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恒力气很大,一只手臂按住虞安的左肩,左膝顶开虞安的双腿,而后压住虞安的腿,将人禁锢在身下。 他铁了心不让虞安离开。 卫长恒目光有神,凝视虞安,说:“虞安,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说你也喜欢我,说你爱我,说你和我接过吻,也上过床,我们是恋人。” 虞安红了脸,稍微一迟疑,一向稳重的大哥性格急切,像是一秒钟都等不及。 卫长恒压住虞安,亲他。 让虞安唇齿之间只能断断续续蹦出几句无意义的字词。 直到卫长恒不再亲他时,虞安被亲到失神,好不容易缓和过来时…… 虞安又控制不住地叫了两声,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去推搡着卫长恒的腰,无助地喊人:“大哥,大哥,你轻点……” 卫长恒没有继续亲他,慢慢的……低声说:“喜欢吗?” 虞安气息颤得厉害,卫长恒故意刺激他的点。 虞安躺在熟悉的地方,倍感羞耻。 虞安蜷缩着脚趾,颤抖着,但卫长恒不放过他,低着头看着虞安。 虞安最后带着几分哭腔,说:“喜欢,我喜欢的……”
第47章 卫长恒听到虞安说他喜欢自己,极致的愉悦感冲上头顶,在心口哄然炸开。 卫长恒盯着虞安的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 虞安半阖着眸子,略微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只有卫长恒一个人。 卫长恒说:“虞安,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太久。我终于落到了实地。” 之前他像漂泊的羽毛,虞安轻轻的一口气,就让他飘在空中。 如今,坏心眼的爱人,终于愿意低下脑袋,承认他的爱意。 卫长恒低声说:“虞安,你再不说话,我的心就要被你捏碎了。” 虞安红了红脸,面上滚烫。 卫总自幼时起,一直接受精英教育,说话要优雅,做事要让人挑不出错来。 谢绯读小学的时候,每天晚上临睡觉前,都要听二哥读一篇睡前童话故事,偶尔还会借着虞安的手机,看一会儿动画片。 而卫长恒却在读文学,有时候看世界名著,有时候读读热冷门的诗人诗集。 卫家继承人要博览群书,日后,他起码要做到能游刃有余地和别人交谈书中大致内容。 如今,卫长恒高高飘着的心终于敢放松下来,落到了虞安手中。 卫长恒让虞安转过去,趴在床上,背对着自己。 卫长恒手掌顺着虞安的琵琶骨,顺着白皙的肌肤,一路向下滑动。 虞安小声告诉他:“不好看。” 卫长恒喉头滚动,低声又哄着人说:“身形匀称,入手温热。” 卧室的灯光落在虞安身上,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漂亮,精致。 卫长恒低声哄人:“怎么会不好看?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我没有照顾好你吗?” 这十年,虞安被卫家养得很好。 虞安刚来这里时,穿着高中的校服,少年人正在长身体,身量长得很快,脸上不怎么挂肉,很是清瘦。 卫家也有长得很消瘦的孩子,但那一些人大多是为了保持体形,才主动控制饮食,维持体态的。 可虞安不一样,当时,他就是没钱补充营养。 虞安像一棵枝条寥寥无几的小树,扎根在贫瘠的土地上。 虞安却一直护住身后圆润润的小朋友,谢绯一二年级的样子,脸上有着婴儿肥,懵懵懂懂地牵着虞安的手。 条件那么艰苦,可他依旧把弟弟养得很好。 之后,卫长恒也开始养虞安,一养就是十年。 卫长恒眯起眼睛,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砸在虞安的腰窝。 卫长恒双手缓缓掐紧了虞安的腰,看着虞安半跪住,拿枕头捂住脸,藏住声音。 像一只正在呜咽的小猫。 虞安好像受了委屈,好像是迫不得已,他是被臭男人胁迫。 可是谁都知道,虞安也知道,心里头门儿清,自己是始作俑者,他总是要这样勾着人。 卫沈不要脸,撕破虞安的伪装,将虞安的所作所为都定性为“爱慕虚荣”,“拜金贪财”,逼迫虞安袒露心扉。 卫长恒左手手指在虞安的腹部滑动了一下,掌心下是细嫩的肌肤。 卫长恒想,自己将虞安养得很好。 身形匀称,皮肤细嫩,每一根发丝都顺滑发光,让他接受高等教育,教他为人处世。 偶尔,卫长恒会觉得虞安像是一条精心养护的锦鲤。 别人看了,会忍不住找自己讨要,把虞安抓起来,放到别的池子里豢养。 如今,他是自己的。 自己亲过虞安的嘴,把人按在破旧的楼道里,抬起虞安的腿,挟制着人;把还不通情窍的虞安按在床上,虞安都没把衣服全部脱下来,就被人一直示爱。 水乳交融过、鱼水共欢过, 卫长恒眯起眼睛。 卫长恒声音嘶哑,重重地撞了虞安一下。 虞安连爬带挪,慌张地向前。 卫长恒掐住人的腰肢,强行拖回来,强行翻过虞安的身体,要和虞安面对面,要虞安躲不开。 卫长恒说:“你坐在我怀里,我看看你。” 他在惩罚虞安之前明明什么都懂,却还要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勾得卫长恒心中难安。 虞安说:“不要!” 虞安双手抓挠着男人的背部,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虞安推不开他,上气不接下气中,意识到自己躲不开后。 他张开嘴想要咬住大哥的肩膀,想在他的刺青上留下牙印。 最后,虞安勾住男人的脖颈,让卫长恒靠近一些。 虞安没有说话,也没有真咬到大哥的身上,而是疯狂地亲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 卫长恒亲够了,沙哑说:“怕什么?虞安,你看看我。” 他抱着人故意坐靠在床上。 虞安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撑在卫长恒胸口,双眼失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 翌日上午。 虞安醒过来,因为睡之前洗过澡,所以浑身还算清爽。 卫长恒还在睡。 虞安面对着大哥,对方侧躺着,正对着自己。 阳光从偌大的落地窗外面照射进来,房间里暖洋洋的,散落一地金色。 房间里开了暖气,两个人只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 虞安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他近段时间为了接送弟弟上下学,已经习惯了早起。 而大哥的作息安排,夏季起床时间为早上七点半。 虞安打了个哈欠,又靠进了卫长恒的怀里。 吃早饭的时候,李管家看到虞安和卫总一起从楼上下来。 李管家眼皮一跳,欲言又止。 李管家和虞安非常熟悉,以前虞安是李管家可怜人家的小孩,后来是李管家工作上能互相帮助的同事。 他和虞安算是忘年交,二人曾经私底下一起吐槽过工作,吐槽卫总事情真多。 卫长恒表示装东西的盘子要温热,冷盘上菜会影响食物的口感。 家里的插花,如果有使用干花,要喷上对应香味的香薰。 每一套餐具要配套使用,不能混搭;上菜顺序不要乱,因为不同食物的品尝顺序,会影响后续菜肴的口感和味道。 肉眼可见的地方不要蜘蛛网和灰尘,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也不能有。 卫家举办宴会的话,会进行熏香,一次大概七到八万的费用。 日常熏香,每周一万的支出…… 如今,李管家想起卫总这段时间天天往虞安的出租楼里跑去,愣是没说一句那地方真脏。 看来,卫总的洁癖也不算完全没救。 李管家准备了两份早餐。 卫长恒拉开两张椅子,虞安坐下来。 卫长恒吃饭前,吩咐一旁的助理:“今天,我不见卫家人,任何人都不见,人命相关的大事再说吧。” 助理低声回答:“好的,卫总,我会处理好的。对了,卫总,和你汇报一件事情。卫止先生,他昨天联系我,说想要见你,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卫叔叔人还在外市,如果卫长恒同意,他会在赶回来。 卫长恒蹙眉,思考片刻后,说:“后天上午。” “好的,我这就去回复卫先生。” 助理先离开了。 过了早饭时间后,虞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哥站在不远处,正在和康助理说话。 而李管家则按照命令,命人整理虞安卧室的东西。 “春季的衣服搬到卫总卧室里,放到衣帽间的左边那边那排柜子。” “冬季的服装收起来,另外,款式过时的,就收到仓库里去!先腾空一下。” 李管家挺兴奋。 卫长恒和虞安的房间没有挨着,自然不可能打通。 但是卫长恒的房间是套间,虞安如果要住进去,还差个衣帽间。 此刻,康助理把房屋的图纸拿给卫总看。 卫长恒手指点了点:“这堵非承重墙,我卧室左边的这间客房,改成了衣帽间。” 虞安的衣服服饰真的太多了,不这么处理,压根就放不下来。 康助理照做。 由于要施工,卫长恒的房间也得进行一个小整理。 大家收拾东西,一下子时间过去,忙碌到晚上,把一些要临时搬去杂物房的东西用包装袋装好,再纸盒装好,避免压塌。 虞安看到了一盏竹编鱼灯,他提起来,竹骨架的鱼灯就左右晃晃。 这是某年,虞安送给大哥的礼物。 这些年的礼物都被康助理分门别类地放在一块。 第一年,虞安送了卫长恒一本书,并不珍贵,当时,虞安囊中羞涩,送书算是性价比很高的礼品了。 第二年,虞安送了卫长恒一支钢笔,虞安当时咬牙买的,花了一千八。 这只“品牌款”比起卫长恒用的一万多的那只定制款,具体的好坏,没人知道。 因为卫长恒把钢笔收起来了,没有使用。 虞安站在桌子前,来回转了几圈,把这些年的礼物一一数了数。 都在这里。 前几年大多是文具或者书,不为别的,因为虞安负担不起其他礼物的费用。 那些人给卫家送礼,都是十几万几十万的送,虞安就算想巴结大哥,自己也没有底钱。 虞安拿起一本笔记本,还是空的,卫长恒没有写日志的习惯。 虞安,这些东西都是康助理从大哥的房间里的书架上整理出来的。 而其他人送的礼品,一般都会被堆到库房里。 卫长恒走过来,问:“在看什么?” 虞安笑了一下:“之前的礼物,大哥你全部都收着?” 卫长恒回答:“都让人整理收好,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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