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路南阮没头像往常一样早起,靳南森看着将脑袋扎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的小朋友,没忍心叫他,自己独自走到了楼下,顺便把轮椅推了下去。 管家见他这样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也没问他这又是在干嘛,只是开口问道:“少夫人呢?怎么没像往常一样早起” 靳南森邪魅一笑,开口:“他今天不迟到已经是万幸了,更别说起早了所以,给他留点早饭在锅里吧,一会儿再叫他。” 管家似懂非懂的点头,完全没有查觉出自家少爷那眼里的得意和一脸的餍足。 于是早上及其出奇的画面出现了,每个路过前厅的下人都看见自家少爷孤独一人在餐桌旁吃饭,儿自家那刚刚嫁进来没几天的少夫人却不见踪影,堪比消失。 所有人都很纳闷,却也没敢深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八点一刻,路南阮被手机闹铃惊醒,慢慢睁开了眼睛。 靳南森早就下楼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另一半的床单早就冰冷冷的毫无温度了。 路南阮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这才将手伸向床头柜,关闭了闹铃。 由于今天没有早课的缘故,路南阮才同意昨天晚上靳南森那样折腾自己,哪成想玩的太欢,一下子睡过了头,没起来。 彼时的路南阮看着手机上的八点整,又看了看天花板,回想自己今天的课表,貌似没有上午课,这才心满意足的下床,收拾好了自己之后,才下楼跑去吃早饭了。 靳南森早就已经吃好了饭,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了。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靳南森转过头,放下手里的报纸,微笑问好:“早上好,阮阮。” 路南阮直接一个脚步顿在楼梯上,半晌过后整个人从脖子红到了脸,害羞的不知所措。 他又想起昨天晚上,靳南森将唇靠在自己耳边,轻轻咬自己的耳朵尖,一边笑一边给自己酥麻的感觉,让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 可是现在,'这家伙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自己却腰酸背痛,嗓子干吧难受。 他索性不理人,颠颠的走下楼梯,坐倒靳南森的对面,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看人的,留给靳南森一个黑黑的头顶。 来送饭的管家看见两个人一言不发,虽然表情没怎么变化,但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吵架,也不敢说话,将饭放在路南阮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两个人当然没有吵架,只是路南阮害羞,他第一次那样清醒的情况下和靳南森做那样的事情,直白又露骨,还,还让人羞得不行。 可,可对面那个混蛋,不但不羞,甚至那一颦一笑,都让自己能否瞬间想起来昨天晚上靳南森干的坏事,让人根本没办法不去回想,只能低着头不看人了。 可靳南森不知道的是,低着头的路南阮,脸红的已经没办法看来,更别说胆子小的他会回答靳南森的话了。 所以此刻,靳南森见路南阮不说话,还以为他因为自己早上没叫他起床而生气了,只能清了清嗓子,开口:“那个,早上没叫你起床,抱歉,我,我就是觉得昨天晚上折腾那么久,你,你今天上午也没课,就想让你睡得久一点,所以,你,别生气了。” 靳南森难得对其他人道歉,路南阮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喝粥的嗓子慢慢咽下,咽喉被很好的滋润,没那么干涩和难受,这才慢慢开口:“没,没生气。” “哦那早上我和你打招呼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啊?”靳南森好奇。 “就,就,害羞…”后面的两个字路南阮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想把他藏起来一样,但靳南森还是耳聪目明的听了个清清楚楚。 于是此刻,他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挑了挑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开口:“哦原来是害羞啊?那羞什么呢?” 路南阮又不说话了,飞快的扒拉碗里的饭,就是不开口。 靳南森还能不知道他,脸皮薄,小孩子,就继续说:“难道是羞,昨天晚上我趴着你耳边说晚安,我的阮阮不,不能吧,难不成是我亲你那一下,哎呀,那可完蛋了。” 路南阮听不下去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脸红红的瞪着靳南森,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既视感,嘴上还不依不饶,只是气势不足:“你,你不许再说了,坏蛋。” “啊,为什么啊?阮阮。” “哼,你,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还有,你不许在,在那样的时候叫我名字,我,我我我…” “啊,难不成是讨厌我吗?”靳南森明知故问。 路南阮直接气的端着盘子就走,死也不接靳南森的话了。 弄的靳南森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 早餐的小插曲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靳南森继续照常送路南阮上学。 路南阮此刻安安静静的坐在车后座,双手握着安全带,像个小朋友一样乖巧。 靳南森也没呵斥他松开或者怎么样,只是看着他,眉眼温柔:“大学生活还适应吗?” 路南阮点头,开口道:“暂时还好,毕竟,毕竟昨天我才去呢。” “那就行,我还怕你不喜欢这个大学,还在想要怎么办。” “嗯为什么不喜欢,这里挺好的,我也很喜欢我的专业,那是我的梦想。”路南阮不解。 “梦想当律师吗?”靳南森被他孩子气的想法逗笑了。 “嗯嗯,我想要帮助更多的人,让他们都能相信,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嗯,我的阮阮是对的。”靳南森摸了摸他的头,夸奖他。 看着慢慢离开自己视线走入茫茫人海的路南阮,靳南森回忆了一下他头发的温度,那尚在指尖的柔软的触感,有些欲罢不能。 下午第二节 课课间,导员走到讲台上,敲了敲黑板,开口道:“同学们,马上就要到我们秋季运动会的时候了,鉴于你们都是新生,还没有参加过学校的运动会,所以今年所有的项目,我都希望同学们可以积极踊跃的报名,好了,各班班长将名单发下去,人手一份,谁报名什么项目都要一一标注好,写好名字。” 说罢将名单递给几个走到讲台前接过名单的人,不再说话了。 随着几位班长的动作,路南阮很快也接到了那份表格他看着上面五花八门的项目,包括800,1000的长跑,还有3000,5000的更长跑,一下子就蔫了。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每一年运动会他几乎都是不参加的,因为他是个体育废材,跑不动,加上身体素质差,连老师都知道他是什么样子,所以从来不强求。 然而到了大学,大家都是新面孔,导员又负责那么多的学生,不可能一一去了解每一个人,加上现在法学系的老师是一个一米九多的身材魁梧的肌肉帅哥,就更加不会容忍有人以身体素质不行这样的借口不参加运动会了。 路南阮第N次叹气后,在跳远这个项目后面打了对勾,写了名字,然后交给了班长。 没办法,他只能迈出这一步了,其他的就交给天意吧。 想到这,路南阮趴在桌子上,有些哀怨的叹了口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班长见有人这么快就交了表,有些好奇得看了一脸来人,一下子就被他漂亮的外表给惊艳到了。 路南阮不是那种刺眼的美,也不是那种惊人天人的好看,他有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感觉,却总能让人再见到他的第一眼都惊艳的锁紧瞳孔,并且在心里深深记住。 在以前的高中,也许是有路南泠的缘故,所以没人会记住他,倒不是说他长的不好看,只是其他人碍于路南泠的势力和身份,不敢招惹他,自然就没人愿意搭理路南阮了。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A大这么大,路南泠和路南阮又在不同的专业不同的学院,两个人离得还特别远,加上路南阮的身份,没办法在学校住宿舍,所以哪怕偶尔遇见路南泠,他也没办法威胁路南阮的同学,自然也会交到朋友。 班长见路南阮趴在课桌上,似乎有些不情愿还是怎么着,就有点可爱的好笑,于是走过去问他:“同学,你是路南阮吗?” 路南阮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是自己的班长,赶紧正襟危坐的点头:“嗯,我是路南阮。” “哦,那就行,我害怕我记错了人名。”班长笑笑,说:“我叫度严,温度的度,严厉的严。” “哦,好,我记住了。” 路南阮一本正经的回话,也不探究人家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名字,总之就是很乖巧。 班长有一点点的动心,最多的是惊艳于是他低下头,试探性的问道:“那个,能加个好友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接下来四年,我都有可能是班长,万一有事找你,怕找不到。” 说完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假,度严差点跳起来抽自己嘴巴子路南阮倒是没怀疑,乖巧拿出手机,将二维码递给人家,示意他,扫吧。 度严差点被眼前这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扫完码,脚踩云彩一样,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座位。 半晌之后他掐了一下自己,疼痛感立马传递给大脑,他才惊觉自己不是在做梦。 前面可爱漂亮的小同学,确实同意了自己的好友申请。 他看了看前面认真听课的路南阮,又看了看手机上微信吗叫暖暖的微信号,陷入了沉思。
第十四章 运动会前的温馨场面 半个月后,A大将正式进入秋季运动会的比赛月期。 路南阮因为报名参加了运动会上的跳远项目,不得已每天在家开启了训练模式。 靳南森知道他要参加运动会,也没嘲笑他,也没说一些打击他的话,每天认认真真的盯着他训练,可谓是温馨又甜蜜。 今天又是这样的一天。 早上七点,路南阮手机上的闹铃响起,没把路南阮这小家伙叫醒,倒是把路南阮的老公靳南森给整醒了。 此刻的他睁着迷茫的眼,有些不太适应从窗帘缝隙间透过来的光亮,于是抬手挡了一下,这才睁开半眯着的眼睛,清明了不少。 现在是早上七点钟,因为今天是周六的缘故,路南阮不用上学,靳南森也就没让他把闹铃定的太早,只告诉他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训练,晚一点也没关系。 现在看来靳南森是对的,这小家伙果然没起床。 靳南森摇了摇头,看着小家伙眼底的青色的阴影,到底是没忍心叫醒他,只是帮他掖了掖被他踹跑的被角,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了。 等到路南阮再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 他先是有些迷茫的睁眼眼睛,然后像往常一样,看也不看床头柜就去摸手机。 手机上显示时间九点三十一分,他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这下变成三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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