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讨厌。” 纪宴礼背对着沈汀白,拍拍背:“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沈汀白默默地盯了几秒,沉声拒绝:“不了。” 说完,沈汀白转身就走。 纪宴礼站起身就跟着沈汀白走,走了几步巴巴地上去提购物袋子。沈汀白仍旧没理他,他提就他提,自己轻松些。 一路上纪宴礼无论说什么沈汀白都不理,沈汀白将自己包裹的很好,只露出一双眼睛。 似乎有开始下雪了,沈汀白伸出手,几片雪花落在手心里,沈汀白加快了步伐。 到了家,沈汀白夺过购物袋就要关门。 “诶!” 纪宴礼惊呼一声,侧身挤了进来,倒是把沈汀白挤的踉跄几步。 沈汀白看了他眼,到底没赶他。 纪宴礼就追在他后头问:“阿汀,远一个吧,迟早要做出决定的。是现在疼还是以后生孩子的疼得远一个了,不能再拖了。我知道,你前面为了躲我没去打,那现在呢?” “Omega是具有母行本能的,现在应该有两个月了吧,阿汀,你是不是受到影响了?” 沈汀白“嗤”了一声:“受到影响又怎么样?我怕疼啊!怕疼占据我的第一反应。” 沈汀白看着纪宴礼缓缓吐出一口气:“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纪宴礼神色柔和地看着他:“你不想要,那便不要。” “纪宴礼,你喜欢我吗?只喜欢我吗?”沈汀白歪着头,突然问道。 “当然,阿汀,我爱你。”纪宴礼扶着他坐下,“可是你不信。”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是相信的,但听你现在的话,你似乎不大相信。” 沈汀白从鼻孔里哼了声,转身就要进房,人却被纪宴礼拉入怀里,纪宴礼的脸上始终带着笑:“阿汀,你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吧?” 纪宴礼在他耳边呢喃:“阿汀,你真不乖。” “你想干什么!”沈汀白去拦纪宴礼的手,挣扎想起身,“我怀孕了你别发神经!你神经病啊!放手……” “看来……阿汀的生理课没好好听讲啊。老公重新教教你。” “阿汀喜欢乖乖地在Alpha,我就装成那个样,所以阿汀为什么还不乖呢?” 暖气被打开,纪宴礼冰凉地手指触到沈汀白的脊背时,沈汀白狠狠打了个寒战,大腿裸露在空气中,只能无助地扶着自己的孕肚,央求纪宴礼。 ****** 打胎是纪宴礼亲自抓着沈汀白去的医院,躺在病床上被推走的时候沈汀白边哭边嚎:“纪宴礼、纪宴礼,我怕…我真的怕疼。” 沈汀白吸着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抓着纪宴礼就是不松手。 生理上的怕疼让他不敢松手,哭叫着:“纪宴礼,孩子是你的……你的……,能不能、我真的怕,我要是噶在手术上怎么办?” “都两个月了,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追查我怎么可能现在才来!两个月了,这么大了,我要出意外了怎么办?” 沈汀白对纪宴礼又打又踹,根本不讲什么道理,一股脑的将害怕和气撒在纪宴礼身上:“都是因为你,你明知道我怕疼的,早知道当初就不拦着你去做结扎手术了。” 沈汀白杏仁眼里倒映着水色,眼眶泛红,愤愤地看着纪宴礼,说道最后直说是纪宴礼的孩子,像耍无赖一样。 纪宴礼叹气,捏住沈汀白的脸,告诉他:“就算是我的也得打掉。” “你不喜欢的,我们就不要。”又歉意的看着沈汀白,“对不起,是我的错,让汀汀现在受苦了。” 沈汀白进去手术室以后纪宴礼就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站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纪宴礼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和伯母说一声吧,要是伯母来的话你安排一下。” 沈汀白,你想离婚是吗?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玻璃窗透着光进来,医生告诉纪宴礼手术很成功,纪宴礼点头道谢。 病房里沈汀白还昏睡着,脸颊苍白,纪宴礼弯下腰低头吻了吻沈汀白的额头。 如信奉神明又宛如恶魔低语。 沈汀白,我们就纠缠一辈子吧。 你不记得我们的以前,没关系,我不需要这个,我只要你爱我就好。 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你陪着我就好,别跑了。 沈汀白醒来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纪宴礼,仿佛纪宴礼的到来只是一场梦,第一眼见到的是朱曼,朱曼开心地看着他:“醒了?喝不喝?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妈妈……”沈汀白唇瓣微微动了动。 “诶,在呢。之前你给我说你怀孕要打掉怎么现在才做手术?”朱曼有些嗔怪,“是不是怕纪宴礼发现?” 沈汀白点头,问道:“纪宴礼给你打的电话?”
第34章 “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是啊。” “那他人呢?” 朱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沈汀白有气无力地偏过头,很快就看到了门外的保镖:“那是干什么?” “纪宴礼配的,我不知道,感觉像是管进出的。” “管进出?”沈汀白轻叹一声,纪宴礼那点心思他能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变相囚禁。” 沈汀白的手在床边摸了摸,很快摸到一个按铃,沈汀白直接就按了下去,门被推开保镖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沈汀白气若游丝,说话都费劲:“让纪宴礼滚过来。” 保镖听到这句话像是被下了不能说话的诅咒似的半天没说话。 “说话。” “这个,纪总现在不在医院。”保镖低着头说道。 “那就打电话让他过来。” 不知道保镖摸出手机出去叽里呱啦些了什么进来的时候只有一句:“不好意思先生,纪总实在走不开。” 病房里气氛尴尬的诡异,朱曼打圆场,怕沈汀白气坏了身体:“汀白,盛黎刚刚说马上就到了。” 保镖弯了弯腰就出去了。 沈汀白对朱曼扯出一抹笑:“我没事的,妈妈。” 朱曼有些心疼的看着他:“阿汀,这次为什么会突然走。” 朱曼仍记得那天晚上,很晚了沈汀白跌跌撞撞的进了门,拉着她,说要走。 沈汀白哭红着一双眼,裹紧着自己身上的大衣,朱曼睡意瞬间全无,连忙去扶沈汀白。 沈汀白却直摇着头,说要走。他知道妈妈有办法,妈妈能为他挡后路。 想到这儿,朱曼又忍不住去擦眼泪。 她的一生磕磕绊绊,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这样,她温柔引导:“告诉妈妈好不好,妈妈在呢,妈妈给你想办法。” 听到这里,沈汀白再也忍不住,晶莹地泪珠顺着脸颊坠落:“纪宴礼不喜欢我,他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是我做错了一件事,我喜欢上了他。” “我当时想我还可以忍受,所以我故意放纵自己忽略事实,有时候也忍不住纪宴礼,怪都是他太好我才这样。” 沈汀白垂着头,整个人焉了吧唧的:“可是那天在纪宴礼诉说自己对别人的喜欢时,我才发现,我是受不了的,我受不了纪宴礼喜欢别人。” “我不是个很勇敢的人,我选择了逃避。” 朱曼摸了摸他的头,如小时候那般:“阿汀,方法有很多种,每个人不同的选择罢了。你的方法也不一定是错的,” 沈汀白躺在床上笑了,眉眼弯弯,朱曼握着他的手,温声细语的说着话。 画面很温馨,单向玻璃外的纪宴礼看着这一幕,他听不到里面的对话,只知道沈汀白现在心情比见他时要好。 沈汀白前两天看到他就像活见鬼了一样,避之不及。 纪宴礼神情有些低落,偏偏就讨厌他吗?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阿汀喜欢的,不喜欢的他都知道的。 阿汀走的那天晚上到底发什么了?就一个晚上,而且那个晚上阿汀竟然将监控关了。 纪宴礼趴在玻璃上,一眨不眨的看着。 最终也只是低低叹了一声,心里有些空,算算时间盛黎快到了,纪宴礼没再多留走去主治医生那里,去询问手术后续的事项。 盛黎到病房里的时候就沈汀白一个人,沈汀白垂眸在看自己的胳膊,说实话纪宴礼那天着实把他吓到了。 似乎是真的为了验证自己说的哈,纪宴礼疯起来疯的很,大概是看在他怀孕的情况下才收敛了几分。 当然,疯归疯,纪宴礼那个逼竟然还讲着以前的规矩! 还让他在上面! 谁家好人不仅…还让怀孕的在上面! 简直神经病! 那天沈汀白都傻眼了,手脚慌乱,问纪宴礼是不是开玩笑的。 纪宴礼还是笑眯眯的:“汀汀觉得呢?” 他…… 他觉得不像是开玩笑的。 “沈汀白,你…有听我再说我吗?”盛黎伸手在沈汀白面前晃了晃,“我的宝儿,几月不见你!就变心了!和我说话都走神了!” 盛黎说的声泪俱下,沈汀白皱眉看他:“别说了,再哭几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孩子他爹。” 盛黎立马喜笑颜开:“也不是不可以!” “我记得现在不就有最新技术在发明OO和AA的孕育实验嘛。你想想,Beta最开始也是不可以孕育的呀,后来还不是可以了。” 盛黎又凑过来,悄咪咪问道:“纪宴礼……找到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气?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对上盛黎八卦的眼神,沈汀白皮笑肉不笑:“他没生气,好得很!” 盛黎闭上了嘴,其实——他想说他不信。 他不信纪宴礼没生气。 安静了不过片刻盛黎东看看西看看:“你刚才说纪宴礼到现在没露过面?” “昂。”沈汀白有些敷衍,说实话纪宴礼那样子他还是有点怕的,实在不想提纪宴礼,提到纪宴礼他就想起那天晚上! 他是有时候发病,纪宴礼怎么也跟着发病。 沈汀白在心里不讲理的埋怨纪宴礼。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呗。” 盛黎撅起嘴:“我的宝儿,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陵城后都没有人陪我去酒吧了,呜呜呜他们都不敢呜呜呜呜(┯_┯)” 沈汀白奇怪地看着他:“我不是别的意思哈,我就是说闻芍青他让你…去吗?” 盛黎“嘁”了一声:“汀,我跟你讲,当初我在那乡下的时候,闻芍青他没骗我之前,我当然不去咯。但是!在他骗我第二次之后,他敢管我试试!” 盛黎说起这个就来劲儿,拉着沈汀白的手就巴拉巴拉起来了,说到高潮处还抹两把泪,说累了就喝水。 沈汀白本来做完手术虽然睡了一觉,但还是有些昏昏欲睡,现在被盛黎讲的但是也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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