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揭开蛊,里面四个骰子,分别是一、三、四、五。 邰砾:“错了。” 江少观挑眉:“再来。” 轮到他掷骰子,他手上的速度很快,暗中在控制骰子的旋转角度。 邰砾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开口却是一猜一个准。 早年邰家开有赌场,邰老爷子在世时,就喜欢带他去见识。这些东西看多了摸多了,自然也就琢磨出门道了。 “还玩吗?” “玩。” 江少观连输三局,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怎么也算玩骰子的高手,平常很难遇到对手,哪怕是对上邰砾,也不该输得如此惨烈。 “你出千。” 邰砾问:“有证据吗?” 灯光随着音乐而变幻,从上而下倾洒,照亮邰砾的脸颊。那张脸英俊大气,微微抬着下巴,高傲到不可一世。 江少观小腹一紧,性冲动来得莫名其妙,没法解释。 他的目光像是要把邰砾扒光,邰砾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没有证据就愿赌服输。” “给老板打工,工资全部输给老板。”江少观收回视线,再看下去他觉得自己忍不住拉着邰砾提前离场,“邰总好算盘。” 邰砾:“是你提议的。” 江少观:“嗯,何秘书在的时候放水,何秘书一走,对我倒是毫不留情。” 这话说得有点酸,只不过被摇滚曲的高潮盖过。 邰砾没有听清,但也懒得追问,心安理得地收下江少观的转账。 江少观上身挺直,一条腿却提起,腿窝落在另一腿的膝关节上边,用跷二郎腿的姿势掩住双腿间的蠢蠢欲动。 别人用尽全力撩拨调情,他也可以无动于衷,邰砾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玩个骰子也能硬,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说】 作者很不幸地二阳了,存稿进度仍然缓慢TT
第10章 见不得人的关系 Aiden他们玩到了凌晨一点过才停歇,江少观订了附近的大酒店,和何秘书一起将一行醉酒的人挨个送到房间。 邰砾站在酒店外面透气,咬着烟提神。没过多久,何秘书出来了:“邰总。” 邰砾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往下说。 “安排妥当了。”何秘书汇报,“江总让我先走,说还有话和您说。” 邰砾回头,见江少观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只露出半张侧脸。 “嗯,你先回去,明天准点到公司。” 邰砾抬腿往里走:“什么事?把我秘书支走了,等会你送我回去?” “我喝酒了,你让我开车?”江少观嚼着刚从前台顺手拿的薄荷糖,喉结上下滑动。 邰砾:“你还怕交警?” 江少观抬眸:“我怕车祸。”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半分钟后,江少观再次开口,将方才沉默时间里勾起的记忆都抛到脑后:“我多开了间房,不回去了。” 邰砾猜到了,明知故问:“和我有关系吗?” 江少观压低了声音:“我今天无偿加班还输了钱,邰总不犒劳我一下?” 酒店时不时地仍有路过的客人,他俩个高长相优越,杵在大厅引人注目。 邰砾心下不满,不想和他在公众场合纠缠,摊开右手。 江少观一瞬间晃了神,差点想把手放上去牵着。 可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有多离谱。如果他这么做了,邰砾一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房卡。”邰砾说,“你在看什么?” 江少观把卡递给他:“看你手相。” 邰砾不太在意道:“你什么时候还开辟了这个业务。” 他们不是同时进房间的,邰砾上楼后,江少观过了十几分钟才去按门铃。 他去便利店买了盒烟,以及两盒套。酒店里的避孕可能没有他能用的尺寸。 听到门铃响,邰砾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一股热气,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发尾的水珠还在往下坠,落到肩颈处,顺着皮肤肌理隐入被浴巾遮住的地方。 浴巾裹在腰间,只掖进去一个角,松松垮垮的,可以窥见性感的人鱼线。 江少观关了门,在邰砾转身时,手贱地去拽浴巾角,整条浴巾“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没等邰砾发火,他的手掌就贴上了紧实的臀部,严丝合缝,另一只手搂住腰,从后面抱住他:“帮你吹头发?” 邰砾的腰很敏感,耳朵也敏感。所以江少观用这种姿势说话时,他需要很强的自制力才能防止身体颤抖。 江少观深知他这一点,唇瓣往他耳朵靠得更近了些,几乎快要亲上他的耳垂,下一秒侧过头,吻落在修长的脖颈,牙齿没入肌肤留下齿印。 “你有什么不敢的。”邰砾“嘶”了一声,右手抓住江少观的头发,拽着他抬起头来。 烟、酒和荷尔蒙的味道在房间内混杂在一块,邰砾的后背抵着江少观的胸膛,能感觉到他肌肤的热度。 Alpha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一阵热流涌动。 江少观再次凑过去,恰好邰砾转过头,两人的鼻子差点撞上。 江少观笑了笑,堵住邰砾的唇,灵活地撬开牙齿。邰砾扣住江少观的后脑勺,想要掌握主动权,引导着这个吻由浅变深。 接吻也像较劲,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他们一边啃咬着对方的唇,一边朝里走,跌落到那张大床上。 邰砾扒拉江少观的衣服,扯起来的衣领皱成一团,两颗纽扣崩开落在地上,弹了几下掉进床底。 两人都起了反应,在对方身上继续点火,江少观拆避孕套的动作粗暴,全凭蛮力,他把套塞到邰砾手心,又攥着邰砾的手往下探…… 好热…… 分不清是没擦干的水珠还是流下的汗,邰砾身体忍不住微微弓着,抬头时正好对上江少观胸前纹身,老鹰眼神犀利,太具有攻击性,让他心口一悸。 “换个姿势。”他说。 “还没开始叫,声音怎么就哑了。”江少观膝盖挤进他的双腿之间,拒绝道,“不行,你得看着我。” …… 窗外是城市看不清几颗星星的夜空,只有江边高楼的LED灯仍然亮着。也许酒吧夜店还在热闹,但在这充满着信息素的房间里,就好像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管时间的流逝,只想抓住一瞬的快感。 一通折腾后,邰砾浑身湿漉漉的,额前的碎发凌乱,躺在床上喘气。 江少观餍足地舔了舔唇:“再来一次?” 一盒避孕套都还没用完。 邰砾伸手拿过被枕头压住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还能睡四个半小时。” “明天有事?” 邰砾:“上次给你提过的收购案,那边同意签协议了。” 江少观的目光捕捉邰砾眼下淡淡的青色,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没资格,硬生生止住了。 这张床被搞得乱七八糟的,谁也懒得收拾。好在江少观订的是套房,两室一厅,他们洗完澡后,又转向另一间房。 发泄完之后,总是容易疲惫,邰砾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邰砾被闹钟叫醒,起来身体有几个部位酸痛,精神却格外地爽朗。 江少观也醒了,邰砾在卫生间洗漱时,他就站在床边换衣服。 昨日的衣服皱巴巴的,他简单地抖了抖,无法将布料抚平。 邰砾的衣服倒还好,没有遭到摧残,但他穿的时候,受到主观意识的影响,总觉得衣服上沾染了情欲的味道,神情有些嫌弃。 江少观见他拧着眉,还低头闻了闻,觉得有些好笑。 也真笑出声了。 邰砾:“做什么美梦了?” 江少观总不能实话实说,胡扯道:“升职加薪?” 邰砾:“你还要怎么升职,把我从位置上赶下去?” 江少观:“那不能,没邰总的本事。” 邰砾冷笑一声:“少来。” 邰砾收拾完就想离开,江少观嘴里还塞着牙刷:“不等我?” 邰砾:“你直接去公司吗?我要回去换件衣服。” 江少观:“不如让老贾拿一件给你送过来。” 邰砾看着他没说话。 江少观吐了嘴里的泡沫:“怎么?” 邰砾:“我不想让别人进卧室。” 就连柳姨,他也交代过不能进卧室。 江少观耸肩:“那你应该多放几件衣服在办公室备着。像我们上次在办公室做……” 邰砾打断他:“江少观,要走就赶快。” 江少观抹了把脸,跟在邰砾身后。 邰砾打开门,还没迈开腿,就看见Aiden和他们团队另一位成员朝这边走来。 他想关门,但已经来不及了,Aiden已经发现了他,一边招手一边大喊道:“邰总!” 江少观脚步定在原地。邰砾一只手大力地推向他的肩膀,示意他躲到门背后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两个Alpha在早晨出现在两室一厅的套房,本可以坦坦荡荡。 但邰砾心虚,下意识地就想让江少观藏起来。 为什么心虚?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江少观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差。 Aiden:“邰总,昨天喝多了,感谢你送我们到酒店,给你添麻烦了。” 邰砾绷着神经:“没事。” Aiden看着他,突然露出促狭的笑容来,指了指脖颈:“哎哟。” 邰砾一只手抚上脖颈,想起被江少观咬了一口,抿着嘴没说话。 只要Aiden没见着江少观,怎么也不会想到实际的情况。 “怪不得你也住这了,原来是……”Aiden又笑了两声,“哎,对了,江总昨晚回去没?” 邰砾:“不太清楚。” Aiden:“哦……我给他打个电话。” 邰砾拦住他:“他可能还在睡觉。” Aiden又把手机揣回兜里:“也是,晚点再打。我们打算去楼下吃早餐,邰总一起?” 邰砾:“不了,你们去吧,我回家有点事。” “好。”Aiden点点头,没再多问,去另一边等电梯了。 邰砾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他们就住在隔壁?” 江少观面无表情:“只是在同一层。你放心,隔音很好,听不见你叫。” 他知道邰砾最不想听什么。 邰砾沉脸:“我以为只有狗才会留标记,谁他妈准你咬的。” “嗯,我是狗。”江少观说,“被我干的你又是什么。” 邰砾握紧拳头,被羞辱的感觉让他怒意横生。他想动手,又觉得没必要。 反正从他躺在江少观身下的那天起,他就早已没有了尊严。 他咬牙:“如果下次你再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留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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