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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着，没人上前，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说了句好像是成家的姑娘，然后大叔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孙爰就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她拨开人群一看，自己女儿跪在地上浑身脏兮兮地抱着一具丑陋的尸体，目光呆滞，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一口气没缓过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孙爰已经是在警察局了，她看着女儿平静地坐在对面录着口供，心情异常慌乱。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警察最终以自杀结案。 出了警局，天色渐暗，成祈恩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孙爰跟在后面想说些什么，又不敢开口，这时，前方的成祈恩停下了脚步，没回头地喊道：“妈。” 孙爰赶紧应声：“诶，我在，怎么了？折腾了一天，你饿不饿啊？” “妈，我错了。” 孙爰以为她终于想通跟女人在一起是个错误，刚露出了笑容就听见她的下一句话。 “她要是没死，我可以当她离开我还好好地，快乐地生活着，可是她死了，自杀，因为你……不，因为我。”成祈恩转过身看着孙爰的方向，眼神空洞，“她不愿意来家里的，是我，是我非要让她来，我要是听她的就好了，她就不会被你说得一文不值，她就不会想不开，她就不会死，都是我不好……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孙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成祈恩笑了一声：“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了，以后，你就别管我了。” 孙爰站在她面前，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怒不可遏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跟我断绝关系吗？” “我又没有杀人放火，我只是……”成祈恩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只是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我有什么错啊？从小到大我哪一件事情不是按照你的意愿做的，就这一次，这二十年，都换不来你一次妥协……放过我吧，妈，求你了。” 说完，成祈恩转身就走，豪不理睬身后的哭喊声。 孙爰看着成祈恩离去的背影，颤抖着身子哭泣着，错的是她，是她杀了那个女孩儿，是她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推开了。 …… 姜影流用力闭了闭眼：“后面的事情我是听我妈说的，我当时还小，只记得外婆跟小姨吵得很凶，其他的记不清了，外婆也因为小姨出走而整天茶饭不思，郁郁寡欢，不久就病逝了，到临死前，都没能再见上一面，等我长大点再次见到小姨的时候，她已经成为狐狸了。” 余西辞一脸沉重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这样，姜影流笑了：“你干嘛呢，一脸的深仇大恨。” “她挺可怜的，她走了之后的那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女孩子，是如何让一群小混混服气，成为了他们的头儿。” “或许这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姜影流拍了拍双颊，“不说这些了，快吃快吃，一会儿凉了都。”
第34章 【34】 ======= 吃到一半，余西辞开口问道：“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什么？” “你那个要过来找你的朋友。” “噢！他可能国庆第一天就过来了。”姜影流想了想，“就3号吧，3号我给你发消息，你来我家？” “嗯。” 姜影流嘿嘿地笑着。 余西辞看他一眼：“傻子。” 姜影流收起笑容：“你骂谁？？？” “你啊，还不快吃在哪儿笑什么。” “……”姜影流气结，行，你好看你说了算，老子不跟你计较。 回到家，姜影流躺在床上，给陈千酌发消息： ——什么时候过来？ ——嚯，问得好！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准备着 ——【/ok】 ——嘿嘿，你跟你家那个怎么样了【/奸笑】 ——还不是我家的呢 ——啧啧啧，真慢 ——得了吧，我都表达得那么直接了，人家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不愿意？我们姜哥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他多多少有点儿不知好歹了 ——拉倒吧，都说他比我好看了 ——那我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好歹到底多好看 ——你几点的车啊，我去接你 这一句发过去，陈千酌很久没回消息。 ——人呢？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陈千酌的消息才回过来： ——姜哥…… ——？？？？ 姜影流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陈千酌发来的消息让姜影流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忘记买票了 ——操你大爷的，你是打算走过来吗？ ——不急不急 ——不急个屁，国庆人家都出去玩儿，万一没票了你怎么来？ ——呃……我现在去看看 五分钟之后。 ——姜哥…… ——怎么？ ——您真是有远见 ——说人话 ——没票了 还没等姜影流骂他，他又发来一条： ——只有晚上的了，您要是不介意，我晚上过去打扰您可以吗 ——老子给你一杵杵你信不信 ——【大哥饶命.jpg】 ——你女朋友来吗？ ——来 ——行，那你俩睡一屋可以吧 ——没问题【/敬礼】 ——行，买好票告诉我时间 姜影流放下手机深深叹了口气，这届铁子真难带啊。 他发了会儿呆，又掏出手机，把刚刚跟陈千酌的聊天截了下来，发给余西辞。 ——【图片】 ——【图片】 ——给你看傻子 ——【图片】 余西辞在洗澡，听见水声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两声手机的提示音，他把水关掉，仔细听了一会儿，果然又响了两声，他擦干身子，把衣服套上就出来了。 看见姜影流的消息之后，给他回了个哈哈哈哈的表情包。 终于知道姜影流偶尔的傻里傻气是怎么来的了，有这么个朋友在身边，想不傻也难。 姜影流见余西辞回消息了，继续发道： ——你在干嘛？ ——洗澡 我靠？洗澡？姜影流忍不住脑补出了美男出浴的画面。 ——【让我看看.jpg】 ——lsp ——谁还不是了【/色】 ——你朋友脑子是不是受过伤？ 姜影流看着这句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在说陈千酌蠢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在床上笑了好一会儿，余西辞又发来条消息： ——你听说过物以类聚吗 姜影流笑不出了，给他发了条语音：“你他妈是在骂我吧？一定是在骂我吧？” 余西辞听完语音，笑了，也给他回了条语音：“你这么肯定我在骂你，那我要是否认的话岂不是很不好。” 姜影流：“操你大爷！” 余西辞：“我没大爷。” 姜影流：“操你！” 余西辞：“来啊，刚洗完澡。” 余西辞的声音完全没有因为手机的过渡而变得很奇怪，反而增添了一丝磁性，姜影流贴着手机的一边耳朵都酥了，半边身子都麻了。 小腹一紧，姜影流提了提裤子，把那股莫名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余西辞见他半天没回，又给他添了一把火：“怎么？来不来啊，我都还没穿衣服呢。” 余西辞这孙子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边把手伸进裤子里慢慢抚弄着，一边给余西辞发着消息： ——你他妈的…… ——【勾引.jpg】 ——你大爷的就会打嘴炮，有本事来真的啊 发完这句，姜影流就把手机放在一边，仔细地照顾着小小流，过了一会儿，姜影流手都酸了，就是出不来，只能再次拿起手机。 姜影流：“余西辞，你再说几句话。” 余西辞听完这条语音有些不明所以，问道：“说什么？” 姜影流：“随便……说话就行。” 这一句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轻喘，余西辞好像有些猜到他在做什么了，笑着低声说道：“我想你了。” “啊哈……呃……”姜影流听着语音射了出来，弄了自己一手。 他看着一手的黏腻，心想姜影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堕落了啊…… 余西辞坐在沙发上喝着可乐，这么久了，应该完事儿了吧。 想起刚刚姜影流那句带着轻喘的语音，余西辞笑了，真想听他在我身下发出那样的声音。 姜影流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睡久了头昏脑胀的，他起床喂了狗子，看着桌子上已经凉掉的饭菜发愣。 阿姨来过了？几点了？他看了看手机，刚好两点半，我睡了这么久？昨天几点睡的来着？不记得了。 姜影流把饭菜端进厨房热了热，随便吃了几口就躺在了沙发上打游戏，打到一半，一条消息弹出来，他划掉了，然后又弹出一条，又划掉，连续几次之后姜影流的游戏角色死掉了。 操！ 他点开微信，陈千酌发来的： ——【图片】 ——我买好票了 ——晚上一点多到你那儿 ——终于要见面了铁汁儿 姜影流回道： ——嗯 ——就嗯？就一个嗯？爱淡了是不是，你一点儿也不想我【/大哭】 ——刚醒，别搁这儿吵吵 ——起床气惹不起，溜了 姜影流烦躁地丢开手机，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没意思，又拿起手机，翻来覆去看了看，没什么想做的。 好烦啊，怎么这么烦，不知道该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去遛遛狗吧。 姜影流漫无目的地在楼下牵着狗子闲逛，偶尔停下来看老头老太太下棋聊天，心烦的感觉消散了不少，可是他知道，一但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那种感觉又会回来。 下午四点，姜影流终于感到了一丝丝的饿，把狗子牵回家之后，就去了附近的一个火锅店，他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一个人吃火锅什么的，太孤独了吧。 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进去了。 “您好，请问几位？”服务员的热情让现在情绪不太稳定的他有些烦闷。 “就我一个。” “好的，这边请。” 服务员把他带到一个空位之后就走开了。 姜影流吃了几口就感觉胃不太舒服，有点想吐，他放下筷子就快步去了厕所。 姜影流站在洗手台前干呕，什么都吐不出，但是胃里难受，他洗了把脸，撑在洗手台的边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水打湿的额发显得有些狼狈，他盯着镜子开始发呆，这时，身后传来冲水的声音，他回神洗了手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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