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组织语言,说一点靠谱的话。” “我居然要大哥帮自己捡废纸板。” 俗话说,少年时的执念会念念不忘。 虞安少年时希望谢绯快快长大,能帮二哥搭把手,现在这个愿望抛大哥身上去了? 虞安拿着手机,给大哥发消息:“大哥,如果我酒后胡言乱语,能不能不要生气?” 大哥是不是很无语。 就好像当年大哥觉得用冷掉的盘子装西餐口感不佳,然后让人吃掉是一种苛待。 而自己还在大哥面前各种夸食材新鲜。 虞安打字时,心神不宁,按到通话键。 卫长恒继续秒接。 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呼吸粗重一下,应该是刚睡醒。 .雨延. 男人声音嘶哑:“喂……你就醒了?” 虞安听得耳边一热,面上发烫:“睡不着。” 卫长恒停顿片刻,接着开口:“下次别喝酒。” 虞安点头:“我听大哥的,大哥您继续休息!那个,我是不小心手误按到的。” 虞安听出大哥不生气,忍不住笑出声 卫长恒问:“笑什么?” 虞安笑着开口:“大哥没有怪我,所以我高兴。” 虞安要挂断电话,卫长恒压低声音说:“虞安……” 虞安反问:“怎么了,大哥?” 电话那边,男人说:“照顾好自己。” 虞安弯弯眼睛,回答:“好。” 虞安在卧室穿好衣服,踩着拖鞋出门吃早餐,谢绯今早上煎了肉饼,很好吃,还给二哥熬了汤。 谢绯哼着小曲,说他最近每天能赚五十块钱。 虞安鼓励他,谢妈妈摸着小儿子的手,笑着夸人。 一家吃过早餐后,今日,由虞安送谢绯去上学。 虞安来到书店,和同事们打招呼,大家听说他生病,关心他的身体状态。 店长也主动询问,他很看好虞安,这段时间卖出很多书,销售量与日俱增。 虞安认真对账,等月底的辞退赔偿金一来,本月各项收入,加起来至少能有十九到二十万。 他在感冒的时候还卖出一个策划方案,由于是简洁版本,删掉一些重要内容,所以才只卖了七百块钱。 对方想买完整版,出价几千,但虞安不卖 这个月赚了不少钱,虞安准备下个月换个新住处。 然后,他再攒点钱给谢绯当大学学费。 而谢绯按部就班上学,进教室,放下书包,坐在位置上,准备刷题。 直到早自习结束,他准备去吃东西时,才发现自己裤子黏糊糊的,一摸,是那种液体胶水,粘性不强。 无法把谢绯和凳子黏在一起,但可以恶心他。 谢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凳子上不少胶水,明显是被人故意倒上去的。 他大脑嗡嗡一声,怔怔地看着那凳子:“这是什么啊?” 大部分同学没注意到,不过班主任安排的纪律委员看到了,他走过来,被人猛地扯住了手臂。 朋友摇摇头:“阿凡,别……有人传他是同性恋,说他得病了。” “什么病?” “艾滋。说是艾滋,他才会被赶出去。” “谁传的啊。” 如果真的有病,上次,赵炎还看到谢绯和他二哥挨着走,他二哥再宠爱弟弟,也不会没有分寸。 “是普通班那个不学无术的校霸干的,听说家里做小生意。” 有点小钱,小鬼难缠。 国际班的人不缺钱,班上都是富家子弟,有各自的小集体。 谢绯这学期才过来一起上课,压根就没朋友。 柯不凡啧声:“老班让我帮忙。” 他大步走过去,上下打量:“是什么?” 谢绯不确定:“好像是胶水。” 柯不凡蹙眉:“你眼瞎,看不到吗?” 谢绯啊了一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胶水。” “别人故意欺负你,你都没听到最近有些人恨不得到你眼前说闲话吗?” 谢绯红着眼眶,身体颤抖:“我没得罪他们?” 柯不凡打电话:“给你二哥打电话。让大人来处理。” 谢绯踟蹰不定,摇摇头:“二哥,身体不好……” 最后,柯不凡强行抢过谢绯的手机,给虞安打了电话。 “你二哥不来,你难道就穿着湿裤子过一天吗?让他给你带衣服来啊。” 谢绯忐忑不安,坐在班主任的办公室内。 虞安提着两袋衣服过来,不知道弄脏多少,他多做准备。 这段时间,大家一直都在聊谢绯的事情,第一次看到谢绯的家里人。 高挑的青年大步流星。 学生们最喜欢倚靠穿衣打扮分辨一个人的出世。 虞安穿过教学楼的走廊,走向高三教室办公室。 同学们都趴在栏杆处,探出脑袋打量。 “好帅!” “卧槽,他穿的不是某牌今年的最新款吗?!我前不久还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啊!但那时候看到的是高定,他穿的像是成衣。” “是不是假货?” “不可能!上周出的款,时间完全来不及。” “我去,谢绯的哥哥这么有钱吗?” “那谢绯每天还打工?” “他哥哥来打抱不平的吧,他坐什么车来的?” “有人说公交……” “不是,他穿着这么贵的衣服,坐着两块钱的公交?这就是传说这的该省的省,该花的花!” 虞安脸色阴沉地进去办公室,和班主任握手,问:“请问是谁?查到监控了吗?” 班主任不好意思:“抱歉,当时有几个外班的人进教室,他们在班上过了一圈,估计是故意撒的,但监控被挡住视线,现在他们不承认。” 虞安看着办公室里有两三个桀骜不驯的学生,披着校服,正在嚼口香糖。 一看就是某个混混团体的老大,班主任应该是想从他身上下手,但对方不听劝。 对方低着头,没看人:“有什么证据是我干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虞安看向他,一字一句地问:“是你干的?” 学生一听这么年轻的声音,抬头一看,面前的虞安穿着硬挺的长款风衣,上次蔡助理把薄款衣服给他拿了一些,现在正合适穿。 这衣服是新做的,虞安之前没见过,但大哥很喜欢某品牌的衣服。 虞安上网一查,果然是大牌春季新款,上周刚刚在某时尚周出现。 他穿的是成衣,比高定更日常一些,不过设计也很新颖。 就算再没有眼力的人,但看布料和设计以及衣服质感,就知道他穿的不是便宜货。 学生还以为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家长,没想到是一个年轻的青年,很好看。 虞安眼神冷漠,脸色带冰,紧抿着唇。 虞安看看办公室,说:“班主任,麻烦您带小绯去别的地方换下衣服。”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摄像头。 虞安看向对方:“你干的?” 对方倒是在成年的长辈面前,不敢太放肆:“你有证据吗?” 虞安笃定道:“那就是你干的。” 对方一听,跳起来:“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干的?!” 虞安扬起手,咬牙:“文字游戏那一套,我在公司里见多了,你敢动小绯!” 对方一吓,而后看到虞安的手扬在半空,笑他是纸老虎:“怎么,你不敢打,你敢打我就赔钱!” 虞安把衣服里的手帕拿出来,这是他在卫家跟着大哥养成的习惯,随时准备一块手帕或者一包湿巾,用来擦东西。 虞安隔着手帕,扇对方一巴掌,冷笑起来:“没有证据,没有我的指纹,你自己打自己,想让我赔钱?!” 其他人要替小混混打抱不平。 虞安笑起来,微微仰着下巴,眼尾上挑,慢条斯理地说:“校园欺凌这一套我读书时就见识过了,当我是毛头小子。另外,我大哥当时直接把那群人全部赶出去,一家一家弄破产。”
第26章()三更 虞安冷声说:“我也不想从你们口中听到让我不高兴的话,所以最好闭上你们的嘴,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看看你们的父母会不会赌上全部身家来和我作对。” 打蛇打七寸。 教训这种小混混,如果只是和对方打架,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如果攻击到他们的家里人利益,让他们的父母长辈出手,他们才会知道痛。 虞安笑着,眯起眼睛,看着面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们。 那几个人蠢蠢欲动,虞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大牌春季新款,发票还在,你们敢来拉扯,弄坏一粒扣子,就等着赔一大笔钱吧。” 那几个小混混不敢动了。 虞安笑起来。 没有骗他们,这种十几万,几十万的东西,卫家都是要记录在册做账的。 虞安眼里没有笑意。 校园欺凌这种事情,他在高一的时候也发生过。 他十四岁进入卫家,读书早,正好初中毕业,上了一学期的高一,然后转学。 他在卫叔叔的安排下,转学到市中心的文灿私立高中,那时候,还是卫老爷子掌权,他自始至终看不惯谢家三人。 虞安刚去的时候,应该是卫家有人故意传播,把虞安说成了卫叔叔的私生子。 开学第一个月,他就和人打架,被老师批评。 虞安满脑子都是想着离开卫家,但也知道自己没能力,找李管家要药酒擦药。 卫长恒对气味格外在意,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狐疑了好几次。 虞安还以为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度又低了,于是避了卫长恒几周。 直到卫长恒喊虞安过去说话,让他坦白从宽。 虞安才掀起手臂和肚子的衣服,给他看自己身上的伤口。 卫长恒当时没有说什么,但第二天,那些打架的,传谣言的,偏袒那些人的人,一个个都遭殃了。 虞安大概猜到了,问过大哥,大哥没说。 再后来,过了很久,虞安趁着大哥醉酒,给男人解衣服时,又偷偷问了很多。 卫长恒只是用力抱着他笑了一下。 就是从那件事情起,才让虞安笃定卫家里最靠谱的人是大哥。 虽然人凶,但对自己挺好的。 虞安垂眸,看到了这次自己又要借着大哥的光了。 很快,班主任带着谢绯回来,他去了学校的公共澡堂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谢绯脸色苍白,被巨大的恶意攻击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看到二哥后,瞳孔好一会儿才聚焦,而后红着眼眶走到二哥身边。 谢绯乖巧地喊人:“二哥。” 虞安抬手轻轻拍了拍谢绯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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