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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几口气，想先稳住季佑，尽量好声好气道：“你总不能……不让我去上学，我马上就要拿毕业证了，事很多，而且你把我带来这里，爸他们知道么？大过年的你不回家，阿姨她会多想的。” …… “你放我出去，我不想被你关在这里，我要出去，我是人！不是动物！” …… “季佑，季佑！你让我走吧！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我离开这个家！我不会再惹你们兄弟俩了！这么多年了，你让我走吧！我求你了！” “你说话！你说话啊！” 可是无论他再打再骂再哀求，季佑始终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是切断了和现实世界的一切联系，目光僵直，怔怔地望着虚空一处，不点头不摇头，不愿意应声。 “你这个神经病！”季琦玉忍无可忍，咬牙一巴掌拍在了季佑脸上，红着眼说，“我恨你！” 他气得躲进了卫生间，等外面传来季佑离开的声音后，他无奈又无助地抓了抓头发，开始在房间里寻起了钥匙。 从窗户往下看只能看见一排排房顶，季琦玉估摸着这套房子至少得在三十层以上，他在卧室找了半天，床垫都翻开仔细看了，也没见到钥匙。 进了厨房，季琦玉发了一会儿呆，打开冰箱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肚子里空空如也，冰箱里放着用保鲜膜封住的菜，他随便弄热了对付了几口，又四处找了起来。 找了一个下午，别说钥匙，连一把螺丝刀菜刀之类锋利称手的工具都没有，季琦玉泄气了，瘫坐在沙发上等季佑回来，琢磨了许久要如何与季佑开口。他可不想就这么被关着，还有季诚的事……他要弄清楚怎么被抓的，犯了什么罪，要进去多久，他不能一无所知。 傍晚的时候，客厅门把手响起了声音，季琦玉以为是季佑回来了，立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口。 他眼见金属门把手拧动两下，缓缓从外面推开，然而随着门缝变宽，他的瞳孔也跟着一下增大。 “你果然在这里！”陆梦惊怒交加的声音带着鲜有的刺耳穿透力，她的脸色阴沉，残存着宿醉的痕迹。 没有精致妆容的加持，她的容貌早已与曾经的‘美艳’相去甚远，憔悴和苍白填满了她眼角的皱纹。 陆梦本是怀着一腔怒火找来的，可对上季琦玉胆怯忐忑的神情，蓦地想起了什么，恍惚了一下，犹豫了半天，闭着眼轻声道：“小玉……以前是阿姨对不起你，你有任何不满的都冲我来，行吗？啊？你别报复在阿诚和阿佑身上……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是你弟弟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一番指责性明显的话一进季琦玉的耳朵里，他整个人瞬间就懵了。 陆梦没有给他时间回神，继续一股脑输出：“诚诚从小是调皮了点，爱闹了点，他有时候是会欺负你，作为家长，没有及时制止他的这些行为，我承认……是阿姨做得不够好，但他本性不坏的！你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的！玉玉！我给你道歉好不好？阿姨给你道歉？你放过诚诚！放过诚诚吧！他一个人在里面怎么活啊！啊？你放过他吧！放过他吧！” “不是……阿姨……”季琦玉出声打断她，“季诚他……我没有害他啊！你这是……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是你还会是谁！佑佑他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你还会为谁！他要抢走诚诚的一切！是你教坏他的！是你！除了你还会有谁！季琦玉！你……为什么非要！非要像你妈妈一样呢！”陆梦抖着手指，“她破坏我的家庭，你毁了我的儿子，你们真的！真的不可理喻！” 季琦玉被她数落得脸上失去了血色，尤其当她提到自己母亲时，季琦玉心里像被针扎似的泛着密密匝匝的疼，已故的人为什么要受人这么污蔑？季诚出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话里话外全在说是他的错！凭什么？ 且不说他跟季诚被抓的事有没有关系，单从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陆梦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他，怪罪他。以前季诚季佑是两个彻头彻尾的小恶魔，折腾折磨别人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让她的儿子们放过别人呢？ 季琦玉表面上对陆梦一直是有尊敬在的，即便出现了下药那种恶劣事件，他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做出过分的举动，他中规中矩谨言慎行，已经尽他所能做到了小辈该做的事。 但他的所作所为陆梦从未真正看过，事到如今还被强制性扣上一些莫须有的骂名，她甚至觉得是他一直在季佑季诚兄弟俩之间挑拨离间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季琦玉终于忍不住了，怒道：“季诚出事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不清楚，也不了解，阿姨……您找我没用的，我能做什么呢？您看看我这幅样子，真的觉得我能把他送进去吗？” 陆梦压根没听他说，冲上来拽住他的胳膊，一味颤抖着重复道：“你劝劝佑佑，劝劝他，他想要的都有了，叫他放过诚诚吧！好不好！阿姨求求你，诚诚他没吃过苦，在里面活不下来的，你就看在……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你们，你们身体里流血一样的血，玉玉，你替阿姨求求他吧！好不好！” 季琦玉抬起手，却无力阻止越来越激动的陆梦，陆梦的声音像紧箍咒一般强势地钻进他的耳朵，他头疼，闭上眼甩甩脑袋小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直到陆梦的哭求声不知不觉停了，季琦玉才慢慢睁开眼。 不知何时到来的季佑冷漠地捂着陆梦的嘴将她架了出去，动作粗暴野蛮，一点也看不出被挟持的那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面无表情和红着眼睛的季琦玉对上了视线。 解决了陆梦，季佑重新来到关押季琦玉的房间。 他是从远处赶来的，身上的外套还覆着一层薄薄的水珠，每靠近季琦玉一步，凉气都会毫不留情袭上来。 “季诚为什么会被抓？”季琦玉清清嗓子，无比冷静地开口，死死盯住季佑阴郁的眼睛问，“他被抓是不是你做的？是你？” 季佑淡淡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季琦玉不说话了，并没从季佑这句话里品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看季佑的样子不像心虚，不禁怀疑，做了坏事的人能如此坦然吗？ 沉默半晌，季琦玉站直了身体说：“你妈说是你做的。” 季佑和他对视一眼，稍作停顿，眼尾染上笑意，懒洋洋道：“那又如何呢？” “是我做的又怎样？”
第45章 陪葬 “他杀了人，本来就该坐牢，不是么？”季佑挑眉道，“这是天经地义的。” “什么？”季琦玉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杀……人？什么杀人？你在说什么？” 季佑看了看厨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你回答我！”季琦玉紧张道，“季诚他怎么了！怎么会……杀人？到底怎么回事？” 季琦玉心中惊涛骇浪，季诚怎么可能杀人！ 像陆梦所说，他和季诚朝夕相处这么久，说不了解是假的，他认识的季诚虽然算不上好人，性格秉性不过也就那样，但要说杀人，拿着凶器去残害别人，去毁掉别人的生命，他想象不出那种画面。 季诚真的……杀人了？不然为什么会被抓？这真的不是一个玩笑吗？ 季琦玉严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不可能的，季诚再怎么讨厌一个人也不可能把人杀掉，他不信，其中一定有误会。 他咬紧牙关，紧张地瞪着季佑说：“……是你陷害他的。” 季琦玉拿不准季佑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但以他对季佑的了解……季佑肯定脱不了干系。 现在想想，事发那天夜里，季佑明明不在家，却能把受伤的他安然无恙接到这里来，八成是提前做了准备。 季佑为什么干出陷害这种事？他恨季诚？恨自己的亲弟弟恨成这样？为什么？ 不会……因为…… 季琦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觉得荒谬的同时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他惊愕又难堪，脸上逐渐写满嫌弃，讽刺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我？难道是看我和他一个学校，拈酸吃醋，非要弄死他？” “吃海鲜好了，想吃吗？”季佑避而不答，向前两步靠近了一些，冰凉的指尖在季琦玉滚烫的面颊上轻柔地滑了滑，笑容如沐春风，“我给你做吧，很久没有做菜了，除了海鲜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季琦玉皱着眉看他，对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语言感到愤怒，欲言又止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新鲜骂人话了，只好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真的该去医院看看脑子。” 他认真注视着季佑，实在难以想象竟然有人能对自己的亲生胞弟赶尽杀绝。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受到的教育和关爱都是一样的，季诚不曾对季佑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季佑怎么能这么狠呢？ 尤其他看见季佑干了坏事还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不禁窝火，他再难忍受和季佑共处一室，绕过季佑就想走。 季佑在他动身的那一刻反应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冷硬：“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季佑向来阴晴不定，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满也极少会表现出来，季琦玉好久没从他语气里听出怒意了，几乎是下意识想弯腰。 他抿抿嘴角，忍住恐惧挣扎了一下：“放开我，你不能一直这么关着我。” 季佑当作没听见，专注地凝视着他，自顾自说了句：“好像是对你太好了。” 说完，季佑的手转到季琦玉的衣领，用力撕扯起了他的衣服，一边将他剥光一边强势地推着他往卧室里走。季佑这次动了真格，力道之大，季琦玉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连留住身上的衣物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被动地承受着季佑的怒火。 “住手！住手！”他着急忙慌喊了起来，“你放开我！季佑！住手！别这样——” 季佑充耳不闻，彻底褪去他身上的布料后，直接捏住季琦玉耷拉在腿间的羞涩性器官抚慰起来。 季琦玉双腿被压着，手上怎么挡也阻止不了季佑的举动。 “嗯……放手……滚开啊……”他颤抖着，咬牙忍住呻吟的冲动。 在季佑快速撸动下，季琦玉性欲不可避免被挑起，秀气的器官逐渐硬挺，他难受得想把腿合起来。 季佑的拇指时不时碰一下他湿润的顶端，本能的危机感让季琦玉迟迟不能爽快到底，皱眉道：“不！别动了！别动了！” 要痛就痛，要爽就爽，这么不痛不爽不上不下的感觉简直是折磨人。 季佑冷漠英俊的脸颊冒出了点点不太明显的汗水，季琦玉怔了怔，视线下移，愣是被季佑鼓囊的下体吓了一跳，后背直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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