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慈软绵绵地趴在贺之舟的身上,心想,凉凉的…“你…长得真好看…”对上那深邃的眸,他就好似受了蛊惑一般,遵从本能地抬起手,摸着贺之舟的脸,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柔软的唇瓣。 他的动作让贺之舟浑身紧绷,沈懿慈歪歪头,抬了抬身子,双手拄在贺之舟的耳侧,对着那片柔软就吻了下去。 雨滴般地吻从唇再到鼻尖再到眉眼… 妈的。 贺之舟暗骂一声,一个翻身就将沈懿慈压在了身下。 “嗯…?” 沈懿慈扭了扭腰,乞求般地开口:“快对我做点什么…” “什么?” 这时,身下人泛红的眼尾沾上了滴滴泪珠,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好难受…难过…”沈懿慈软着声,尾音微颤,听起来委屈极了伤心极了。 贺之舟心疼坏了,吻着沈懿慈的眼:“没事了,没人能伤害你。” 内心深处的空虚和痛苦折磨着沈懿慈,仰起身紧紧贴着贺之舟,在贺之舟耳畔喃喃道:“帮我…” 贺之舟柔声细语:“懿之,我…” “不要…”沈懿慈小幅度地摇头抗拒着,“说:不要叫我懿之…贺之舟…做吧…” “我们做吧…” 沈懿慈的指腹抚过他的脖颈,这一触碰让贺之舟全身酥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抚摸着沈懿慈柔软的发丝,然后欺身吻了上去。 欲望的火苗一点即燃。 一阵阵波涛袭来,覆水难收。 “宝贝…放松…” “嗯…” “好疼…贺之舟我好疼啊…” “马上就不疼了…” 汹涌蛮横的攻势下,沈懿慈一次次沉沦,一次次迷失,甚至几度忘记自己身处何处,本能的扭动着腰肢迎合着贺之舟的动作。 “宝贝,别哭了…” “呜…” 一夜缠绵。 天际渐渐泛白,晨曦洒进了卧室。 窝在贺之舟怀里的人羽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略显浑浊的眸,“嗯…”沈懿慈感到浑身酸痛,脑袋也胀痛的厉害,腰间似是被什么沉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 碎片化的记忆拥入脑海,沈懿慈一时怔愣,抬眸看到了贺之舟睡熟的面庞。 昨晚… 是自己主动要的…沈懿慈想着,耳根红透了。 他怎么能… 沈懿慈咬着下唇,不知道一会该怎么面对贺之舟。他试着挪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只是挪了那么一下,贺之舟就有了醒来的迹象。 “唔…”贺之舟下意识把怀里人抱的更紧了,嗓音懒洋洋地问:“几点了…” 沈懿慈瞥了眼表:“六点多了。” “再睡会。” 说着,贺之舟收了收臂膀。 他的头依靠在贺之舟的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稳定有力的心跳声,贺之舟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心,“贺之舟,我…”他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楚向生的事告诉贺之舟。 似是察觉到怀里人的犹豫,贺之舟温柔地揉着沈懿慈的发丝,说:“闭眼再睡一会,等醒了我们再谈。” “好…”沈懿慈微微闭着眼睛,聆听着他们的呼吸声,内心深处得到了片刻安宁。 这一觉睡到了晌午,贺之舟一如既往地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陪着沈懿慈。 昨晚出现的男人被贺之舟打的半死不活,送进医院的时候说是只剩一口气了,经过抢救才保住了命。因为男人的头部受到重创,成了植物人,这辈子估计是没有机会醒来了。 男人是不是林万里派来的耶无从得知了。 贺之舟问:“全力山没一直陪着你吗?” 沈懿慈垂眸,唇瓣抿了又抿。 看着沈懿慈欲言又止的模样,贺之舟知道沈懿慈有事瞒着他。 “为什么不让我叫你懿之?” 沈懿慈躲着贺之舟的目光,说:“只是觉得懿之没有懿慈这个名字好听。” 贺之舟皱眉,他轻轻捧起沈懿慈的脸,问:“昨晚还发生了什么?” 沈懿慈:“……”在一切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想把身世的事情告诉贺之舟,楚向生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还需要时间去调查。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他问。 眼前人眼底露出的疲倦让贺之舟心头一涩,问“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沈懿慈摇头,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太奇怪了,我不想把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告诉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沈懿慈眼底生出的一抹坚韧让贺之舟妥协了。 贺之舟抵着沈懿慈的额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嗯。” 望山工程开工后,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这趟南宁之旅让沈懿慈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他变得敏感了,变得谨慎了,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他都仔仔细细跟进。 贺之舟也发觉了沈懿慈的变化,他不由担心。一个人若是神经绷的太紧,稍有差错就会出事的,他怕这么下去沈懿慈的身体会扛不住。 趁着沈懿慈离开办公室的功夫,贺之舟叫来了全力山。 贺之舟直奔主题:“晚宴上,沈助理都和谁接触了?” 全力山对晚宴后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但见贺之舟眉宇间的忧色,心想是出事了。他仔细会想着,生怕漏了哪个细节,说:“沈助理没有和晚宴上的人主动交涉,都是那些人主动找上沈助理的。和沈助理说话的有利上房产的总经理毕华生、锦杨有限公司的副总刘杉贺,还有古佳云杉的董事长莫强…哦,对了,有个金发的年轻人,看起来和贺总您年纪相仿。” 贺之舟不动声色地冷了眼:“叫什么?” 全力山努力回想,“呃…好像是交什么楚向生,上永安世创的创世人。” “楚向生…”贺之舟脑海里没有对这个人的记忆,连这个人长什样都不清楚。 “啊…”全力山想到了什么,说:“楚向生是海外FS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前两年我们万利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和FS打过交道,不过当时出面的好像不是楚向生,是一名黑头发的…” 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角色,贺之舟不得不提起防备之心。“晚宴发起人查到是谁了吗?”他问。 全力山:“暂时没有。” 贺之舟陷入了沉思。 如果让他做个大胆的假设,假设楚向生就是这场晚宴地发起人…楚向生想要见到沈懿慈么?还是说这场晚宴是楚向生和林万里一起合计好的,先是以匿名的方式发出邀请函,再是下.药陷害沈懿慈。 可是楚向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贺之舟想不通。万利两年前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虽然和FS集团起过冲突,但那冲突都是微不足道的,不足以让楚向生这种地位的人来报复。 这时,敲门声响起。
第69章 我们相互坦诚,有什么一起面对 女人恭敬地朝着贺之舟微微鞠躬:“贺总,有位姓楚的先生说和您有预约了。” 贺之舟扬头:“叫什么?” 女人想了几秒:“楚向生。” 贺之舟眼色显而易见的阴沉,他示意全力山离开,然后吩咐女人说:“让他上来。和沈助理说我在开会,让他半小时以后再来办公室。” 女人点头:“好的。” 女人出去后,五分钟左右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步伐散漫地进了办公室。 男人的眼神深邃而明亮,嘴唇的线条优美而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贺之舟不爽地“啧”了声。 楚向生嘴角微扬,有着明显的挑衅意味,说:“贺总,好久不见啊。” 贺之舟冷笑:“谈不上。我和楚先生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楚向生耸耸肩,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贺总,您和懿之哥什么时候离婚啊?” “…” 贺之舟脸黑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向生自顾自地坐在了贺之舟的对面,随性地翘起二郎腿来,说:“当然有关系了。如果我早回来一点,和懿之哥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了。” “而且,”楚向生话锋一转:“贺总,您和懿之哥结婚,不就是想利用懿之哥是沈家人的身份吗?” 贺之舟眼神狠戾:“楚先生,您是不是越界了?” “贺总,先听我说嘛。”楚向生双手合十,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说:“我知道您对沈家很看重,但也应该清楚,沈家现在对贺章的威胁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您现在无疑不是在做一场赌博。赔本的买卖,您不会做吧?” 贺之舟眼神意味不明,他静静地听着,揣度着楚向生的意思。楚向生想要的是沈懿慈么? 楚向生自顾自地揉着左手穴口,说:“我和懿之哥有很深的交情。我对懿之哥的感情很深,这次回国也是为了懿之哥。” “再说,”楚向生顿了顿,笑眯眯说:“贺总您不是最最重利益了吗?只要您把离婚协议签了,我可以帮您对付贺章。” “…” 这个男人…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楚向生已经被贺之舟的眼神凌迟处死了。 楚向生似乎并不受贺之舟冷漠的影响,他依旧笑眯眯地说:“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帮您对付贺章。其实,对付贺章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贺章倒了,那么以后在国内市场就没有人能和我们抗衡了。” “只要您和我合作,贺章一定会被您拿下。” 楚向生仿佛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他悠然自得地往后靠去,好整以暇地看着贺之舟。 贺之舟也看着他,瞳孔微缩。 这个男人… 他的计划…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利用自己对付贺章吗? “怎么?贺总,您是被我说的动心了吗?”楚向生见贺之舟没有说话,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好奇地问道。 “你真的觉得我会和你合作吗?”贺之舟轻笑一声,反问道。 楚向生显然没想到贺之舟会这么问,他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当然,我相信您一定会和我合作的。毕竟,我们也算是有共同利益的,您一定会信任我的。” “是吗?”贺之舟也笑了,只是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冰冷。 “当然!”楚向生肯定地点点头。 “那如果我告诉你,不可能呢?”贺之舟淡淡地说道。 楚向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他愣愣地看着贺之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楚向生有些迟疑地问道。 “我说,”贺之舟缓缓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楚向生,“不可能。” 楚向生默了声,又抬起头:“贺总,您不会真的喜欢上懿之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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