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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缩着脖子，想从他身上滑走，再不逃走，事情就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萧凌掐着他的腰，把他提上来，让他高出自己一截。萧凌地气息划过他的额头，眉毛，停留在鼻尖，试探地落下一吻。回应他的是许言地轻颤，许言攥紧他的衣领。许言的四肢早已不听使唤，不管如何命令它们将萧凌推开都使不上力气。萧凌地目光终于落到了，泛着微光，粉嘟嘟的唇瓣上。他凑过去，就要一亲芳泽。许言闭上眼睛，不敢呼吸，快要昏厥。 车载蓝牙响起巨响，段宏的电话打来了。萧凌手一松，许言连忙缩回来，想逃到后座，被萧凌一把抓回来抱在怀里。咬牙切齿地说：“段宏你要是没事找事，你就死定了。” 段宏听他嗓音沙哑，乐道：“嘿！打扰你好事了？和那个小帅哥在一起呢。” 许言一听，拧了萧凌胸口一把。萧凌安抚地摸摸他的背：“别听他胡说，没有别人。” 段宏看热闹不嫌事大：“许言，你别被他骗了，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萧凌忍无可忍：“有屁快放。” “现在知道急了？我还以为你真临危不乱呢。是这样的，新闻事件的主使我找到了。明天一早给你把资料给你送过来。” “谢了。”不等段宏回答就把电话挂了。怀里的小孩早已酣睡，鼻翼微动。 萧凌顽劣地捏住他的鼻子，许言皱着眉头，晃走魔爪。萧凌伸出手爱怜地蹭着他的脸庞：“小狗，晚安。” 萧凌望着窗外的夜色，突然想起好像从很小的时候起，看起来是他在保护许言，但许言也一直用着他的方式守护他。笨拙又真诚。他总是一回头，就看到有个小孩傻兮兮地站在路灯下等他回家。而他在别人面前伪装地铠甲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在他面前卸下伪装。
第20章 一波又起 新闻每天都在播报，微博上的舆论愈演愈烈。人们从事件本身，引申到资本家无法和共情社畜，只一味的压榨员工，获取最大的收益。又说到，群众最终会被资本打败，他背后所牵扯的利益关系，哪怕群众再愤懑，都捅不上天。等到舆论过去的那天，资本又可以继续收割群众手里的九牛一毛。负面消息越来越多，萧氏公关部的消息已经被打爆了。人们关注受害者及其亲属的后续生活，纷纷跑到官微下面引流，谩骂。墙倒众人推，一时间好不热闹，有的自称曾是萧氏的员工因不满其霸王条款辞职，还有的自称是萧氏的合作方指责其建筑一直存在安全隐患。一番不知真真假假的揭秘，让事件又推向高潮。 董事会对萧凌的处事方式积怨已久，有些资历深的甚至想把他拉下马。谁都不愿让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压自己一头。 会议室里一群自负的老头七嘴八舌，萧凌漠视着一切，时不时喝一口助理送来的咖啡。 “萧副总，你再不采取措施，损失的不仅是个人的利益，也是大家的。萧氏集团能走到今天，我们在座得每一个都有份。”地中海老头拿腔拿调地说。 “咳，各位我陪着老萧总打下了萧氏的江山，容我说多句嘴。萧副总怎么说也才刚入社会，遇事容易难免小孩子心性。既然他迟迟无法决断，我看由我代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秘书小潘在一旁介绍道：“徐总，曾和老萧总共事。有些本事，主持过一些大项目，但风评不好，其背后关系错综复杂。” 人多的地方就会拉帮结派，人们会挑选他们看好的一方作为自己的阵营，必要的时候团结一致获得共同的利益。徐总一党的马上附和支持徐总决断。 萧凌知道自己上任的事颇有微词，“不经意间”他也听到过不少。无非就是觉得他年纪轻难挑大任。他修长的手指解开袖口，低沉地说：“晚辈初出茅庐，就不劳徐总费心。我自有安排，如果处理不得当，到时候再分辩也不迟。” 徐总摇头：“年轻人就是不经说，我当年要是有你这个魄力，也不至于才到现在这个位子。” 地中海摸着自己的头道：“要我说在座的资历都比你深，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叔叔们都能帮一帮。你这样不吭声，我们心里也没底。” 小潘介绍到：“刘总是徐总一手提拔上来的，能力不足，还脾气差。” 萧凌双手交叉撑在桌上，面上挂着笑，声音冷得掉冰碴：“在外自然与您叔侄相称，在内难不成也要叫您一声叔？” 地中海被眼神震慑地缩了缩脖子，假装咳嗽两声。徐总冷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副总，我们也不是为难你。要是你拿不定主意，不如听老朽一言？”见萧凌没有打断的意图，继续道，“与其拖着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把脏水泼到工人身上。是他们欺上瞒下，最多我们只落个看管不严的话柄。再出个声明，表达态度。我想老城区的竞标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还能顺势为我们宣传。” 萧凌冷笑：“晚辈虚心请教一下，在座各位真的是救萧氏于水火的吗？” 地中海叹气：“贤侄，你这说得什么话，我们自然是为了萧氏。” 萧凌站起身欲走：“徐总的方案恕在下不能苟同，萧氏自成立起堂堂正正，不能让它的声誉毁于一旦。错就是错，白纸覆盖黑纸，我不会做。” 他撂下一室人走出去，沉着地赶去下一个会议：“帮我看一下后面的行程安排” 小潘翻看行程：“项目部那边的会议六点左右结束。晚上还有一个晚宴要参加。” 萧凌揉揉眉心：“小言，又该生气了。说好了要带小咪去宠物医院的。” 小潘卸下了职业女性的专业，看萧凌说起许言变得柔和的眼神，浅磕了一下：“小少爷会理解的。等忙完这段时间，就能多陪陪小少爷了。” 萧凌淡笑着说：“很明显吗？” 小潘心照不宣：“您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小少爷的偏爱，除了小少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萧凌低头看了眼手机弹出的特别关心。 【萧凌！你又爽约，我要离家出走。】 【好哦，连我消息都不回了。我去找肖筱私奔，急死你们。】 【小咪又再闹了，你再不回来带他去宠物医院，它就变成小疯猫了。】 【我要刷爆你的卡，哼哼，谁让你惹我不高兴。】 紧跟着的是几条短信提示，银行卡缴费记录。一个比一个贵，不知道小家伙又买了什么。他打了电话要家里的司机去接，帮忙拎着点东西。又挨个恢复小家伙的消息。 【段宏是IT男，你们逃到哪儿都能被找到，乖。】 【刚刚在开会，手机在秘书那里。】 【明天带小咪去宠物医院怎么样？】 【随便刷。】 萧凌勾起唇角，他都能想象到许言打字的时候，气得像个小河豚的样子，一戳一个鼓包。 到达项目部，大家正襟危坐，萧凌把手机给小潘，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或许他已经在懂了。” 项目部的人一半都是年轻人，萧凌想做出突破就不能固守成封，新鲜血液的加入很有必要。一群人都是萧凌带出来的，都想做出点成绩扬名。公司内部就这么大，他们也听到一些风声。 “萧总，我们相信你的决断。” “对，没错。我们永远拥护你。” “萧总，我看那群老东西就是倚老卖老。害怕别人挑战他们的权威。” 萧凌边整理西装边坐下：“好了，别说气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组织。” 众人恢复正色，一派商业精英的做派，汇报工作进度。 “在您提出意见后，这是我们修订后的设计方案。回型的设计，外观仍保留现代化。既保留能和周围建筑融合，又能宣扬传统文化。” 萧凌一针见血的指出：“方案很好，但排水问题你们考虑过吗。直接效仿古人做法，挖沟渠的方式并不适用。如果把顶封住，建筑特色也会大打折扣。” “这个我们考虑过，只需把回型商场用特殊材质的玻璃封闭，不封顶。把中间空出来，单独做排水。” “那中间的部分就这么浪费掉？在我想你们还需要多考虑建筑的适用性和安全性。” 一场会下来，众人都筋疲力竭，萧凌还坐得笔直，交代了后续工作回到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的门，小咪慢悠悠地走着猫步在里面散步。萧凌让小潘把文件放下出去，捞起小咪捏它的猫耳：“你怎么在这儿？你主人呢？” 小咪被他摸闹了：“喵嗷—”臭两脚兽放开我，把我的毛都弄乱了。 萧凌摆弄着它身上穿得毛茸茸马甲，淡蓝色的，印着猫爪，连着毛兜，下面坠着两个小毛球。他恶劣地把毛兜给他扣上，还顺手把绳子系上：“谁给你穿得，一只小黑猫穿这么亮，真显黑。” 许言端着果茶进来：“坏蛋，放开那只小猫！” 小咪听到声音更加卖力地折腾，一掌拍在萧凌的脸上。刚剪过的指甲干干净净，软软的粉色肉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小咪窜到许言脚边绕来绕去。 萧凌抬手看表，晚宴八点才开始，中间的时间正好可以吃顿饭：“什么时候来的？快到晚饭时间了，不知道小少爷能否赏脸一道用餐？” 许言把果茶随手递给他，抱起小咪，呼噜它的肚子，小咪惬意地哼唧像一只穿着黑色毛衣的小猪。 萧凌拿过果茶喝了一口，果子的酸甜，浓厚的蜂蜜冲淡了果皮的涩味：“太甜了，少加点蜂蜜。不怕去牙科了？” 许言抱着小咪往门口走：“本来就不是给你的，这么多事儿。”他玩着小咪的爪子，“我们不理他，把他赶出家门你觉得怎么样。以后整个山头都是我们的天下了。” 萧凌套上大衣，跟在后面，拨弄许言的刘海：“本来就是你们的山头。” 晚宴设在丽华酒店，邀请了商家各大名流。不乏萧氏的对家，有专程来看笑话的，有背后窃窃私语的。当一个人陷入困境，人们大多不会施以援手，而是再补上一脚，看他泥足深陷。再高高在上对他所作所为评头论足，好像换个人这件事就能完美无缺一样。 他们穿着华服端着高脚杯，以为自己真成了救世主。 段宏和萧凌一起到，肖筱挽着段宏的胳膊入场。 “段家公子还和萧凌一路呢，也不怕被拖下水。” “早晚的事儿，涉及到利益，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不补刀都算他任意。” “看来年轻人还是不抗事，萧氏离了老萧总还是不行啊。挺好，竞标对手又少一个。” 眼尖的说：“少说两句，还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一行人也不在意别人的探究的目光，各自端了杯酒。段宏换走肖筱手里的鸡尾酒，递给他一杯果汁：“小孩子别喝这种浓度高的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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