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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咔嚓咔嚓连吃了几块：“好吃诶！你手好巧。” “你喜欢蔓越莓吗？我下次多烤几个口味。” “喜欢！” 段宏翻白眼：“别给他吃。这小子山猪吃不了细糠。” 许言说不过他，搂着肖筱蹭，还埋在他脖子里吸，凑到他耳边说：“段宏这种货色真配不上你，趁早把他踹了。我给你介绍一箩筐高富帅，一个星期天天不重样。” 段宏肺都要气炸了，正想下去逮人，就看见从对面车上下来一个人，行，能收拾他的人来了。 “叩叩。”许言闻声转头，萧凌拿着他最爱吃的芒果三明治和拿铁，示意他下去。 许言气炸了想去掐段宏：“是不是你通风报信！” 肖筱吓得赶紧抱住他。萧凌直接把车门拉开了。俩人大眼瞪小眼，许言挫败地下车。萧凌给段宏使了个眼色，段宏一脚油门，开到停车场，正好还有点时间可以和老婆亲热亲热。 萧凌带他坐到车上：“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 许言捧着拿铁嘬了一口：“有点睡不着，醒了就过来了。” “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啊。” “那昨晚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今早还自己走了。” “嗯……我没看手机。” “你游戏在线。” “小言，我希望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能彼此坦诚。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你感到尴尬，这没必要，我们不是从小玩到大吗，只是闹着玩而已，不是吗。” 许言摩擦了一下背身：“可是我们已经长大了，很多玩笑小时候开没什么，现在做就……嗯……总之很奇怪。没有兄弟会像我们这么亲密。” “所以你是想和我绝交吗？” 许言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可你现在就是这个意思。” 许言纳闷，有这么严重吗。 “你知道真正的兄弟怎么相处的吗。” 许言摇头。 “那你怎么确定我们的相处方式不对呢。” 许言点头，好像也是。 萧凌试探地问：“所以不要躲着我好吗。我们还是像原来一样相处。可以吗。” 许言挠头：“我还是觉得不太对。” 萧凌敲他的脑袋：“那你现在想的通吗？” 许言抱头：“想不通。” “那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哦哦。” 萧凌把三明治打开，许言拿过来就是一大口。“是城东那家很难排的老字号！我上个星期还说，想找个机会去吃呢。” “想着你爱吃，顺路去买的。” 许言突然正色：“凌哥，谢谢你。” 萧凌愣了，随即笑道：“小言，你开心就好。” 许言坐在车上好一会儿，才等来肖筱，招呼着在他身边坐下。 “你怎么来这么晚啊，都快发车了。我给你发了好几条消息都不回。” 肖筱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 “咦，你怎么脸这么红？” 肖筱把自己拢在衣服里，闷闷地说：“车里太热了。” “还好啊，挺舒服的。”许言左瞧瞧右看看总算给他瞧出了端倪，脖子后面有一枚淡淡的吻痕。 许言探头：“肖肖，那事儿舒服吗？” 肖筱把脖子捂住：“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你上次给我的那本书，形体透视人物表现都很好。但我看不太懂。下面那个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许言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吗？” 肖筱捂住他的嘴：“车上好多人呢。” 许言把手拿下来，四处张望，社长正领着大家唱歌，高涨的热情快要把车顶掀翻了。 他缩回来：“没人听见。”又去扯肖筱的胳膊，“说嘛，快说。” 肖筱反客为主：“怎么你有喜欢的人了？居然还想干坏事。”掏出手机，“我要找萧凌告状。” 许言打掉他的手机：“不许！你怎么回事啊，小学生才告状，幼稚。” 许言缩回来，心扑通扑通地跳。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就算说了萧凌也不一定会信啊。 许言吐槽：“你们夫妻俩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肖筱拍拍他的脑袋：“不生气了哦。” 今天起得太早，车子又晃，许言哈欠连天，拽过肖筱的胳膊抱着，脑袋靠着他的肩窝。 “罚你给我当枕头，哼哼。” 肖筱把他的衣服拉过来怕他冷着。 酒店在山底下，两个人一间房，自行分组。许言和肖筱办完入住，拉着人往房间走。“听说这里有温泉，休息一下，我们去泡泡吧。” 走到拐角处听到走廊有人小声议论--一个爆炸头一个板寸。 “肖筱看着老实清秀，可真有本事啊。先是勾引段公子，现在又天天跟在许言后面当狗腿子。” “你可别羡慕，一般人可做不到他这样。” “呵，还真是。我一哥们儿，说他高中就那狐媚样儿了。他不还有一哥吗，天天在外面外面赌博。他哥还不上钱，债主找到家里去，瞧他那狐媚样儿能忍得住不下手。” “你别说，他平时那清高的样子，我还真有点好奇什么滋味。” 肖筱一直拦着许言不让他出去，听到这句实在是忍无可忍，甩开膀子，就冲上去压在男生身上打。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找人把你这破嘴缝上。” 另一个人想上去帮忙，刚动手想拽走许言。肖筱眼睛一眯笑道：“你敢动他试试。” “不、不敢。” 许言打红了眼，招招都往对方痛处踢，又不要命。打的人毫无还手之力，嗷嗷直叫。 肖筱撇了一眼走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别打了，等会儿社长来了。” “我怕他！” “为这种人挨处分不值当。” 许言气不过，又补了一脚：“还不快滚。” 肖筱牵着他回房，把落在走廊的行李，一个个挪进来。许言还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怒其不争：“他们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 肖筱耸了耸肩：“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没必要在意无关紧要的人。” “万一他们到处说呢。假的都能传成真的。” “我现在去解释有什么用呢，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无论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许言抱着手臂：“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把他们打了，以他们的脾气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后面几天肯定不老实，给我逮到机会一定好好整他们。” 肖筱感动地抱住他：“小言，不要生气了。我在那种家庭长大，比这难听的话我都听过。我还是长成了还不错的样子，就说明他们的话对我根本造成不了伤害。狗咬了我一口，难不成我还要咬他一口？我不是不生气，我是不在意。” 许言表面答应，心里则在盘算，怎么讨回公道。
第6章 滑雪场挑事 第二天一早，换好冲锋衣，拿好装备，整装待发去山顶滑雪。 一群人抱着单板，进到滑雪场。社长在前面介绍流程：“雪场分为低级、中级和高级三种坡度，大家根据自己的能力挑选合适的坡度。没有滑雪经验的，建议从低级开始。有经验的同学，可以帮助一下其他同学。先自行练习，然后再小小的进行一场友谊赛。中午十二点集合，我们简单聚一下餐。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大家普遍没有经验玩得双板，许言本来想玩单板但听肖筱没玩过，也选得双板。考虑到肖筱是第一次，准备先试试初级。 许言扶着肖筱指导他：“右脚抬起来，先卡前部固定器，再压住后面，用力踩。” 肖筱稳稳地站在上面，俩人并肩，走到起点。 许言在一旁叮嘱：“双脚与肩同宽，微微弯曲双腿，脚尖稍微内扣，身体重心向前，出发时双手手柄同时发力。左转弯时,右腿和右脚踝略弯曲,将重心放在右脚。反之同理。” 肖筱跟着做，许言鼓励道：“做得很好！我先滑下去，你看看。” “嗯嗯。” 许言嗖地一下就飞出去，他穿着白色的冲锋衣，四周白茫茫一片，他像翱翔在天空的白鸟，自由又洒脱。 坡道的中央，昨天走廊的爆炸头，摔了一个狗吃屎。许言眼睛一眯，坏笑着，双臂用力撑地疾驰而去，在迎面撞上的一瞬间，压住右脚，疾速左转。爆炸头后知后觉地破口大骂：“许言，你丫没长眼睛啊！” 许言回头挑衅地说：“故意的，怎样。” 爆炸头气得拿手杖砸他，人没砸到，反而因为没了手杖，半天站不起来。 许言到了终点，冲肖筱挥手。肖筱应声，一溜烟冲下来，十分顺畅，到许言面前的时候，两人热情地击掌。 “太刺激了！好好玩！我们上去接着玩。”拉着许言就往传送带走。 寸头鄙视地说：“呵，自己会滑，也没说教教别人，只知道自己玩。” “没道德别绑架，我爱教不教。你在这儿阴阳怪气，还不如去捞捞你大哥。” 肖筱：“小言，我们去玩，别和这种垃圾浪费时间。” “肖肖，你好会形容！” 俩人玩了一阵儿，许言见肖筱滑得不错了主动提出给他拍个视频记录一下。转手就把视频加密发给段宏。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段宏的不耐烦：干嘛，你又发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设个破密码。 言：两千解锁肖肖精彩滑雪视频。 微信转账两千。 段：快点！磨磨唧唧的。 言：若干肖肖美照，不要9999，只要8888即可拥有！ 微信转账八千八十八。 段宏把照片和视频收藏保存，转头聊天记录甩给萧凌。 萧：？ 段：你平时穷到他了？ 支付宝到账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许言纳闷，萧凌转我钱干什么。 萧：下次缺钱花，找我要。 言：我不缺啊。 萧：那你找段宏要钱干嘛。 言：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要呢。生财有道，我这叫合理利用资源。 萧：下次找我赚。 言：赚你的钱不叫赚，赚别人的钱才是赚啊。 萧凌打字的手顿了一下：嗯，下次多赚点。段宏有钱。 许言发送图片，兔兔达成共识GIF. 肖筱滑下来，靠着许言坐下：“好累啊，玩得时候不觉得，一坐下来感觉身上都要散架了。” 许言拿着手机把刚刚拍的视频给他看：“你看！你滑下来的时候，超美的！很少有初学者能滑得这么流畅的。” 肖筱脸红：“小言，你说得太夸张了。” “没有夸张。你真的超漂亮的！我回去就要以你为原型创作一幅画。”然后高价卖给段宏，许言想想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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