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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筱看他打包了五六盒实在忍不住：“额，我觉得萧哥吃这么多大补的，才受不住吧。” 许言纳闷：“会吗？那我再夹点素什锦吧。” 段宏分了一块不肥不瘦的猪蹄放到他的碗里：“别管他，他缺心眼。” 许言嗤之以鼻：“哟，是肖肖没给你送工作餐嫉妒了吧。” 段宏脾气一上来，就想揍人。“我能让我老婆这么辛苦？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来给我当保姆的。” 许言摊手：“狗急跳墙。” “你小子别以为萧凌不在我就不敢揍你。” 许言故意把头伸过去，怎样？你来啊。 肖筱见势头不对，赶紧把人拉下来安抚：“我看刚刚那个东坡肉你吃了不少，做起来也不难。明天中午你别让助理叫餐了，我给你送。” 段宏一下就熄火了：“你别做了，来回跑怪累的。”心里想得是，得想个办法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老婆给我送饭了。 许言吃了几口，拎着饭盒就走了，压根没想着结账。后来段宏知道了，又是一阵跳脚。 许言提前给助理和秘书都订了甜点，整个办公室气氛十分欢乐。 秘书探头：“言少，你要不进去救救小刘姐吧，她都进去半天了。再不救人都要被骂傻了。” 许言疑惑：“萧凌不凶啊。” 秘书指点发誓：“我可不敢胡说，他可能只是对你脾气好。” 许言依言探头探脑地轻轻打开办公室的门，小刘正低着头，好像腿还在抖？萧凌坐在老板椅上，手抵着额头：“所以你们几个月就交出这种方案？就凭这个能和别的公司比吗。”办公室明明开着灯，但看起来黑压压一片。萧凌的声音砸下来，让办公室更加寂静了。萧凌深吸一口气：“他们都不敢来交方案，所以推你一个小实习生来？” 小刘磕磕绊绊：“不、不是。” 萧凌摸了下面，尽量不让自己表情太难看。项目是一群人在做，责任怎么都不应该让她一个女生来担。“叫你主管上来回话。就说他是不是想倚老卖老，不肯屈尊，才让你一个实习生糊弄我。” 小刘被吓得连连点头，出门的时候看到在门口的人。许言向她指指办公桌上的点心，示意她去吃。小刘双手合十表达感谢。 萧凌看着项目方案眉头不展，摸着眉心。前期投入过大，回收期慢。项目也明显没有创新，仍然延续了老一套。建筑循规蹈矩，不构成地标条件。倒是勉强能和周围的环境相融合，但是融合并不突出，没有自己的个性也成问题。 许言静悄悄地靠近来，轻轻地把饭盒放到茶几上，准备溜出去，免得引火上身。 “小言。” “嗷？”许言蹑手蹑脚地准备出去。 萧凌淡笑着看他，走过来。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今天怎么想着来找我了。” 许言笑嘻嘻，一副果然还是我聪明的表情：“你身体不好就不能好好赚钱，你赚不到钱，我的限量款就没有了。” 许言蹲到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档，把饭盒打开：“我妈说，你最近太忙了。要多吃点东西补补。刚我们去吃饭就给你打包了一份。这些不是吃剩下的，是我提前给你留的。” 萧凌看着营养丰富的盒饭：“小言，你确定要给我吃吗。” 许言把筷子拿出来，又摆出勺子：“是啊，味道挺好的。是我们常吃的那家。”他把汤盛到小碗里，搅和搅和，“这汤是我特意让他们多炖了会儿，走的时候才拿。” 萧凌往保温桶里看，好像是牛鞭还有一些药材。在许言期许地目光下，喝了一碗。味道浓郁，淡淡的药材味儿也不冲。 许言把碗接过来：“怎么样？” 萧凌点头：“好喝。” 许言又添了一碗在旁边晾着：“那吃完饭再喝点，免得吃不下饭。” 萧凌吃了几口，注意到许言还蹲在地上，才恍然大悟：“你去拆石膏怎么没让我陪你？” 许言叉腰：“吼！你现在才注意到呢，我明明周末就和你说过，周三预约了医生。” “你坐下！刚拆石膏就蹦蹦跳跳的，小心又伤着了。” 许言唯唯诺诺地坐下，翘着脚左右摇摆：“不会啦，医生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常生活没问题。” “你自己一个人去的？” “叫了肖筱他们。” “应该我陪你去的。” 许言摆摆手：“没事，我知道你忙。你快别说话了，先吃饭。” 许言点的菜多荤腥，但厨师手艺好，吃着不油腻，还配了素什锦，很合萧凌的口味。虽然俩人最近一直住在一起，但很少碰到，萧凌总是早出晚归，许言经常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自己就在主卧的大床了。难得俩人碰上，许言开始喋喋不休：“小咪最近长胖了，我准备叫它猪咪，再吃下去我就要抱不起了。”想了想又说：“上星期它还把你买的那对杯子打破了一只，我又去买了一只新的回来。它还总喜欢偷偷摸摸把手探进我的杯子里，让我喝一嘴毛。我怀疑它给我下毒了，不然它这么讨厌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它可爱。” 萧凌吃完饭，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回他：“小咪还小是会比较调皮。” 许言摇头：“但是学姐家的猫就很温顺，上次学姐来家里玩，把它的猫带来了。小咪总是故意去招惹别人，结果被追得到处跑。” 萧凌认地思考了下：“可能小咪只是想和它交朋友。” “那你要告诉小咪，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好，我今天回家就告诉它。” 许言叹气：“不过等你回家，小咪可能已经睡了。” 萧凌拉过许言的手握着：“小言，对不起。最近都没有时间陪你。” “没事啊，我自己也有很多事可以做。而且我们已经开始排元旦晚会的节目。你到时候能来吗。” 看着许言期待的眼神，萧凌为难地说：“元旦我可能需要主持公司的晚会，对不起，小言。” 许言泄气，又重新振作起来：“没关系，我让段宏拍了，到时候发给你。” 萧凌还想说什么，结果许言被言妈一个电话叫走了，问什么事也不说。 回家的时候，言妈悠哉悠哉地打理自己心爱的花园。 “妈！” 言妈的声音从梅花后面传出来：“这儿呢。”走过去拧着许言的耳朵往屋里走，“怎么我不完成你交代的事，你就不打算回来了？” 许言谄媚一笑：“妈、妈！怎么可能，我可想你了。先把手松松，疼。” 言妈摸了一把他的耳朵，红都没红，根本没使劲：“行了，屋里说。” 许言去厨房沏了一壶果茶，配了些吴姨现烤的小饼干。“妈，你联系上人了吗。” 言妈慢悠悠品了一口茶：“没有。” 许言急哄哄地就想走：“早说啊，凌哥那边急着呢。” “诶，骗你的。小屁孩儿禁不住逗。” 许言又马上坐下，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有个姐妹认识林总的夫人，我约了她改天来家里聚聚。 许言咽下饼干：“听说林主任怕老婆，等来了多套套近乎，拉拢拉拢。她吹吹枕边风，这单生意说不定就成了。” “这种套路他们两口子见得多了，她愿意来也不一定会答应。但不管这单生意谈不谈得成，总得多来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合作。” “是，时间定好了告诉我。回来帮帮你。” 言妈一脸不信：“帮我还是帮萧凌？你怎么突然对萧凌的事这么上心。” 许言不自在地挠挠头：“我好像知道萧凌的心意了，但我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心意。不过如果我真的要和谁在一起的话，好像也不可能是别人。”想了想又补充道，“萧凌叫我不要躲他，但他对我这么好，我不能一味地索取。” “可是，宝贝。任何一个喜欢你的人都会对你好，这是你应得的。如果他给你什么，你就给他同等的，这是买卖。” “但爱是会被消耗的，爱是需要回应的。” 言妈揶揄地看他：“萧凌和你正式表白了吗，就爱来爱去的？” 许言唰地一下脸通红，跑回自己的房间。 言妈不忘补刀：“今天还回去吗？感觉你都快把萧凌那儿当成自己的家了。” “妈！”
第15章 暖心 萧凌挑了一处僻静的小庭院，背后是一小片竹林，侧面是从山顶引下来，潺潺的泉水。服务员把山泉水倒进壶里加热，萧凌就招呼他下去了。林主任坐在他对面，简单的问好之后，俩人并不急着交谈。萧凌右手握柄，左手扶壶身，壶嘴对着茶杯边缘沿路倒水。把烫壶的废水，倒出。用镊子取出一小饼茶叶，投入壶中，再次注入热水。伴着鸟鸣稍许，萧凌被空气中飘散着雾气环绕，把泡好的茶水倒入公道杯中，再从公道杯中分别倒入品茗杯至七分满。最后把茶杯放入小托盘里，送到林总面前，邀请他品茶。 林主任品了一口：“不错，好茶。没想到你还会这手艺。” 萧凌端起茶杯凑在鼻尖闻了闻：“家里长辈喜欢品茶，跟着耳濡目染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浮躁的很，像你这样的确实难得。” 萧凌不紧不慢地介绍道：“这家茶点也很有名，师傅的手艺是祖传的，说是上贡的手艺。您尝尝。” 林主任拿了一小块，酥皮层层叠叠，一口咬下去酥得掉渣：“却是爽口。配这茶刚好。” 客套话也说了一轮了，萧凌开门见山：“旧城区那块地，您有何见解。” 林主任嗤笑一声：“才说你沉得住气，现在就憋不住了？” 萧凌品了口茶：“我要是真沉不住气，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拿到消息。” “小萧，今天是看我夫人的面子，但不代表我就会答应你。你知道的在我们这个位置，为人民谋幸福，每一步都要万分小心。你随便漏的点油水，够下面的人吃一辈子了，越是这样越要谨言慎行。不论是为了人民，还是为了家里我都不会去做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 “林主任，言重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对我们公司的方案有足够的信心。结果肯定远超预期。” “不必和我说，这次公开竞标，大家各凭本事。这个项目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萧凌又给他添了一杯茶：“但您知道的，肯定不少。我不叫您做为难的事，只需要透露一点项目负责人们对各公司各持什么态度。” 林主任切了切茶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招你用得熟练。” “没有林主任见多识广，雕虫小技，一眼就看穿了。”又补充，“我要是有这本事，那通电话，就能把您钓出来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林主任淡笑：“看来正事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如聊点别的？你猜为什么你屡次约我不见，这次反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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