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斯年侧头看见他煞白的脸色,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白!” 沈屿闻言伸手抚上脸颊,冷冰冰的,他摇摇头,“……没什么事。” 司斯年又接着说:“李添泽跟你说了多少话?你现在知道了哪些事情?” 沈屿脸色顿时更加苍白无力,声音弱弱地说:“没说什么,添泽只是和我说……让我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司斯年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他这是明摆着不想说。 罢了罢了,不想说就不说,反正不管说了什么,说到了哪种程度,沈屿,你现在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沈屿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这条路并不是回盛景豪庭的路,而且看着这样式,是在往山上走。 沈屿小脸纠结些许,终还是开口问道:“司先生,我们这是、去哪里?” 司斯年并没有抬眼看他,自顾自地看着手机处理文件,冷冷吐出两个字:“回家!” 沈屿说道:“我们不回盛景豪庭吗?” 司斯年冷冷地继续说:“新家!” 沈屿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为何突然就生气了! 而且,这说到底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他吗?是司先生把他当作替身,是司先生自作主张戳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他原本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的,是司先生先打破这一切的平静。 可是,为什么现在在生气的人是他? 沈屿眼睛红润润的,贝齿咬住下唇,手指放在腿上搅着。 沈屿也赌气的不再说话。 下车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富得豪华的房子,单看外观目测应该有五楼,占地面积很广,周围都是假山和各种小花园,外围还有纯白的围墙。 沈屿站在金黄色的门前,脚步踌躇,迟迟不敢迈出。 司斯年打开门走进去,在玄关处回头望向他,眼里是沈屿低着头不能察觉到的阴厉和冷漠。 “进来!” 沈屿抬头张张嘴,话却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沈屿心里有一个不好的想法,要是自己这一秒钟踏进这扇门,恐怕就再也出不来的错觉。 司斯年等的不耐烦,一手把人扯进来,身后的门应声关闭落锁。 沈屿的心里“扑通”一下,顿时一股冷意从脚底直击大脑,半截裸露的手腕泛起鸡皮疙瘩。 沈屿抬眼看着司斯年,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周遭冷冰冰的。 沈屿挣扎脱开握着自己手的大手,嘴里说道:“司先生、斯年,我一会还要回去医院……看奶奶……” 司斯年被甩开的手悬在半空中,后转向自己的头顶,往后顺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听到沈屿的话,他语气轻轻,笑着说:“奶奶?奶奶我不是请人帮忙照看了吗?你不用担心,你就安心待在这里,乖乖地待在这里,这样就好!” 沈屿闻言表情一怔,他神色惊恐,不敢相信司斯年刚刚说的话。 “你是……什么意思?” “……” 司斯年不说话,伸手抚上沈屿的脸颊,顺着线条抚摸,缓缓向下移到白皙的脖颈。 过后才说道:“能是什么意思,没有任何意思!” 沈屿一把又甩开他的手,转身扭动门把手想开门。 可,为什么刚刚才关上的门,此刻却打不开了? 紧接着,司斯年整个人贴着后背压上沈屿,双手挟持住沈屿的手举过头顶,嘴唇靠近沈屿敏感的耳朵,缓缓说道:“你今天一下就拒绝了我两次!” 沈屿双手动不了,脚想动的时候,也被司斯年那条强势的腿所制止,他不由来地气得脸色涨红。 司斯年说话更加莫名其妙,他今天什么时候拒绝过他?还两次? “我什么时候……” 司斯年性感的薄唇吻住沈屿通红的耳朵,道:“你刚刚甩了我两次朝你递过去的手!” “……什么、什么……” “沈屿,你乖乖的,我今天忍了很久了。” 司斯年突然语气凶狠地说道。 就像是一直掌控在手里的鸽子,又一次放飞之后并没有飞回来,主人气得败坏,摔坏为鸽子细心搭建的鸽房。 司斯年转过沈屿的身体,一只手狠狠地压制住他举过头顶的手,一条腿插进沈屿的两条腿之间抵制他想逃跑的念想,另一只手则捂住沈屿红彤彤的眼睛,然后缓缓低头,吻上那抹红唇。 司斯年强迫沈屿同他一起沉沦,同他一起纠缠,同他一起化为困兽。 沈屿,别想逃避,你要和我一起堕入地狱! 司斯年看不得沈屿饱含热泪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干净得过分,纯得让他下不去手。 每每看着沈屿的那双眼睛,他的心里总会时不时地涌出一些怜惜心。 不,他不该对他心软,想想那个人,那个人都能狠心地对待他,那他也应该狠心地对待沈屿。 沈屿被放开的嘴巴红肿不堪,就像是熟透烂掉的樱桃,眼睛依旧被司斯年捂住,眼泪从掌间的缝隙悄悄流出,不一会儿就爬满整张灿红的小脸。 司斯年声音沙哑,带着克制的欲望,说道:“别哭,你越哭,我会越控制不住我自己!” 沈屿贝齿咬住下唇微微颤抖,嘴里一直忍耐的哭声终究夺堤而出。 “呜呜呜……” 司斯年俯下身,力道比刚刚还大,像刚刚下山的强盗,强取豪夺地汲取沈屿口中的空气、口津,缠住那红艳艳的小舌,用力吮吸,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 沈屿全身瘫软,他也没有力气作任何挣扎,嘴里发出孱弱的反抗:“放开……放开、放开我唔……” 司斯年不顾他的反抗,漠视他的求饶,一切皆随着自己的恶性来,一切皆跟着那缕欲望狂奔。 “司斯年……求你……” 司斯年松开人,大力撕开沈屿的T恤,褪下他的裤子,抱起人摔在身后不远处的沙发。 司斯年这头恶狼,终于成功地捕抓到属于他的猎物,从身到心,全部都属于他!
第二十章 这算什么! 沈屿睁开沉重得不行的眼皮,逐渐苏醒的意识开始慢慢掌控大脑,腰间那不可忽略的疼痛也跟着意识一起传至大脑。 脑海里突然映出昨天晚上的种种,沈屿的脸除了苍白还是苍白,红润的嘴唇也泛白裂皮,眼睛周围全是水肿,眼底下还有两片乌黑。 沈屿缓缓直起身子,单薄的蚕丝被从身上滑落,露出痕迹斑驳的身体,后背的肩胛处的牙印口明明已经开始结痂了,可因为沈屿刚刚起身的动作又开始微微往外渗血。 右脚脚腕处传来冰凉的触感,沈屿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慢慢掀开脚边的被子,一条银色的链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惊得眼泪控不住地往外流,已经红肿的眼睛传来酸涩感。 他顿时觉得无力及了! 这算什么! 链子链接的地方一时看不到头,沈屿从床上抬下双腿,才看见链子被卷成一小坨银亮银亮的放在床边。 他缓缓直起身子,这时才能感受到一股粘稠感从某个羞耻的地方出现。 沈屿煞地脸色通红,红过之后,又变为苍白。 司斯年人早已不在房间里。 这时,沈屿才来得及观察这间陌生的卧室。 装修不是盛景豪庭的那种黑白灰,而是暖色系装修,窗帘罩住耀耀高升的阳光,房间里亮着暖暖的黄灯光。 沈屿不顾脚上的链子,先是走到窗户边刷地拉开金黄色的窗帘,阳光调皮地穿过窗户玻璃,温温地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沈屿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秒的温暖,此刻起,他的世界里没有繁杂的事情,没有嘈杂的声音,也没有讨厌的人。 过了许久许久许久,沈屿才迈动沉重的步伐朝着远处的浴室走去。 这条链子长度可真是好玩啊! 带着链子的他可以在房间的四处走动,唯独接近不了那扇近在咫尺的门。 门把手距离他就一两米,稍稍再往前一些,只要轻轻转动,他就可以出去这个地方。 沈屿洗完澡出来,身下裹着一条浴巾,走到窗边的榻榻米上躺下。 李添泽说,他应该是苏家的小儿子,他有一个长得和他十分像的哥哥,有一位慈祥儒雅的母亲,还有那个迂腐看重名利的父亲。苏家是江南城出了名的大家族,那个家族容许不得他这样的怪人出现,所以,他的父亲在知晓他的怪异之后,二话不说就抛弃了他,甚至是在他长大后还找人危害他。 说来可笑,那他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 沈屿蜷起双腿,把头深深地埋入腿中,压抑的哭声从缝里流出。 像是坠落的陨石,虽一闪而过,却也令人留恋与惋惜。 后背突出的肩胛,配上那两个印记,竟过分的迷人,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天使,哭泣是因为失去了难得的自由。 那哭声,似婉转动人的旋律,令人心悸,令人心慌,令人沉迷! 司斯年爱的人,不是他,不是他沈屿;司斯年爱的人,是他亲生的哥哥。 只是因为他们长得一样,所以司斯年找上了他,并与他玩了一场狩猎的游戏。 司斯年赢了,在这场游戏里,沈屿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输的那方,因为他动心了,最早动心的人是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守的呢? 或许,是在初次的那个夜晚,司斯年短暂的温柔和那抹不嫌弃的眼色,它们化作一把利剑,轻轻地、柔柔地刺向沈屿的心。 因为太温柔了,所以,我没有觉得痛;因为太温暖了,所以,我失守了。 因为那个人是司斯年,所以我一开始就输了! 他迟钝的意识终于回归,他终于知晓,为什么添泽要跟他道歉,为什么添泽会哭的那么伤心! 原来,一直沉浸在这次狩猎游戏的玩家只有他一个,司斯年是他永远都打不过的大BOSS! 沈屿瘦弱的身体突然被人从身后抱起,脚链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在谧静的环境里显得很是突兀。 身后是那个温暖的怀抱,是那个他曾今无数次留恋的怀抱。 司斯年眉目舒展,已经没有了昨天晚上的狠戾,唇角也挂着笑。 “难道昨天晚上还不够乏累吗?在外面坐这么久,要好好休息,快点把身体养好!” 司斯年不是没有听见沈屿那凄惨的哭声,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他只是替身,他不值得自己用心去关怀,只要适当地给点甜头就好;苏乐行很快就要来到自己的身边了,这个时候,不能放这个替身出去破坏自己原有的计划。 沈屿收起自己过伤的情绪,伸手乖顺地攀住司斯年修长的脖颈,说道:“我是不是那个人的替身?”
52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