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白刚发出一个字音就被纪宴礼一手捂住了嘴巴,他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大口吸着空气,腰肢战栗,大腿止不住的痉挛。 沈汀白很讨厌一件事,就是别人碰他的腺体,不知道是他分化的原因还是那年分化发生事情太多太杂以至于他的腺体格外敏感。 纪宴礼是他为数不多允许碰的,但他仍然不太习惯有人突然碰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碰自己的腺体。 沈汀白脸有些发热,分神回想着不久前有人发给自己的东西—— 一张暗室里遍体鳞伤、身上被鲜血描绘的Omega。 Omega宝石般的眸子透着忧伤,似乎是看到有人有些吃惊,手抬起想要求救。 另一张照片则是自己让人跟踪沈志发过来的,那张在暗室里的Omega笑着将手搭在沈志的肩上,沈志的大手握在Omega的腰上,两人挨得很近。 沈汀白现在想起这个事情都还能发出一声笑,纪宴礼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他。 沈汀白奖赏他一般吻了吻纪宴礼的脸,嗓音也难掩他的高兴,摸了摸纪宴礼的头:“纪宴礼,你来易感期了,你没感觉到吗?” 纪宴礼迟疑地点了点头。 易感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了起来,脑子晕乎乎的,纪宴礼的反应也比平时慢了几分。 在纪宴礼还没反应过来时沈汀白一针抑制剂已经打了进去,一管推到底,纪宴礼眼皮上下贴了贴,缓缓闭上眼。 沈汀白将他拖到床中间,捧着纪宴礼的脸亲了又亲,几乎整张脸都亲到了才停嘴。 沈汀白用手机给纪宴礼的手机发了消息,出办公室的时候又跟助理说了让他记得跟纪宴礼说一声。 沈汀白下楼,坐上车,将地址发给司机。 司机点点头,打开隔板,车辆缓缓行驶。 下车的时候门刚开,就有几个人走了过来,身材魁梧,沈汀白打量几下,没动。 僵持了半分钟,沈汀白不耐烦的踢门:“开车。” 司机点头照做—— 肉体碰撞在门的声音闯入沈汀白的耳朵,沈汀白抬头,倨傲地看着外面的人:“告诉沈志,现在——” “是他求着见我,如果他拉不下面这事就没得谈了。” Omega的指尖细白,灰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在身上,红润的唇一张一合,神色不耐,似乎下一秒就会翻脸。 “我…我去请示一下。” 门缓缓关上,沈汀白抬眼看了看时间,沈志,我给你考虑的时间可不多哦。 你教过我的,一定要将人的把柄握在手里,将掌控权牢牢握住。 咚咚—— 窗户被人扣响,沈汀白的思绪中断。车门重新推开,沈志那张儒雅随和的脸出现,明明怒的不行却还笑着:“沈汀白,你真是长本事了!” 话说的咬牙切齿,声音不大,两人都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温馨场面。 沈汀白噗嗤一下笑出声,眉眼能看出得瑟:“您教的啊,我学的不好吗?”沈汀白抬起下巴,讥讽他,“除了我您其他儿子中谁还能这样呢?” “沈汀白!” 沈志瞪着他,沈汀白撇过脸不去看,略带嫌弃道:“皱的人都丑了。” 沈汀白慢悠悠地跟着沈志走进去,包厢里茶香幽幽,悦耳的琴音不断。 “你想要什么?” 沈志主动开了口,他要是不开口沈汀白是不会开口的,沈汀白只会玩手机,等玩的饿了、不耐烦了就走人。 “沈氏百分之七的股份。” “不可能!”沈志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你想都不要想!” 一叠照片被沈汀白放在桌上,沈志的眼睛颤了颤,那里不仅有他的龌龊事,还有陵城豪门其他人的。 “你、你就这么给我看了就不怕我……” “不怕。沈志,我既然敢给你看就不怕。” 沈汀白重复道:“我要百分之七的股份。” 沈志面色惨白,沈汀白拿起面前桌上的黑棋,黑棋落入白棋中,将放正的白棋扰乱,弄的歪七扭八,甚至掉了出来。
第11章 “敢就杀了我。” “好!我给!” 在沈汀白的手即将出门的那一刻沈志忍痛似的点了头,沈汀白朝他露出一抹笑,笑不到底。 算是表态知道了,也让沈志悬了的心掉了下来,却也更让沈志烦躁。 一个人的把柄如果被抓住了,要么销毁、被爆或者—— 永远被人掌控在手心里。 刀叉被甩进池子里,池子里的鱼躲闪不及的被刺中,两眼一翻,鲜红的血液涌出,鱼儿们四处逃散开。 沈志朝旁边招了招手。 …… 暗道里,沈汀白被人抓住脖子,一阵风似的被甩了进来,头撞在墙上,沈汀白“嘶”了一声,随后脖子上的手开始收力。 似乎是收了命令多折磨他一会儿,泛着银光的刀子威胁似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汀白知道,沈志不会杀他,只是沈志没有时间筹谋了,又碍于纪宴礼,沈志只会让他后半生废掉。 沈汀白大笑起来,脸色苍白惹人怜惜:“你敢吗?敢就杀了我。” 沈汀白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命。 “不然,就小心点你自己吧。” 额头的血液流落,粘腻不堪,脖子上的手仍在用力,脖子泛起被掐的白,脸上冲血通红。 这样的Omega说的话属实没有让人担心自己的说服力。 唇瓣滚烫,哆嗦的不像话,沈汀白的话还在继续:“让我、猜猜你会对我做什么呢?” “挖腺体?” “还是器官?” “或者是把我带到其他地方弄废弄残?” 沈汀白的声音越来越大,眸子飞扬,无视掉面前人的怒气。 “还是植物——” 面前的人似乎在也忍不住,或者是真觉得他疯了,锋利地刀子对准他的心脏位置—— 有那么一瞬间沈汀白觉得似乎有一个场景与现在重合了—— 青年的大手死死握住刀柄,青年眉眼深邃,夹杂几分阴郁,唇抿成一条线,却仍冲他笑。 沈汀白有些晃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拦住了对面人的手腕,一脚踢进人的心窝,手中握住自己随身带的刀。 似乎这场事出现了意外,沈汀白明显感觉对面的人愣了一下。 很快,两人重新交斗起来,刀尖一下又一下的出去,谁也不饶谁。 灰尘扬起,门发出吱呀声。 “啊——”刀一松,对面的人发出惨叫声。 砰—— 噗——! 刀子没入肉体的声音,鲜血溅起,滴落在沈汀白脸上,点点滴滴,顺延下来,看着抹血的艳鬼。 落在唇瓣上,颜色鲜艳,宛如上好的胭脂被人不均匀的涂画。 沈汀白双手颤抖,握住刀子的手在抖。 他愣愣地低头看着地上被刀子刺上的人,血液蜿蜒开,沈汀白抖着气伸手摸了摸。 还好,没死。 沈汀白跌坐在地上,在衣服上胡乱摸掉自己手上的血,刀也擦了擦,沈汀白咬了咬下唇,把自己的刀盖上盖子重新放进口袋。 沈汀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刚刚脑海里突然冒出的画面又冒了出来。 沈汀白甩了甩头,拿起地上那个刚刚差点要他命的刀,慢慢地走近蹲下身,手腕摇晃着贴打着地上喘息看他的人,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去刺伤人。 沈汀白咳着喉咙笑着:“不专业啊,沈志这次请的人不专业啊。我刚说过,不敢的话就先小心点你自己哦。” “你、你……” “沈汀白。”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沈汀白愕然睁大眼,咬住舌尖,刀柄上的手捏紧,疼痛让他勉强冷静下来。 眼球移动,沈汀白顺手用衣服捂住地上人的眼睛。 门缝里,银色西装的闻芍青投过缝隙看了进来,手推了推吱呀叫的门,又叫了一声:“沈汀白?” 见到是他沈汀白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一点:“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你一起进来这家茶店的,刚和纪宴礼打电话说起你来,我和他说看到你,他不放心让我来看看。”闻芍青淡淡道。 沈汀白“哦”了声,拿起手机跟沈志打了电话,说完位置就把电话挂了,他实在不想听沈志废话。 这人是沈志弄来的,后面怎么样也是沈志来处理。 如果不是两人说足了条件怎么会来? 既然得了好处就是知道后果的。 “擦擦吧。”闻芍青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纸丢给沈汀白,“盛黎今天给我拿的。” 闻芍青丢过去的时候还有些不舍,毕竟是他央求了盛黎好久得到的。 沈汀白接过纸,纸包上面还印着小猫的图案,这是盛黎前几天和他说过的纸。 “谢谢。”
第12章 “沈汀白,我难受。” 闻芍青嘴巴张了张,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觉得刚刚和他打视频说一个合同的纪宴礼来易感期了。 即便他没有见到纪宴礼,视频里的纪宴礼也隐藏的很好,可纪宴礼的眼睛和脖子暴露了他。 要不是闻芍青仔细看了又看都不会知道。 沈汀白听到纪宴礼的名字从口袋摸出手机,锁屏上都被纪宴礼的消息占据。 【宴】:我回家了,你去哪里了? 【宴】:[好奇探头ing] 【宴】:汀汀,我易感期好难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沈汀白解锁往下划拉消息,点开下面的照片。 照片里是自己的衣服,沈汀白放大看了看。 的确是自己的,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被人抓出了皱褶,还有大半边湿透了,看清楚以后沈汀白的脸色骤然一变,飞快地退出照片。 脸不自觉地热了起来,沈汀白不自然地抿唇,继续看下面的消息。 【宴】:没有汀汀好闻。 【宴】:闻芍青说他看到你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知道纪宴礼是不是因为在来的路上所以没再发消息还是怎么。 闻芍青没多留,听到楼梯里的动静以后就走了。 “啊!” 沈汀白一记耳光打在沈志脸上,沈志发出惨叫:“沈汀白!” 沈汀白上前揪住沈志的衣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志:“这件事处理好,否则——我会让你的糟心事又多一条!” “沈志,我说过的,少耍花样。” 沈志一愣一愣的:“沈汀白,你知道吗,豪门中让你死你就会有很多死法,你当真不怕吗?” “你们是豪门、有靠山,我就不是吗?我就没有吗?”沈汀白逼近,沈志背被抵在墙上,只能仰头看着这个他最不喜的儿子,“你们有的我也有,有本事你们就来。” 刚刚打斗过的楼道里已经被沈志派人清理的差不多了,沈汀白扭头看忙碌救治的人,装似随口道:“地产厦行公司的老总听说病了,争财产挣得挺厉害的。付阅集团的负责人听说被停职开始查证了。沈志,我听说的都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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