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舟——!” 林万里发疯了似的挣扎。 “啊啊啊啊——!贺之舟——!你他妈的真敢啊——!” “出来啊——!” 林万里怒吼着,最后他无力地靠在凳子上,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哈啊.....”林万里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在凳子的扶手上,手指无力地垂下,看起来那么孤独和无助。他的双脚也被绑在凳子腿上,脚趾无力地弯曲着。 “妈的...”林万里的身体无力地晃动,“草,贺之舟!你他妈的有本事就出来!藏你妈啊——!” “踏踏踏——”不轻不重地脚步声响起,愈来愈近。 林万里双目充.血,死死地盯着紧闭地铁门,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 “看来林总还是有力气啊,喊的这么大声。”贺之舟步伐缓慢却一步步变得格外沉重,像一只正在猎食的猛兽,每一步都带着力量和威胁。 周围的空气仿佛随着贺之舟的到来而变得凝重,那种压迫感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林万里喘不过气来。 “呵....”林万里扭曲地笑着,“贺总啊,至于吗?我好心的留了沈助理一命,你应该感谢我啊!” 贺之舟面无表情,慢悠悠地站在了林万里的身前,一手抓住林万里的头发,迫使林万里仰视他。 “林万里,你想先从哪一步开始?” “哈....”林万里还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有多么的残忍,笑呵呵地说道:“沈助理很喜欢我送他的东西吧?那玩意可是新货啊,想戒都戒不掉...哦,对了,沈助理醒了吗?医生有没有和你说,这药是周期性的?每个月都会发作个两三次呢。” “呃—啊——!”下一秒,惨叫声震耳欲聋。
第74章 为了你,他也算是豁出了所有 林万里直接扑倒在地,疼痛难忍。 贺之舟碾着林万里血肉模糊的左手,“疼吗?”他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林万里,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冷漠。 “呃——”林万里咬紧牙关,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的左手,已经血肉模糊,骨头也似乎断裂。 贺之舟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他俯下身,用脚尖挑起林万里的左手,看着它在地上挣扎。 “碰过他吗?” 林万里忍住疼痛,瞪着贺之舟,心中充满了愤怒,“碰你妈—呃——!” “小点声,吵到我了。”贺之舟盯着林万里,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寒意。 林万里咬牙切齿:“贺之舟,我饶不了你——” “哈.....”贺之舟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种无比的冷漠。 “我相信林总您饶不了我。”他站起身,踩过林万里左手的脚摩擦了几下地板。贺之舟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枪口对准了林万里的脑袋,“林总,还没瞎吧?看得清吗?” “你,你竟然有枪——”林万里瞪大了眼,能合法持枪的有几个...他贺之舟怎么可能.... “砰——!” “呃啊——”子弹穿透林万里的左腿,林万里瞪大了眼睛,疼痛让他无法置信地看着贺之舟。 贺之舟并未停止,继续无情地践踏着林万里。“林总,我知道您一定很懊悔。可惜,现在一切都太晚了。”他将枪口再次对准林万里的脑袋,“不过,您放心,我肯定会给您一个痛快。” 林万里嘴角青肿:“你,杀了我,林氏饶不了你!” “啊。”贺之舟恍然大悟,“林氏啊,那就一起弄掉好了。” “妈的.....”林万里紧闭双眼,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地面对生死。 “贺之舟,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死的——!” “你知道吗?你活着就是个错误!你就该死哈哈哈哈哈——你杀了我,我爸一定会弄死的你——” 贺之舟扣动扳机。 “哈——”林万里临死前的笑声,成为了永恒的悲鸣。 这时,地下室门开了,有几个蒙着面的人进来了,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一人还拎着个巨大的编织袋。 “哥,老方式吗?” 贺之舟脱掉了沾血的手套,冷冷地“嗯”了声。 其中一个蒙面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贺之舟的面前晃了晃。 贺之舟说:“不用,直接分了喂狗就行。” “啊,明白了。” “哥,这人怎么惹着你了.....” 贺之舟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 蒙面人立马噤声。一旁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递到了贺之舟的嘴前。 贺之舟深吸一口气,说:“弄得干净点,干净到连骨头都不剩。” “明白...”蒙面人们倒吸一口凉气,时隔三年,真是重操旧业了。 - 破碎的梦境,沈懿慈渐渐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母亲的身影消散了。他想要逃跑,但双脚如同灌铅般沉重。 就在这个时候,“懿之,醒醒吧....”贺之舟的声音拉住了深渊边缘的他。 “唔.....”沈懿慈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汗流浃背。 赵骁燃一脸惊喜:“我靠,嫂子,你竟然醒了!” “......”沈懿慈扭头看向床旁的赵骁燃,似是很不解赵骁燃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视线望向周围,寻找着贺之舟的身影。 赵骁燃按照贺之舟说的,和沈懿慈解释:“舟他去处理望山工程的收尾工作了,晚上就来陪嫂子你。” “这样啊……”沈懿慈半信半疑,凝着看了赵骁燃好久,然后问:“林万里呢?找到林万里了吗?还有,为什么你会来南宁?” 赵骁燃看到沈懿慈怀疑的眼神时,有些心虚,他走到沈懿慈的床边,说:“嫂子,你先别担心。舟他真的去处理望山工程的事情了,但他一定会赶过来的。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等他来了再一起商量吧。” 沈懿慈听了赵骁燃的话,没有就此作罢。他知道赵骁燃在瞒着他,贺之舟不可能去处理望山工程的事儿..... “你可以不回答我别的问题。你回答我,你为什么来南宁?” 赵骁燃眼神飘忽:“呃,我,舟让我来帮帮他。” “帮他?”沈懿慈追问:“帮他什么?照顾我吗?” “是....” 沈懿慈又问:“他是不是去找林万里了?他....” “哎呦喂——”赵骁燃打住了沈懿慈的话,说:“嫂子啊,你这刚醒,能不能别老动脑子?我知道你是在担心舟,但你觉得舟能出什么事呢?你要知道,没有舟解决不了的事啊。” 沈懿慈垂眸:“我是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而不是担心他解决不了什么。” “......” 赵骁燃觉得还是不要和沈懿慈再聊下去了,容易被带进沟里。 “算了。”沈懿慈揉揉太阳穴,开始询问赵骁燃关于自己的身体情况。 赵骁燃真是语塞了。 “这个也不能回答?” “......”赵骁燃说:“我又不是医生,我真不清楚啊。哎呀,嫂子啊,咱有什么事情登舟回来再说呗?你现在啊,就应该保存精力好好休息,等着舟晚上来看你不就好了?” 沈懿慈沉默不语。 半晌,沈懿慈看着赵骁燃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不问了。” 赵骁燃松了口气:“这才对嘛。” 沈懿慈:“能不能给我买点橘子?我嘴很苦,想吃点甜的。” “好啊好啊,正好医院旁边有家水果店,我这就去买。”赵骁燃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他巴不得快点离开病房,呵沈懿慈独处就是无限制地被套话,太危险了。 等赵骁燃离开了,沈懿慈摁响了呼叫铃。 片刻,护士就来了。 护士一看沈懿慈醒了,眼露惊讶:“沈先生,您醒了。” “嗯。”沈懿慈闷咳几声,“可以帮我叫一下医生吗?我有点不舒服。” 护士连忙道:“医生马上就来了,沈先生稍等一会。” “好。” 两分钟后,主治医生来了。 沈懿慈的苏醒是一个奇迹。 主治医生问:“怎么样沈先生?除了感到虚弱以外,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比如有没有身体无端发热发痒,精神恍惚,出现一些幻觉?” 沈懿慈摇头。 主治医生拿着听诊器给沈懿慈做了检查,说:“沈先生..” “医生,那是什么药?”沈懿慈突然问道,主治医生噎了一下。 贺之舟说过不让把有关病情的情况告诉沈懿慈。 沈懿慈深吸一口气:“医生,我有权利知道。” “.....”主治医生叹了口气,患者自身是有权利知道病情的,尤其是患者现在已经处于清醒有独立意识的状态......“沈先生,您现在的情绪波动不适合有太大的起伏。详细的情况我会在您的病危彻底稳定后再告诉您,您只需要知道....您醒了,是一个奇迹。” 奇迹么? 沈懿慈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他不想为难医生,他不能因为自己而去为难别人,那是错误的。 医生嘱咐几句就走了。 沈懿慈心绪说不来的复杂,他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那种趋向于病态的变化。 林万里不会手下留情,他想通过他来折磨贺之舟。 那...注射进体内的,无非就是两种东西。 前者致命性的药剂,达到一定量必死无疑,未到致死量被救活和以往无异;后者存活下来依旧是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他醒了,他没有死,那所有的指向都倾向于后者。 后者能是什么呢? ...... 沈懿慈偏头看向胳膊上的针眼,“还真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撑起情绪了,没有一丝丝悲痛和绝望,只感到了平淡....也许这也是那东西的效果。 索性,他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陷入黑暗。 贺之舟.... 怎么还不回来啊。 …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医生们忙碌的脚步声和轻声低语的讨论,而他则沉溺在寂静中逐渐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 “患者发作了——” “快,注射——” “……” 嗯,好累,无止境的累啊。 贺之舟啊。 贺之舟...... “沈懿慈?”耳畔那柔声的呼唤,满是关切担忧的呼唤,听着那人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沈懿慈撑开了眼皮,偏过了头,看清了床前的人,“贺之舟啊,你....还真忙。” 贺之舟窝着沈懿慈冰凉的手,说:“这不是望山工程的事太麻烦了。” “.....” “你受伤了吗?” 贺之舟愣了下,“什么?” 沈懿慈强挤出了一抹笑:“没受伤吧?赵骁燃可是说没你解决不了的事。” “...”贺之舟知道沈懿慈指的是什么,满眼温柔地看向沈懿慈:“嗯,没受伤。都解决了,什么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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