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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茎的顶端逐渐渗出令人羞耻的液体，江随禾的喘息也逐渐加重。宋洛看着江随禾沉溺于欲望的双眼，总算找到些成就感。 看着这样的江随禾，宋洛鬼使神差地俯身，伸出舌尖，舔了龟头一下。 江随禾身体突然剧震，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宋洛完全没防备，被喷射了满脸，还有一点溅到了眼睛里，刺激得他伸手去揉。 “抱歉，我没忍住……”江随禾顾不上自己，赶紧起来去看宋洛的情况，用湿纸巾把他眼周的浊液擦点，确认无碍后，哭笑不得地帮他把脸擦干净。 “你这是跟谁学的……”江随禾一半好笑一半感叹。 宋洛委委屈屈，“视频啊……视频里他们明明挺受用的……” 江随禾笑着亲亲他，“嗯，谢谢，我很喜欢，你看我都没忍住。” …… 完美的周末咻地溜走，周一，江随禾准时起床。看着身边睡得香喷喷的宋洛，弯起嘴角。 轻手轻脚地起来，去厨房准备早饭，然后回到卧室把宋洛从床上挖起来，去餐厅吃饭。 饭后，江随禾换衣服准备出门上班。宋洛叫住他，从卧室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条暗红条纹的领带。 示意江随禾低头，宋洛把领带给他系好，并附赠了一个浅浅的吻。 “喏，圣诞礼物。” 2021-02-17 14:48:11
第42章 今天还吃什么吃！ 江随禾事件随着那篇文章的发表，成功从娱乐性事件上升到了社会性事件。 文章一经发现后，方平紧急翻出了孙阜的电话，打过去，关机。 由于江随禾身份的特殊性和复杂性，剧社和公司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谩骂与攻击。 小锅公司起步不久，极度依赖电商销售渠道，宣传重心也几乎全部押在互联网上。这次事故，无疑是对小锅品牌形象的一次重大打击。 驻留在公司的客服部门反馈说，客服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和敬剧社运营也发来消息，说账号收到了大量的谩骂私信和举报。 完蛋。 有被骂惨了的客服带着一腔怒火，建议找出那个爆出群聊截图的人。方平安抚了几句，心中却知道，这除了加深公司内部矛盾之外，毫无用处。 周一，公司上空好像笼罩了一层乌云。 观望的、焦虑的、看戏的、事不关已的、窃窃私语的…… 江随禾和宋洛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公司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 成年人，都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好奇。但是键盘上飞快跳跃的手指，出卖了他们其实并不如表面上那样云淡风轻。 即使知道了来上班将会面临什么，宋洛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本来以为，在这里可以和同事们好好相处的，明明都已经开了个好头。 虽然江随禾提出过，事情平息前，他可以不用来上班。但宋洛想，既然是两个人的事，断没有让江先生一个人面对的道理。 一整个星期，事情都没有过去。 或许是碎和这个身份本身，再加上同性恋和自残的标签太吸引眼球，整个事件的讨论度居高不下。 和敬剧社不停收到辱骂和举报，小锅客服部当然也一样。除此之外，小锅的电商平台还收到了大量的退货订单，做过宣传推广的网红明星纷纷解约，合作方也已知悉，观望着是否要解除合作关系。 江随禾已经连续三天在公司里没回家了，方平也失去了精致的心情，冒出了胡渣。 这个星期，陆陆续续有员工递了辞呈，江随禾什么都没说，直接结清工资放行。 为此，方平还跟他吵了一架，说现在正是危机时刻，怎么说放人就放人？ 江随禾像是累极了，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们已经没有订单了，不是吗？” 方平沉默了一会儿，摔门离开了办公室。 周末，江随禾准备好了宋洛的饭，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他躺在床上，觉得曾经让他如鱼得水的世界，突然变得那么陌生。 这种珍视的成就轰然倒塌的感觉，让他想起小时候，他费尽心力用积木搭的城堡，被母亲不小心推倒。 ——那种努力毁于一旦的撕痛感，让他如今想来仍觉得震颤。 城堡被毁后，母亲怎么道歉都哄不好，哪怕答应他帮他重新搭好也不行。他执拗地觉得，他的努力和希冀已经随着城堡的倒塌而被摧毁了，母亲补偿他搭的那个，已经不是自己的城堡了。 可是成年人的事，又哪里是搭城堡这么简单纯粹的呢？ 他想不明白。 不明白他明明还是他，为什么人们的态度转眼就变；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黑点；不明白就算这是黑点，可也不曾影响到小锅的口味和广播剧的品质，为什么这些也要一并受到牵连。 难道一个地方踏错了，其它地方的成绩也要被销抹？ 可是……在人生的试卷中，真的会有能考满分的优等生吗？ 宋洛也没什么心情吃饭，担心江随禾的状况，热了杯牛奶，打开江随禾的卧室门。 见宋洛进来，江随禾勉强扯出一个笑，“怎么了？” “喏。”宋洛把牛奶递给他，看着他喝了，把杯子放一边，冲他张开双臂，“可以撒娇哦。” 江随禾轻笑一声，起身抱住宋洛，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宋洛轻轻拍着他的背。江随禾有多么珍重自己的事业，宋洛心里清楚。公司是他一点一点做起来的，他喜爱公司的每一处细节，甚至连周边的大街小巷也都深深喜欢着。 他非常看重自己在意的东西，上次仅仅是宋洛的账号被人诋毁，他都很焦躁，更何况这次落在自己身上。 “小洛。” “嗯？” “艺术家的作品，应该为艺术家糟糕的人格，而受到唾弃吗？” 江随禾的声音闷闷的，气息喷洒在宋洛的锁骨上，有点痒。 “不应该。”宋洛回答。 “那是观众错了吧？” “观众没有错。” 江随禾身体一僵。 他的潜意识里，拒绝承认自己是错的。 从小到大倍受宠爱的江随禾，很少受到挫折。他认同自己，也认同自己所做的事，他可以接受自己失败，但是不能接受自己是错的。 ——既然观众没有错，那错的是自己吗？ “艺术家也没有错。”宋洛像是听到了江随禾心声似的，补上一句。 江随禾心神稳了稳，小声嘟囔，“观众怎么没有错……” “讨厌一个人有错吗？” “没有。” “因为讨厌一个人，不想让他的痕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有错吗？” “……没有。” “其实有些事情我很早就想明白了。”宋洛垂下目光，不知道这些话是对江随禾说还是对自己，“讨厌一个人是自由的，由讨厌而衍生出来的各种情绪，也是自由的。但被讨厌的人也不一定是错的，他可能只是……没做好。” 江随禾一怔。 艺术家没有错，他只是没做好。 就像小时候，城堡塌了，不是因为谁做错了，只是因为他没有把城堡照看好。他不知道自己的事会影响到自身以外的东西，就像小时候，没有预料到妈妈会不小心推倒城堡一样。 可是…… “可是艺术家的作品是无辜的……” “所以艺术家就更不能放弃他的作品了啊，不然艺术品就太可怜了。失败了就失败了，总归是救过，也算无愧于心。” 仿佛有一股清风拂过心畔，吹散那里围绕着的沉闷的雾气。 城堡被毁了好像也没关系。 如果他有能力把它重新搭起来，那就去做；如果失败了，那就是努力后的作品，是艺术家的艺术品。 没有一个艺术家，会放弃自己的艺术品。 江随禾收紧双臂，紧紧把宋洛拥在怀里。他感谢宋洛没有直言说一些大道理，单刀直入地定义就是自己错了，接着发号施令，告诉自己应该调整步态，去做真正正确的事。 宋洛保护了自己对自身的认同感。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真的认定坚信了二十五年的自己是错的，那么他的世界观将会受到怎样的动荡，他又是否能在这样的动荡中，找到真正的“正确”呢？ “我爱你。” 这三个字，江随禾说得像一句座右铭。 某出租房内，孙阜昏昏沉沉地醒来。他看了看表，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 客厅的灯亮着，应该是他来了。 穿上拖鞋，走出卧室门，果然，那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专心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 孙阜没什么精神，懒得张口，蹭着走到他身边，看他正在写什么。谁知自己一凑近，他便警觉地收起电脑。 “精神好些了吗？”他关切地问。 “中午吃过药，就那样吧。”孙阜强撑着精神调侃，“是我不能看的东西吗？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他好像对这话很介意似的，“不是！”说完，又纠结地咬着嘴唇，“我对你没有秘密的，我只是怕你不开心……” “神神秘秘的，是有女朋友了吗？” 听了这话，他的眼神暗了暗，没说话，只把电脑给孙阜看。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只有“江随禾”三个字异常清晰而刺眼。心脏一瞬间将滚了针板一样，疼到窒息。 孙阜强忍着，把文章看完。 割腕、抑郁，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甚至不用看作者落款，孙阜就知道这出自谁人之手。 “这是你写的？” “是！”他面色涨红，“那个人渣这么对你，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删了。” “为什么！”他双目充血，“你还在乎他？” 孙阜倚靠在沙发上，合上眼，“不是，我只是想放过自己。” 那篇引起广泛争论的《血泪痛斥人渣江随禾：搭上我朋友的半条命还不够？》文章，突然被删除，又引起一波舆论躁动。 网友纷纷猜测，是否是资本出手，想要压下事件，于是引发了又一波舆论热潮。 一条评论被顶上热门： ［那位小三郑沫沫，真应该感谢碎和救她于水火～］ 这条评论，正好被坐在某高级公寓落地窗前的郑沫沫看到。 她所在的房间很大，却十分空旷。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部手机，一台电脑，还有隔壁房间的一张床之外，再无它物。 叹息一声放下手机，她用她涂了红指甲油的手指优雅地拨了拨自己漂亮的长卷发，看看电脑屏幕里显示的空空如也的邮箱，苦笑一声。 “救什么啊？不还是没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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