方才死了。 流浪汉是有家人的,他的家人后来到处张贴寻人启事,得知流浪汉已故,联系了尸体被发现附近的许多住户,声称要寻回一个真相,这几年才陆续有目击者站出来说亲眼目睹了流浪汉死前被折磨的过程。 经过警方调查,嫌疑人锁定为季诚,那些目击者一口咬定就是他这张脸做的,对方家里人利用了舆论,势必要让季诚血债血偿。 “他那张脸,他那张脸和季佑一模一样,那些人怎么知道是他?”季琦玉着急道,“肯定是季佑干的,他亲口承认是他诬陷季诚的,爸爸,该怎么办?你救救季诚啊,他是你儿子,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抓吗?” 季琦玉始终坚信季诚不是杀人凶手,如果那些所谓的目击者只认定季诚的脸,那季佑也很有可能做这些事啊,几年前他们兄弟俩的脸谁能分清谁是谁呢! “没用的,小佑有不在场证明。”季与安叹了口气,听见季琦玉唤他“爸爸”,心中也有些动容,手心手背都是肉,兄弟阋墙的场面是他最不愿看见的。 “小佑现在听不进去我们的话,你们外公都被小佑气病了,你阿姨也是,公司里的事全部脱手,账户被冻结,诚诚的事……我也没办法了。”季与安说,“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小玉,如果你想,你也来港城吧,他现在变了太多,和以前不是一个人了,离他越远越好。” “没办法?”季琦玉愣愣地说,“怎么会没办法呢?他,他不可能,不可能颠倒黑白,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你们救救季诚,把他捞出来啊,什么叫没办法?你们试过了吗?” “玉玉,不是我们不想办法,实在是……没办法了。”季与安无可奈何的语气听得季琦玉一阵恼怒。 “你到底能干什么!你儿子都被害成这样了你就一句没办法是吗?你,你知不知道他被季佑挖了眼睛!再不救他他会死在里面的,你想想办法,你让阿姨找找关系把他保出来,不能让他死在里面……”季琦玉气得呼吸不畅。 “你说什么?诚诚他……”季与安明显震惊了。 “你马上给阿姨打电话!”季琦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的心跳不停加速,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在胃里翻腾,旺盛的呕吐欲涌了上来。 季佑昨晚给他吃的药的副作用大,半夜他就开始不舒服了,一听季与安这推三阻四的态度,不适感更甚,无法发泄的气愤与悲哀堵在胸口,他咬着牙,重重锤了沙发垫几下,恨不得是季与安替季诚入狱受罪。 睡桥洞的流浪汉,季琦玉算算时间,正好是他第二次逃跑那会儿!那次季诚抓到他就一直跟他待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时间作案行凶。 他去告诉警察,警察会相信他么? 连季与安都说没办法,他又能怎么样呢,可是……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无力回天了?季诚下半辈子都得待在监狱,而他为了季诚的安危,要一辈子被季佑胁迫? 季琦玉想得越多,内心就越慌乱,他从小一直没瞧得起季与安,只能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像季与安那种没有心肝的人,即便有能救季诚的能力,为了不得罪如今的季佑,也不会轻易出手相救。 不可能没办法的,一定有办法救季诚,季与安不想帮忙,他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季佑请了个阿姨来家里做饭,生面孔,态度极其冷漠,准时准点做完饭就走,不会问季琦玉想吃什么,也不管他吃不吃,把季琦玉视作透明人。尝试和做饭阿姨交谈失败后,季琦玉不再打扰对方,季佑两天没回家,他整天独自吃饭睡觉,救季诚的事儿一点头绪都没有。 季佑是凌晨回来的,他洗了个澡就去了季琦玉的房间,轻手轻脚拧开房门,悄悄爬上床躺在了季琦玉身后,胳膊轻轻搭在季琦玉腰上,动作极缓地搂住他。 “唔……”睡梦中的季琦玉吓了一跳,含糊不清问道,“谁!” “是我。”季佑沉声道。 季琦玉睡迷糊了,没分辨出季佑的声音,下意识以为是季诚,翻了个身反抱住季佑的腰,钻进他的怀里,嘴里小声嘟囔了几句。 但当一些带着湿润气息的头发垂落在他额前时,他猛地反应过来,用力推了季佑的胸口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他大喘一口气,黑夜里捕捉不到身边人的轮廓,问,“季佑?” 季佑沉浸在季琦玉主动抱他的惊讶之中,一声不吭地躺在季琦玉身边。 “神经病。”季琦玉低声骂了一句,翻身要走,下一秒便被季佑用蛮力压在了身下,他挣了挣,不耐道,“大晚上不睡觉装什么鬼?放手!” “你以为是季诚?” 季佑嘴唇紧紧贴在季琦玉的脸,鼻息间的气息喷洒在季琦玉皮肤上,激起季琦玉一身鸡皮疙瘩,他的膝盖一动,想掀开季佑,奈何没那个力气,被死死束缚着任人鱼肉。 “滚开。”他颤着声说。 季佑动作停顿了片刻,忽然起身出了门,季琦玉赶紧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衣,不过半分钟季佑又回来了,他按开了季琦玉房间的灯,没等季琦玉说出拒绝的话,直接卡着季琦玉的脖子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 季琦玉瞪大双眼:“唔唔!” 季佑见他舌头倔强地抵抗着药丸,抓起带进来的一瓶水,粗暴且残忍地灌进了季琦玉口中,季琦玉呜咽了一声,躲闪不及,呛到了鼻腔,难受得咳嗽着,药丸顺着水流滑进了食道,他痛苦地吼:“你能不能别发疯了!” 季佑冷眼看着几近崩溃的季琦玉,率先脱掉了衣服,任由季琦玉开腔骂他。 季琦玉骂了几句就骂不动了,身体的情欲逐渐被唤醒,他露出恐惧的神情,颤抖着抱紧自己的胳膊,然而由白转红的肤色和不见平息的呼吸却无不传达着他此时忍受的苦楚。 季佑冷笑了一下,又回房间拿出了手铐和绳子,脱光季琦玉身上的布料,还不由分说地锁住了他的双手,不让他有机会抚慰自己。 药效持续发挥作用,季琦玉的下面一柱擎天,那根分红的阴茎笔直地翘着,他咬着下唇,在床上无助地打滚。 季佑沉默不语地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发情。 很快季琦玉就忍不住了,他趴在床上急切地蹭弄床单,双腿颤抖着往前顶,嘴里也泄出了难耐的呻吟。察觉自己的丑态,霎时间,他起身朝衣柜跳了过去,想一头撞晕自己,最好用力点撞死撞伤了,也好过这么被人羞辱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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