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感慨,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好在这段时间他在剧组里比较安全,不然每天回家都不知道会不会被陆熠压榨,他这个身体可经不起折腾,那种事情虽然舒服,但是累呀。 何况他现在养胎为重。 他一边哼歌一边洗澡,换上睡衣已经是半小时后。 门铃响了,他以为是姜汤到了,结果推开门,是陆熠。 他下了一跳,很快就把人拉了进来,陆熠把姜汤放桌上,示意他拆开喝掉。 云希不敢耽误,立即喝完。 他嘟囔,“你怎么半夜过来。” 陆熠声音有点沉重肃穆,“云希,我们离婚吧。” 轻轻的一句话砸懵了云希,他捏着玻璃杯的手收紧,指尖泛白,“什么意思?” 他皱眉,脸上全是不解。 陆熠也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 “我说我们离婚。” 玻璃杯掉地上,咕噜噜滚到陆熠脚边,云希似乎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 “那,孩子怎么办?” 陆熠脸色冷漠,“打掉。” 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担心自己受凉,问自己有没有穿外套,现在就让他离婚打胎? “你遇到难题了是吗?还是有人威胁你?” “没有,公司一切正常。” 云希走到他面前,很苍哑的声音,“那是为什么?” 他眼眶湿润,趁势把脑袋埋在陆熠脖颈里。 “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是我的问题,抱歉云希。” 云希咬住他肩膀,声音染上哭腔。 “到底怎么了?” 陆熠摇摇头,摸着他脑袋。 “我可能,暂时没办法爱你。” “没办法爱我?” 那之前的种种算什么?他们都扯证了戴戒指现在还怀崽了。 陆熠忍着推开云希的冲动,让他靠着自己哭,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想。 “你好好想想吧,我会给你补偿的,等你拍完这部戏,我们就去办理手续。” 云希虚弱无力倒在地上,陆熠想伸手扶起,但是想到什么之后,又收回了手。 “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门咔的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云希的啜泣声。 其实陆熠还没走远,他站在门外,心脏闷疼,云希,对不起。 房里的云希,使劲砸着东西,碎玻璃不小心碰皮肤,扎出血来。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俗话说先动情的人会输。 他输得狼狈。 然而和他隔了几个房间的裴郁,此时正和薄谨打得火热。 薄谨把他绑了起来,领带遮住他眼睛。 “躲我这么多天,真以为是我对你失去兴趣了?” “你的录像我这里还有很多,要不要我再给你看看?” 听到录像,裴郁僵住了,腿踢踹着他。 薄谨知道裴郁的弱点,所以每次都能把他激怒得像只发狂的小兽。 欺负他时便有了征服欲。 这次裴郁哭得格外狠。 他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我说过了你听话点我可以对你很好,资源、人脉、地位。” 薄谨说话的同时又拆开了一个新包装。 他挺了挺身,嗓音沙哑。 “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次忤逆我呢?” “没有我,你和你家的破公司,还能保住吗?” 裴郁内心很痛苦,一边忍着和他上床的恶心感,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意气用事,不然公司出现资金问题,爸妈没办法承受。 那是他们苦心经营的公司,他不想毁于一旦。 裴郁配合着薄谨,主动吻了上去。 “知道了,以后不惹你生气。” 这次,薄谨让他做什么都做了,甚至让他喊一些羞耻的爱称,诸如老公心肝宝贝之类。 薄谨满足后抱着他沉沉睡去,裴郁身体如何他完全不管。 裴郁推开他自己下了床去浴室躺浴缸里,冷水将他包围,身体酸软还痛。 他闭着眼睛逼自己忘掉这是事,若不是薄谨还有点用处,他肯定早离开了。 和他纠缠不清只因为薄谨可以让裴家的公司正常运转。 几个月前裴父公司资金链断了,旧项目回款慢,天天有人上门催债,父母一夜之间愁容满面。 而他当时又和陆熠闹掰,想求人帮忙都见不到面。 他自小是清冷孤高的性子,去求亲朋好友的事情根本做不来。 那天晚上薄谨看他在酒吧喝酒,便又把人捞回家里厮混。 裴郁正烦家里的事,心里一团火,两人势必要把对方放倒。 结果薄谨没被他弄倒,自己先哭了。 薄谨不悦,便没折腾他,问他怎么了。 那是薄谨难得的一次温柔,帮他洗澡帮他吹头发,循循善诱让他说出难处。 他靠在薄谨怀里,眼泪把他的浴袍都弄湿润了。 “我家里出事了,需要资金,我爸打算抛售股份了。” 如果抛售出去,那公司就不算他们家了,到时候话语权都没有。 “我不想裴家的公司被卖掉。” 裴郁声音很小,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哭着说这些很难为情,还是在一个讨厌的人面前。 说完他就后悔了。 薄谨摸着他后背,“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把我赚的钱都给他用了,还是周转不过来。” 男人朗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难道你没想过求助我?” 裴郁不是没想过,但他只是个律所的律师,能有多少能耐呢。 薄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他为人低调,但是薄家他大哥二哥在京城无人不知,薄氏和裴家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薄谨也有自己的产业,开的律所更是亚洲最大规模。 但裴郁不喜欢他这个人,所以连这些他的身份背景都没了解过。 裴郁捏着他耳垂,打趣道,“我可以帮你解决麻烦,但是你以后都得待我身边。” 裴郁皱眉,有点不信他。 薄谨亲了他额头,“睡觉吧,就这样说定了,明天给你解决。” 裴郁将信将疑任由他抱着自己睡了。 没想到第二天裴父就给他打电话说公司的事情解决了,说是有人投资,而且不求多少效益,只要不亏就行。 薄谨那天让他回别墅,他忸怩着,最后还去了。 一进门,薄谨就让他签一份卖身契,见他一条条细则读下去,薄谨揶揄。 “我是律师,就算真有坑,你能赢得过我?” 裴郁就这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从此以后他就被薄谨随叫随到。 薄谨去过几次裴家别墅,裴父裴母每次都很客气招待他。 比他这个亲儿子都热情,父母还说裴郁交到他这个好朋友是他们家的运气。 薄谨很圆滑,说话也好听,逗得裴父裴母把他留在家里过夜,每次都让他睡裴郁房间,说是两男的没什么。 裴郁在自己家里的房间被他压着占有,薄谨还恶劣地想让他发出声音,那种屈辱感他忘不掉。 而父母第二天还笑嘻嘻的招待他,薄谨还道貌岸然的和他们聊天。 本来他也想过就这样和薄谨保持这种关系,等他厌烦自己就算了。 但是后来几次他和剧组的人去盛世皇朝,意外撞见他搂抱着别的男孩,举止亲密,才知道自己不过自己不过是他的图新鲜的一个玩物。 他有问过薄谨为什么这样,男人请嗤,“逢场作戏你在娱乐圈这么久不知道?” “你也不是不用装纯,在我之前也有过别人吧?” 裴郁见他这样想,也没解释的意思。 “不过,现在你是我的,以后不用赔笑脸去喝酒了。” 裴郁刚打开的心就这样被踹上了门。 此后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 直到一次醉酒,薄谨听到他喊陆熠的名字。 薄三少脾气上来了,差点把他扔马路上去。 他这辈子没给谁当过替身。 裴郁见自己激怒他了,高兴得很,在他雷区蹦跶。 “是啊我就是喜欢陆熠,那天在包间里我等的就是他,没想到被你占了清白。” 薄谨看他神色得意,便知自己上了裴郁的当。 他也是个狠人,当着裴郁的面,把两人做的视频发给了陆熠。 那时裴郁发怒,眼眶通红,对他大打出手,结果被薄谨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而陆熠只当薄谨发错了号,发了个注意身体就没了。 自那以后,薄谨恶趣味来了就让他喝酒,醉后让他喊自己名字,多了几次裴郁就记住了,没听到陆熠的名字他心情很愉悦。 思绪回笼,裴郁抱着自己颤抖着,冷水实在不好受。 他慢慢沉下去,水面咕噜噜响了起来。 一道无情的声音响起,“浴缸淹不死人。” 薄谨赤裸着踏进浴缸,发现是冷水后怒把水给放干了。 薄谨脸色愈发难看,“不怕生病?” 浴室里的温度慢慢升高,裴郁别开脸,没理他。 薄谨重新放了温热的水,然后把人揽怀里给他揉着腰。 他对裴郁在床上是个死鸭子这件事耿耿于怀,他疼了或者舒服了都不会表现出来,“难受了不会说?哑巴吗?” 裴郁这才动了动。 “一个玩具而已,他的感受能值多少心疼?” 薄谨:“我对你不好?” 裴郁站了起来,打算回房睡觉,白色污渍顺着他腿流下。 薄谨拉住他手,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躺下吧,我帮你清理。” 他也不管裴郁意愿,直接按着人帮他清洗身体。 一直到他认为干净之后才放过。 薄谨不知道发什么疯,说了句,“以后我都帮你。” 裴郁并没放心上,每次被他弄完,已经习惯了肚子痛几天。 然而这还不算完,薄谨还极为反常地帮他涂抹了药膏,并且保证以后不会折磨他了。 “裴郁,我爱你。” 裴郁睁开眼睛,盯着他睡脸,心道:我恨你。 作者有话说: 虐虐更开心。 薄谨追妻火葬场吧你
第56章 云希气息弱弱:我很疼,你过来哄哄我 陆熠没再理会房里的哭声,转身离开。 云希哭着哭着便累了,坐在地上就困得睡着。 他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不然为什么陆熠突然这样。 清晨醒来,看到地上的狼藉,以及皮肤上的刺痛,他知道这些都不是梦。 点开手机陆熠的对话框,发过来电子文档的离婚协议。 他把陆熠拉黑了,眼神有点冷。 他收拾自己,脸上的黑眼圈以及憔悴快要遮不住了,他打上厚厚的粉底,又画了假卧蚕才勉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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