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白萧何唤了一声。 徐长明抬头,“嗯?” “我那床,怕是睡不了人了,”白萧何又补了句:“再睡估计要散架。” 徐长明差点直接喷饭,白萧何则是一脸真诚,“怪我、买床的钱我出。” 徐长明板着的脸红了,挤出俩字,“不用。” 白萧何得逞似得笑了一声,“那今晚辛苦明哥跟我挤挤了。” “……” 白萧何见徐长明那副别扭样,心情舒畅,食欲更好了,“好了,赶紧吃饭,我特意让老板给你多加了肉末。” 徐长明很久没被人这样关照过了,一时很不习惯,而且他心里正琢磨、酝酿着更重要的事。 “我吃好了。” 说完徐长明起身,拿起自己的碗筷送到洗水池,他强作镇定的打开了水龙头,借着背对人的时间,快速发了条信息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后饭桌前的人手机响了一声。这一声让徐长明连呼吸都紧张了起来,白萧何拿起手机一瞧,是Ming问他:“在干嘛?” 白萧何看向不远处洗碗的背影,回说:“在吃饭呢。” 徐长明身板挺溜直,告诉自己淡定,“吃的什么?” 白萧何这才眉头微动,心道不好好洗碗,给他发消息是几个意思?但是不管什么意思,好像都挺有意思的。 白萧何干脆放下筷子,大大方方回了起来,“鱼香茄子。” 徐长明觉着自己真是魔怔了,这种试探明明已经没有意义了,答案早就摆在那里,他不接受也没辙。 徐长明收了手机,跟着又关了水龙头,湿了的手随便在身侧拍了拍,走了过来,“我先下楼了。” 白萧何没等看清人的表情,徐长明就消失在了楼梯口,他的消息随之也发了出去,“你吃的什么?” 一分钟后,对方回他:“盖饭。” 白萧何嘴角翘起,“什么浇头?” 楼下的人回:“你猜吧。” 两个成年男人,都怀着那点不见光的心思搞网聊,每天聊的内容却不是吃了吗就是吃的啥,白萧何有点想笑。 他猜:“豆腐?” 明知故问!徐长明不想搭理人了,白萧何欠儿欠儿又说:“我不会猜中了吧?” 逮到机会就逗人,对此白萧何乐此不疲,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他和徐长明昨晚刚做了亲密的事,对方隔天却还不忘跟别人暧昧! 一想到这,他就笑不出来了,虽然这个别人不是别人,可对方并不知道他是谁啊! 白萧何瞬间不爽了,心道:“徐老板还真是雨露均沾啊。” 此时徐长明脸上同样阴云密布,好巧不巧也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知道他是谁,但明显不知道他其实已经知道了。 自己刚才冲动的试探,应该有没露馅…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继续装作不知情? 这人骗他骗的那么带劲,他凭什么不能报复回去?徐长明深调整好呼吸,又发了消息,直接把对方搞得措手不及。 “要见面吗?” 楼上的白萧何岂止是吓了一跳,他忙问:“为什么突然要见面?” 徐长明追问:“你不想?” 白萧何明显犯了难,并没察觉自己被钓鱼执法了,他说:“还不是时候。” 这是看他笑话没够,徐长明有点来火了,“那算了,我们别联系了。” 别联系三个字,明显超出了白萧何的接受范围,他皱起眉来问:“你什么意思?” 徐长明则是干脆利落,“字面意思。” 到这,双方都动了气,但很明显白萧何阵脚已乱,他顾不上多想,“怎么了这是?之前不是说好先了解、做朋友的吗?” 怎么了?吃枪药了看不出来?徐长明问:“约个炮需要怎么了解?你不是1 ?” 白萧何乖乖被牵着鼻子走,“我是啊。” 徐长明哼了一声,“关注了我三年,我是什么烂人你不清楚,还要了解什么?” 白萧何吃了瘪,更不喜欢对方如此妄自菲薄,他不痛快,“你不了解我。” 看着白萧何还在和稀泥,徐长明又气又想笑,“你是打算跟我谈恋爱?不然了解什么?” 这是话赶话,他说完就后悔了,可说都说了,撤回太怂了。果然,白萧何被问住了,徐长明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算了,我可以找别人。”徐长明说完就收了手机,他心情突然糟透了。 白萧何尚未从“谈恋爱”这个问题中抽离,对方又说要找别人,激的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什么叫算了,你话说清楚。” 显然他等不来回复了,白萧何杵在那,脑子嗡嗡作响,有一个声音格外高亢:他人还在这呢,找别人?做梦! 白萧何甚至没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立场干涉人任何事。 但影帝脑子全是,他妈的他们昨晚四舍五入刚睡过,折腾的床都瘸了,就不说谈不谈恋,就算找别人约,也不能这么快吧? 这不是把他当套儿用完就扔吗! 楼下徐长明的烦燥也在持续升级,他后面说的话没过脑子,一冲动就不管不顾了,又也许,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刺人一刺。 他不会天真到以为白萧何真会跟他怎么样,谈恋爱?太搞笑了!可对方并不想和他谈恋这个结论,同样刺了他一下,挺疼。 是的,他对白萧何是有方面的意思,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但不代表他就一定要让对方怎样,他从来没想过要对方回应他。 纵使撞入视线的第一眼,有多么震撼、热烈,那也是白日里的烟火,无法长久。 小石头扔进湖里,愉快的起了几圈波纹,溅起了几个漂亮的小水花,但很快,就会恢复平静。 等戏杀青,人走了,就会同那个小石头一样,再也不见了,他的生活自然也会如从前一样,恢复死寂。 此时从虎子的方向看过来,他徐哥露出收银台的半张脸,眉头深锁,周身更像是笼罩了一层黑云,他本想上前说点啥,最后还是暗暗缩回了头。 一直到晚上,徐白二人都没怎么搭理彼此,属于各怀心事吧。 徐长明先一步去洗澡,同时合计着今晚打地铺的事,明天让老刘再送张床过来,结果他刚脱光了衣服,白萧何掀帘子也进来了。 “你干嘛?”徐长明惊道。 “一起洗。”白萧何阴沉着脸,说着就又往里挤了挤。 徐长明紧张又防备的说:“我出去,你先洗吧。” “别动!” 白萧何嗓音低沉有力,一股邪火上头,扯着徐长明手腕子,就将人拽到了墙角,再手一伸,花洒开了。 两人瞬间打湿在了一起,徐长明不可思议的瞪着白萧何。 白萧何眸中酝酿着风暴,看的徐长明心尖发颤,跟着一条腿抵进他腿间,一只手在他腰侧游移,随时准备转移到别处。 白萧何一下午都在生闷气,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现在的他更是很想咬人,最后却还是不争气的说:“要吗?我帮你。” 徐长明懵了,呼吸乱了,身体迅速给了反馈,想要。 浅浅的对视,在最短时间里迸发火花,再难从彼此的脸上移开,空气和身体一起迫切的升温,连汗毛都在呼应着彼此。 “明哥,要吗?”白萧何又问,这次语气软了许多,没了刚才的霸道,更像是讨糖吃的孩子。 徐长明心头溅起漂亮的小水花,那是激烈的心理斗争,他心一横说:“不…” 不要?晚了! 白萧何狠狠堵住了徐长明的嘴,不要的后半个字,让人生生咽回了肚子。 白萧何的身躯如同一张大网,将徐长明罩住,水汽膨胀蔓延,他们肌肤相贴、摩擦,渴望着更深的触碰。 一个见方大小的浴室,很快就被火热、汹涌的气息填满了。两具精致的肉身在水雾萦绕中相互吸引,欲望搅起巨大的漩涡。 徐长明仰着头被迫回应着,脆弱的脖颈青筋暴起,吸引着人去蹂躏,他身下同样被牢牢掌控着,轻重缓急的每一下,都带着磨人的意图,纠缠的唇缝泄出靡音。 思潮混乱、理智崩塌前,徐长明好像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威胁:“敢找别人,你试试!” 他跟着就被巨大的冲击淹没,他被翻了身,壁虎贴墙一般,身后被巨物狠狠抵住了。 徐长明一丝一毫都不敢在动,臀瓣本能的收紧,呼吸的起伏都变得极为克制,然后他就被人咬住了后颈,牙齿浅浅厮磨着问: “要我进去吗?” 徐长明小腿肚不受控制的轻颤,脊背又湿又热,臀缝生挤进了巨物,缓缓摩蹭着,徐长明羞耻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萧何哪里会错过折磨人的机会,他已经憋气了一下午,现在他要好好讨回来,于是他故意狠顶了两下。 徐长明受了刺激,跟着就被白萧何的手指堵住了嘴,手指带着咸咸的温度,在他口腔里乱搅。 “你,”徐长明眼睛通红,声音颤抖着说:“别弄…” 别弄,怎么可能呢? 下一秒,徐长明被拦腰搂住,随之躬身,他脑子里猛烈的闪过的白光,蓄势勃发的性器插进了他的腿间。 昨晚留下的伤处被再度摩擦,隐隐传来的痛感,同颤栗混在一起。 白萧何的胸膛严丝合缝的贴着徐长明后背,他单手捏了捏徐长明的翘臀,命令道:“乖乖,夹紧。” “操!”徐长明只觉又痛又痒,像是被调教的小白,关键是他本能并不排斥,这让他快臊死了。 算是倔强的配合,白萧何很满意,“想让我操吗?” 徐长明羞愤着让人闭嘴! 小地方的太阳能热水器,可都是有时效的,不出意外,此时水温明显在下降,可浴室里的温度却在不断攀升。 白萧何忍耐到了极限,腰身开始挺动起来,有序又霸道,逐渐猛烈。 “慢点、放、放开。”徐长明明显是心口不一,因为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他的腿夹的有多用力。 “嘴硬。”白萧何说着便放缓了动作,伸手拿过一旁的润肤露,狠狠挤了两泵出来,有了润滑,伤处就不会那么疼了。 “没有润滑剂,明哥将先将就着用。”说完白萧何就握住了徐长明硬挺乱颤的前端,揉搓了起来。 “啊……”徐长明因突如其来的刺激,叫出了声,很快颤颤的音符越来越多。 类似呻吟,白萧何听着极为悦耳,徐老板真是太乖巧了,也许只要他再流氓一点点,徐老板未必不会打开双腿求着他干,可他还不想如此。 那种感觉就像是拆礼物,最期待的、最喜欢的一定是放到最后的,氛围烘托到顶点,情绪酝酿到高潮,甚至拆礼物的日子也要好好挑选,给足仪式感才行。 徐长明因为长时间弓着腰,浑身上下的肌群又都朝这一处使劲,腿上明显越来越软,导致他即使单手扶着墙,也快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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