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一个地区它的公司企业文化是不一样的,所以招聘时注重的人员素质和能力要求也不一样。有的地区倾向于踏实肯干等品质,有的地方倾向于自主能力强、效率高等品质。 这个时候的咖啡馆人流量并不多,周芜安静地在电脑上打字,突然咖啡馆的门被人推开。 玻璃门被合上的声响有些大,然后周芜就感觉有一个人坐到了他旁边的桌子上。 周芜正好把手上最后一点字给打完,抬起头,伸手揉了揉眼角。 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刚才进来的那个人身上,那个人长的格外年轻貌美,一头雾蓝色的半长发刚好到肩膀,发丝如同海波,发尾绑了一个俏皮的小尾巴。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乍一看,平淡无奇,但是从侧面,周芜可以看到他的后背几乎是镂空的,上面有一条条珍珠链条做装饰,显得他皮肤如珍珠般雪白,若隐若现,格外诱人,下身是合身的牛仔裤,手里拎着包。 左耳朵上还打着三个耳钉,耳钻在灯光下格外耀眼,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个信息:小爷很酷潮,潮得周芜不敢再多看一眼,又低下了头。 那个精致漂亮的男生手里捏着电话,喋喋不休朝着电话另外一边念叨: “戚樾,你真的好烦啊,我就是出去见个老同学,你想哪里去?好了,你别跟我吵了,快点,开车过来接我,定位我已经发给你了。 但仅仅是这一眼,那个人便注意到了周芜,一脸不耐烦的把手机电话挂了,目光落在周芜身上,仔细打量一番。 周芜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没搭理他。 但是那个人却朝着周芜走了过来,站在了周芜坐的桌子旁边,眼眸微眯问道:“你好,冒昧打扰你了,我觉得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十分像,我叫夏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周芜原本觉得这个人有些自来熟,但是听完了那人的话,却整个人呆住了,瞳孔骤然放大,问道:“什么?” 夏植伸手头微微的凑近周芜,看到了周芜脖子上的小黑痣,更加确定了周芜的身份,因为就算两个人长的相似,总不可能连身上的痣都长在了同样的地方吧。 周芜呆呆的吐出两个字:“周芜。” 果然,就是他。夏植心想。虽然不能说化成灰都认识,但是这八年来,周芜长相也确实没怎么变。 但是周芜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啊?他似乎没有和夏植重新叙旧的意思,但是也没有掩盖自己身份的意思。 夏植熟练的身手拍了拍周芜的肩膀,关切的问道:“自从驰启东死了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了吧?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你不知道,驰珝快把整个嶂城翻过来找你。你和他闹掰了嘛?所以离开他?” 夏植的一大车轱辘话,信息量太多了,周芜根本无法迅速的接受里面的巨量信息,只能呆呆的望着夏植。 周芜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没,我不认识你口中说的那个人。” 夏植满腔的话语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面,他凝眸望着周芜,似乎想要从周芜的表情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到底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装失忆? 夏植眼眸微微移开,落在了周芜桌子上的资料,清清楚楚看到驰珝公司招聘的宣传小册。 夏植做着美甲的手指按在了那张小册子上,尽量让自己的话语柔和:“你是想要去这个公司?在准备面试?” 周芜微颔首:“嗯。”周芜实在难以应对这种旧友相逢的场面,说实话,现在夏植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人。 一个陌生的人却用这样亲密的话语和他说这么多事,会让人心生警惕,总觉得他好像图自己什么。 而且,听夏植的话,似乎还有一个人喜欢曾经的他?这个信息量太大了,周芜一时半会无法接受,假如让他迅速找回自己的身份,然后和完全陌生的人相亲相爱,把现在按部就班的生活全部打乱。 周芜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下意识就想选择逃避。 夏植也看出了周芜的不自在,他也并不着急和周芜一天把这些旧全叙完。 无论周芜是装不认识他,还是真不认识他了,都无所谓,因为他知道最抓狂的不应该是他,而是这些年找周芜快疯了的偏执狂驰珝。 夏植礼貌道:“今日我的时间有些匆忙,不如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改日请你吃饭再好好叙旧。” 周芜点点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和夏植互相交换了微信。 这个时候,尚云琅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周芜迅速接了电话: “喂,云琅,怎么了?” “满满她的奶瓶口突然裂开了一条小缝,怎么也拧不上去,我们来的时候就只带了这一个奶瓶,你等一下回来的时候估计要顺便买个奶瓶了。” 周芜应道:“好。” 周芜挂了电话,对夏植道:“我现在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我们回去手机联系吧。” 夏植点点头,笑容灿烂道:“好哇。”
第九十二章 你现在已婚?驰珝恐怕要发疯 夏植目送着周芜离开这家咖啡店里,想了想,掏出了手机,主动给驰珝打电话。 他这也不算是给周芜挖坑,主动把周芜的信息暴露给驰珝。 因为周芜手里面既然拿着驰珝,公司的招聘宣传单,说是想去那公司面试,那周芜和驰珝之间的缘分必定断不了。 夏植现在只不过是打个时间差,主动给驰珝卖个好处罢了,以现在驰珝的身份,别人巴结他都来不及呢,夏植自然也不例外。 夏植的电话很快就打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冰冷的男声,态度格外冷淡:“夏植?有什么事?” 夏植一只手握住手机,一只手在桌子上摩挲着桌边,缓缓开口:“驰珝,我见到了周芜。” 手机另一头一刹那间格外安静,没有人声,安静到夏植都怀疑是不是手机信号断了,刚打算冲着手机另一头喂一声。 夏植听到了驰珝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在这初夏五月天里面都能冒出丝丝寒意:“他现在在哪?嶂城?” 夏植的声音压的格外低:“嗯,他好像要去你们公司面试,我看他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你……徐徐图之吧,不要把人吓到了。” 驰珝反问道:“他现在住在哪里?” 夏植皱着眉头道:“我方才不过是逛街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他的,他刚和我分开,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 夏植只不过是给驰珝卖个人情告诉周芜的下落,他又不是驰珝手底下的人,何苦要为驰珝拼命干事呢? 驰珝“嗯”了一声,电话很快被挂断了。 夏植微微叹了一口气,隐隐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瓜葛不止如此,倘若是粉墨登场搬上大屏幕,定是八点半剧场最受欢迎的剧情,不过这些就和他一个小炮灰没有什么关系了。 夏植心底暗自琢磨着,估计戚樾开车也快到了,夏植从咖啡店里面走出去,他视力格外的好,一眼便看到隔了一条大街上的周芜,拎着一个母婴包装袋从母婴店里面走出来。 夏植正欲离开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总感觉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站在原地,仔细捋他的思绪。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正常人无事也不会去母婴店买什么东西吧? 而周芜又是和驰珝已经分别了八年。 八年,八年什么概念? 戚樾都从一名高中生变成了社会精英人士,现在嶂城提起驰总,几乎人们第一个想起来的便是驰珝而不是当初身败名裂的驰启东,嶂城城中区也迎来了规划拆迁,除了春水街那一带,其他地区都变成了繁华的商业区。 周芜好像有孩子了。这个想法刚从夏植的脑海里面浮出来,夏植就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惶惶不安。 这个孩子是驰珝的?夏植算了一下,心中的一向很准的直觉告诉他不是。 因为如果是驰珝的孩子,那按理应该是在周芜18岁那年怀上的,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没有没有八岁也有七岁半,怎么会现在进这种奶粉母婴店? 孩子不是驰珝的? 夏植刚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便不敢继续往下想。驰珝多年寻找周芜不得,虽然现在在外界名声还好,但是他们豪门圈里谁不知道驰珝那疯子的名声,可他18岁时那名声有过之而不及。 什么疯子,什么阴晴不定,什么有人想要爬床给他下不三不四的药,被他一脚踢断了肋骨,声称要把那人的脸割下来全部整成他喜欢的模样,把那人吓得连夜就跑了。 还有差点亲手杀了他那个亲表弟驰临,听说驰临现在还在国外,坚决不回国。 一桩桩,一件件,臭名远彰啊。 倘若他知道周芜不光这八年下落全无,还和别人结婚生子,怕是整个嶂城,都要被他闹得鸡犬不宁。 夏植默默给那位和周芜结婚的同志点了一排蜡烛,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个天底下最蠢的蠢事,他就不应该脑子一热就和驰珝打电话的,起码要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啊。 现在怎么办?再给驰珝打电话告知这件事,先给他打一个预防针,以免他伤及无辜吗? 夏植六神无主,只能一遍又一遍,拼命的回忆,刚才周芜手里面是否带了结婚戒指,求一个安心。 夏植当初在驰家做驰珝小妈,和驰珝接触了两年,后来还和驰珝联手设计驰启东。 自认为对于驰珝那个反社会无道德无廉耻的性格,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敢打着包票说,驰珝要是知道周芜已经结了婚,他会千方百计把周芜弄到手,当周芜小三也好,给周芜强迫爱也好,总之,不择手段达到他的目的。 夏植这种话丝毫不夸张,毕竟当年的那个混账驰珝当着周芜的面,还能面不改色的对他说:“你可以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如果你在意外界的目光,我可以给你嫁给一个软弱无能又不能碰你的beta,我们继续维持这样的关系。” 夏植皱着眉,一想到即将迎面而来的修罗场,一脸牙疼的模样。 不行,他不能再在嶂城呆了,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心底盘算着要不要寻个由头出去旅旅游度度假。 ———— 五月八日,下午三点。 周芜早早的就到了那个面试地点,正面是排着长队,他前面本来还有三个人的。 但是面试官扫视了一下等待面试的众人,把前面三个人分别领到了前面三个房间里面,周芜进的是第四个房间。 这样一来,面试效率就大大提高了,周芜被领着进面试室的时候,心里还暗自嘀咕着:这公司不愧是有大集团做靠山,真是财气横粗啊。 面试室里面只有两个人,两个人都穿着正装,格外年轻,人模狗样的,其中一个人格外的俊美,但是周芜为了让自己不慌神,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便把那两个人视为随地可见的大白萝卜,没留意他们的具体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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