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我是你的所有物吗?你说抢就抢说还就还?我告诉你,离婚的事情你想都别想。” 陆宛本来听到余青礼的话激动的很,可下一秒听到季宴的话整个都懵了。 “季哥……” “祝你们两位百年好合。”余青礼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摔门而出。 接下来一天他都魂不舍守,直到谭雅宁带着资料从总裁办下来。 “余总,你没事吧,季总让你把上月度中心店的报表拿上去。” 余青礼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文件上,“你拿上去吧,以后和总裁办交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谭雅宁拿过资料,但看着他苍白的脸又有点担心,“你看起来很不好,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只是没睡好而已!” 总裁办,陆宛缠着季宴晚上带他去宴会见识见识。 季宴还没答应,谭雅宁敲门,季宴恰到好处的松开陆宛。 看到谭雅宁他有些惊讶,“怎么是你?余青礼呢?” 谭雅宁当没看到旁边陆宛羞红的脸,眼观鼻鼻观心。 “余总不太舒服。” 季宴眼里闪过不满,谭雅宁心下有些忐忑,却也只能鼓足勇气将资料递过去。 “余总说以后总裁办这边交接的话,让我处理。” 季宴接过资料的手顿了一下,“他倒是会安排。”摩挲着手里的纸张,季宴淡淡问道:“你很闲吗?” “我……不是很闲。” 幸亏季总没再说什么,翻看了一遍后提笔签了字,谭雅宁心里长长吁了口气。 刚吁了口气,季宴就冷冷地开口了,“总裁办的文件出了错,你一个小小的助理担责不起。” 谭雅宁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好的,我会跟余总说的。” 谭雅宁回去后转达了季宴的述说,“季总说以后和总裁办交接的事情还是您。” 余青礼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不是一个迁怒下属的人。 晚上。 余青礼给自己下了个早班,开着车漫无目地兜着,最后停在了古深江岸桥下。 掏出了刚刚在便利店买的烟,打开打火机。 江岸夜风很大,还夹着雨,冰冰凉凉的拍打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听着耳边潮水一次又一次拍击在岸边的声音。 火机打响了好几次才把烟点着。 看着指尖的点点星火,余青礼嘴角弯起自嘲的笑了起来,随着烟雾寥寥升起,刺鼻的味道顺着呼吸呛入肺部,又从肺部循环一圈出来。 呛的他直咳嗽,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尼古丁的香味,麻痹着他混沌的脑袋。 他像个不会抽烟的小孩,努力的克制着眼部被呛出来的生理盐水。 这六年的感情就像个笑话,而他还在为这个笑话执着,真傻! 余青礼固执地站在江边看了一夜的江水,走的时候地上只有燃烧过后的一堆烟屁股。 他确实笨,用了一个晚上才学会了抽烟…… 天亮时,他已经到了公司楼下。 等电梯的功夫,余青礼整理了下衣服,仪容仪态是他见人的准则,心情再不好他也不会颓废着脸去见人。 只是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他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季宴和陆宛。 相比起自己的狼狈和憔悴,这两人神采奕奕,看样子昨晚没有自己的打扰,两人过的很安逸。 季宴身穿湛蓝色西装搭白衬衣,这种穿法柔和了他眉目间的凌厉,让他看起来跟平日里深沉阴郁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手弯处挂着一个可爱的背包,修长的手指间勾着黑迈的车钥匙。 一旁的陆宛则穿着他这个年纪的天蓝色运动卫衣,满满的少年感。 季宴曾说过,他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余青礼把他所有的爱好都琢磨的透透的却从来没想过……他也是个会迁就别人的人,只是那个人不是自己。 六年的感情,他输的很狼狈,甚至于没有交锋他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余总!” 陆宛还是有些害怕余青礼,眼睛都不敢直视。 余青礼冷淡的“嗯”了一声,敛了眉,摁了个六楼走到最右边的角落,跟两人保持了很远的距离。 季宴的目光从他进来的一刻就没有挪开过,看到他还穿着昨天衣服,又闻到一股香烟混合着香水的味道,眉头肉眼可见地皱了起来。 “衣冠不整,你把公司当什么地方了?” 余青礼淡淡扫了自己一眼,不以为意,“我休息室有衣服,等下会换,不会影响工作。” “你什么态度…你昨晚……” 季宴正要问他昨天干什么去了,一旁的陆宛赶紧压住了他的手,挡在两人中间。 “季哥,这里是公司,有什么事下班再问吧。” 季宴还待说什么,陆宛摇摇头制止了他,余青礼懒得看两人情深义重,电梯到六楼就头也不回地下了。 刚进办公室,谭雅宁踩着她尖尖细细的高跟鞋,抱着一堆资料风风火火也进来了办公室。
第18章 他是无辜的 “光源区的韩经理已经被公司告上法庭了,那边几个棘手的案子也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转给中心三组的顾臻了。” “你帮我联系一下,我想去见见韩伟。” 谭雅宁欲言又止,“这事怕是得通过季总,现在季总已经明确下发命令,你不能碰东部光源区的任何资料。” 余青礼镜片下的眸子划过一道寒光,宋衍的事情肯定有问题,不然季宴不会这么紧张。 “好!我知道了。” 谭雅宁放心地点点头,放下手里挂着一小袋豆沙包和豆腐花,放在余青礼的桌子上。 “记得吃!” 余青礼愣了一下,“你去给我买早餐了?” “安安说的,他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让我一定要仔细你的一日三餐。” 余青礼拿着包子的手抖了一下,“好!” “他很乐观,正在找合适的公司实习,他还不让我跟你说,怕你担心。”谭雅宁叹了口气。 “不过,安安他那么谨小慎微的人怎么会得罪季总啊?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肯说,要不余总你去跟季总说说,安安都做了半个多月了……” 余青礼安静地听着,脸上挂着苦笑,轻轻舀了一勺豆花,今天的豆花味道有点苦…… 一天了两人谁都没理谁。 渐渐的整个公司都嗅到了两位老总之间沉重的气氛…… 公司地下车库,余青礼下班刚坐上车,副驾驶突然一沉。 余青礼撇过头去,就看到季宴拧着眉坐了上来,似是感觉到了余青礼的低气压,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在跟我置什么气?不过是开除了一个实习生,难不成你们俩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余青礼沉默不说话,许久才道:“秦安安他是无辜的。” “无辜?”季宴嗤笑一声,“你是想说我蛮横不讲理?” 余青礼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说话,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吵起来。 余青礼想了想,尽力克制住情绪,“他只是意气用事。” 季宴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要跟我抓着这件事不放了?他当着陆宛说出那些话,我只开除他已经够开恩了。” 余青礼自嘲,果然是因为说了陆宛…… “是你们先为难他的,他还是个学生,被你们造黄谣一辈子就毁了,我不觉得他的反击有错。” 季宴眸色冷了起来,盯着余青礼,“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吗?如果不是你跟他走那么近,抱怨那么多,他怎么会说出那番话来?” “我什么都没跟他说过。” 余青礼话音刚落,季宴便冷嗤一声,脸上露出了嘲讽。 “别把人当傻子。” “你眼里的我就是这样的?”余青礼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起来,“离婚吧!真的,我真的迫不及待把你物归原主了。” 季宴轻蔑地撇了撇嘴,“找到下家了,装都不装了?” “对!” 季宴嗤笑一声,“你这么脏下家知道吗?” 身边许久没有声音,季宴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拧着眉开口。 “愣着做什么?送我回去。” 余青礼不再说话,开着车把他送了回去。 开到梧桐苑后,余青礼淡淡的看着他。 “到了,下车吧!” 季宴脸色不善地回看向他,见他没有下车的打算,眉头皱地死紧。 “你要跟我闹多久?这个事翻不过去了是吗?” 余青礼平静地看着他,“以后送你回家这种事别找我。” 季宴压抑着怒气,“你合同还有三个月,这么急是活不过三个月了吗?”季宴眉头拧起,语气不耐的补了一句,“……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久久没得到余青礼的回答,季宴的目光环顾一圈看到了摆放的香烟和打火机,脸色微变,语气有些尖锐,“这是谁的?” “我的。” 季宴几乎下意识的反驳,“你从来不抽烟。” 余青礼没有解释,冷笑着取出一支烟,熟练的夹在指间,打火机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季宴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余青礼自嘲的笑了笑,“你看,人是会变的,你会我也会,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季宴眸子眯了起来,“我们回家再说。” 余青礼语气淡漠,“下车!” “先回家!” “那是你家,是你和陆宛的家,我没有家。” 余青礼这副模样,季宴反而不走了。 余青礼跟他说不通,干脆弃了车,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追下来的季宴拽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实习生?” 余青礼实在不想再跟季宴纠缠下去,甩开他就走,可季宴更加认定他是心虚。 又气又急,把人直接摁在旁边的墙上。 就去脱他的裤子,这是在地下停车场不是什么酒吧 KTV,余青礼反应过来赶紧就去推开身上的人。 季宴感受到他的挣扎,恼羞成怒,“反正你勾的人多了去了,有人看着你只会更兴奋吧?” 季宴盛怒之下哪里管他,裤子转眼就被他扯下去了,当身体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原本还挣扎不休的人突然停止了挣扎。 季宴只是吓吓他,见他这样,多少有些不安,把人翻转过来,余青礼早已泪流满面。 季宴心里咯噔一下,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 “你……” 趁他愣神的功夫,余青礼一脚踹开他,提起裤子就往车上跑,一脚油门擦着追过来的季宴蹿了出去。 一直冲上了江岸桥,余青礼才猛然停了下来。 哆嗦着手点了手中的烟,却又被烟呛进了肺部,烟雾缭绕中,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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