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财师并没有了解冷言的结婚对象是谁,只是按照合约履行自己的职责,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让冷言知道了这件事儿。 冷言下午知道这件事儿之后,脑子都是懵的,站在大马路上反应了好久才回过神。 他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成礼叔之前跟他说过了一句话。 他最上心的还是你。 冷启宴最上心的还是他。 当时冷成礼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还自嘲,冷启宴怎么可能会对他上心,他不过是对方可有可无的一个晚辈罢了。 哪怕现在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冷言还是认为,他对冷启宴的感情,要比对方对他的感情要深得多。 可是现在…… 事实却告诉他,当初哪怕冷启宴已经打算瞒着他离开了,却还是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 哪怕当初两人没有在一起,他在冷启宴心中也不是可有可无,他是对方最上心的那一个人。 他真傻,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 傻得彻底,所以才会认为冷启宴是被他强行留下来的。 那人可是冷启宴啊,曾经在A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冷启宴,怎么可能他说截了车不让对方走,对方就没办法了呢。 除非对方自愿。 自愿。 一想到对方当初是自愿留下,冷言就想哭,他的心真的要被这个人给折磨死了。 每次都会在不经意间让他心软到无法自拔。 再回想当初把人留下之后,他一次次的越界,明明做的那么过分,冷启宴却一次又一次的包容和原谅,原来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了。 冷启宴太在乎自己了,所以忘记了责怪,甚至后来选择了接纳。 是不舍的吗? 是的吧,毕竟自己是对方一手带大的。 满溢的情绪无法宣泄,冷言就通过体力消耗来中和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不知道做了多少组俯卧撑,但是哪怕暴汗,肌肉酸胀,他还是会一遍遍的回想,回想冷启宴对他的好。 冷启宴的爱,给的太沉默,也太满。 对方总说,他给予对方的爱,是干净又热烈的。 可冷启宴对他的感情,却从未比他少半分,只是表达的更深一些,让冷言体会的晚了一些而已。 冷言气息不太平稳的压下身体又再次起来,结果后背却被人用力压了一下。 冷言一愣,猛地侧头,就看到蹲在他身旁的冷启宴。 “别动。” 冷启宴在冷言要起身的时候,手掌又在冷言腰上按了按。 冷言满脸是汗,但是却因为冷启宴的一个命令,真就手臂支撑着身体做俯卧状不动了。 “大半夜跑这儿耗什么体力呢~” 冷启宴视线从冷言的后颈滑过,落在对方的后背上,虽隔着背心,却能看到对方强健有力的背肌。 冷言沉默了两秒,然后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开口问道:“你把所有的资产都转给了我,是吗?” 冷启宴听到冷言的话,微微一愣。 呃,把这事儿给忘了。 “嗯,我们的婚房,现在也在你名下。” 冷启宴只是愣了一下,便接了话。 他并没有否认,反而回的一脸坦诚,这些东西,给了就给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怎么想的?”冷言又问。 “什么怎么想的?我的资产给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冷启宴回的随意。 而且本来也是事实。 他的,就是小言的,哪怕以前他们两个没在一起,他以后的继承人也只会是小言。 理所当然…吗?冷言心里是高兴的,但是眼睛却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我就你这一个亲人,现在还是爱人,能给你的,自然是都要给你的。” 冷启宴怕冷言丢面子不高兴,所以多嘴解释了一句。 “我没不高兴,我很高兴,真的。” 冷言沙哑着嗓音回应。 冷启宴听到冷言声音哑了,挑了挑眉,一侧身抬腰就坐在了冷言后背上。 他本意是要逗逗冷言,让对方趴下休息,结果他这边重量一压上去,就感觉到冷言的背肌明显收缩用力。 然后就变成,冷言双手双脚撑地做俯卧撑的姿势趴着,冷启宴侧坐在了对方背上。 很明显,在冷启宴坐上去之后,冷言的手臂肌肉绷得更紧了。 “叔,谢谢你。” 冷言的声音很低,显然刚刚的运动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此时用力撑着手臂抬起冷启宴,已经让他筋疲力尽。 冷启宴原本打算起身的动作顿住,他偏头看着身下的人,愣神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指碰了碰对方的后颈。 他没有问谢什么,反而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笑道:“不沉吗?” “沉。” 一滴汗从冷言的鬓角滑至下巴,然后不堪重负的滴落在地板上。 怎么会不沉呢。 他背上,可是他的后半辈子。 冷启宴听到冷言说沉,逗弄似的用指尖戳了戳对方的后颈:“还能做几组?” 冷言沉默了片刻,手臂肌肉弯曲绷紧,就这么背着冷言又做起了俯卧撑。 因为负荷有些大,他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可是他却闷不吭声的一直做俯卧撑,像是在跟谁置气似的。 冷启宴终究是心疼冷言的身体,所以一抬腰转身坐在旁边的地板上,笑着推了推冷言覆着薄汗的手臂,语气轻佻道:“别练了,你这身体素质,叔在床上可吃不消。” 冷言被推了一下,又听了冷启宴的话,这才撑着手臂一翻身仰躺在了地板上,粗喘着气。 “知道我把财产留给了你,会有心里负担吗?” 冷启宴坐在地板上,偏头看着仰躺在地上的人问道。 冷言胸腔起伏着,没有说话。 “知道这叫什么吗?”冷启宴又问。 问完之后,也不等冷言回答,便笑着解释:“这就叫道德捆绑,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你,以后你想要跟我划清界限,心里会有负罪感。” “我为什么要跟你划清界限?”冷言对上冷启宴的视线。 冷启宴先是一顿,随即噗嗤一声就笑了。 也是,这个理由不充分,毕竟他转移财产的时候,还没有跟冷言确定这种关系。 但是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他以前的决定,让现在的冷言更爱他了,是个意外收获。 冷言看到笑弯了眼睛的冷启宴,抿抿嘴唇,身体一侧,长长的手臂就搂在了冷启宴的腰上。 “你是我的。” 冷言的额头贴在冷启宴大腿外侧,低声呢喃。 冷启宴嘴角往上弯了弯,任由冷言这样依赖着他,嘴里懒懒的应声:“嗯,我是你的,从里到外都是你的。” 冷言总是耳根子软,听不得冷启宴说一句顺着他的话,对方一说,他就心动。 他撑着手臂起身,长腿一抬就翻身压在了冷启宴身上。 冷启宴被对方身上潮热的气息弄得往后一跌,手臂往后撑在地板上。 冷言身上全是汗,甚至皮肤上还蒸腾着热气,此时贴近冷启宴,只会让他觉得更热。 可是他却完全不愿意离开,甚至想跟对方贴合的更近。 冷启宴倒是没什么洁癖,所以在冷言低头凑上来时,顺从的抬起一只手拢在对方后颈上。 冷启宴的动作,无疑是一种鼓励,或者是一种引诱。 冷言得到了应允,瞬间像是冲动的雄狮,啃咬了上去。 健身室里的音乐还在轻缓的响着,但是音乐声太轻,完全压不住暧昧的喘息。 冷言的过度放纵,在冷启宴这里,是被允许的。 一秒都不愿分开的缠绵,是他们用力相爱的证据,虽然略显原始。 冷启宴总喜欢在冷言失了神的时候问对方。 爱不爱我。 冷言总能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张嘴回应。 爱。 只爱你。 最爱你。 只要你。 冷启宴喜欢对方说只爱,偏爱,最爱。 这段感情里,年长的人,总是愿意纵着那个年纪小的,也总喜欢钓着那个年纪小的,让对方寻着求着甚至哭着体会自己对他的偏爱。 主卧的床很大,但是两人却拥作一处。 冷启宴脑袋枕在冷言的臂弯里,虽然身体困顿,但是神情却是懒洋洋的,像是午后阳光下的老猫。 冷言把戒指小心的扣在冷启宴左手的无名指上,大胆的,却又小心翼翼的。 冷启宴疑惑的抬手,在看到那枚钻戒时,嘴角眉梢都染了笑。 冷言喜欢看冷启宴的笑,对方笑着的时候,眼睛总是弯弯的,像是月牙,很漂亮。 “还挺好看,我喜欢。” 冷启宴摸了一下刚好卡在他无名指的戒指,抬头笑着说。 “我爱你。” 冷言在对方抬头的时候,低头亲吻在对方的额头。 “嗤,现在说爱我都不会脸红了吗?习惯了?”冷启宴撑着身体往上凑了凑。 “嗯。” 冷言一侧身,用力搂在冷启宴腰上,脸颊埋在对方满是红痕的颈窝,亲昵的蹭了蹭,爱恋道:“永远爱你。” “噗…小言啊,耳朵红了哦。” “嗯。” “脸也红了?” “嗯。” “啧,除了嗯还会说什么?” “说爱您。” “……” 冷启宴想,也许以前是不幸的,但是往后余生,一切都变得鲜亮了,因为有了冷言。 他,也爱冷言。 也是永远爱。
第147章 番外2-1 天下第一聪明脑袋 冷沛因为冷言和冷启宴的婚事,气的差点心梗。 倒不是说他觉得婚事本身有问题,毕竟别人结婚又关他什么事。 可偏偏冷言是他身边的特助,而且跟了好几个月,用的十分顺手。 结果俩人一扯证,冷启宴连哄带骗的把人哄到了马尔代夫,美其名曰度蜜月。 冷言这边打电话跟冷沛道歉请假,冷启宴就在那边儿起哄说赶紧辞职,薪资低活儿又多,不行别干了。 冷沛火都没发出来,冷启宴就撺掇着把电话给挂了。 冷沛有火发不出,气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顶替冷言的助理进门感受到里边的低气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冷、冷总,晚上七点钟,您跟成嘉乐娱的钟总有约。” 助理胆战心惊的汇报着今天的最后一个行程。 他是冷沛手底下的助理之一,是冷言特助突然离开之后,暂时顶替上来的。 原本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但是底下的三四个助理,没有一个愿意主动顶替这个位置,毕竟谁都知道冷沛的脾气不好。 冷言能跟在对方身边,那是因为对方是冷家自家人,他们顶替上去,那不纯粹找气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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