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并不是所有看着老实的人他就真的一定老实,就比如说赵伯。 此刻的赵伯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嘴上也得理不饶人:“哎呀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我,我一个快七十的老头子,老胳膊老腿的不经摔啊,哎呦疼死我了。” 客厅里的路南阮和靳南森正看外卖订单行程看还有多长时间会到呢,一声突兀的喊叫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温馨。 靳南森颇有些不耐烦,一边安抚路南阮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问:“怎么回事?” 路南阮也有些奇怪。 他坐在沙发上好像隐隐约约听见了赵伯的喊叫声,他确定他不会听错。 毕竟赵伯的声音那么有分辨性,认识或者熟悉他的人隔老远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就有些纳闷了,赵伯这是怎么了呢?怎么突然就大喊大叫起来,难不成是摔倒了 想到这路南阮有些着急的碰了碰靳南森放在沙发上的手,说:“你,你抱我过去,我听着好像赵伯的声音,是不是受伤了” 靳南森脸色一凛,有些不悦,却还是像抱小孩一样,托着路南阮的屁股抱他起来,让他的手搂着自己的脖子,双腿则垂在他腰胯的两边,确定他的膝盖不会被碰到以后,这才放心的慢慢抱着他往厨房走。 此刻的赵伯已经躺在地上半天了,而路南泠也一点措施也没做,就那样站在旁边,有些惊讶的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靳南森和路南阮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着实吓了一跳。 路南阮急了:“赵伯,赵伯你怎么了?怎么摔倒了小娟,小娟。” 小娟呼哧带喘的跑过来,看着厨房里乱七八糟的场景,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她不就是一会儿不在,怎么就乱成这个样子了哎呀,头晕,晕啊。 路南阮没看见她的微表情,让她赶紧把赵伯扶起来:“快快,赵伯这么大岁数,看看摔没摔坏放沙发上,快。” 小娟依言照做。 所有人全程都没搭理路南泠,也没人有时间搭理他。 毕竟现在“摔倒”的是赵伯,不是路南泠。 所以视他为空气最后。 此刻老头已经坐在沙发上捂着腰唉声叹气了:“哎呦,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啊,摔死我了。” 路南阮赶紧心疼的让靳南森叫医生,自己则坐在他旁边给他无声的安慰。 靳南森早就叫过医生了,所以此刻只能焦急等待,顺便问问原因:“赵伯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着急的吗?你看你这老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不听话” 赵伯其实有些心虚,但是为了靳南森的婚姻幸福,他豁出去了。 于是他假模假样抬头,偏移靳南森看他视线的方向,看着别的地方,胡说八道:“我,我也不想啊少爷,我刚才好好在厨房呢,少夫人,少夫人的弟弟突然就夹枪带棒的问我一把老骨头怎么还不去死啊,这么大岁数怎么有脸待在这里,还说我就会做下人的命,凭什么他就要在厨房收拾烂摊子,我这个下人却不干,天地良心啊少爷,我,您也知道的,我从来不干这个,连老爷子也吩咐过我不许干这个,我就是伺候您起居的啊,我,我真不是不想不干,可我总不能违背老爷子的话,公然挑衅他的权威啊,我还没活够啊,而且,而且少夫人的弟弟还说,还说…” 话音未落,靳南森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他是真没想到啊,路南泠才刚来自己家一天,就把这里弄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靳家一大家子的人都让他得罪个遍,简直是不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实在是不像话。 见赵伯欲言又止,靳南森皱眉:“还说什么” “他还说,他迟早有一天要进靳家,成为这里真正的主人,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到时候我们这帮老东西都得滚蛋,就连少夫人也得被他踩在脚下,任由他欺负。” 靳南森直接把手里的水杯扔出去摔了个稀巴烂。 他真是太小看路南泠了,他简直是手段高明,心思极重啊,连他这个久经商场的人都自愧不如,简直是佩服啊。 而此时,和他有一样心思的人还有他的小娇妻路南阮。 他的脸色也并不是很好看。 他一直以为路南泠虽然好事做尽坏事做绝,虽然这些天对靳南森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只是因为他后悔得罪自己得罪靳南森,怕靳南森找他麻烦,可他万万没想到啊,路南泠居然还存有这样的心思,这简直是把他的自尊放在地上狠狠踩,真是一点也不给自己脸面。 想到这,路南阮又想到了他那个总是伤害自己,让自己伤透了心的妈,心里更加难过了。 看来,他是真的不能给他们留一点余地,不然他们就会真的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果然还是那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路南阮一边这样想,一边抬起头眼睛直直的望向不远处已经从厨房走出来的路南泠。 此时的路南泠其实是有点心虚的,毕竟他确实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真心话,虽然他并不觉得那有什么,但是让靳南森知道了他的心思,就算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 所以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遮掩,也不愧疚,直接走过来,看着在场的几个人,大言不惭的说:“对,就是我说的怎么了谁让这老东西骂我。” 此刻的赵伯比他还懵。 不是小伙子,你这嘴怎么比我还损啊,我啥时候骂你了呢?简直了。 路南阮也傻了,他从来不知道路南泠居然这么无耻,居然张口就来,诬赖一个老头骂他,简直是厚颜无耻。 靳南森就更不信了,赵伯在他家里做佣人都几十年了,自从他记事起到现在,赵伯从来没有骂过人,甚至从来都不发脾气,怎么可能像路南泠说的那样骂人,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于是靳南森脸更黑了,眼神凌厉且愤怒:“你可真有意思,你刚来第一天,赵伯都和你不熟,你说他骂你,有证据吗?” “我,我为什么要诬赖他,就因为他没帮我干活开,开玩笑,反正他就是骂我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下之意,你要是不开除他,我就走。 靳南森都让他逗笑了,反问道:“什么意思我不把赵伯开除你就走” “对,对啊。”路南泠本来挺心虚的,不过听靳南森这么一说,直接挺直腰杆,一副有人撑腰的模样:“我是路南阮的弟弟,你总不能不帮我帮着外人吧?” “外人你说赵伯是外人”路南阮不等靳南森回话,直接提高嗓音质问。 路南泠好像真的就是没有脑子,看不懂别人的脸色,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双手环胸看不起人的反问:“难都不是吗?不就是一个下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开除了再找不就是了天底下能干的多了去了。” 靳南森点头:“你说得对。” 路南泠一下子就开心了,赶紧说道:“真的啊?那你开除他,明天我来管靳家,一定把今年打理的井井有条,绝对比他强。”说完直接对着赵伯的方向冷脸大喊:“你这个老东西怎么还不走等我我赶你出去呢?还是等我给你养老” 赵伯没动,一副看跳梁小丑瞎蹦哒的看好戏模样。 路南泠看他这样就有些不高兴:“你还来劲来是吧?不走,行,等我找人赶你走。”说完还真的就要出去找人。 靳南森却突然开口:“路南泠,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啊,可怎么总是办错事呢?” 路南泠一顿,不懂的问道:“靳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啊?那没事,一会儿出去好好明白明白,阿越,让他到外面去,不用回来了。”说完指着不远处的大太阳,对着阿越说:“就放那吧,那风大太阳好,能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说完站起身,看着路南泠震惊的神情,嗤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想嫁给我,你配吗?我就算不喜欢你哥,也不会喜欢你,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我靳南森还看不上,至于赵伯,别说他没骂你,就算他骂你那又怎样他是你的长辈,哪怕他只是个下人,也比你地位高,明白吗?” 说完没等路南泠反驳,直接跟阿越使了个眼色。 阿越是从小就待着靳南森身边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他直接上前一步,捂住路南泠想要大喊大叫的嘴,另一只手则卡在他的腋下,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拽出了门。 靳南森看着这样的画面,满意的点了点头,笑了。
第二十八章 特大消息,靳总谈恋爱了。 路南泠被靳南森叫人直接扔出了别墅,丢到了大门口,连一句挣扎反驳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直接被面前那厚重的青铜门上风吹日晒堆积的灰尘拍了一脸,简直是非常狼狈。 气的他真的很想对着靳南森家的大门对着屋子里那几个玩意破口大骂,甚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顺便问候他全家。 然而到最后他也只能站在大门口,跟青铜大门大眼瞪小眼,在心里诅咒,面上是一点也没展现出来。 然后他就灰溜溜的走了,也没敢拍门或者怎么样。 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别墅的大门再一次被敲响。 靳南森懒得动,也懒得搭理门外的谁谁,只是慵懒的瘫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搂着路南阮的腰,另一只则抬了抬,指着阿越,那意思你去。 阿越不敢违令命令,但是他是真的想吐槽两句,只是刚张开嘴,就被靳南森一个眼神给整憋回去了。 简直是憋屈的要死。 直到他跟门外的外面小哥迎面对视,大眼瞪小眼,并且闻到了外卖盒里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 然后,他如愿以偿的蹭到了两个鸡翅一杯可乐,屁颠屁颠的跑了。 靳南森也是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上,靳南森终于没办法再找任何理由翘班偷懒,只能顶着早上七八点钟的大太阳,抱着他的宝贝,自己开着车上了高速。 路南阮根本就没睡醒,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打哈欠起因是昨天晚上,路南泠被赶出别墅后不久,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发微信骚扰路南阮,看路南阮不回,又变着法的短信轰炸,最后干脆丧心病狂的打电话,要不是靳南森提前帮他静音,估计两个人都得睡不好觉。 所以这小家伙日常失眠,睡得并不踏实,才整的早上没精神,根本起不来床的事情发生。 靳南森也因为在心里骂了路南泠无数遍,估计今天路南泠还没起床就一直在打喷嚏了。 所以现在,靳南森开着车,余光里看见那小家伙低着头,要睡不睡的样子,就有点心疼,说:“宝宝,要不你先睡会儿吧,一会儿到了公司人员进进出出的,你就睡不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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