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一次巧合,贺醺才发现这些全都是假象,什么条件一般的纯情学弟都是演的,那个又骄又妖、花里胡哨、作天作地的小花孔雀才是棠思凡本棠。 贺醺也才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和棠思凡走在一起,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小白脸。 要说棠思凡缺钱,贺醺根本就不信。 “你要敷衍我也找个靠谱点的借口吧?”贺醺开玩笑道。 “不相信拉倒!”棠思凡又想要关上门,这次贺醺直接大手挡在门板上,啪的一声,接着眼神复杂的看着棠思凡:“你真的缺钱?” “对啊!”棠思凡恶声恶气道,“不然你给我打一点?” 也不是不行。 反正两个人在一起那一年贺醺也没少给他花过钱。又或者说,贺醺积蓄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用在了棠思凡的身上。 当时贺醺进圈还没多久,收入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经常这么刚收到汇款,那边就花的差不多了,搞得杜霖一度以为贺醺是沾上了黄/赌/毒其中某一样,吓得他严密追踪了好几个月贺醺的信用卡账单,才发现对方真的就是在消费。 贺醺大学租住的那套别墅,两百多平的大平层,贺醺不到半年就全款买下,除此以外,家里还有数不清的名表皮鞋,车库里还停着两辆豪车。 杜霖看着这些东西,嘶了一声:“你还真是舍得给自己花钱啊!” 贺醺没有解释这些都是给棠思凡买的,只是耸了耸肩,也没有要炫耀的意思:“有需要就买了,没想那么多。” 给棠思凡花钱似乎成了贺醺的一种习惯,他也不觉得有压力。 即便是现在,如果棠思凡真要他的钱,贺醺也会搞不犹豫的给。 但是这话不能说,但凡贺醺说愿意给,哪怕他一毛不剩的倾囊相授,棠思凡也会照收不误,撑死了假惺惺的道声谢,然后毫不留情的把他一脚踹开。 这个小祖宗从来都是缺德带冒烟的。 “你缺多少?” 棠思凡怔了一下,见贺醺的表情一本正经,似乎是真的想给。 “和你有关系吗?”棠思凡横眼看他,“才不要你的钱,省省吧!” 贺醺哂笑一声:“巧了,我也没打算给。” 棠思凡:“……” 他错了,他就不该对这个狗男人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 “不过如果你急用,我可以借你。”贺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要还的。” 当代黄世仁就是你叭?:) 棠思凡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谢谢,有需要的话我会去卖肾的,不劳您操心了。” “急什么,我又没说让你还钱?”贺醺笑容轻佻,半真半假道,“用你自己来还也不是不行。” 麻烦照照镜子,多大脸? 棠思凡一脸无语的看着贺醺:“不行就去看看医生吧,就算希望不大,好歹死马当成活马医。” “也可以考虑,”贺醺笑了笑,“不过,我是认真的。” 他收敛起笑容:“不管你的动机如何,既然你现在已经进来的,那就好好做,我的个人工作室最近想签几个新人,杜霖也有意培养再培养几个好苗子,你有兴趣吗?” 见棠思凡不说话,贺醺继续道:“我知道Lucy那边也有很多好资源,但毕竟杜霖是金牌经纪人,业务上会更加专业一点。” 贺醺在和棠思凡说正是,棠思凡却是仰着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贺醺瞅。 贺醺一看他那副模样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棠思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从前的习惯还在,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棠思凡的鼻尖:“跟你说话,在不在听?” 棠思凡一怔,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贺醺刚才的动作亲昵的有些不妥,但对方神情坦然,不知道是强作镇定还是做的太理所当然导致自己根本没留意到。 到底只是小习惯,专门纠正又显得棠思凡太较真,他只是轻咳了几声,低头揉了几下鼻头。棠思凡瓮声瓮气:“听见了。” “所以你怎么打算?” 棠思凡没直接回答,只是抬头看着贺醺,他刚刚洗完澡,又或者是走廊上的灯光太亮,那双眼睛显得水汪汪的,像是一只满肚子心机的小狐狸,明晃晃的勾着人。 贺醺眸色骤深,老实说,他原本的打算是来谈正经事的,但一见棠思凡这个眼神,贺醺要是心头被狐狸尾巴扫过一般,一股熟悉的悸动涌上心头。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棠思凡试探的问道。 贺醺声音微沉:“你问。” “我刚刚在微博上跟人……互动,然后——” “我撤的。” 一句话,三个字,简单明了的解开了棠思凡的疑惑。 棠思凡微微挑眉,眉眼处是藏不住的小得意。两年不见,棠少爷魅力依旧,甚至都不用出手,对方就上赶着帮他周全了。 他原本想像贺醺揶揄他那样也嘲笑他两句,但是一抬头,撞进贺醺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里,棠思凡一抖,浑身如同过电一般轻轻颤了一下。 不知名的生物电波在空气浮动,好歹在一张床上睡过一年多,通常贺醺一个眼神,都不用说话,棠思凡就明白他想干什么。 但是,现在? 棠思凡看着走廊不远处的摄像头,虽然拍不到两个人的正脸,但是真要做什么还是能看见的好吧? 再说贺醺不是一向自诩敬业吗?镜头前流不流汗都能控制自如,那区区二两肉还管不了了? 棠思凡压低声音,生怕被摄像头捕捉到说话内容。 “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 “我知道。”贺醺声音有些冷,“我也没兴趣对着镜头演GV。” 棠思凡:“……”你那双快要吃人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大哥,冷静! 棠思凡都不觉得跟着紧张起来,贺醺从前就是这样,发/情根本不分场合,棠思凡也是个没羞没臊的,两个人时常一言不合就滚到一起,和谐的床/上生活几乎是这俩磨人精能坚持在一起一年多最大的功臣。 但是现在,不行! 棠思凡后背肌肉紧绷,甚至做好了贺醺要是精/虫上脑不要脸强上的他的话,他就直接一门板糊在他脸上的准备。 贺醺看出了棠思凡的小心思,忍不住低头轻笑一声。 “别紧张,我知道分寸。” 棠思凡根本就不相信这个死人有这个自控能力。 见让思凡根本不信,贺醺苦笑一声,耸了耸肩膀后退了一步:“行我知道了,总之我想说的都说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有活动。” “嗯。” 棠思凡还没放松下来,他弓着身子,一双眼睛戒备的盯着贺醺,一边缓缓的关上门。 “对了,最后一句话。” 贺醺突然凑到门边,手指挡着门框不让棠思凡关门。 “我有几步电影还不错,可以用做手活儿伴侣。”男人露出小虎牙,笑的格外恶劣,“用过的都说好。” 棠思凡脸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泛起来,他瞪着一双眼睛,大吼了一声:“滚呐!” 接着推开贺醺的胳膊,毫不留情的拍上了门板。 贺醺被推的趔趄了几步,脸上却带着笑。 他看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几眼,才抬脚走回房间里。一进房间,他就闷头钻进卫生间,录综艺,也就这点地方还有隐私了。 贺醺落了锁,低头看着自己明显的生理反应,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招他干什么?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 贺醺和棠思凡在门口说悄悄话的时候,整个别墅还有另一个地方也还亮着灯。 “我就说我不想来,你非要我来!” 毛雨诗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和经纪人抱怨:“这个节目真是傻透了,我一下午在大街上被人当猴耍,又累又晒,晚上回来还有被那个花瓶压一头。你就这么帮我挑的节目?” “这不是看棠思凡这次热度最高吗?”经纪人安慰道,“他原本就和咱们不对付,如果操作得当,把他的流量全都转到你这边来,不是更好?反正也只是个黑料满天飞的十八线,就是用来踩的。” “你还好意思说!”毛雨诗越发来气,“直播你没看吗?被踩的到底是我还是棠思凡?我从出道到现在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经纪人一听她又要哭,忙闻声安慰:“别难过诗诗,眼睛哭肿了明天不好上镜的。你放心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棠思凡的黑热搜已经挂上了,我还联系了十几个营销号,用不了一天棠思凡的名声就会臭掉,他压不了你的宝贝。” “真的?” 毛雨诗一边擦眼泪一边的打开微博,点进热搜榜看了一圈,哪里有棠思凡的名字? “你骗我!”毛雨诗生气的几乎要摔手机,“哪里有他的黑热搜,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 “啊?” 听筒那边安静了几秒,应该是经纪人在检查热搜。 “真的没有了,”经纪人惊呼,“不可能啊,五分钟前我看了一眼明明还挂在那里的!” “我不管!”毛雨诗声音尖锐,“棠思凡让我在镜头前那么难堪,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经纪人心里知道那条黑热搜大概是被人撤掉了,急忙联系大眼的工作人员,对方的态度明显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撤了的热搜恢复不了。” 翻译一下,就是撤热搜的那位比他们位置更高。 经纪人不免觉得奇怪,棠思凡一直以来都没有表现出背后有人的迹象,社交平台从不公关,活跃的像是个网友。上了这么多次黑热搜,也没见棠思凡的经纪人有什么动作,以至于不少人都以为棠思凡早就被公司抛弃,是个可以粗圆捏扁的角色。 经纪人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追问:“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他就是想搞清楚,那个十八线花瓶背后到底是谁。 工作人员啧了一声:“我这……不好说啊,总之一句话,对方来头不小,别说是这一条,这三个月有关棠思凡的黑热搜都上不了,你们也甭折腾了。” 经纪人不甘心,又想起之前联系的营销号,忙打过去问消息,明明之前还点头哈腰很好说话的人,此刻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直言发不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剩下几个干脆连电话也不接,直接装死。 经纪人盯着自动挂断的电话,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要是这样,他怎么和毛雨诗交代。 就在他烦恼的时候,毛雨诗的电话如同催命符一半打了进来。经纪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我让你黑他,你就是这么黑他的?” 毛雨诗的声音锐利的不像话,明显是气极。 经纪人不明所以,只说自己刚刚一直在联系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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